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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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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眉梢带笑,“哼,那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特感动特想流泪?”

“感动不见得,想流泪倒是真的。”夜深缓慢地点着头,“另外我宁愿你是那种随口给人承诺从来不履行的没信用女人。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提些18X本子情节里会出现的要求,至少还能给读者们发点儿福利。”

谢凌依红着脸轻轻踢了他一下,骂道:“就说你是流氓!我可是连皮带都给你洗了,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儿感激之心么?”

“哦,是,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夜深说完这句才反应过来,“哎等会儿!皮带你洗它干啥?”

“皮带也会脏的嘛!”谢凌依振振有辞。

夜深有些无语地指着靠在阳台角落的几双鞋子:“哦,那我鞋你怎么没一块儿洗了?”

“没看见。”谢凌依撅起嘴巴,“下回再说吧。”

……这女人是听不出来我在损她么?

夜深伸手摸了摸晾在绳子上的衣物,没干,一件都没干,全是湿的。理所当然,哪怕放在别的地方,在夜间晾一两个小时也没可能把衣服晾干,更别说是程都这样终年潮湿又天天下雨的地界了。

而且……

“来来来谢小姐,来看看这边。”他揪着谢凌依的领子在她的抗议声中把她拽到了阳台边缘,“看你头上这条绳,晾的全是我的裤子。知道为什么我绝不在雨天用它吗?看看它的位置,刚好被外面的雨打个正着,你来告诉我这一排裤子哪怕明天晾干了,你是算洗了还是没洗?”

“呃……”谢凌依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挠了挠脸颊,“大、大不了明天我再帮你洗一遍好了……”

“我觉得这不是大得了大不了的问题,美丽又聪明又讲信用的谢凌依小姐。”夜深摊着手直面着她,“现在的问题是,你把我所有的衣服——冬天的夏天的全都给洗了!看这个天气再晾三天也干不了!你打算让我穿什么?!”

“啊,这个问题难不倒我!我早准备好了!”

谢凌依一拍胸脯,那两座大小适中的柔软山峰顿时一片波浪起伏。然而夜深全然没有欣赏福利的心情,他跟着谢凌依回到里间,顺着谢凌依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套上衣裤子,刚才他却是没注意到。

只不过……

“谢凌依小姐,我现在十分怀疑你是在耍我。”

夜深拎起那件上衣,抖落开来。

是一件墨绿色的……马甲。

“你打算让我秋衣外面穿马甲出门去是吗?”

谢凌依呆呆地看着那件马甲:“我……呃,只是从你那堆衣服里面随手挑出一件,倒忘了看它带不带袖子……”

夜深还能说什么?

他抓起那条裤子,裤子倒还选得不错,是一条黑色西裤。不过夜深对这条裤子没什么印象,他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来。

这是他前年结婚前妹妹夜永咭送他的礼物,跟秦瑶歌送他那套西装是差不多的款式。

只有两个小小的问题。

问题一,这条西裤本来是跟上衣配套的,但妹妹觉得那件西装上衣不错,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穿起来还蛮酷的”,于是她自作主张克扣下了,只把裤子给了夜深;

问题二,夜永咭并没有量过他的腰围,只是擅自认为夜深身为兄长,一个大老爷们儿,腰围应该比她一个女孩大上不少,于是按照她自己的尺码增加了一些就去订了这套西服。

其结果就是,这条西裤的腰围只要再增加个几厘米,就可以装下两个夜深了。

……绝望啊。

夜深颓然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

再给他想一辈子,只怕他也不可能明白,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么一帮活见鬼的女人。


第十六节 凌晨时分的求救者(中篇)

距和神理通话整整两小时之后,夜深终于来到了灵石社区。其实仅从直线距离上来算的话,灵石社区和卡布里城相隔也并不很远,只是夜班出租实在难打,夜深只好靠着自己的双腿一路跑步过来。

年轻的门卫带着审视的眼光叫住他问了半天,直到让他和神理再次通话确认之后方才放行。夜深乘着电梯一路来到七楼,神理请他进屋的时候,他发现蓝冰雨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来是比他稍早一步到达。

那个女人在这种时间居然还带着一本书过来,旁若无人地翻看着,是宫泽贤治的《银河铁道之夜》。

神理关上房门,小心地挂上防盗链。夜深已经在沙发上坐好,打量起她家中的布置来。他并没有进过很多单身女性的屋子,不过神理的客厅确实能够给他一种素雅温馨的感觉。想来作为职场女性的她,哪怕上班再怎么辛苦,只要回家在沙发上一坐,便能够迅速将疲劳一扫而空吧。

神理的目光在夜深身上上下扫视一遍,欲言又止。

“……如果我们不谈装束的事,我个人会表示十分感激。”夜深冷冷地说道。

神理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缩回视线。

夜深当然知道神理在看什么。现在他下身穿着那条过于肥大的裤子,上身却是一件略显紧身的淡绿色外套。不用说也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这种明亮的配色并非他喜欢的风格。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也不想跟谢凌依借衣服穿,还要被她嫌弃一通。

“你那件深色风衣借我不行吗?”夜深指着谢凌依的衣橱要求道。

“不行!你给我穿脏了怎么办?”

“可这件更不耐脏啊!”

“那件反正我也不喜欢啊!”谢凌依摊着手,“拿去穿吧,穿脏了洗洗就行了。我对你够好了吧?一般女人哪有让男人碰她们衣服的?”

“你特么以为我想啊?还不都是你自己闹的!”

行吧,穿成这样最多被人说是个不懂得穿衣搭配的直男,总比真的在秋衣外面套个马甲被人骂神经病好。

神理还没看见他藏在外套下面的裤腰呢。因为皮带都被谢凌依糟蹋了,他只好找了根松紧带系上,可把谢凌依笑得够呛。能找到这根带子已经算他走运了,再不然,他就只能考虑试试耳机线了。

身旁感受到另一股视线,是蓝冰雨在斜睨着他。他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因此便装作没有注意到。

“谢谢。”夜深接过神理递过来的凉白开,一口饮净,多少缓解了一路走来的疲劳,“那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神理小姐,现在时间紧迫。关于你在电话中说的事……既然你主动联系我们,这应该表示,在你身边已经‘发生’了某些事,对吧?”

“是……其实……”神理照实说出,“其实在上周五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上周五?”夜深皱起眉头。

“对。”神理紧张地说道,“很抱歉,今天——啊不,昨天对你们那个态度,我……”

“好了不谈那个。”夜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而且现在也不是挂怀这种小事的时候,“那么就麻烦您从周五那天开始,一直到今天,所有您遇到的值得在意的事,全部都和我们说一遍。”

和神理这种习惯进行事务性工作的人讲话有种十分舒适的感觉。她的讲述很有条理,能够让夜深在脑内迅速建立起一条准确的时间线。看得出在夜深到来之前,她就已经自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回顾了一遍。

这番讲述用了四十多分钟才算完成,接下来是夜深的提问时间。

“确定是……‘尾巴’是吗?”

他指的是神理身上的咒纹。

“对。”神理点头,“感觉是某种虫子的尾巴,上面好像还带点儿线条花纹,像蛇一样……呃,你来之前蓝小姐确认过了,你——”

“我没打算看,确认过就好。”夜深摇了摇头,同时意外地看了蓝冰雨一眼,他还以为这女人早来一步就只是坐在那里翻书呢,意外地蛮积极的嘛。

难道是那种没人注意的时候才会努力的类型?

扯远了……夜深把这些无趣的思绪从脑内抛开。

听了他的回答,神理矜持地松了口气。即便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问题上,若让一个男人来观看“那种部位”,果然心里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蛇一样的花纹,加上听到的声音是“沙沙”的爬行声……夜深将已经得到的信息在心中梳理一遍。根据这些特征,蜂咒已经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是蛇咒与蜥咒,是哪一边呢?

“那个……”神理大着胆子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现在我所看到的那些……都只是‘预兆’而已,不会真的杀死我,对吧?”

“唔。”夜深回过神来,“是的,仅仅只是‘预兆’的话,并不具备引发‘意外’的能力。”

“呼……那就……”

“但是——”

不等神理说出安心的话语,夜深便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不知道你电话里说的那个人是第几个死者。有可能是第一个,也有可能是倒数第二个。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

他直视着神理的眼睛。

“下一个,就是你,神理小姐。虫咒的‘预兆’和它发动的直接袭击是很难分辨开的。请不要掉以轻心。”

神理的身体瘫软在沙发上。

“不过,您这边的‘预兆’还是比较简单的。”夜深说,他并不打算去安慰神理,只是直白地叙述,“第一次是浴室,当时您在淋浴;第二次是楼下,当时您撑着伞走在雨中;第三次是窗口,外面同样在下雨……根据这三次的共同点,我认为您被预定的死亡方式,应该和水有关。”

“和……水?”

神理心惊胆战地看了看茶几上的白开水,仿佛看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影影绰绰地晃动着。

“是,水。”夜深肯定道,“和水有关的死亡方式,最常想到的应该就是溺死。因此我劝您向公司请一周假,不要轻易外出,连澡都不要洗,请务必忍耐,喝水的频率也请尽量减少。面对那种东西,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等到撑过这一周,主动权就握在我们这边了。”

神理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另外,关于您昨晚的那通电话……唔,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伯言。”神理答道。

陆逊啊……家长八成是想让孩子当个聪明人吧。

夜深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嗯,您和他的通话内容,还能够想起来吗?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跟我复述一下。”

神理坐直了身体回想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段通话给她的冲击太过强烈,如今回头去想,两人的交谈竟如录音一般在她的脑内回放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复述应该八九不离十。

在此期间,夜深一直盯着她的茶几,视线却没有焦点。而另一边读书的少女也始终没有把目光从手中的书本上抬起,神理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听。

说完之后,她觉得口干舌燥,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那杯凉白开,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可以掉以轻心”、“请务必忍耐”……她想着夜深刚刚说过的话。

“‘又来’是吗?”

夜深突兀的问题让神理一怔。

“什么?”

“‘又来’。那位陆伯言先生,他在电话里说的是这个词吗?”夜深重复着,“您没有记错吧?”

“啊?没、没啊!”神理说道,“他说了好几遍,我应该没有——”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理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

“神理小姐?”

“啊?哦……哦……”神理的视线有些游移,“应该……是没记错,不过也……也不一定……那个……”

夜深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目光并不是具有强大胁迫力或穿透力的那种,但却坚实得有如钢铁一般。神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神理小姐,我希望您能够对我们说实话,这也是为了您自己的安全着想。我们要尽可能把握事态,这样才能够推算出解决事情的关键在哪里。”

神理的眼神变化莫测,半晌之后,她惨笑着,用不抱希望的、嘲讽般的语气问道——

“如果我说了实话,你们就会保护我吗?”

她以为她会得到否定的答案,亦或是虚伪的谎言。她确实找来了这些人,但她并不觉得这两人会成为她的救星。这世上会无缘无故帮助他人的善良者是有的,但像这种组织势力,她难以想象他们会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作为行动准则。

他们必有所图。

但神理这边,却没有别的办法。她能够感觉到,这不是她一个人有能力解决的事件,除了寻求他人的帮助,她无法可想。

然而——

“我会。”

夜深轻声说道。

神理抬起头来,两人在近距离对视。

她想指责对方说谎,可这话却无论如何无法出口。她有些眩晕。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那张不算帅气的脸庞上此刻带着平淡的神情,仿佛他所说出的话语不过是理所当然的决定。神理有种感觉,这个男人是不会骗人的,他的话就是他内心的必然,她只能相信。

某种感情在神理的内心中上涌。恐惧、期待、担忧、放松……还有某些一直被压抑在神理心底的东西小规模爆发开来。她的双眼中渐渐有水光流动,她的声音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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