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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农家女-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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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因为韩家上一辈有人甘愿被先皇纳入金乌之中,他是被选中的传承之人,陆小辞你可知道,韩家也有人和张六顺一样,想推翻这个制度,迎接新的未来。只是他那个叔叔,在韩家没办法像张六顺在张家那么说算而已。

    本来还想劝陆小辞,让她拖张六顺下水,结果,真的是痴心不悔啊!长平公主也一样,遇到张六顺,什么刁蛮样都没有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张六顺了,凤女一代名ji,能保住花魁之位十年不倒,竟然只欢心张六顺;长平公主刁蛮任性,如今要不是被女皇罚终身囚禁,此时指不定搁那为难人呢,就这样一个人,对张六顺说的话简直可以说言听计从,不发火,不闹娇;最重要的是,陆小辞啊!那混蛋都带着凤女出临都去边城潇洒了一圈回来,陆小辞竟然还能因为张六顺,甘心蹲牢狱!。张六顺凭什么啊?什么都没干!轻轻飘飘享福!简直就是男人中少有的幸福!

    此时,韩深眼中这少有的幸福之人,正头疼新的问题呢。张六顺手持张家的人收集上来的信息,眉头皱在一起能夹死苍蝇。

    光靠盛鬼卿一个人的证词,肯定是翻不了盘的。可陆小辞单薄的身影在脑海中不停地翻滚着,他实在是急得不行,关于算计人,取证据这方面,又不是大理寺查案,张六茅肯定比他有经验,他打算拿着这些信息去找张六茅好好合计合计。

    说曹操曹操到,张六顺这边刚起身,张六茅脸色异常难看地从门口就进来了。

    张六顺一看,心下一沉,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岂料张六茅一开口,就证实了他这乌鸦嘴般的猜想。“大哥,陆小辞的问题,严重了。”

    严重了!什么严重了?怎么严重了?“不就是粮草的问题吗?”张六顺有些慌张地反问。

    张六茅摇了摇头,其实这事在他看来不管陆小辞就好了,可是他知道,他大哥要是知道他这么想,能不顾兄弟之情给他打一边去,他只好交代事情,道:“大哥你可认识步微尘收的那个通房吗?”

    张六顺脑中灵光一闪,好像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不能将想法整合到一起。看张六茅开口慢,直接吼道:“你快说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十五)

    “那个通房报出了陆姑娘曾经被卖身为奴的经历,大哥你知道的,奴仆三代以内都是不准参加考试的,不然会以欺君之罪论处。”

    张六顺的手因为太过使劲地握拳,骨骼摩擦的声音滋滋作响,张六茅听得头皮发麻,可是事情又不能不说,真是进不得,退不得。

    “呵呵,欺君之罪?难道被拐卖的也能算欺君吗?而且没有签卖身契,还没经过转手呢。”

    张六茅一愣,看着张六顺的表情惊得好似张家明天就被抄家了一样。“竟然真的被卖过!我还以为是世家找个人陷害陆姑娘!”

    “大哥!你到底怎么想的?先不说这心悸,要不是陆姑娘才华过人,肯定会被人嫌弃的,这被人卖过的事情你既然知道,你怎么还让陆姑娘来考科举!”

    张六茅知道,自己大哥碰上陆小辞的事情都比较犯浑犯糊涂,但没想到竟然犯到这个地步,明知这有罪,也视而不见。不过转念一想,张六茅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被这些事情整的神经衰弱了,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这种事是小事,只是被挖到女皇跟前,到底麻烦,别说陆小辞身上还背着粮草的案子。

    “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张六顺很低沉地说完,有些撑不住地倒下了。他一直都觉得,陆小辞他护起来是没有压力的,可是他忘了,人会成长,尤其是他愿意去成全陆小辞这个成长的梦想。如今陆小辞的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完全做主的时候了。

    先是粮草一事没有头绪,光靠盛鬼卿一人的证词,可以说是杯水车薪,如今又来了卖身为奴这一说。世家,真的是要逼死他!

    但,世家会那么轻松吗?从牢房出来的韩深得知这个消息,在韩家大闹了一场。云先生也因为云家在这件事情上出力不少而感到愧疚,打算辞官重回国子监。

    晓晨作为重要的证人,被刑部尚书亲自从步家带走了,不然不知道步微尘会不会一个失手打死这个通房。刚办完满月宴,结果就出这么大纰漏!

    韩楚楚抱着宝宝坐到步微尘的旁边,逗着宝宝说:“你看爹爹生气了,爹爹不开心了呢,宝宝你笑一个让爹爹开心开心好不好。”

    “吖吖……”步家小宝贝刚刚满月,还属于一戳脸蛋就吐泡泡的时候,听了娘亲的话也不懂其中含义,只以为娘亲在逗她玩,咿咿呀呀说了一堆,两只手同步的上下晃,萌化了步微尘的一颗心。

    他温柔地看了眼妻子也开始逗弄他此生的小宝贝。“宝宝给爹笑一个。”

    步家宝贝一看自家爹爹那长得比女人还美的脸蛋,笑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步微尘嫌弃他笑得傻,跟韩楚楚说:“不是说小孩爱哭爱睡觉吗?咱家这孩子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傻了吧。”

    韩楚楚气得不行,想就一巴掌拍死步微尘,心中不停地念这是孩儿他爹,不能拍!这是孩儿他爹,不能拍!这是孩儿他爹,不能拍!

    “相公你怎么回事?这证明宝宝不同于其它宝宝,聪明得很。说不定,就是他干姑姑的传人呢。”

    宝宝的干姑姑,自然是陆小辞,提起这事,步微尘神情一顿,逗弄宝宝的手也停了下来。“唉,没想到家里藏了只狼,是我对不起妹妹。”

    韩楚楚一看步微尘那表情,有些后悔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说到底,她是庆幸的,就算步微尘对晓晨没多大心思,但是那通房好歹是步微尘在她小日子里去睡的。另一个女人分走自己丈夫的任何一点注意力都足以让一个女人燃起斗志,别说那是光明正大可以睡一起的。如今晓晨被带走,她不知有多开心。

    可是她明白,这情绪是不应该的,陆小辞好好的一姑娘,背上这大罪和名声,以后,没有以后了。一代才女,终也蒙尘!如何能不让人惋惜。而且步家最近老是在张家背后插刀,要不是步微尘和张六顺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情谊,这步家应当就被盛怒之中的张家给连锅端了。

    老子提拔你上来,你背后捅老子刀子!那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可以把你拽上来,也可以把你拽下去!

    “当务之急,还是看看张大少爷有没有什么对策,步家需不需要帮什么忙?或者我找我三哥试试。”事关陆小辞,相信她三哥不至于袖手旁观。

    步微尘有些挫败,张六顺如今能有什么对策,世家下的就是一盘死棋。至于韩深,他和张六顺研究过多少次韩深为什么会和陆小辞在一起,到底有什么目的,皆无功而返。

    他和张六顺一起长大,他非常了解张六顺这个人,说他刚正不阿,其实面对事情,他什么解决办法都可以接受,只要简单有效。

    如果这件事情找韩深就有用,相信张六顺早就找了,要么就是韩深与陆小辞关系没好到韩深可以做出什么事情的份上,要么就是韩深的本事根本无力改变这个局面。

    听韩楚楚的意思,想必韩深也很在意陆小辞,那么,就是韩深无力改变这个局面了。想想也是,世家这次能布这么大局,想必是下了血本,还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才收买了他三叔呢,结果张六顺没进去,让陆小辞顶包给破坏了,哪里还肯饶过陆小辞?

    “这场局,布置了很久,这么短的时间,拿不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而且下了这么大血本,没套到六顺就已经够亏了,他们不会允许妹妹跑了的。”

    韩楚楚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不得不承认步微尘说的很对,其实,能做的只有让陆小辞好好享受这所剩不多的生命了不是。

    可是,这点小事,他们都没有做到,陆小辞以前卖身为奴的事情一出,刑部开始提审,牢狱中的刑具,每一件光是看上去就能给陆小辞无穷的压力。

    “呦,这不是三元及第的陆姑娘吗?怎么都要到我这来走一遭了。”说话的人是刑部除了吴佩司之外的另一位主事,陆小辞没见过他,可是他确实知道陆小辞的。三元及第的风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第二百二十二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十六)

    一个女子,一介寒门,八岁就是秀才,十一岁就考中举人,在十五岁便完成了三元及第,也许有人佩服,同样也有人认为这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在家好好绣花,竟然还出来考科举?连余大人的孙女都被带坏了。(余灼华取消订婚,参加科举,现在国子监做女先生。)

    这样认为的人,如今这个主事就是典范。他始终认为,女人就不是能摆得上台面的一个角色。

    “不过呢,陆大人这样的人才,恐怕是记不住我这样的小角色的,在下就是上一届的进士,不才,考了个同进士,得益于最近下马的官员多,才得了这么一个官职。跟陆姑娘这一上手就是御史的人比起来,还差点。”

    陆姑娘看着那人,目光不善。这阴阳怪气的话她要是还能觉得这个人对他有什么好心,那她也不配这个神童的名号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直接来就是了,磨磨唧唧的是有什么话要交代我吗?”

    那人的脸一下变得扭曲。“好,不愧是张大人的徒弟,有骨气。”说完,拍了拍手。自有下人端了把长椅上来,陆小辞虽然博览群书,看过各种刑罚,但是她也不是那心理变态之人,自然不知道这长椅有什么功效。

    那人一看陆小辞迷惑的表情,笑了。兴致勃勃地说:“陆大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小凳子的功效啊。”

    满意地看见陆小辞变白的脸色,他继续道:“这个长椅,就是大名鼎鼎的老虎凳!”

    等到张六顺等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据说陆小辞一声没吭,据说陆小辞心悸又犯了,根本无法关在牢房里,不然,没等秋后,现在命就没了,据说现在已经被接进宫中,在水牢中看管;据说……太多的据说。

    至于那个主事,被得到消息的韩深、张六顺、云先生、余灼华、吴佩司等集体收拾了一番,各大罪名不要命一样往其身上堆,什么押妓无良,侵占土地,冤假错案,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神来一笔,连私通蛮夷的信都从其家中翻了出来。女皇对于陆小辞受虐待心里也有芥蒂,很是给力地判了个满门抄斩外加连坐。

    “陆爱卿,真的是硬气啊!”

    陆小辞被宫中的御医抢救过来,直接关进了内宫的水牢,此时站在陆小辞面前说略带感叹的话之人,正是这天下九五至尊,女皇。

    “老虎凳这样的刑罚,陆爱卿这才十五岁的年龄,一声不吭,真是让本皇惊叹。”为了证明这话不假,女皇还叹了口气。

    陆小辞笑了,她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恢复好,没有张六顺哄着喝粥把脉看病,没有温软的床调养身子,只有半个身子泡在寒凉的水中,她整个人脸色都是发青发白的。但她依然用虚弱却有力的话说:“多谢女皇陛下夸奖。”

    女皇笑了,突然来了兴致,撩开底裙坐在了这水牢池边,像唠家常一样开了话匣子,道:“你很像一个人。”

    “是谁呢?”陆小辞为表自己在听,使劲挣着那模糊的像是蒙上一层纱布的双眼看向女皇。

    女皇心下感叹更重了,真的不愧是她看好的人。

    “想必,你也听说过这个人。”鲁州是舒清晨的家乡,哪有去过鲁州的学子,不会不认识舒清晨的呢。

    “他的名字叫舒清晨。”

    满意的看到陆小辞有了反应,可是女皇觉得这反应,有点大。那孱弱的身体仿佛一瞬间注入了什么强有力的力量,让她整个人都有了大反应。关押的铁锁链在这动作下碰撞在墙壁上,落下一声声回响。

    “怎么?陆爱卿不认识这个人?”

    陆小辞笑了,不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是她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啊!她将舒清晨留下的书稿一遍遍翻看,一遍遍过眼,内容记得滚瓜烂熟。

    她相信,如果舒清晨在世,她一定会过上如普通人一般的父疼母爱的生活,生活平凡如奇,即使有着过目成诵的本事,也是用嫁人磨灭掉这些才华,变得如这个大时代的女人一模一样。

    她对那样的生活羡慕,向往,可是不代表她愿意活那样的生活,她不愿意做个与世间千千万万的人一样的人,人生只有一次,她愿意选择如今这样,实现理想的生活,为了疼爱自己的师父,为了国家大义,死得重于泰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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