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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辞牵起嘴角,师父永远是这么贴心。“那就让厨房拿些过来吧。不用太多。”
青竹答应一声,交给二等丫鬟去传信给厨房就回来继续伺候陆小辞。陆小辞坐起身,开口:“我舅父舅母走了吗?是不是给师父添麻烦了?”
青竹微微笑着道:“陆姑娘的事情,大少爷哪里会嫌麻烦。只不过……陆家老爷和夫人被赶出了宅子,恐怕生活有问题,大少爷还吩咐了不让门房放陆家老爷夫人进来,恐怕陆家老爷夫人要在临都这地方吃些苦头。”
青竹说得真是不能在委婉了,在临都这地方,就陆大和陆王氏这种没有一技之长还享福惯了的人,是活都可能活不下去的。
“人渣本来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陆小辞说完扭头,摆明了对于这件事情乐见其成。
“不对。陆志山呢?”
青竹一愣,随即想到陆小辞可能说的是陆大夫妇带来的小男孩便道:“可能被一起轰出去了。”
陆小辞……
“姑娘要是担心的话,奴婢可以去大少爷哪里说一声,把那小男孩带回张府。”
陆小辞眼睛一亮,随即想到要是叫陆志山回来说不定陆大和陆王氏也能凭着那堪比城墙的脸皮一起回来,又泄气地坐回了床上。
“还是算了吧。”
这一时的心软是要不得的,先不说陆志山那孩子,就算对他再好他也是觉得自家姐姐最亲,就说陆大和陆王氏那脸皮,她是真消受不起。
没有她,陆大和陆王氏连进临都的资格都没有,可笑那两个人竟然一副她不好,不对,占了便宜的模样。还好,她早就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有着举人的名头,有着师父当后台,陆大和陆王氏想压她一头,简直是做梦。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科举制度一出会引起这么大轰动了,有权在手不用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是想想都觉得美妙,别提这有权还附带着有钱,有美女,有别人艳羡的目光。
一碗白粥喝下肚,张六顺还是没回来,陆小辞等的困了,便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去国子监,反正她也不是很着急要见她师父。
熟不知,陆小辞刚睡着,张六顺就到了房门外,得知陆小辞睡了便没打扰,起身离去。当然,此时两人都不知道的是,明天陆小辞去国子监会碰见谁,而这个人会影响他们以后的决定。
第一百三十章:陆小辞身世揭秘
“你!你爹是谁!”问的人情绪很激动,双手牢牢把着陆小辞的肩膀,看得天学其它人都有些迷茫。
因为把着陆小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子监有出了名的好先生,云先生。为人仗义又开明,很是得国子监众人的心。谁也不明白为何云先生要把着新进门的小姑娘不松手。
张六吉更是想上去把那先生的手扒开,可是不行,他被人从中书舍人的位置上挤下来了,现在张家只盼着能让他留在国子监呢,他自然不能得罪国子监天学人缘很好的的云先生。
陆小辞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天学先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见自己第一眼就如此的惊讶,还问她娘是谁。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我爹是谁呀!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爹。”
云先生听完,眼中含泪,面容和善地摸着陆小辞的脸颊道:“孩子,你今年该十二岁了吧。”
陆小辞点点头。
“你娘是谁你能告诉先生吗?”
“我娘亲是陆三丫。”
还没等到云先生回话,下面先迸发了几声嗤笑声,先是没爹,娘亲又叫陆三丫,简直就是不能在土了。他们可是这天朝数一数二的人家出来的孩子,不得不说国子监的升学制度真是烂透了,竟然让他们和这样的土包子一起学习。
陆小辞向下看去,她发现这些人的嘴脸,真是跟常青村那些人一模一样!在常青村的时候,她刚刚到陆大家时,每次出门,后面总会跟着一群小孩念念叨叨说什么没爹没娘的孩子,没出息之类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她听到别人提起谁家孩子考上秀才举人的一脸艳羡时,她才会下定决心要认字,要学习,要考科举。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从她考上秀才开始,这样的声音确实就少了,少到如今在听到国子监天学的人在底下嘀咕时,她已经有种恍如隔世,恍如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的感觉。
她脸上依旧透出迷茫的神情,不过她注意到张六吉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有闭上了的举动,陆小辞在心底冷“哼”一声,除了她师父,到底是谁都靠不住的。
可是除了陆小辞不开心之外,还有一个人,非常的不开心。那就是云先生,因为陆小辞可能是他故人的孩子,所以他不想陆小辞承受这种委屈。
“现在是上课时间,还请大家把嘴都闭上!”然后他温和地对陆小辞说:“你先回座位好好学习,先生下课在找你。”
陆小辞点了点头,回去坐着了,她也相信,云先生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而且是关于她的。她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揭开她困惑许久的问题。那就是她从懂事起就问过她娘亲的问题。她爹到底是谁?
她娘年轻的时候是常青村的一朵村花,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对她娘抱有觊觎的心思。可是那些人都没成功,据她舅母这些年骂她的话说,她娘亲是有一天去城里卖绣的荷包,手帕一类的东西,在没回来过。
直至怀着她,她娘亲才盘着妇人的发髻回离村二里外的山中独自生活。
种种迹象表明,她娘亲可能是在别的地方嫁人了,如今看云先生的态度,很有可能,娘亲嫁的人跟云先生很熟呢。就是不知她娘亲是怎么从常青村那小地方跑到这千里之外的临都来的。
一节课过去,陆小辞满腹心事,听得昏昏沉沉的,云先生宣布下课的时候,陆小辞才找回自己的思路。喊了句“云先生。”
就听见云先生道了句。“你跟我来。”便夹起书本率先走了,陆小辞赶紧跟上去。
……
天学的都是勋贵子弟,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看云先生和陆小辞一副有秘密的样子,怎么忍得住,一个招呼一个就要跟上去偷听,张六吉被夏侯家的小世子一召唤,怎么都忍不住自己冉冉升起的八卦之心,也偷偷跟上去了。
谁知,云先生特别精明,选了个风景优美,但是是平地的中心跟陆小辞说话,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躲藏的地方!只能远远的看着!
只见云先生神情激动,仰天大笑。不一会儿,两人又好似争吵起来,然后陆小辞就悲愤地哭着跑了。
所有人脑袋上升起一排大问号,这到底说了个啥啊!
夏侯家小世子怼了怼张六吉。“唉,那姑娘不是你大哥徒弟吗,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透露透露。”
张六吉哭丧着一张脸。“那也是我大哥跟陆小辞比较熟啊!平常也没我什么事,我哪知道啊!而且今天陆小辞哭着跑了,让我大哥看出来点啥,说不定还要怪在我身上呢。”
“不是吧,你这个弟弟这么没地位,连他徒弟都比不上。”
还比不上呢!根本没可比性,不过这么丢脸的话他可不愿意说出来,问了句“你也不看好韩思思了吗?唐家那小子收拾明白了吗?”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夏侯家小世子果然上钩,主要是提起这事,他就来气,他爹是郡王,传到他这的时候就不是王爵而是国公爵位了。传一级,掉一级确实是很来气。唐家因为有个面首在宫里得女皇喜爱,那势力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所以他尽管挂着比唐家高不少的爵位,也不敢跟唐家那小子硬杠!
上次韩思思吃了唐家那小子给的饭,他气了好久。后来想讨佳人欢心送了套七彩琉璃杯去韩府,结果被退货了!这两相对比,他最近上火得嘴角都起泡了。
“收拾什么啊!仗着宫里有个用玩意讨女皇欢心的,敢跟我抢女人!看以后我不收拾死他。”
张六吉点点头,现在夏侯小世子说啥是啥,只要不问他陆小辞的事情就行。
不过,事事哪能尽如人意,夏侯世子拍着张六吉肩膀道:“唉,韩思思和陆小辞好像关系挺好的。”
张六吉……不吱声
“据说上次唐家那小子也是因为陆小辞牵的线才得了思思的欢心。”
张六吉……继续装死。
“兄弟,帮哥一把,那七彩琉璃杯不算找的人力什么的就花了我一千两呢,让陆小辞帮我带给思思呗。”
张六吉……他能不能拒绝?
“别装死,明天我派人送去你张府。”
第一百三十一章:韩深失控伤小辞
陆小辞疯魔一样地浑浑噩噩跑到了临都城繁华的街道上,每次到这里,她能感到这个国家的昌盛。
卖糖葫芦的、卖面人的、卖各种面食的小商贩争先恐后地吆喝着,一排排装修或精致或质朴的商铺人流不息。喧嚣的声音夹杂着清香在四面八方侵入她的神经。
可是,此时此刻的临都城,她却丝毫融不进去,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因为人的丑恶的本性,每一个成功的背后总伴随着无数的鲜血,每一个被守护的事物,背后总有它看不见的牺牲。可是陆小辞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牺牲会发生在她的头上。
想起云先生说的话,陆小辞眼中闪过痛苦的眸光,她不相信,不相信!
“先生听说你住在张家是吗?你要离世家远一些你知道吗?他们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一副谦谦如玉的君子样,背地里什么勾当都干过。你爹的死就是世家下的手!还有你拜的那个师父,他之前你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桀骜不驯瞧不起人,秦楼楚馆也都是常客还自诩风流倜傥。小辞你不要被他那外表温和的长相骗了……”
就算云先生能说出她娘亲所有的特点又能如何呢?就算她爹真的是死在世家手中又能如何呢?要她去砍了六顺师父,或者与六顺师父为敌吗?怎么可能!
突然,陆小辞的思路被拉回,韩深面上满是担忧之色。“小辞,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国子监吗?你怎么会在这?”
听着熟悉的声音,陆小辞再也控制不住,泪如涌泉,看得韩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没办法,认识陆小辞这么长时间了,陆小辞还没这么直接在他眼前哭得这么惨过呢。
“你怎么哭了啊?谁欺负你了啊?”韩深说完,发现街上不时有撇过来的眼光,顾不得男女大防,夹起陆小辞用轻功赶去他在城郊外的庄子。
到了庄子,韩深有些不舍地放下,陆小辞腿软的险些没站住,把着韩深的胳膊,眼泪还在眼中含着,晶莹欲滴。
韩深掏出衣襟中的帕子替陆小辞擦拭,现在也没人围观了,总算可以做些动作了。“是谁欺负你了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街上?”
陆小辞张了张嘴,想要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可是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她不能因为别人的一番话,就怪罪陪自己长大的师父,何况云先生也说了,是世家害得。算起来,韩深也是世家子弟。而且韩家在世家中的地位,比张家只高不低呢。
“我……没事。”
“什么没事啊?都哭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帮你报仇。”
陆小辞嘴角牵起,露出一个浅微的笑容,不管云先生怎么说,不管云先生是否是她亲爹的好友,韩深和张六顺对她的照顾,她不能磨灭。两人对她的好,她也觉得是真心的。所以……她还是决定查查当年的事情再说。
“韩深,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我听说当年三元及第第一人的舒清晨被女皇下令回乡厚葬,我想去拜访一下。”
韩深身体一僵,脸帕子从手中落了都不知道,反应过来之后语气带了些慌张地问:“怎……怎么突然想去拜访他呢?”
陆小辞心生疑惑,道:“作为学子,崇拜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就是想去拜访一下,怎么了?不可以?”
韩深在陆小辞清澈地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下,冷汗都差点出来了。“怎……怎么会,不过你国子监的课程怎么办?”
“国子监的课程是小事情,去拜访舒清晨才是正事。如果你不想去,我便找我师父跟我一起去便是了。”
韩深尴尬地笑了笑。“我……我还有事情,你想去的话我找人送你去就是了。”
陆小辞心中疑惑更大了,自从她提到舒清晨之后,韩深的所有行为就变得非常奇怪。表情僵硬,说话有些迟钝,甚至表现出来的行为都与往常不符。
“你不亲自送我去吗?”
“我还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