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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丫头便秘了?怎么去厕所之前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去后之后眉开眼笑的?
~
薄荷已经好几天没见陆景了。
这天接年年回家,刚走进电梯就看到陆景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地站在里面。
年年抱住陆景的腿,抬头关心道:“陆景哥哥,你怎么啦?”
陆景蹲下来,一把抱起年年,向上扔了几次。年年最喜欢这样“举高高”,开心地笑个不停。
薄荷反应不及,等陆景停下的功夫,忙拉住他的手,“你不舒服,让年年下来吧。”
年年听见姐姐的话,也挣扎着下来。
陆景放下年年,揉揉脸,打了个哈欠,“就是太累了。”
正说着,电梯到了。
陆景摆摆手就要走,薄荷忙道:“一会儿你过来吃饭吧?”
陆景也没拒绝,说要回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可直到薄荷把饭做好,也没见陆景的身影。
打电话也打不通,薄荷只好带着鸡汤去敲门。
可走到门口,她才发现,陆景这个毛糙的,竟然门都没关好。在门口喊了两声,听不到里边回应,薄荷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你查查……”
陆景烦躁地挠挠头,身上穿着睡衣,光着脚踩在木制地板上,此刻他心情似乎很不好,正恼怒地跟电话里说着什么。
一转身,就看到了薄荷。
薄荷眨眨眼,将鸡汤向前递了递,“喏,你的鸡汤。”
☆、四十九颗糖
“你还要和他说点什么吗?”薄荷看了眼手机,询问蒋德然。
蒋德然:“……”
“那看来是没有了。”薄荷说完就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你要是也没什么话说,那我就走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薄荷笑了,随即挂断电话。
看着薄荷的背影,一直守在门口的秘书走向桌子,弯腰低声询问道:“先生,您看是不是需要我……”
蒋德然摆摆手,“先别轻举妄动。”
目光沉沉,蒋德然眼里似乎有一层淡淡的烟雾。
~
这天下班,提着行李箱的蒋砚庭撞进薄荷的视线。
那时薄荷正低头和年年说着话,还是年年先看到他,喊了一声“哥哥”才让薄荷注意到不远处的蒋砚庭。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蒋砚庭看到薄荷,眼里首先浮现的是愧疚。
薄荷噗嗤一声笑了。
将手里的食材递给他,蒋砚庭接过,二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回到家,薄荷先让蒋砚庭去洗澡,至于换洗衣物……薄荷给了他一套自己的睡衣。
吃饭的时候,年年吃一口饭,瞟一眼蒋砚庭,低头笑笑,以此类推,直到这顿饭结束。
哄了年年睡觉,薄荷刚关了门就被身后的人拥在怀里。
“对不起。”嘶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热气扑到耳朵上,薄荷控制不住地动了动。
微微用力挣开,薄荷转身,看着精神了许多的蒋砚庭,摇摇头。
二人手拉手坐在沙发上,薄荷偎依在蒋砚庭怀里。
蒋砚庭深吸一口气,把以前没给薄荷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母亲的病,就是因为他当初说要靠着关系拯救公司,只是没想到,他同我母亲离婚后,就顺势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我母亲去找他,却被他以一句‘疯女人’给打了出来,还对他当时的妻子说不认识我。”
“……当时母亲疯的厉害,所以我就带着她回了家乡,在那完成了学业,还是这几年看着她情况好了些,再加上我毕业了,刚巧这边有个工作机会,我就回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找上你,用的还是这样的理由。”
呵,什么为他好,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他可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可以舍弃妻子孩子的人。
“沈沁的父亲真的是市长?”薄荷挺好奇的。
上次沈沁过来,她看得出来,这女孩教养挺好,家境也应该不错,不过她以为她家里是做生意的,没想到她竟然是市长女儿。
“嗯,当初她受伤,我和院长一起送她去医院,我们院长和我说的,这事好像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
薄荷嘴角扬了扬,趴在蒋砚庭的胸口上,扣扣睡衣上的草莓图案,“你吃亏了啊。”
“什么吃亏?”被摸的地方挺痒,蒋砚庭想让薄荷停下,可突然觉得,似乎这样也不错,只是被摸的地方,挺麻的。
蒋砚庭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对薄荷的话,就没有多加思考。
薄荷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傻啊,你要是跟沈沁在一块儿,可就是市长的乘龙快婿了,凭沈沁那小姑娘对你的痴迷,你肯定把你的岳父大人给哄的好好的啊,就像他……”
话还没说完,薄荷的小嘴巴就被人堵上了。
用什么?
嘴。
被人猝不及防地吻下来,薄荷先是一惊,随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舌头。
蒋砚庭感觉一痛,略微停顿过后,就是再一轮的你追我赶。
最终,薄荷还是败在蒋砚庭的手段之下。
一吻结束,二人的目光像黏在一起一样。
蒋砚庭身体起了变化,对于这样的变化,他是害羞的,有些不自然地拉了拉上衣,想把它掩饰下来。
可这套睡衣穿着他身上,本来就紧紧巴巴的,掩饰未果的蒋砚庭注意到薄荷看过来的目光,忙把沙发上的靠枕放在怀里。
他看向薄荷,着急解释道:“我就是……冷。”
看到蒋砚庭目光中的惊艳,薄荷咬了咬嘴唇,这又让蒋砚庭目光一顿。
薄荷很漂亮,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如今这样的薄荷,会美的惊心动魄。
平常总是清冷的双目,这时像含了水波一样,嫣红的嘴巴看起来Q弹十足,想起刚才的甜蜜滋味,他咽了咽口水。
海棠春睡图。
眸子暗了暗,蒋砚庭拉住准备起身的薄荷吞吞。吐吐道:“要不……今晚我就睡在这?”
知道他含义的薄荷莞尔一笑,风情地瞥了他一眼,“留你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回家?”
蒋砚庭一喜,既害羞又高兴地拉住薄荷的衣角,去了充满神秘的薄荷卧室。
只是……
抱着被子,蒋砚庭眨眨眼,“……”
薄荷打了个哈欠,指了指门口,“去吧,沙发。”
蒋砚庭:“……”
~
竹雨被人一巴掌拍在地上。
手掌被划破,竹雨看着沾着灰尘的伤口,只蜷缩了身体,试图挡住自己的脸,似乎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她是谁了。
“哎呦,这么要脸啊?当初勾引我老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啊?呵,现在知道丑了?”
见周围围过来的人多了,面目狰狞的贵妇拍了拍巴掌。
“大家都过来看看啊,这女孩是你们集团的人,不要脸地勾引我老公,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就这么想被……”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似乎骂的不过瘾,贵妇忍耐不住又踢了两脚。
“呀,这不是刘总的夫人吗?竹雨这是……”
“哎呦,我记得刘总有一个女儿,似乎跟竹雨年纪差不多大吧。”
“可不就是嘛!我前几天还跟你说这竹雨的单子肯定有事,你们还不信!”
“她上个月单子可不少,除了刘总还有其他几个单子,会不会……”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别乱说啊,嘿嘿……”
部门经理听到动静过来,三请五请把贵妇请到办公室,围着的人看没好戏看了,才渐渐散开。
竹雨挣扎着起来。
一双高跟鞋停在她跟前,她一愣,抬头。
部门经理面色复杂地看着她,“刚刚领导通知我,说为了公司形象,让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竹雨的手颤了颤,最后,她缓缓道:“不用了经理,我,辞职。”
经理的眼里闪过讶异,随后又升起赞叹,似乎是想了会儿,她道:“好。”
☆、五十颗糖
竹雨的事情,瞬间就传遍了公司。
结算工资的时候,工资单差点被扔在自己脸上,竹雨也只是笑了笑。
“你这是特殊情况,经理就特殊办理了,多给了你两个月工资。”
财务脸一甩,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连串脚步声,“竹雨。”
她转身,没想到是一直跟自己作对的部门经理。
她手里拿了一串钥匙,“这是刚刚你落在公司的。”
竹雨一愣,笑了笑,伸手接过,“谢谢。”
脸上被打的巴掌印越发明显,头发似乎被打理过,不太那么乱,部门经理默默叹了一声,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去车里擦擦,别让家里担心。”
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公司感受到的最后一丝善意,居然是从这里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经理身上得到的。
竹雨眼睛眨了眨,努力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嗯。”
双手碰触的瞬间,经理握住她的手。
“其实,我不是讨厌你,我对你一直很严厉,就是害怕今天的事。你业务不上不下,以前要不是你爸,你不可能会升到如今的职务。”
“业务虽然需要人际交往,可并不都是在酒桌上。”
“喝酒伤身,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以后还是注意点。”
重重握了握她的手,不等竹雨反应,经理转身就走。
~
搬着行李回家,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自己家门前围了一圈儿的人。
吵吵乱乱的,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母亲的哭喊。
她一愣,放下东西就挤了进去。
“妈,这是怎么了?”看到自己母亲头发散乱地坐在地上,竹雨忙冲过去扶起她。
女儿的出现似乎给了自己力量,竹母死死握住女儿的手,“快快,报警!这些人抢咱们房子!小雨,快报警让警察抓他们!”
竹雨比母亲要清醒。
看着神情无奈的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竹雨安抚母亲,站起来问:“请问你们是接到谁的指令过来的?”
面对不讲道理的竹母,工作人员脑袋都大了,现在来了一个看起来明事理的,他们连忙把话又说了一遍。
“昨天下午接到的工作,领导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说让我们来这搬家,我跟那位女士说了很长时间,她还挠了我两下。”
现在脸还疼呢,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有些委屈。
竹雨接过他递过来的地址,看没错后,深吸一口气,“能不能给我两分钟的时间,让我打个电话。”
看了看又准备扑过来的女人,工作人员向后退了两步,“打吧打吧。”
他也算看清楚了,要不把事情弄清楚,恐怕今天还得挂彩。
拦住又准备扑过去的母亲,竹雨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挂断。
竹雨再打。
还是挂断。
深吸一口气,竹雨正准备打最后一通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
“这怎么还没搬?不是说今天交房吗?”话里的得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唉?这不是大侄女吗!”一张油腻的脸贴到竹雨跟前,距离近到差点碰到竹雨的鼻子。
竹雨垂下眼眸,向后退了两步,“马叔。”
胖男人挺着大肚子,目光淫邪地扫过竹雨的细腻的脖颈和鼓鼓囊囊的胸,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嘿嘿笑了两声,“唉。”
竹母认得这男人,是那死鬼的朋友,以前过年,这男人还来家里吃过饭。
“老马,你快过来帮帮嫂子,这人这是抢劫啊!”
胖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可并不是向竹母想的那样,给自己帮忙的。
胖男人拿了一沓文件,“嫂子你看看,这房子如今是我的,大兄弟把房子卖给我了啊。”
竹雨听到这话,眼睛眨了眨。
竹母一愣,“你说谎!”脱口而出。
“啧啧啧,我老马可是老实人,这不,物业的人来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他们。”
刚才是实在没办法,搬家公司的人给物业打了电话。
得知非小区住户在小区打闹,物业公司的工作人员忙赶了过来。
竹母冲过来解释一通,又气又急,她心急之下说的是家乡话,几个工作人员听不懂。
竹雨叹了口气,拽拽有些皱的衣服,走上前,“事情是这样的……”
口齿清晰地把话说完,物业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这位小姐,这房子确实……”
“哈哈,大侄女啊,你看看这文件,这还是你爸昨天和我一起去办的。”
胖男人将资料递过去时,趁机摸了摸她的手。竹雨忍着恶心,将资料看了清楚。
身子抖了抖,竹雨深吸一口气,将资料又还给男人。
竹雨急急拉住女儿的手,“是不是假的?是不是假的?”
竹雨闭眼沉声道:“是真的。”
“嗷!”一声短暂急促的尖叫后,竹母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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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母从病房里醒来后,得知房子没了,卖房子的钱都被竹父拿着,而竹父现在却联系不上时,一口气又差点上不了。
竹雨听着耳边丝声力竭的哭声,闭了闭眼,“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送回老家。”
“你个死没良心的!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自己在这里享受,让你老娘自己受苦……”
竹雨双眼定定,竹母不自觉没了声音。
竹雨知道母亲是特别不愿意回家乡的,就使出了这个杀手锏,果然,母亲安静了。
“那……咱们住哪?”竹母撇撇嘴,期期艾艾地开口。
竹雨道:“这两天我去租个房子,咱们先住着。”
“肯定不能比咱们现在住的差!”要是被那几个妯娌知道自己落魄了,还不一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竹雨手指捻了捻衣袖,低声道:“我工作没了,卡里也没剩多少钱,估计租不了那么好的房子。”
竹母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