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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狐语-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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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住疼痛,走到南瓜身边,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种子。
“阿,阿菱,你快看!”
我顺着南瓜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空空如也的木桶里,竟多出了刚好盖住桶底的一片血红。
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和南瓜大眼瞪着小眼。我将桶里的血水浇到土里,刚埋进去的曼陀罗种子竟立刻发出了新芽。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惩罚。我在这片土地里每走一步,被尖刀剜出的鲜血都会流进桶里,而只有用我的鲜血,才能使种下的曼陀罗之花发芽。
南瓜不忍地看着我:“能坚持住吗?”
我只能说:“不能坚持也得坚持啊。”
刚开始,我还能走走歇歇,可以缓解下疼痛。可到后来,哪怕是坐着休息,脚底的疼也仿佛刻骨剜心,腐蚀着每一根神经。南瓜想了各种办法,也没法帮到我,只能不断在旁边给我鼓励。可渐渐地,它的声音也似乎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疼到麻木了,只能机械地种下种子,浇上鲜血。
当浇下最后一滴血时,我一头栽倒在地,强烈的眩晕让我禁不止呕吐。南瓜急得抓耳挠腮,我看它那副模样着实逗人,断断续续笑道:“小……小狐狸,你现在可一点儿……一点儿都不像狐狸了,像……像只小猴子……”
南瓜哭笑不得:“我这么英俊潇洒,貌美如花,怎么会像猴子?”
它想脱下我的鞋袜,可稍微一扯碰,我就觉得连着皮肉都要被扯下来,急忙按住它的爪子,“估计血肉模糊,和鞋袜都连一块儿了。”
南瓜狠狠地将木瓢砸到地上,气得浑身发抖。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可一站起来,脚底触到地面,我就疼得连连惨叫。
南瓜道:“现在我应该可以发挥点作用了。”它摇身变成了一片金色的虚光,缠绕在我脚上。我试着走了几步,发现疼痛感大减,不由再次佩服南瓜高超的本领。
拎着木桶一瘸一拐地走出松霞殿,却在经过一座香气四溢的花园时看到了云繁。他微靠着一处形似松树的假山,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腰间别着那晚削掉我鬓发的长剑。
他漠然地望了我一眼,又把头扭回去。
我不禁默默感叹:这翡璧之心没找着,我们三个却先弄得伤痕累累,要真的能顺利将翡璧之心带回仙界,一定是又一个被编进神魔史的关于身残志坚的故事……
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后辈们的书本里,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啊卫菱,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名垂青史了!
这时,我看到鬓影和一个有点眼熟的影子从花园里走出来,赶忙钻到一旁的假山下躲起来。
那个眼熟的影子走后,我才想起他好像就是黑曜唯一的儿子玄奚。又想起上次在伊洛城偷听到的玲珑的话,看来这个少主,确实和鬓影交情匪浅。
鬓影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系在云繁的剑柄上,说道:“我的手艺不太好,你可不准偷偷扔掉。”
云繁低头看那香囊,半晌,淡淡道:“绣得很好。”
鬓影的声音里透着惊喜:“真的?”
云繁微微一笑,他只有在笑的时候,眼里才稍稍有一些神采,可就是这转瞬即逝的微光,也让我心里一暖,让我有信心,可以看到更多的璀璨。
云繁和鬓影走后,我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鬓影竟然能开口说话了!我震惊不小,难道她又擅用禁术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把云繁救出来才行。
回去后,我找到同样重伤不轻的凤凝,询问望遥的情况。凤凝躺在床上,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冰冰地回了我一句:“我怎么知道?”
“那,那个深潭地渊,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凤凝答非所问:“他自己找死,我有什么办法?”
我呼吸一滞:“他,他不会死了吧?”
凤凝突然狠狠瞪着我:“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凤凝接着又长叹一声:“不死也搭上半条命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九九八十一道地火……”她咬着下唇,“被关进深潭地渊的,不管妖也好,仙也罢,没有能熬过超过一年的。”
我大惊:“那,那表哥他?”
“放心吧,玄武使已经向魔尊求情,三天之后,就会放他出来的。”
我大为感激,又小心问了句:“那,朱雀使她怎么样了?”
凤凝冷笑一声:“好得很,有傻子替她受刑,她有什么不好的?”我知道凤凝是怪秋槐没有替望遥求情,而是任由他替自己受刑。其实我心里也有些愤懑不平,倒不是因为望遥白白替秋槐受了酷刑,而是因为秋槐表现出来的冷漠。她怎么可以毫不动容,毫不愧疚?
从凤凝处出来的路上,遇见了秋槐。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她走过我身边时先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正要走开,我急忙问道:“望……表哥他怎么样了?他会活着出来的,对吧?”
秋槐的语调没有一丝波澜:“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冷酷、无情……这才是你们的真面目吗?

☆、三色花开

望遥从深潭地渊出来后,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来。我对他说到第一句话是:“好小子,都忘了你来魔界的目的了吧?”
望遥跟我装傻:“什么目的?”
我翻白眼:“你哥已经傻了,你也傻了吗?”
望遥笑着一口气喝下汤药,这么苦的药,他竟然连眉毛都没挑一下,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傻了。
“好苦啊!怎么能这么苦……”
我继续翻白眼:“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欢快的表情说出如此哀怨的话?”
望遥差点将最后一口药喷出来,笑得眼睛都完成了一道月牙:“我劫后余生,当然要表现得欢快一点。”
我没心情和他拌嘴,严肃认真地问道:“有没有想到偷翡璧之心的办法?”
望遥故作不满地斜眼看我:“喂,我刚醒,头脑还没清楚,你就问我这么一个高难度的问题,会不会太残忍了?还有,什么叫‘偷’,说‘取走’不行吗?”
“管他‘偷’还是‘取走’,不都一个意思吗?”我尽量学着秋槐摆出一张冷脸,“这可是关系到仙界成千上万子民的头等大事,你身为九重天的继位者,就不能认真对待吗?”
谁知望遥竟突然拉下脸,冷冷道:“九重天的继位者不是大哥就是二哥,我丝毫不感兴趣。”
我把药碗从他手里夺过来,道:“九重天的继位者是谁我也丝毫不感兴趣,可既然说了是来将翡璧之心带回去的,你就真的没想过可行的办法吗?我们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王城,这就是最好的机会,等秋槐回墨丘了,我们可就更难有机会了。”
“秋槐,她怎么样了?”
我突然决定回仙界后,好好挖掘一下望遥的故事。
“多亏有你,秋槐她没事。只不过这次玄蜂的事真的惹怒黑曜了,说是暂时剥夺秋槐‘朱雀使’的名号,关押在深潭地渊面壁思过,由壑川暂代朱雀使之职,统领秋槐手下的妖将。”
“深潭地渊?”
“别紧张,虽是关在深潭地渊,但真的只是面壁思过而已。”
望遥吁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我安慰他道:“放宽心养伤吧。你就先好好休息着,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呢,不要胡思乱想了,就想想怎么能找到翡璧之心吧。”
望遥没有看我,只是有些木然地点点头。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次,是向来与黑曜井水不犯河水的螣蛇一族。
螣蛇一族当年拥护与前任魔尊烈无殇争夺权/位的非离,后来因非离失利受到牵连,被烈无殇种下禁咒,白天时是丑陋无比的螣蛇,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变成俊美无双的少年。螣蛇一族本身并没有强大的战斗力,但却是三界唯一能控制住妖兽九婴的一族。而九婴凶狠残暴、嗜血成性,令三界望而生畏。
螣蛇一族的首领荀奕此次亲自前来王城,是为了寻找一个能令三色堇开花的女子。说来这个故事的起因,是一天前荀奕路过王城时,偶遇一个在河边高歌的女子。这个女子的歌喉虽算不上天籁之音,却令陪伴荀奕几千年的三色堇开了花。
说到荀奕的这株三色堇,那是他刚出身时母亲送他的礼物,三色堇里寄居着一种神奇的灵虫,已经沉睡万年之久。当灵虫沉睡时,三色堇只是花骨朵,当灵虫苏醒时,三色堇就会开花。而那个能用歌声唤醒灵虫的女子,就是荀奕宿命的伴侣。当时因为天色已晚,荀奕并未看清女子的样貌,女子匆匆离开后,他也未能及时找到。所以荀奕只好带着三色堇,请求魔尊黑曜的帮忙。
而黑曜想到的帮忙,就是召集现在在王城的所有女妖,让她们一一在荀奕的三色堇面前高歌一曲,谁能再次催得花苞盛开,谁就是那晚荀奕在河边遇到的女子。
当我得知自己也要去唱一曲时,唯一能说的一句话是:“我昨天压根没去过河边,也不会唱歌啊。”
凤凝的脸也是阴沉沉的,“魔尊的命令,谁敢违抗?”
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望遥时,他足足笑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淡定下来劝慰我:“就唱两三句嘛,只要证明那只臭虫子醒不了就行了。再说了,螣蛇一族一族,听说都是举世无双的英俊少年,你就算真的嫁过去,也不吃亏啊!”
我道:“你怎么不说他们白天都是举世无双的丑陋螣蛇?”
望遥道:“白天有什么打紧,晚上变回美少年就行了。”
我道:“那怎么行?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天差地别,会被吓出病来的。”
南瓜突然冒出来:“你们有够无聊的,既然那天晚上在河边唱歌的不是你,还需要考虑这么多?跟你有任何关系吗?”
望遥:“……”
我:“……”
***
到了晚上,松霞殿外面已经挤满了王城几乎所有的女妖。我不仅看到了鬓影和玲珑,还看到了辛萝和褚衣。辛萝正与褚衣聊得兴起,我走过时也没有斜一下视线。
我正在到处找凤凝,突然察觉到谁的目光一直跟着我。我猛地回过头,竟在不远处的姹紫嫣红中看到了小莲!小莲看到我望向她,微微一愣,然后紧抿着嘴,将目光移开。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万一被小莲认出来,她会揭发我吗?会直接禀告给黑曜吗?我紧紧盯着小莲,发现她并未离开,而是和别的妖怪继续笑着说话。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撤退。正准备悄悄走开,手臂却被凤凝拉住。
“去哪?就在这待着!就快到你了。”
“我,我肚子有点疼,我想……
“啊呀,到你了!”
她一把将我推到殿前,微微笑着鼓励我:“别怕,又不是要把你关进深潭地渊。”
我忍不住也笑了,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走进殿内。
大殿中央放着一个白玉雕龙的四方案几,案几上的琉璃花盆里,种着一株羸弱的三色堇。
案几四周,东北角坐着一个俊朗挺拔的英俊少年,锦衣华服,显贵雍容,脸上却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温暖而舒心,想必定是这三色堇的主人荀奕。东南角坐着依旧看上去懒洋洋的壑川,西南角坐着烈炎,而西北角,竟坐着微微笑的梦魔!我想到尚在殿外的小莲,不由紧张不已,想着被发现了该如何脱身,竟一时忘了来这里的正事。
梦魔轻轻咳了一声,壑川不满地锁眉:“你在做什么?”
我定了定心神,开口唱了起来。唱到第三句我就唱不下去了,因为烈炎竟笑出了声。我甚为窘迫。
好在那三色堇果真一点反应也没有,壑川摆摆手:“下去吧。”
我正欲退下,看到一个小妖匆匆走到梦魔身边,耳语了几句。梦魔脸现惊异,又望向我。我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出了殿门,心想完了完了,这下真被发现了!
出了松霞殿,我朝着与望遥所住玉竹轩相反的方向疾走,一路上经过的紫苑阁和紫荆殿都还有成群结队、等待传唤的女妖。穿过紫荆殿宽敞奢华的回廊时,几个黑衣侍卫突然出现在路的尽头,我忙转身往回走。蓦然看到迎面而来的烈炎,竟不知自己是喜是忧。
实际上,当烈炎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既不是欢喜,也不是忧愁,而是震惊。
他道:“牡丹,你怎么在这儿?”
我完全不知该怎么接话,好在烈炎自己把话接上了,他道:“不是让你乖乖在松霞殿等我吗?跟我回去!”
梦魔的声音及时在烈炎身后响起:“青龙使?”
烈炎突然伸手揽过我肩膀,我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又顺着背脊滑下勾住我腰身。力量之大,我想动都动弹不得,只好僵在那,任他搂着。
“孟先生?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梦魔尴尬地默了一会儿,笑眯眯地看向我,问道:“这位姑娘是?”
烈炎毫不犹豫地回道:“牡丹,是卫都随我过来的一名舞姬。”
我努力摆出一个无比轻松的笑容,向着梦魔微微颔首。
梦魔盯着我,我不敢与他对视太久,怕真的被认出来,便偏过头,轻轻靠在烈炎胸口。
烈炎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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