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公已经走了好长时间,但管家每天都会等着她回去,吻安在路上打了个招呼不用留门,因为她到家的时候该十一点多了。
月光模模糊糊的透过夜空洒了一片,她到家时又没了光亮。
站在门口摸了会儿钥匙没摸到,倒是电话响了。
看了一眼,微蹙眉,号码不认识。
所以继续摸钥匙,直到进了门,才迟疑的接通,“喂?”
电话那头却是淡笑,“接电话这么半天,手很忙?”
吻安微诧异,又看了一眼,眉心紧了紧,“晚晚?”
北云晚挑眉,“想我了没?”
吻安放了包,快速换完鞋去了客厅坐着,“没事你不会打电话,说罢,我有空。”
那边笑了笑,“我要回来了。”
回?
吻安看了时间,想到了时差,晚晚那儿大概是清晨,“你起这么早?”
北云晚笑了笑,“有那么点激动。”
确实是有点激动的,她离开也没到一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之前没想到会回的这么快。
只听她道:“爸说你那边的什么消息,让我回荣京待着好一些,他方便办事。”
关于公务,北云晚不问,沐老也不跟她说,吻安更是不跟她提。
但这会儿晚晚一说,吻安就知道原因了,她给许冠发过邮件,航母事宜在推进,卫星探测南岛也一定快了,沐老是得采取些措施,晚晚在那儿沐老就多一分顾虑。
吻安笑了笑,揶揄,“回吧,聿峥最近不在国内。”
北云晚微抿唇,没有太多反感,也没有多大反应,完全当陌生人一般。
北云晚说:“我直接抵达荣京,身体原因,估计没法去伦敦看你,也不能去看我哥,只能有空等你过来,或者等我身体完全恢复再说。”
回到荣京,关于她在医院的工作事宜,她自己应该都没法去办,不过以后的一切都有个兄长沐寒声了。
“好!”吻安今晚心情本就不错,这会儿越见笑意,“回来之后视频联系。”
挂了电话,她在习惯的缩在沙发上窝了会儿,给宫池奕发了两个短讯道晚安,送出一个香吻表情后终于安稳下来。
算一算,马上竞选前最后一次决议,在此之前,她办的一切事宜都很顺利,越觉得今晚的心情极其衬景。
好久才从沙发下来,干脆愉悦的光脚上楼,一步步结实的踩在楼梯上的感觉有些凉,却很舒服。
嗯……就是腿被某人折腾得有点酸。
进了卧室,一边揉腿坐在床边,弯起眉眼浅笑,没忍住又给道过“晚安”的人发了四个字:“腰酸腿疼。”
昏暗的办公室,男人倚在座位上,伸手拿过亮着的手机,看到四个字,薄唇不自觉勾起,而后很认真的回复:“去泡个热水澡,早睡,禁止熬夜。”
吻安看着他的回复,想着他醇厚的语调,笑了笑,打了个委屈脸,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屏幕横幅提示一条邮件,来件署名一个“郁”字便让她指尖的动作顿了顿。
柔眉微蹙,没回复短讯,直接退出来点了邮件。
☆、190、什么都能给你(精!)
如果所有事都令她愉悦,郁景庭这一封邮件,着实让她睡意骤减,不因为什么大事,相反,他在内容里什么事都没说,只要求面谈。
盯着邮件好久,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着实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事。
那一晚,吻安睡得不太踏实,潜意识里都急着天亮之后要跟郁景庭见面谈事。
早晨起来,管家已经把早餐准备好,见她从楼上下来,笑眯眯的站在楼梯脚。
吻安闲适下楼梯,理了理裙子上的装饰腰带,看了管家,浅笑,“有好事要跟我分享?”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没想管家真的点了头,笑着去了客厅,给她端了一杯温水的同时,手里捏了几张照片。
吻安把水接过来,优雅的抿了两口,听管家笑着道:“看起来老先生在海边度假心情很好,还给我寄了几张照片,说让小姐也看看。”
她步入餐厅,水杯放在桌面,顺势回首看了管家手里的照片,原本已经转回去准备坐下,视线又忽然折回去看了照片。
管家见她之前不怎么感兴趣,这会儿伸手过来要,笑着递过去。
吻安把照片拿在手里,看着外公旁边那位有些陌生的女子,好半天才轻轻露出笑意。
管家的话在耳边纳闷着,“也不知道旁边是哪家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惜了一双腿。”
女子覆了很薄一层纱,但几乎能看清她的容貌了,唯独一张轮椅添了几分遗憾。
吻安把一张照片放在桌边,看了管家,“这张交给我保管?”
管家笑着,“是不是也没见过老先生那么舒畅的神色?”
她只是浅笑。
早餐期间,偶尔会看看照片,当初去伦敦郊外看她,余歌给她看过照片,吻安还记得那个容貌,没想到拆纱布后效果这样的惊喜,那张脸远比她的年纪要年轻。
吻安替她高兴,若说她的一辈子毁在了和顾启东的婚姻里,这张脸至少能让她从三十几岁重活一次。
余歌被拘禁这么久,到现在似乎也没给审讯带去任何有价值的交待,就她给薛音做的这个手术,至少目前应该没人能达到短期内由内而外的彻底整容。
所以,余歌坚决不肯说出研制的药物,并非药物是子虚乌有,只是不想让人捷足先登,毕竟她还在里边,全盘托出之后,等她出来,专利早都被人挖空了。
这么看来,她死不张口,要出来很难,东里有得忙了,但愿内阁的事忙完,她能帮点忙。
“嗡嗡!”几声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柔眉微挑动,坐姿不变,只放下餐具伸手拿了过来,看着屏幕上的短讯。
安静了会儿,干脆拿了纸巾擦过嘴角,从桌边起身,一手拿了桌角的照片。
“今天晚餐也在外边用,晚上您不用等我回来。”吻安一边往外走,话自然是对着管家说的。
管家从厨房出来时,她已经没影了,目光挑远还能看到她快步走出大门的倩影。
唉,管家略微叹息,总觉得看到了当初大小姐薛音神出鬼没、却不知道忙碌什么的影子。
她先去了一趟内阁。
韦廉的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略微的焦急。
吻安下了车,高跟鞋频率如常的拾级而上,秋高气爽的季节,白皙耳垂下精致闪动的耳坠泛着冷光,衬着她越显温凉的容貌。
秘书见她上来,才恭敬的上前,语调低而谨慎,“顾小姐,威廉先生等您好一会儿了!”
她点了一下头,微侧首,“怎么这么着急?”
秘书也抹了一把汗,一大早起来就见威廉先生脾气特别差,好一顿训斥他的工作不到位,他也没搞太清楚。
上前两步给她开了门,恭敬的让着她先进去,自己才快步跟上,低声道:“好像还是和之前那位明星有关,昨晚好似不太愉快。”
一提最近跟韦廉有关的明星,吻安就知道是于馥儿。
进了电梯,婷婷立着,侧首看了一眼秘书,安抚的弯了弯嘴角,“不用这么紧张,威廉先生的坏脾气向来不长久。”
秘书摸了摸额头,“您是没见他一早的脸色。”
吻安笑了笑,手包优雅的放在身前,到了楼层,看了看秘书,道:“如果担心殃及池鱼,不妨去给我泡杯茶?二十分钟再端过来。”
秘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好好!”还不忘一脸感激,“谢谢顾小姐!”
吻安在电梯口站了会儿,柔唇轻轻抿着,片刻才迈步往韦廉办公室走。
一推门,一屋子的烟味让她皱了皱眉,倒也清浅笑着,“什么事把您愁成这样?”
韦廉在抽烟,弥漫中听到声音快速转过身看了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她坐着。
末了才听他嘴里一句:“现在的报社可真是嚣张啊。”
吻安浅笑,“取缔一个报社还不是您一挥手的事?”
韦廉摆手,皱着眉灭了烟,显然是气得不轻。
然后几张照片放到她面前,脾气不小,“你看看这都什么事!角度问题!多影响我个人形象?”
越是官高,越能掐到装清廉的点,暗里多么腐朽,明面越是在意任何一个影响声誉的细节。
她看了一眼,角度真真极好,浅笑,“摄影师技术不错呢!”
韦廉气得叉了腰,“你别顾着欣赏同行,这事还得麻烦你解决。”
这话让吻安微微挑眉,“我?您是不是太抬举我了?”
韦廉摆摆手,“上一次项目签约,你钦点了一个记者,现在那家报社可是日跃千里,我查过了,就是他们报社的摄影师拍的,秘书去找过相关负责人,给打回来了。”
吻安意外的挑眉,“打回来了?为什么?”
韦廉拧眉,“摄影师后台硬,还能为什么,老板口气也不小,最重要的是,这个报社如今太活跃,无论动一个摄影师还是动整个报社,影响都不小,竞选在即,内阁最近不能出岔子。”
她默默点着头。
把照片整理在一起,起身,“行,下午之前给您解决好,放心吧。”
韦廉看了她,“你确定?”
她挑眉,“在娱乐圈时跟报社打交道最多,深暗与他们交流之道。”然后指了指照片上的于馥儿,“我也认识她,会请她的团队配合,您放心。”
韦廉听完算是松了一口气。
正好秘书端着泡好的茶进来了。
吻安冲他笑了笑,错身而过,开门离去。
秘书看了看韦廉,把茶递过去,韦廉没说什么,把茶接过去才看了秘书,“等顾吻安上位,认真物色一个贴身秘书给她。”
秘书顿了顿,才笑着,“是。”
看起来,她上位已经是定数。
一个项目加最近的交流,韦廉对她的态度十分坚定。
*
吻安出了内阁,照片扔到副驾,启动车子,掉头。
给顾南的电话也通了,“做得好,但是暂时先收一收,再跟拍的就不必让他知道了,整理好留着,过几天有用。”
想到韦廉说摄影师后台硬,吻安笑了笑,问:“顾南,你见过之前去找你老板的人么?”
顾南微蹙眉,“没有,……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
能让韦廉觉得后台硬,应该不简单,但她没有亲自办,只是打了个电话,用了宫池奕给她的吊坠人脉,具体是谁,她并不知道。
不得不说,吊坠的人脉和沐先生的人,她用得很顺手。
挂掉电话,眉尾笑意淡淡,等哪天一定好好感谢宫池奕把吊坠给了她。
想着已经把他的号码调了出来,可指尖顿了顿,一想一会儿要去见的是郁景庭,兴致落了落,见完再打吧。
退出界面,找到郁景庭约见的地址又确认了一遍,这才开始专心开车。
郁景庭每次选的地方都极好,除了他本人的淡漠令人摸不透而不喜之外,关于品位,似乎无可挑剔。
到了地方,吻安停车,没立刻下去,转头看了车窗外一片幽静的地方,只能隐约看到角楼的一点点影子。
副驾的照片早已被她收好,只拿了手包下车。
从停车的地方进去,要走过一段静谧的小径,这种地方,的确是保护隐私的首选。
刚迈了几步,抬头正好看到出现在及不远处的男人,步子顿了顿。
秋日的太阳金灿灿的,却不热,郁景庭穿了水蓝色衬衫,儒雅之中只剩淡漠,见到她好像表情变化也不大,却能看出脸上薄薄的温和。
“这一段不好走。”他上前,淡声,手臂递到她眼前叫她搭着。
是不好走,吻安柔眉微蹙,“郁少挺会找地方。”
清淡的声音里透着不满。
郁景庭侧首看了她蹙着的眉,眼神温了温,神色不变,却也接过了她手里的包,“把鞋脱了,或者我牵你进去。”
吻安低眉,这才发现他脚上是没穿鞋的,刚刚没发现。
她也没说什么,脱掉高跟鞋踩在细碎的鹅卵石上,平时最喜欢光脚在家的她,这会儿蹙着眉。
郁景庭拿了她的包和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感觉,走在前边每一步都很慢,却也很泰然,偶尔回身等候。
吻安越走,心里越是火大,走快了受不了,走慢了还是受不了,前后唯谷的煎熬。
最后干脆停了下来,盯着郁景庭的后背,“你最好让老板找个垫脚的给我!”
郁景庭从前边停步,转身看了她沁冷的脸、又气哼哼的模样,淡漠的五官染了一点点笑意。
吻安这会儿是走得火大,烦躁导致里外都热,阳光很温,她却脸颊彤红,极其白皙的皮肤下粉红颇为动人,尤其这小径间的绿意并没染上多少秋黄。
“好。”片刻,郁景庭淡淡的语调。
她皱着眉撇开眼,就在原地等着。
没一会儿,郁景庭手里勾着一双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