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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淡漠让吻安心里慌乱得疼了一下,他在怪她吧?
这样的意识,让她原本想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只是远远的看着他。
医生做完事要人都出去,让病人安静养着,对着于馥儿道:“目前情况还不错,但还需要进一步修养、观察,哪怕需要做手术,他也得把身体机能养到手术标准才行。”
吻安在旁边听着,那感觉,于馥儿成了他的家属,而她完全被忽视。
其实可以理解,因为这些天只有于馥儿能靠近他,这是聿峥给医院方面的嘱咐。
她也问过聿峥原因。
当时聿峥笑了笑,“你是怕她把宫池奕抢走还是怎么的?”
吻安没说话,依旧看着他。
聿峥才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馥儿救他回来的,这次事件她提供了所有重要情报,如果她不被保护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她把对方的事搅乱,多的是想要她命的人,而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和宫池奕放在一起。
因为论安全性,宫池奕最高,哪怕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但身后自有易木荣的安排。
“都先出去吧。”吻安回神,正好听到医生这样道。
她后知后觉的看了床上的人。
他也看着她,又淡淡的挪开了视线,没有开口让医生把她留下。
吻安竟然幼稚的觉得难过,他昏迷的时候医生不知道她是家属,可他现在不是醒了么?
这样的想法下转头看向于馥儿。
于馥儿倒是抿了抿唇,主动对着医生道:“我也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安静的睡会儿。”
走廊上,吻安背对着站在窗户边,很安静。
于馥儿在她身后,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也不用觉得难受,在感情里他也只是普通人,你把我哥放得都比他重,他心里不好受很正常。”
听了这话,吻安蹙了眉,转过来时眼圈微红,“我会想把他害成这样?”
于馥儿也走到窗前,“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他,但也不会替你去解释,毕竟,危难时刻在他身边的确实是我,作为妻子,你似乎并不称职。”
吻安冷然一笑,“我知道你聪明,所以每一次明明是罪人,却能把自己放在功臣位置上,但别把这种聪明当回事,甚至站在所谓的高点来指责我!你不配。”
于馥儿笑了笑,“你激动什么?我说了不抢人。但你这个脾气,他会不会被你气糊涂了忽然放手,我应该没责任承诺?”
吻安直直的盯着她,终于指名道姓,“于馥儿,我现在不喜欢和人硬碰,所以你别撞上来,你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
她扯了嘴角,“上一次你立功,是通过我,只要我扣一个环节,你就什么都不是,只能死在玄影手里。”
顿了顿,她眸子清冷下来,“这一次,你通过容颜给我传信,说明你足够清楚对方的动机,为什么?除了内奸谁能监听那些内容?”
“明明是对方耳目,又临阵倒戈来博取荣耀,这样的戏码你用不腻?幸好是宫池奕的人略胜一筹,否则你现在就是乱党一员不是么?”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以她的经历和脑子,一点也不难推测出来。
看着于馥儿沉下去的脸,她笑了笑,“主要我想,我完全能找到对方,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把你给做了,你信么?”
于馥儿脸色很难看,又嗤然一笑,“我当然信,你都能把伊斯国主勾引到手,国际上得多少裙下之臣,你要做什么都是易如反掌,就是因为这个自信,才让你成功搅乱了阿奕的行动,不是么?”
如果她没这个能力,阿奕根本不用顾忌,一个电话没找到她,就宁可打乱计划。
吻安几乎是咬了牙,死死握着手心忍着这种污蔑,她实在很久没听到别人说她私生活放浪了。
然,于馥儿忽然被拉转身,“啪!”一声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北云晚高傲的冷脸看着她,“出门没带教养么?我看你这辈子还真是学不会说话。”
吻安这些天压抑跟换了个人似的,北云晚一听到这些话就火气上涌。
而于馥儿冷不丁挨了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盯着北云晚,但她还真不敢上去还手。
排除她到现在也姓北云、是她姐不说,背后站着的是沐家,她立功之后能否真正得到庇佑大多是沐寒声说了算。
------题外话------
《末世军少撩宠重生妻》纵情寻欢/文
1V1+双强虐渣+末世空间+你撩我宠】
这是一个医毒双系的高冷女被冷面上将以报恩为名拆骨入腹的故事。
——女主——
末世爆发,丧尸横行。
上帝果然是个不公平的娃,上一世顾柒医者仁心,换来的是背叛和下地狱。这一世顾柒医者食人心,却能站在至高点,睥睨乱世!
木系治愈,一诊难求。
毒系难防,杀人无形。
外带空间养活禽、囤物资,杀人越货好帮手!
论——
渣男白莲又作又贱无辜脸怎么办?多半是装的,往丧尸堆里丢几次就好!
——男主——
他是直属华夏国军区特种部队上将,是军方致力研究的秘密武器。
传闻,冷面上将刚绝果断,雷厉风行。
传闻,神秘男神性子寡淡,不近女色。
呸!都是套路!
☆、284、不是所有亲人都有亲情
这些东西再脑子里转了一圈,于馥儿终究是忍了,什么都没说。
等走廊上只剩她和晚晚,吻安才抬头看去,勉强一笑,“也没多大的事,我还没生气,你倒是气得不像样。”
“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北云晚淡淡的一句:“她在娱乐圈混得一身污垢,有什么资格说你?”
她的确是一直按照自己的意思生活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也直接说,不会刻意去考虑所谓的后果。
吻安依旧只是略微弯唇,不想争辩这些事。
北云晚却皱起眉,“她这次立功,是不是有其他隐情?”
她舒了口气,“于馥儿也是个聪明人,无论这件事起因是什么,结果会是什么样,她都设计得很好,总之她都会是个功臣。”
不过,吻安也笑了笑,“得饶人处且绕,她若真能靠这些荣誉走以后的路,我也佩服。”
毕竟很多人一手好牌也能打得稀巴烂。
而且在她眼里,于馥儿不是什么好人,但严格说起来,她也不是坏人,至少她没有做过直接犯贱的事,都是出于切身利益的选择而已。
同为人,还是女人,有些心理吻安能够理解。
北云晚却冷笑一下,“她这样别有用心,宫池奕和聿峥都是瞎的么?”
对这一点,吻安笑着看了她,“大局面前,个人行为很容易被忽视的,何况她也不是重角色。”
可是她把我得很好,一个容颜,一个简单的利用,就影响了整件事,估计宫池奕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没进去看宫池奕么?”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晚晚又问。
吻安抿了抿唇,有几分犹豫不决,还是看了晚晚,“你觉得这段时间我经常来的好,还是不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她当然想常来,但又怕影响到他,医生说了要十分仔细。
吻安真的怕自己又成了罪人。
北云晚皱眉看着她,竟然有些心疼,“宫池奕能把你顾大小姐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你说他是积德还是作孽?”
她淡笑,“积德呗。”
其实神色一点也不轻松,笑还不如不笑。
站在医生的角度,北云晚也只得道:“也不是不可以,多趁他睡着的时候,或者就算醒了,你不跟他拌嘴不就好了?”
吻安有些好笑,她什么时候想跟他拌嘴了,他们之间可不是拌嘴才起得了矛盾的。
她轻叹一句:“我还是少来吧。”
虽然这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反正那一整天,她都在医院,中途只跟郁景庭通过一个电话,聊安玖泠的案子。
晚餐依旧是她送进去的,那时候他醒着。
其实吻安以为他正在休息,一进去却发现他略微转过视线来看着她。
于馥儿也在病房里,就在床边,她进去之前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总之吻安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但她什么也没说,把食盒放好,打开小桌,看了他,“现在吃么?”
男人没搭腔,目光却还在她脸上,眼底的意味她不想去深究,只觉得很深很暗。
吻安转回头,想着自己还是先出去吧,
起身,又顿了顿,看了他,“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微抿唇,继续道:“我是担心北云稷出事,但那不意味着我不担心你……我没想过要干涉,甚至影响整件事,但事情已经这样了。”
吻安缓了缓语调,“你先养身体吧,想怎么责备或者处置,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话,她勉强笑了一下,转身准备走,也没看到他极力想伸过来的手,直到身后骤然响起机器急促的“滴滴”声。
整个房间一下子紧张起来。
于馥儿几乎是两步就到了床边,皱着眉,“你干什么了?”
那个时候,吻安真的在发愣,那张巴掌大的脸只剩紧张和无辜:她什么都没做。
医生闻声也来得很快,快速查看机器和宫池奕的状态,很严肃的看了看在场的两个女性。
吻安蹙着眉,抿唇站在一旁,那种感觉,让她瞬间想起曾经被孤立的日子。
“不是说了病人受不得半点刺激么?你们怎么搞的?”医生眉头皱得很难看。
她极力咬唇忍了忍胸口的酸涩,声音很轻,“对不起。”
但其实她真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说完那三个字,她也只能选择离开病房,并且这段时间尽可能避免再进去。
吻安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医生继续忙碌,于馥儿一直陪在旁边,那种场面于她来说真的是一种讽刺。
就算她知道处于安保,于馥儿得安排跟他住一起,但她依旧会难受,因为本该陪着的是她。
难道因为危难时刻她不在身边,这段时间就该她承受这些么?那如果她当时真的干涉这件事呢?
后果是不是更糟糕,所以她选什么都是错的。
站了会儿,她终于离开医院,却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晃了很久。
白嫂打电话过来时她还在街头,因为下雨了,没带伞,根本出不去。
原本以为雨会慢慢停下,谁知道反而变成瓢泼之势。
“喂?”她尽可能握着手机,好让声音听得清晰一些。
“太太您今天能早回来么?”白嫂似是微蹙眉问的。
吻安听了就有些紧张,“怎么了?”
白嫂这才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小少爷今儿闹了一会儿,说不定晚上也一样。”
就因为这样,白嫂才一直没回去,怕回去之后万一晚上哄不乖。
吻安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雨势,“我尽量早回去,在等雨停……晚饭不用做我的。”
她今天穿的还算暖和,但是在电话亭里站久了也开始觉得浑身冰凉。
也许是她拍电影太多,太有画面感。
昏暗又空阔的街头,除了来回穿梭的车流,只有那个电话亭安静的矗立着,而她就在里头,身影纤瘦,连自己都感觉孤零零的。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怜,如果没有宫池奕、没有云暮,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家人,至于朋友。
所幸是有的,比别人幸运的至交,也是头一次因为友人和爱人把弄得这么狼狈,可她依旧不知道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她要怎么选?
良久,自顾的、嗤然笑了一下,果然女人该有事可做,否则脑子里的思绪就能把人累死。
雨还是下个不停,她冻得跺了跺脚,还没抬头听到“笃笃”两声。
一抬眼,正好看到郁景庭站在电话亭外,单手执着那把青烟色的伞。
吻安愣了一下,下一瞬竟然不争气的鼻头一酸,又莫名其妙的笑,走了出去,“好巧。”
郁景庭扫了一眼她落寞的脸,故作轻松下隐约可见眼眶泛红,可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一点也不巧。
“上车吧。”他依旧那样淡淡的语调,雨伞几乎在她头顶。
他的车就在电话亭不远处,雨太大不好走,几分钟之后才上车。
但是郁景庭也没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之类的问题,安安静静的开车,送她到香樟墅,又送到家门口。
收了伞,很自觉的跟着进了门。
“太太回来了?”白嫂声音很小,手里还推着云暮的摇床。
吻安笑了笑,视线早就到儿子身上了。
“刚睡着!”白嫂轻声淡笑,看着那位男客人熟稔的步入客厅、自己倒水。
“带上楼放床上吧。”吻安道,一边脱了带着寒气的外衣。
然后把儿子抱起来,在小脸上亲了亲,好像见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