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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因为她和他提了,从那天起,他干脆回来得越来越少,而外面关于沈家的坏消息却越来越多。
那种无力感,没人能懂。
他不回来,她没有可求之人,曾冒着忌讳出去找人帮忙。
只是无论送礼还是讨好,她终究是不擅长的,不懂得皇室政治方面的内情。
后果便是,她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是帮了倒忙,关于她私自见一些皇室成员的事被爆出来,这是忌讳。
她一个王妃,能受得了多少皇室成员的批评?
也是讨伐沈家,以及一次次有人力求把她逐出皇室时,云厉终于肯回来。
只是她能看到他的车,看不到他的人。
终于在他回来换衣服时,将他堵在卧室门口。
那时候的她像一个迷路的人,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可面前的男人那样的冷淡和镇定,似乎,就算他失去她,也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反正他不需要她的。
她还记得自己被选进来时云厉直白的对着她说的话。
“皇室需要王妃,可我不需要,不要存有太多幻想,明白?”
那一刻,是她年轻的心第一次受到刺痛。
但也是乖巧的点头,“是!”
他说:“如果不愿意,你可以拒绝,皇室待选的王妃不差这一个。”
那时候,他就在床上。
对一个紧张到不知道下一刻会有多痛的女孩,那是多大的残忍?
她心痛,可是她爱他,一切都咽下去,“我愿意!”
从那晚,她就清楚自己不过是皇室传宗接代的人,换不好听一些,只是被他偶然选中的生子机器。
讽刺而悲哀。
可她没得选,她已经是王妃了,这样出去,父母打不死她,也没办法在人群中抬头。
那时候的她,就是这样的念头,传统而卑微,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伤得透彻,看清一切,变得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如果她能早一些看清,也许那时候就毅然选择主动被休掉,这条路也许就不一样了。
可是她没有那么选。
那一刻,站在卧室门口,直直的和他面对着,大概是也是那一刻起,她变得不顾一切,因为没有余地。
“只有你能救沈家,能救我!”她红着眼看着他,看着这个相处了快一年的男人。
他那张脸依旧英俊,也依旧冷漠。
云厉看着她豁出去一切的眼神,手心握得死紧,却是薄唇深冷,“这不该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说过,安分点。”
沈清漓狠狠愣了愣,就那么看着他的冷漠。
终于回过神,摇头:“我没有!”
“我没有像新闻里说的那么不堪!我没有和皇室官人勾结,我没有私下和他们不苟!”这些新闻,她都是看到了的。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云厉会在意,她以为,他那么不在意她,必然也不会在意那些新闻。
可是她错了么?
良久,男人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很凉,“我不在乎。”
就这样残酷的一句,从她身边略过去。
她不罢休,想拦住他,可是他速度那么快略下楼去。
“云厉!”那是头一次直接喊他的名字,透着焦急和渴望,声音是哽咽的。
她知道,他至少是有那么一些在乎她的!
男人宽大的脚步顿了顿,却依旧背着她,出门之前也只是冷然吩咐佣人:“看着她!”
她若再来一次,谁也救不了!
大乔很是忧心,可是她也没办法参与政事,只是看了追下来的沈清漓,“别为难他了,也或许,他在想办法,不想让您添乱!”
沈清漓摇头,“我想和他谈谈,您把他叫回来,行么?”
他好容易回来一天,不能就这么又走了,这是她唯一的一点希望,否则隔两天就该下文件了!
☆、383、会回去的
她没有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说明他并没有出门,是不是皇室成员过来找他谈事情,就谈沈家的事?
他去谈怎么把沈家彻底毙了,反而不愿意和她说话,真是彻底忽视她姓沈的事实了?
管家大乔语重心长的看了她,“王妃先去休息吧?”
沈清漓摇头,很固执,也很坚定,“我等他。”
但是她在沙发上等到快睡过去就没有见到他回来。
大乔进来的时候,她蹙着眉抬头,“他是不是去了哪个院?”
如果他不想和她说话,一定不会回来这个院子,皇室那么多房子,他随便住,下人不敢二话。
“兴许还在忙。”
沈清漓听完却忍不住笑了一下,“您最了解他的,如果他真的在忙,就不会这样来劝我了。”
正因为云厉结束了谈话,早就走了,所以管家才会劝她去休息。
对此,管家叹了口气,站在一旁,几分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开了口:“其实,王子心里的压力并不小,他对您也不是一点情意没有。”
“我听闻,我过来那天上一任管家是被王子亲自辞了的?”
但是大乔也知道,如果不是那个管家顶着,挨批评的就是王妃,对王妃的惩罚和对管家的惩罚可就不是一个等级了。
一个管家可以随便被扔出去,可是王妃出点什么事,外边必定一片风波。
沈清漓不说话。
这段时间,她依旧试着把他往好的方向想,就是因为那次他吼了她一句,阻止了她揽责任,她知道那是对她好。
可她终究是想得太乐观了。
这不,她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为了不让她求情,他干脆都夜不归宿了?
大乔叹了口气,道:“目前,您父亲的局势已经很危险,但关于您,除了和那个大士的传闻之外,并没太多牵连,甚至您与大士的不苟传闻也逐渐落下了,您不会有多大的事……”
“如果我家里人都出事了,我一个人安然在皇室有什么意思?”她有些自嘲,“不出几天就能被骂成灰。”
伊斯媒体和民众的思想有时候真的令人可怕,迂腐起来能把人逼死。
她若独自安好,也许就成了扫把星。
不过,管家说的是实话,她之前私自找了别人想求情,结果一下子传成了她如何的不贞洁、不守妇道。
刚传出来的那两天,新闻之迅猛,几乎要把她吞没。
这两天,竟然真的缓下去了,那种态势来得快,去得也快。
管家听了她的话也很无奈,“大姨在皇室伺候国主这么多年,也伺候了王子这么些年,您听我的没错,安心一些,王子不可能真的不管您!”
沈清漓只是笑了笑,管她的人,危难时刻,就是这样躲着她的?
彼时,和官士骑马结束的云厉确实没有回到家里,连衣服都是让人拿过去换的,换完便乘车离开。
下属不知道他是有饭局,还是还有公事要谈,车子应要求去了会所。
云暮在会所已经等了挺长时间了。
等他一到,摆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了,也没倒酒,看起来是时间并不多,兄弟俩没时间叙旧。
“急事?”云暮英峻的五官从影绰的灯光里转过来,抬眸看了面无表情的人。
云厉褪了外套直接扔在一边,沉稳之下藏着锋利的烦躁,拿起一杯酒跟喝水似的倒下去,“嗯”了一声。
把酒杯放回去的同时,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张照片扔到云暮面前。
云暮扫了一眼照得不太规整的照片,穿着伊斯的朝服,一看就是个大士的级别。
看完照片,云暮剑削的眉峰轻轻挑起,“怎么个意思?”
“处理掉。”云厉依旧是惜字如金,抬手按着眉头,应该是来之前就喝过酒,结果一来又是一杯。
云暮舌尖顶着薄唇,抬手定着,“等会儿,我缓缓!”
数秒后,他才看向哥哥云厉,“这是不是……和王妃传不雅绯闻那位?”
虽然云暮这几年都忙着联合署、内阁、仓城到处跑,但是家里人周围的情况,他都是了解的。
看了云厉的表情,感觉自己是猜对了。
所以云暮挑了挑眉,“这种事,你是不是应该找顾城啊?我又不是杀手,我身手估计还没你好,你要谋划个什么,找我还可以,这个……”
“他没空!”云厉低低的打断,身手又打断倒酒。
云暮把他的动作阻止了。
随即想了想,也对,这时候顾城肯定忙着帮司暔大哥策划着上位事宜,玥玥姐身体又在康复期,最忙的就是他了。
“这个很急?”云暮又一次问。
大士和王妃的绯闻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这么着急压下去,是怕沈清漓受牵扯吧?
云暮看了看时间,“行!我想办法。”
反正人力他有的是,用不着自己出手。
虽然还有事,不过看到他兄长明显的一脸烦闷,云暮终究是没忍心直接走。
看了他,“沈家危急成这样,是逃不了了吧?”
主要也怪姓沈的不够聪明,做事也不谨慎,留了那么多把柄,要扭转哪那么容易?
看起来云厉很不想谈这些,薄唇紧紧抿着,一人到了一杯酒,碰了一下。
好半天,云厉总算问了一句:“爸把联合署的事都交给你了?”
云暮微挑眉,“还不算是,考验期!所以忙得脚不沾地,见完你立刻就得飞了。”
云厉点了点头。
正好两个人都有事,这个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
当晚,云厉没有回去住,甚至那几个晚上,他都没回去住。
第二天的中午,在外的云厉接到了寨子里的电话,管家打过来的,“王妃身子不适,您回来一趟吧?”
捏着电话,云厉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告诉她,这些把戏只会浪费时间。”
管家蹙着眉。
很显然,王子把这个当成王妃的苦肉计,只想把他引回来的。
不过,大乔还真是不知道王妃到底难不难受,因为王妃只是这么跟她说了,其他的看不出来。
挂电话的时候,沈清漓就站在不远处了,“他怎么说?”
管家摇了摇头。
她脸色凉了凉,转身上楼了。
管家只得叹了口气,看着让人可怜和心疼。但是要让两个半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人恩恩爱爱,也的确难啊!
沈清漓一个人在卧室,肚子越来越痛,可她就那么忍着,盯着洗手台上的验孕棒,眼睛越来越酸。
她的确是心狠的,和自己打赌,他不会这么无情,哪怕不想理会她,至少会顾及小的。
艰难的出了卫生间,她亲自给他打电话。
但是那边始终都没接。
看,家里的座机他还会接,她的私人号码,他连看都不看吧?
心里的感觉,就像一片蒲草一点点死去,寒冷的感觉蔓延着。
她把电话打到客厅,管家接了,她直接道:“告诉他,我怀孕了,让他现在就回来!”
大乔狠狠愣了一下,“您怀孕了!”
她却自嘲的笑了一下。
也是她那么一笑,管家就知道她只是找了个借口,抿了抿唇,想要劝她别这么周折了,说不定,反而让王子反感。
奈何,大乔也心软,同为女人,同为伊斯不受待见的女性,她还是给云厉打了电话。
话也是照着说的。
果然,云厉脸色陡然都沉了,连声音都变得很冷,“还有多少把戏?”
管家没办法接话,皱着眉,隐约听着他像是在车上,或者路边,总之能听到车子的声音。
电话就这么挂了,管家都能听出来王子厌烦这种事,皱着眉在客厅里站了会儿,终于转身上楼。
沈清漓在卧室的床上,腹部时而痛,时而消停。
听到敲门声,她抬头让佣人进来。
大乔站在门口,略微抿唇,“您先休息吧,王子似乎很忙,何况,这种事就算他回来了,也一定大发雷霆。”
沈清漓蹙着眉,大发雷霆?
皇室不就是愿意让她传宗接代么?怎么还会不乐意她怀上?
“他说的?”她蹙眉看过去。
管家只说云厉不会回来,让她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比什么都重要。
沈清漓变得很安静。
她一直数着时间,那天竟然真的熬了过去。
到第二天醒来,她只知道,再下一天,沈家的命运就彻底有了定论,她也没了求情的机会。
沈清漓对他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甚至打算那天连觉都不睡,只要他回来,无论住在哪个院里,她都要过去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种煎熬对来来说就是一分一秒等着被宣布死亡。
终于不知道几点,她看到了那辆轿车开进皇室住宅区,只是,没有开向她居住的方向。
意料之内的。
晚饭她没吃几口,脸上有着疲惫、有着心冷,“他准备住哪儿?”
管家大乔摇了摇头,“没收到吩咐,不知道王子一会儿还出去不出去,听国主那边的管家说,晚上皇室里有会议。”
不用想,晚上的会议,必然是关于明天一早对沈家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