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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却在她脸上,眸底极度的冷郁,“原来我还是高看了你?”
余歌看着自己辛苦五六个小时的成果,被他两个指尖就毁了,素眉皱了起来,“你不愿意就算了,这是何必?”
“你到底是多爱钱?还能想到多少手段?”他扔够了,冷漠的睨着她。
余歌眉心紧了紧,“我是爱钱!我是对你耍了手段,但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做出来的么?你哪怕不吃……”
“滚!”她的话都没说完,听着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给她扔了这个字。
余歌愣愣的站着。
“你说什么?”
以前他虽然对她无情,也不算有绅士风度,但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个字,很简单,但那一瞬间很伤人。
钥匙是他给的,过来也是他允许了的,这又是什么?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余歌也冷了表情,盯着他,“我喜欢你也不是……”
“喜欢?”
他忽然看过来,手里握着的椅子一把被他扔开,几乎是一步就到了她面前。
带过来的冷风让她下意识的侧脸避开。
男人低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也是,半年多了,我好像什么都没让你如愿过?”
“饭菜毁了,钱还是要借的,你是不是该再想想办法让我答应?”他忽然握了她的脸,扳回去直视着。
他们可从来没这么近过,他更是从来没碰过她。
依旧是他自顾碰了薄唇,“这次我替你想!”
“你干什么?”那一刻,她还是慌了。
虽然没有和男人经历过那种事,但她不是十七岁少女了。
“东里,你松开我!”她试图拉开他的手。
可他越是握得紧,步伐凌厉宽大掠进客厅,一把将她扔到了沙发上。
余歌脸朝里的摔下去,缺少视野似的心里的慌乱加剧,毫无章法的撑起身子,在他靠近之前混乱的脚步想离开客厅。
可刚经过茶几,被他一把扯了回来。
她顺势摔坐在茶几上,慌乱的抬头看他。
在那一刻之前,她一直觉得,东里虽然对她冷漠,但他骨子里是温和的绅士,优雅的理想恋人。
直到他扯掉她特地挑选的裙子肩带,冷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处心积虑的领证,想方设法广而告之,你不就想让婚姻名副其实!”
他的语调,一句比一句压抑,显然是真的愤怒。
他怒的,不是这种事被曝光,而是在他试图信她的时候,她这样耍他的手段和心思!甚至比她当初厚着脸皮领证都要愤怒。
余歌双手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挡都没办法阻止他的动作,声音都变了,“东里!……你别这样,放开我!……”
“我到底做了什么?!”她终究是吼了一句。
在他说她偷偷公开隐婚逼他的时候,余歌愣愣的看着他,“……我没有……唔!”
他根本不听她的,手里的动作粗鲁而霸道。
水杯被扫落之后,茶几冰冷的温度再没有了布料阻挡碰触她的皮肤时,她知道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了。
一瞬间的刺痛人,让她死死抓着茶几边缘也忍不住痛呼。
突兀的动作之后,看着她的反应,男人却停了下来,低眉。
眉峰拧得很紧,就那么盯着她。
深黑色的眸底惊愕和愠怒交织着。
然而,这件事终究是停不了的,他只是转手把她从冰冷的茶几,抱到沙发上。
甚至为这样的继续找了最好的理由;“不是爱钱么?省了你冥思苦想,要多少尽管提,做一次给一笔!”
“如何?”
这些话,他说得很清晰,几乎是咬牙切齿,力度很重。
余歌闭了眼,从始终没有了任何辩解,也没有回应。
后来他把她从沙发抱回卧室,放到床上,随手扯了杯子扔在她身上,而他转身去了浴室。
“嘭!”的一声,门关的很响。
可是他不是满足了么?发什么火?
余歌只觉得依旧很痛,蜷着一动不动。
东里进浴室十几二十分钟之后才出来,进去时镜子好好的,出来时,镜子已经碎了。
而他脸色比之前还要阴冷。
一把扯过毛巾走出浴室。
目光扫过床上,看到被子不是他放的角度。
走过去,床上并没有她。
眉峰一下拧了起来,潮湿的毛巾更是被他捏得正在滴水。
几秒后,他才转身走出卧室,下楼梯的脚步迈得很大。
按亮客厅的灯,沙发上依旧没人!
玻璃色的茶几上染了不该有的红色,一场刺眼!
男人闭目,蓦然低咒一声,扬手狠狠扔了手里的毛巾。
手机被他拿起来两次,最终一个电话也没拨,转身上楼。
余歌从他那儿离开,衣服穿得很乱,回到家,自己照镜子都觉得那是个疯子。
头发凌乱,眼泪还没干,衣领的纽扣歪歪扭扭。
因为出血,不敢泡澡,只是简单淋雨,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其实也没什么悲伤的不是么?
至少她也不算吃亏,反正她不是爱钱么?那就拿钱啊。
可是眼圈一度变红,她真的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钱”了呢?这个标签什么时候贴这么牢了?
☆、5、对沙发有了阴影
蜷缩在床上久了,迷迷糊糊不知道睡到几点,她被冻得醒过来,发现窗户没关。
但是不想动,费力的转头看了一眼后拉过被子蒙着脸继续睡。
梦里混乱的掺杂了他掠夺的霸道,醒来都觉得下边还在痛。
第二天,家里异常安静,她也没有设置闹钟,所以根本不知道睡到了几点,只是浑浑噩噩的睁眼又闭上。
屋子里很凉,导致她身体很热,脸上一片冰凉。
才想起来一直都没有关窗户,后果就是本来的感冒更重了。
她真正起床的时候都中午十一点了,站在开了一夜的窗户边,外面竟然飘着雪,地上薄薄的一层,放眼望去很唯美。
然而她没那个赏景的心情,也没那力气,饿得整个人都是软的。
之前吃的感冒药随便吞了两粒,订了个外卖后进了浴室,泡在温热的浴缸里一动没再动。
那一天,余歌没有出门,没有去医院上班。
下午的时候,银行卡提示转入了四百万。
看着那条短讯,她却扯了扯嘴角,说不出什么感觉,算是自己辛苦换来的么?可那明明是借的。
东里给她往卡里打钱之后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背对着立在窗户边,神色比窗外的雪还要冷。
餐厅里,她昨晚做的饭菜,他没扔完的都还在,分毫未动。
有人过来打扫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餐厅,皱起眉,转身小心的看着别墅的男主人。
“先生?”
“都扔了!”东里烦躁的一句,上楼拿了外套后大步出了门。
不去公司,也不去找经纪人,一直在会所到很晚才回别墅。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整座楼都是黑暗的。
屋子里都被打扫干净,包括茶几上的血迹,餐厅的狼藉,和卧室的凌乱。
几乎,半点她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嗡嗡!”东里夫人的电话打进来。
东里随手扔了外套,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还在倒酒,“什么事?”
“你和小鱼联系了没有?”东里夫人也不打招呼,开口就直接问,显得有些紧张,“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回来住得好好的,我今天联系了一整天都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酒瓶子被重重的放回柜面,还没醒的红酒他直接就喝了,味道差劲得眉峰紧拧。
语调自是没有半点耐性,“我怎么知道!”
东里夫人气得吼了他一句:“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俩是夫妻!……我可告诉你,不管你俩闹没闹矛盾,你要把这个媳妇气走了,干脆给你老娘我也备一副棺材!”
“还有!”电话那边的人继续道:“你赶紧去看看她,我和你爸还在荣京没回去。”
东里闭了闭目,想到昨晚干脆把手机扔在一边。
东里夫人在那头还在说着话,“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万一出个什么事,你是真一点也不担心吗?”
宫池奕说她最近不太安全,这让东里更是烦。
一整个晚上,他都被这种烦躁纠缠,半夜醒来几次,最后坐在了书房办公桌边。
微博下的留言依旧疯狂着,但由于当事人没有一个人发言,很难掀起波澜,相关新闻被撤得一条都不剩。
他竟然,反而想仔细看看都是怎么爆料的了。
另一边,余歌是在浑噩的睡梦中被人打电话吵醒的。
吃了一整天的药,感冒稍微轻了,至少脑袋没那么沉,但凌晨两三点被叫起来接电话,脑子依旧是糊涂的。
“哪位?”她不认识的号码。
“余小姐?”对方的声音里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随即才道:“哦对!我忘了这会儿你那边应该是凌晨?sorry!不过送好意来的,余小姐应该不介意?”
余歌抿唇,坐了一会儿后终于从床上下来,去开了灯,柔眉皱起眉。
语调却坚定而干脆,“都是替人办事的,先生何必这么敬职敬业?我也没说自己无罪,你们尽管调查好了,怎么还要加上凌晨威胁这样的无聊手段么?”
电话那头低低的一句:“你倒是明白人!”
“既然知道是威胁,不如自己好好想想,干脆交代完事?否则大家都辛苦,是不是?”
余歌笑着,“有本事就查。”
电话那头的沉默了会儿,勾起嘴角,听筒里还能听到他指尖断断续续的敲击声,接着道:“查你是挺难,不过……”
“我最近是不是听到什么绯闻了?换了角度切入,是不是简单一点?”
余歌听完猛地紧了神色,她知道绯闻说的是她和东里结婚的事。
哪怕她和他领证半年多,她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公开,不是因为不想,是因为她知道是什么身份。
她喜欢他,喜欢他的父母,就不可能把任何危险带到他们身边。
笔记本已经被她抓过来迅速打开,去搜相关绯闻。
说起来,这一整天,她根本半个字都没有关注,没那心情。
然而,搜索了一边,压根没有任何爆料,一点点影子都看不到。
心底松了一口气,底气也上来了,只是语调微冷,“是么?什么爆料居然让你们都感兴趣,我也很好奇呢?讲给我听听?弄不好,我可以借鉴一下,把你们的注意力全都转到这种绯闻上?”
对方怕的就是她玩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把戏。
所以一听她这么说,低咒两声直接给挂了。
余歌坐在那儿,看着“无搜索结果”的界面,柔眉轻轻蹙眉,脑子里又是他昨晚的强势。
注定天亮之前的几个小时是睡不好的了。
如果放在平时,就算她被他误会、用强,也一定会想办法过去找他,解释清楚。
但是,这一次她请了假,接下来的两天也没有去上班,在家里又缓了,不断的翻资料,给自己制造违规研发药物的罪名,好到时候成功把吻安母亲的事顶下去。
也是这两天,她的手机竟然出奇的安静。
东里夫人不找她,他更是不可能。
但第四天的傍晚,她的电话不停响。
转头看了一眼,是他打过来的。
微蹙眉,停了手里的工作,但没有立刻接听。
一直到响第三遍的时候,她还是拿起来接了,语调很淡,“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他声音很沉,手边似乎还在忙什么,语调有所起伏,就像那晚对着她的怒而急。
反而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阴冷,她其实很少这样对他冷漠。
她说:“没事的话,最近都不要联系我了。”
绯闻虽然没被爆成功,但她不知道对方会做什么,她和三少的这些事,他们自己就行,不再牵扯任何人。
“把你地址给我!”东里再一次的开口,很强势。
余歌忍不住笑了一下,类似自言自语,“原来你连我的地址都还不知道呢。”
正好。
“我挂了!”
“余歌!”东里蓦地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冲她吼,复又缓了一些,“你是不是在医院?”
她有些不明所以。
东里继续道:“车子我会让人去处理,我现在去医院!”
车子?
余歌一蹙眉,好像想起什么了。
挂了电话之后给靳南打过去,然而没通。
心头紧了紧,打电话去查自己的车况。
“尾号京*9009*……”她握着的手机的力道有些紧了,人也站了起来,把正在翻阅的资料全部放好,简单收拾了东西,就拎了一个包准备出门。
电话里传来工作人员平稳的回馈:“车子在荣京高速发生车祸,目前事故已经移交处理……”
余歌在卧室门口愣着站了两秒,“谢谢!”
她的车,是靳南开走的,这说明靳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