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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愤怒,但是一定蹙着眉,“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张了张口,依照东里夫人的嘱咐,只能说两个清冷而傲娇的字,“购物。”
“说说,买什么能五分钟刷四百万你告诉我!”
有时候,女人一旦大手大脚的花钱不打一声招呼,那可能真的存在问题。
余歌看了看,她其实也不知道都买了些什么。
东里夫人已经自顾兴致的继续挑东西去了,她靠在护栏边上,微挑眉,“不是你要继续这段婚姻么?所以你当初给了我的四百万,我哪怕一分钟之内花了,你有意见?”
东里被反驳得模糊低咒一句,对着她道:“你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放了你?别做梦了!有本事你把东里集团都给我败光了!”
电话被他挂了,余歌舒了一口气。
不是最讨厌她提钱么?怎么还愿意让她败光他整个公司了?
从七点到十点,东里夫人一点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和老爷子通了个电话,听说东里还没回去,她们也就继续在外边晃。
“我还真是很多年没这么狠的逛街了呢!别说,挺累。”东里夫人笑着。
余歌那时候只觉得要散架了。
所以她想建议回家。
然而,下一秒,她被拉进了美发店。
回家前,她那一头和白皙皮肤颜色相反的长发做了个很漂亮的造型。
提亮的栗色,做了个大波浪卷,原本几乎没有划分的头发,变成了三七分,一下子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魅力。
“底子真好!”美发师看着镜子里的人笑。
余歌勉强弯了弯嘴角,她担心的是以后的打理问题,她的头发,几乎不花费时间打理的。
东里夫人凑过来,“知道小智为什么不把心思花在你身上了么?”
“女人要花心思打扮自己,不光是增加魅力,更是让男人时刻紧张他会有强劲的敌人!”
“女人一旦精心打扮自己,那就说明她有了新情况……比如暗恋的意中人,或者想开始一段不一样的恋情!”
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余歌只能看着她笑,“难怪您能把爸追到、抓得牢牢的!”
“嘿嘿!”夫人不高兴了,“都说了你爸追的我,追了两年呢!”
余歌忍不住笑,也不戳穿了。
两人做完头发,家里的老爷子已经按耐不住了,给妻子打了两通电话。
明明年轻时候就过了这一关,现在竟然还是很担心,毕竟同龄人里边,东里夫人依旧端庄优雅,风韵犹存!
“小智回来了么?”东里夫人漫不经心的问。
那边忙不迭的回答:“回来了回来了!你们赶紧的回来,别一会儿他又走了!”
但是东里想走也没力气。
虽然没醉,但他这会儿懒的直接在沙发上不动弹。
挂掉电话,老爷子看了他,免不了唠叨,“怎么嘱咐都没用,胃不好就别再喝,你迟早得把身体弄垮了!”
东里抬头,正好佣人端了解酒茶过来,让他一会儿趁热喝。
二十几分钟的时间,东里在沙发上坐着。
那晚解酒茶还没喝完,碗递到嘴边喝了一半,看着晚归的女人拎着一个包疲惫的走进来,看到他之后停住。
而他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最后把碗放在茶几上,就那么盯着她。
衣服不是她上午传出去的那套,头发不是上午出门的样子,甚至大晚上的,脸上的淡妆精致无比!
“你干什么去了?”终究,男人浓眉皱着,低低的问了一句。
东里夫人事不关己,做贼似的大步略过玄关,上楼,她累坏了,只想洗澡睡觉!
余歌转身看了看,身后早没人了。
她这才笑了笑,“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了?”
东里没说话,盯着她转身。
巧了,今天经纪人跟他传达了一个女人忽然想改变自己的时候某些行为。
当然,经纪人传达的,就是东里夫人的理论:女人忽然开始打扮自己,说明她心里有人,盼着某一段美妙的爱情!
而她所盼望的,东里自然不会因为和他有关,否则为什么急着离婚?
这样的想法让他没法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口干了解酒茶,忽然起身大步上楼。
但是余歌在洗澡。
而她出来之后又给余杨打电话。
再然后疲惫的准备上床。
总之,没有给他留任何时间,越发确定,她的改变,与他无关。
余歌并没想那么多,她是真的累了,长这么大没这么逛街过,感觉脚都要肿了。
所以,见他一言不发的站在床边,她略微蹙眉,声音有些弱,“怎么了?”
继而打了个哈欠,“没事就睡吧,好累!”
她说完就那么自己睡了。
“余歌!”男人站在床边,薄唇紧了紧。
但最终忍住了揭被子的冲动,而是拿了手机大晚上的要银行查她今天刷了那么多到底都买了什么。
有权有势,没有办不到的事,她买的那些东西,列了一张长长的清淡,看得东里直冒火!
她是打算五十岁之前不购物了还是怎么?
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让他欣喜的地方,在一整晚的压抑之后,第二天早上让心情稍微变得好了点。
余歌在早餐之后,给他递了一双新的皮鞋,“昨天太累了所以没告诉你,给你买的!”
他瞥了一眼。
“不是什么节日送什么礼物?”薄唇动了动,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
余歌笑了笑,果然是顺着他的话不解风情,“不是礼物,就是顺便给你买的!”
“你今天就穿吧!正好是这个季节的!”她说着,弯腰放下了鞋子,一双眼看着他,等着他穿上。
说起来,他们这么久了,虽然她好像很爱他、逼着他领证,但是着实没有做过让他感动的浪漫事。
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根本不屑于。
当着她的面,东里把皮鞋穿上,见她由衷的笑起来,“好看!”
他面无表情,拿过外套,出门。
去公司的路上,司机偶尔会跟他说事情,从后视镜看,总发现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总裁,您胃不舒服?”司机有点紧张。
怕他躬身是因为胃痛。
东里这才轻咳一声,直起腰,倚着座位,不予回答,只是嘴角几不可闻的弧度,转头看向窗外。
那天本来东里夫人还有什么计划的,只是余歌那边有事。
晚上的时候接到了三少的电话,“那边出了点事,靳南应该去你那儿了,有需要的话,帮我照顾一下?”
她点了点头,“没问题。”
那时候东里当然下班了,但是晚上一定是有应酬的。
她从老宅离开,想着直接去找靳南,却想起来,靳南在仓城没有固定的居住点。
大多时候都是住酒店。
所以她给靳南打电话,然而电话不通,打了几次都是关机。
他是受伤很严重。
电话又打到了医院,让认识的人帮忙查查有没有他的住院记录。
依旧没有,弄得她有些没了头绪。
这一转眼,不知不觉居然都九点半了。
靳南还没找到,倒是东里打电话找她了,语调平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的不耐烦,“在哪?”
在哪……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位置,蹙眉,“市中心……我一会儿回去,有事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顿了会儿,道:“回你那儿,离得近,我过去等。”
她抿唇,点头,“行,我现在过去。”
这段时间余歌一直都住在老宅,自己家还真是好多天没回去了,路上也试着给靳南打了电话。
依旧是关机。
等到了自己的小区门口,她才忽然看到了靳南的来电,赶紧接通。
“三少说你过来了,你去哪了?”她有些着急。
靳南歪着头,用肩膀夹着手机,“我刚充电,说两句估计就没了,在做吃的,给你做一份?”
给她一份?
余歌莫名觉得怪异,悠悠的问了一句:“你在哪?”
果然,靳南说:“你的公寓啊,上次不是给了我钥匙么,总归你也不住。”
俨然是兄弟之间说话的语调。
可是余歌骤然把车停下来,抬头看到了东里的卡宴,对着电话:“你赶紧走!”
☆、12、同款皮鞋
靳南手里还握着个勺子,放尝了一口自己弄的汤,并不着急,不冷不热的一句:“我没地方去啊,你不是知道么?”
末了还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到家了?”
余歌闭了闭目,抬头看到东里已经到她车子变了,双手插兜里面无表情的等着她下车。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余歌开了车门,笑着问,“家里什么都没了,旁边有超市,可以先去买一点。”
东里略微侧首,目光淡淡的低垂,没有任何余地,很直接的道:“家里亮着灯。”
她自顾低眉咬牙。
但是显然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两人一起进家里。
东里迈步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开门,稍微往旁边退了退。
钥匙刚插进去转了两下,门已经“咔哒”两声从里边拉开了。
靳南一个冷硬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勺子,见到她的时候笑了一下,很自然的一句:“回来了?还是觉得你做的汤好吃,替我掌勺?”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和他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是普通的生活,是同居,无论说话语调还是内容都是如此。
靳南说话的时候,余歌几乎把眉毛都挤烂了。
而靳南刚说完话,东里才漫不经心的挪步出现在靳南的视线里,目光落在他手里勺子的时候眉峰拧了一下。
靳南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看了看她,又看东里,把勺子放了回去,“不好意思,那个……东里先生也过来了?”
东里一言不发,打算迈步往里走的,但明显脸色淡淡的,不怎么好看。
至少,他不以为她的公寓里会出现其他男人,或者说,他以为,她身边根本就没有男人。
而东里刚往里走了一步,低眉要换鞋的时候,忽然又顿住。
这一次,目光是真的沉了,脸色一下子很难看,抬起眼看着她,“你一向这么随便的么?”
余歌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玄关的位置,然后看到了靳南的皮鞋。
整个人也懵了。
东里已然不打算进去了,嘴角微扯,“果然是一点也不了解!”
说罢,他淡然转身离开。
她微蹙眉,看他是真的介意、生气了,但又不知道追出去能干什么,就那么站着听他的车子快速开出去了。
包一扔,余歌才蓦地提高音量,“靳南,出来!”
靳南这回没拿着勺子了,他也知道这种撞见不合适,为难的看着她,“好歹你早点通知我……”
余歌倒是想,她现在怀疑东里压根就是在外边好久,看着家里亮着灯,试着套她话问她在哪。
一听不在家,故意让她回来的!
气得把他的一双皮鞋踹了一下,“你什么时候买这双鞋的?”
靳南看了自己的新皮鞋,笑起来,“怎么样?我也觉得很好看!”
见她气哼哼的,靳南才道:“不是你购物清单里的么?我今天刚过来,什么都没有,只有钱,反正也懒得挑,顺便就买了一双同款的,你眼光不错!”
她闭了闭目,“如果我被离婚,以后嫁不出去,全是因为你!”
靳南一听,“这么严重?”
她无力的捡起包进了客厅,想着要不要给东里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毕竟看他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也是,一个结了婚,还天天逼着他的女人,家里忽然有个男人在做饭像什么样子?
说不定,他以为,这就是她想离婚的原因,因为有了别的男人?
不怪说她随便。
无力的吐了一口气,拿了手机,却是给东里夫人打过去的,“……妈,东里一会儿要是回来,您告诉我一声?”
东里夫人做着面膜,赶紧拿下来,“怎么了?”
她张了张口,“……也没什么,他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
但是余歌一直等到快凌晨,都没有接到夫人的回电,说明东里压根就没有回家里去。
不是去他自己的公寓,就是去酒吧了吧?
靳南早就走了,她在的时候,他是不会留宿的,都是她不在的时候过来住。
反正他们之间的身份,只有跟三少做事这一层,没那么多讲究,她从来没多想,却忘了自己是已婚人士了。
就这么略显不安的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余歌还是首先给东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时候才八点半,但是他的电话却是身边的秘书接的,因为之前接过两次,所以她能听出来。
“对不起,总裁这会儿已经进会议室了,要不您一会儿打过来?”对方很恭敬。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