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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的眼泪》作者:五月扬絮
文案:
1997年新疆伊犁发生了恐怖分子袭击事件,动乱不安。此时一个小小的河南商人秦振生却遭到灭顶之灾,他从霍县搞到的近一百万的铜排被塞上枪支,他过不了关卡。货被扣了,人在多方活动之下被救了出来。秦家没有钱了,秦家的大小女儿都很争气,虽然日子艰难,但两人磕磕绊绊,流着眼泪走了过来,两个女儿受尽人间委屈,看够了世态炎凉。18年后也就是2015年,在秦家大小姐的有生之年,她安顿好得抑郁症的妹妹决定到新疆伊犁,报仇,不只是要钱,是要他们的命,她只是知道仇人姓尹,多方打听后,终于有了线索,她化名陈臻潜入了尹家,碰巧尹家的养子诸林和二公子尹濂都对她着迷,在真情和假意之间陈臻何去何从,会为了爱情而放弃复仇么?陈臻费尽心思报复尹家,也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仇人势力强大,她只身力薄,无奈想自己一死了之,幸而得到昔日恋人诸林照顾。老天开眼,鬼使神差,最终尹家遭到报应,他们的基因里充满着阴谋,为了名和利,以至于他们手足,父子相残,疯的疯,死的死。陈臻终于大仇得报。至于真爱诸林,她却拿不准了主意,面对定情之地伊犁大山她茫然失措。人生对于她来说非黑即白,那五彩云真的会飘入自己生命中么?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臻,诸林 ┃ 配角:尹濂,尹安娜,尹志冲 ┃ 其它:复仇,爱情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06794字
第1章 火车艳遇
在火车厢里,有乘客们从这一站下车了,他们拉着笨重的行李,高声叫着,喊着,推搡着,人声鼎沸。等火车再开启便稍稍安静了一些。这里是硬卧,这节车厢人都走了,陈臻坐在角落里,觉得四周空荡荡的,这个女人长得令人着迷,皮肤白皙,鹅蛋脸,尖下巴,不高不低的鼻梁,一双桃花眼,配上高挑的眉毛,那微翘的嘴唇,仿佛在说:“你可以拿我怎么样?”最有魅力的便是那双眼睛,随时调动爱憎分明的眼神,或善良清澈或邪恶鬼魅。由于她爱惜自己的好皮肤,在夏天,陈臻特意穿了长裤,脚上蹬了一双银色高跟鞋,上身穿的黑色吊带最外边搭了件青草色的长袖衬衣,可谓全副武装。她的胸部轮廓清晰,腰肢则是一尺七,是盈盈一握,袅袅婷婷。
她的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握着。担心着事情。
检票人员,来来往往,几次注意到她,她便有意走到卫生间去,她的脚步不急不缓,这派头,一看就是家庭条件不错的人。等她回来,她也是安静地坐在一角。两眼茫然,没有焦点。她的那颗心皱皱巴巴,火车票也皱皱巴巴地攥在拳头里,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下检票员,又望向窗外,她眉宇间有种抹不去的愁,有一场噩梦整整做了18年,陈臻告诉自己,这悲惨的一切都是梦,一定要,一定要醒来,醒来就是黎明,她决定亲手撕开黑夜的幕。
这是一辆开往新疆的火车,此时正是炎热的季节,年老年少的农民们便挤在普通车
厢里,人多的你都下不去脚,他们虽然性格质朴,但这并不能让他们呆在更好的环境中,这里让人无奈。汗臭,脚臭充斥着车厢,有人擤着鼻涕,发出极不和谐的声音。他那黑黝黝的皮肤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使人一见就躲远。我的生活可别变成这样。这里原本正是陈臻要呆的地方。
刚上火车的时候,几位好心的儒雅大哥热情地邀请她上卧铺车厢。陈臻的运气蛮好的,这来自于她那优雅端庄的举止,不管在什么环境中,都要保持冷静心态和美好风度,从容面对各种状况。一次在大街上,她吃饭时候把挎包放在身后面,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当保安的男子汉便来提醒,“这么放,容易被人拿走。”面对陌生人,陈臻小鸟依人般望着他,报以微笑。
“谢谢。”陈臻热情地感谢几位素不相识的大哥,他们从上到下打量她,“你这么柔弱的样子,怎么能挤得上那样的车厢呢,这么漂亮的人,受那罪。”“我可以的。”陈臻心想“父母当年白手起家,也吃了不少苦,我自是有吃苦的素质。但——我也可以享福,哪怕是一小会儿呢。”于是她充满女人味的点点头,没有逞强去挤那普通车厢。
思绪飘回来,陈臻此时由窗外的座位挪回到底层的卧铺上,那里放了张旧报纸,可以看看,她实在想转移下注意力。
“票——票——”黏黏的声音传过来,一个女检票员快速地冲她逼过来,还伸着右手。陈臻愣了一下,这女检票员上身粗,下身细,水桶腰,略驼背,极为难看。再看面孔,黑皮肤,单眼皮,一张似男人的脸,还有个大痣爬在嘴边上。单眼皮的人分析能力都比较强。陈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票,只是一张普通车厢的硬座而已,恐怕自己脸都要没有了……眼尖的女人立刻明白了一切,刚才就是瞅了她的穿戴才没查她,竟是被她糊弄住了,这个伪富婆。瞅着这个迷人的女人,冷嘲热讽说:“你人模人样的,坐着怪舒服啊,你想赚钱,就你这样的还不容易赚到男人的钱!你个——”陈臻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回给她一个冷峻凌厉的眼神,检票员只张大了嘴,没发出声音。
僵持的时候,“踏——踏——踏——”外边传来了有节奏的皮鞋声,听起来此人做事不乱方寸,心中有谋略,又有派头,那刚才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
“这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让他在这里等的。”人未到,男人的声音先救她。
陈臻心想,这回遇上的是个大好人,他并未见自己的花容月貌便出于好心肠帮了自己。“这么多年没见,这会儿你还没有认出我来。”等男人走近,两人见了面。男人就这样说。
“你呀!”陈臻急忙转转脑筋装作惊讶的样子,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配合极好。映入陈臻眼帘的是位高大魁梧的黑皮肤的男人。
陈臻眨了眨眼睛,目光坚定地又望向检票员。
高个子男人递上了十几张百元大钞,“不用找钱。”陈臻注视着高个子,阳刚十足,他身高有183公分,冷峻的双眸,有心计的样子,她在想这男人是否另有所图,等自己反应过来,才赶紧摸钱包买票。男人,陈臻见过不少,没钱装有钱的,有钱装没钱的,但眼前显然是位实打实的有钱人,那就请扶贫吧。
“谢谢。”陈臻用了很诚恳的口吻。
“你这副样子,那里是受不住的。”他摊开双手耸耸肩膀。
“我可以的,只是她太呛人了。”陈臻倔强回答。她刚才有心事,都没来的及好好看看这个男人。此时,窗外,烈日炎炎,男人浑身热气升腾,那结实而匀称的身子板不说,那小麦色健康的皮肤不说,单看他的面容,有神而不太露神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唇,结实的下巴,有点明星像,那双眼于冷峻中透出一丝和善,但就这一丝和善,陈臻才敢接受帮助,陈臻的内心其实怦怦跳的厉害,摆出一副呆萌的样子,拢了拢手边的提包。
此时的检票员撅着嘴,别别扭扭地递给陈臻一张卧铺票,走开了。
陈臻的床铺就在正对面,还是最下铺的,高个子显然很会照顾人。陈臻把随身带的提包放在下铺,一个斜身,一下子坐在床铺上面。此时高个子恰恰刚好把公文包也放在底铺上,陈臻不偏不正地巧合地就坐在公文包上,害得高个子不知道要不要拿回自己的公文包。两人会意一笑,高个子扁了一下嘴。
“你去哪里?”“你去哪里?”两人同时发问。
“我到乌鲁木齐。”陈臻笑着顿了一下说。
片刻后,“这么巧,我也到乌鲁木齐。这么远,你坐票?”
“考验毅力啊。那个检票员凶巴巴地望着我很久了,一脸戾气,借着你来,她才盘查我。”
“我也觉得坏了你的美事,才……”高个子做了数钞票的动作。“你一人去乌鲁木齐干什么?”
陈臻本想说串亲戚,敷衍一下,可她竟莫名来了句“报恩”。因为她已经被高个子吸引住了,觉得他天然熟悉,正巧一米八三的身高让她没有了免疫力。这是个小秘密。
“有恩要报,那是好事。”高个子低头回答。随后,陈臻看起了旧报纸,想平静下自己的心。高个子收拾完行李,便拿起本书看。
陈臻眨眨酸楚的眼睛,她想结结实实地看窗外的景色,她选择这个慢车因为便宜还可以看风景,多美。火车开的不稳,陈臻站起来走动时竟踩了对面高个子的脚,高个子嘘了起来。陈臻望着那时尚的银色鞋子,头一次觉得这个颜色乍眼,她满眼疼惜地望着他那痛苦的脸。
“对了,还不知道帅哥你的名字。”陈臻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调皮地问。
“我,诸林。”
“倒像个女人的名字。”
“我,陈臻。”
“陈真,武术大师呀!”
陈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拿起诸林的大手,一笔一画地在他手心里写了自己的“臻”字。诸林任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掌间写画,怪痒痒的,这女人,白皙皮肤,衣着一般,倒是一双眼睛让人想起明艳靓丽这个词。
诸林来自乌鲁木齐,他是单亲家庭,只有妈妈一个亲人,还有一个干爸,至于干爸和妈妈的关系,是否如外界所传的情人关系,诸林从不追究也不受其影响。在他的眼里,妈妈是个可怜的女人,软弱无奈是她面对生活的态度,至于她委身于干爸也是女人之常情。他的干爸是乌鲁木齐尹氏集团的董事长,身价不菲。诸林虽然来自于一个富豪家庭,却没有养尊处优,他掌管着集团下面的两个演艺厅和一个担保公司。令他见过各色女人,都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只要诸林愿意,演艺厅的女人尽可以归他,他那高冷而潇洒的气质令人陶醉。他不为女人所动,不是因为她们的各种原因,而是他自己,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心理或生理上有问题,喜欢上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女人,是那样可怜又可怕。诸林这样的男人深深知道想在商界存活,必须精明强干,他那一叶知秋的判断能力令他自豪。如果分析判断的结果和事实不附,那令他无法忍受。他天生的冷面孔下其实是颗火热的心,他怕人家知道他心软的特点,并时时注意隐藏自己。他此次到外面是开开眼界,加强各地区的资源联系,看看有没有新的商机,整日是累心的工作。此时,他很是疲惫,他已经懒的掩饰自己了,不想再摆个高冷范,他正在享受和陈臻的交流。或许正是旅途中认识的,大家又要分开,他才显示了自己的真性情。
诸林想调节下气氛,便让陈臻看书上的天堂鸟,那是种拥有七彩羽毛的鸟,拖着长长的尾巴,像凤凰的尾巴。陈臻一听神秘的天堂鸟,便来了兴趣,有这种鸟么?竟然趴到书上去,脸要挨着诸林的脸了,陈臻只想仔细看清楚这只能带来幸福安康的鸟,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的脸庞同诸林的脸挨得太近了,几乎脸贴脸。等陈臻迷瞪过来。
“我近视,500多度呢!”陈臻感到失态,脸红到脖子根,赶紧直起来腰肢。
诸林望着她“哦”了一下,他不像其他人一样追问为什么不激光之类的,他很善解人意。陈臻可以激光的,但她舍不得,自己的衣服都等打折再买,因为舍不得。既然别人打开了话匣子,那冷场可是不礼貌的,陈臻指着窗户外面兴奋地说:“看,那景色真不错,那花。”诸林望过去,外面满是高过人头的野花,红,黄,蓝,白,紫色,五彩缤纷,像织不完的织锦那么绵延,像天边的彩霞一样夺目,像天上的彩虹一样绚烂,蒲公英的朵朵黄花开的小巧而娇嫩,蓝色的小喇叭花,矫情的垂着头,好像等谁来轻抚她一下才好。紫罗兰盛开着,像小孩蓝眼睛一样晶莹的浅蓝花朵,神采飞扬的鹰爪花,不仅花朵似鹰爪,整个神态都似雄鹰飞翔,它们开放着,欢笑着,显得那么活泼可爱。火车带动他们舞动,风姿摇曳,裹着泥土的淡香,各种花香扑鼻而来。花海后面是刷白墙的房子,那房子成了花海中的小岛。这里的土地一马平川,使人心胸开阔,烦恼皆忘。屋前是花海,屋后是庄稼地,白色的房子成了最浪漫安逸的地方。这样的风景成片成片,令人感到惊奇,是的,野花总是不名贵的花,它们不怕狂风暴雨,不惧烈日骄阳,不怕贫瘠,到处扎根开花。
“这真是奇迹!”陈臻感叹。
“这算什么,新疆有山,有湖,有比这还漂亮的地方。”
“你是新疆本地人?”
“是。”
陈臻心里震了一下,兴奋地问:“你们那里还有没有特别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