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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这都会使他产生一种罪恶感觉,这来源于他那纯粹的兄妹情,但是他又不能简单地糊弄于她,伤她的心,这种尺寸的把握是要有的。诸林的四分之三还保持着和陈臻热恋,说亲热的话,他不觉得纠结,因为他和陈臻的感情浓烈,盖过了其它的情绪。
连着三四天,诸林办公室的老板椅都是背对着门的,以至于进诸总办公室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背影,他和陈臻微信聊着,那洋溢在脸上的幸福不想被人看到,安安静静守着一方小天地不被打扰。
这天安娜在床上还在回味不久前诸林慌乱的吻,却听到客厅里温玉梅在哈哈放肆的大笑。等安娜出来才发现是赵雅萍阿姨来了,阿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年轻的时候专门照顾尹家三个孩子。所以温玉梅和她感情最深。温玉梅和赵阿姨坐在沙发上,小枣就坐在温玉梅另一边啃着苹果,斯城也在,就是尹老爷子和诸林上班去了。年轻的佣人们照应着茶水,旁边还站了一个面貌丑陋的老男人,脸被毁容了,总是低着头。一客厅的人还真是热闹,安娜就急忙从楼上下来。“赵阿姨,你可是来了,有五六年没见你了。想死你了。”安娜亲热地坐在赵阿姨身边,拐着她胳膊。赵阿姨脸上都是皱纹了,她面容和善,是个老好人,就是欠缺原则,是个容易屈从于强势的女人。这也正是温玉梅和尹斯城喊她来的原因。“安娜呀,结婚了,都快有孩子了吧,我还要给你家里带孩子呢。我就为这个来的。”安娜不好意思的低头了。听到孩子两个字,躲在一边的小枣露了露脑袋,被赵阿姨瞧见了,“这是孙少爷吧,让我猜猜是尹濂少爷的吧,和尹濂一模一样。怎么那么像啊。”赵阿姨高兴地看着尹家的第三代人。“嗯,是孙少爷。知道就好,别这样称呼就行,这孩子们都不能惯着的,叫名字就行,小枣。小名。”温玉梅点头看着周围人,也示意其他人不要有别的闲话。温玉梅看了看今天的场面说:“看呀,这一家人又聚会上了,看见小枣这个孙子,我就想起二十年前,我们两口子还年轻,孩子们是又吵又闹,可是想想也开心,哪像现在,都大了,不单纯了,唉,闹起人来,够伤心的。”温玉梅说。斯城听罢就皱眉低头,这闹人的到底说谁的。
“想热闹还不容易,这小枣,是头一个孙子,将来安娜再生几个,斯城再生几个,那还不热闹?斯城的孩子肯定还是校霸,还愁不热闹啊?”赵阿姨说。
“真是,轮着孙子,就不能惯着了,以后校霸不能有,斯城现在是闯祸高手,唉,现在老爷子都快把他打冷宫了,我看他也嫌他不争气。”
“妈,你别提这事情了。”斯城还是不愿意太多人知道自己丑事的。他烦心地瞥见了鬼面人,听说要给这个鬼面人在家安排个花匠的活,尹家现在真是什么人都可以来了,比如野种小枣,还有这上不了台面的鬼面人。尹家是开慈善会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不太爽。
安娜听到赵阿姨说要照顾自己的下一代便不自在起来,她脸扭向一边,露出漠然的表情。身体僵直。但是她真是觉得有个小枣那样的儿子自己就不那么孤单了。
温玉梅和赵阿姨两人相互聊着,这和平常的温玉梅不同,她一向不同佣人们说太多的,但她确实是太怀念过去了。
难得斯城坚持陪他们到最后,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人情味了呢?他说有东西要给赵阿姨,请她到自己房间里说。斯城说要送的大礼竟然是一条超粗的纯金的项链。斯城瞅着阿姨的反应,赵阿姨到底是人情世故老道,她是很沉稳谨慎的,推托不要,工资都很高了,不收礼的,斯城你若是有事情就直说了,我不能随便要钱财的。斯城也不理会金链子这岔事情,他拉拉家常讲尹濂,陈臻,安娜,诸林的事情。讲到尹濂的手废了还难过的要掉泪,讲尹濂的出走,讲小枣真正的身世。讲安娜怎样委曲求全,把诸林说的狼心狗肺一般。赵阿姨哭了起来,尹家这么多的变故,她心疼。尤其对安娜,她们都是女人,有一个这样手段毒辣又是令自己单相思的丈夫,她可以体会到安娜的痛苦。赵阿姨只知道哭泣。
“赵阿姨,请你再来,是真的想你了,另外呢,你是安娜最贴心的人了,安娜受委屈,但是她不知道反抗,不知道怎么对付诸林。你来,就可以监视诸林了,安娜不敢翻看手机,你可以,真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可以替安娜兜着,我们都怕安娜被骗。诸林还能和那个女人没往来?”
“是啊,妻子在这方面自己动手是不方便。”赵阿姨擦了擦眼泪,仿佛女英雄般要救出安娜。
“真是诸林有出格的地方,安娜护他不会说的,所以你得告诉我这个做哥哥的,我好出主意,别叫安娜吃亏。我是处处为安娜考虑,为尹家考虑。你就辛苦点,帮我看老实点诸林。”
“这诸林,小时候看着就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那时候心倒是很善的,谁想他长大是心机深又狠毒。”
“对,所以这金项链你一定要收下,是我谢谢你了。”
斯城生生把金链子往她手里塞,紧紧握住阿姨的手,一副全然拜托的样子。等到阿姨被完全收买,斯城算是放了一个好棋子。
后来赵阿姨经常到斯城屋里去。倒是没让人注意,她端着茶水或者煲汤,哪她都勤快。
深秋的这天,院子里落满了黄叶子,诸林愁的头疼,因为李伟召一早打电话来了,说是那面具上有他的指纹,叫他小心,做好准备。这一天终于是要来的,因为斯城对自己越来越不搭理,他能感觉到尹斯城要不动声色要置自己死地。终是个难缠的,诸林看了看手机,微信上的陈臻回复越来越慢,她到底怎么样了,这让他担心。由于忙碌和分心,诸林把一份要签约的文件给忘家里了,安娜发现后就要亲自送到公司去。顺便去商场,挑上两副金手镯,一副是自己带,一副是给赵阿姨的,她这段时间对自己那么好,她要好好谢谢。
第39章 尹斯城有毒1
当安娜赶到,她就见两位威严的警察正和诸林交谈,诸林坐在老板椅上,而他两个正站立着说着话,话里意思是一定要去局里走一趟。安娜护诸林的心是急切的,谁也别想伤害他,她防备过度地厉声对警察说:“稍等会,让我给尹董事长,也就是我爸打个电话,你们先坐吧!”这场面很容易让人想到猫起腰来护小崽子的母猫,两位警察也较起劲来,意思你也别碍事,休怪我们不客气。安娜压抑着自己情绪,拿出两个盒子,里面是精美的黄金手镯子,刚买的,这点礼还能拖延点时间,现在这年头送钱太俗,就流行送首饰。她给警察一人一个,“真的有人问起来,这首饰就是五角硬币打成的,我年轻,刚说错话了,你们别介意,我知道你们也是照章办事。”安娜了解这群人。诸林半天没有言语,安娜到墙角和爸爸嘀咕了几句话。等安娜挂了电话便和两位警察客套寒暄。五分钟后一位警察接到上级电话,便拉着长脸说:“弄错了,弄错了。”两人揣上礼物就离开了。尹斯城,你当真要和我作对到底么?看看咱们谁更厉害。安娜心里倔强地想。
“谢谢,安娜。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娜心里沉甸甸的,心里嘀咕,过几天你就不会这么谢谢我了吧,因为和爸爸说她自己怀孕了,爸爸什么样子的人啊,没什么过硬的手段他会爬到这么高?安娜正发愁对爸爸怎么办。
斯城是必须找安娜算账的,当他得知自己的妹妹搞砸了这一切,当天趁家里没人的时候便和安娜摊牌,他不客气地来到安娜房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还有一个小时诸林就下班,安娜正打扮好了要迎接丈夫。
斯城门也没有敲,他忽的推门进来,吓了安娜一跳。
“啧啧,打扮得光彩照人啊,诸夫人。”斯城阴阳怪气地说。
“以后进来请打个招呼,万一我正换衣服就不好看了吧。你连这种基本礼貌都没有了么?”
“上午你替诸林出头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真是窝囊。”
“你说的真是的难听。”
“你这么为你丈夫着想,那他呢,你知道他怎么对你的?你自己看。”斯城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诸林和陈臻的微信内容都拍了照片了,虽然模糊了些,但是还是能看清楚的。
安娜神情越来越不对,后来干脆就闭眼不看了,胸口一起一伏的。她也不站立着和斯城对抗了,她瘫坐在床上。“诸林的病例也拍的有,你刚刚看过没有?”
“你真是无耻啊。”
“这些东西送到爸爸那里,你说会怎么样啊?”
“你想要什么,你把诸林送大牢也只是一种手段,你放心,尹家的家业除了尹濂的我不当家,其余都尽归你,我们两口子不要,你说吧,还要我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要什么,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我的妹妹还是很聪明的。我现在不打算做什么交换,只是想让你尽点心,帮个忙,前段时间,那个自杀的学校女孩的家属还没有摆平,这个忙,你觉得难么?”
“没问题。”安娜没经过脑子,回答的很快。她实在是怕。这些夫妻间的秘密和诸林的性命都在斯城这里。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蚂蚁,任斯城捏下就会死去。还有诸林和陈臻的亲密行为,令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木偶叫人哄骗操控。此时她就会回答,好,是的,没问题。因为自己的疏忽被人抓到把柄,她知道斯城很得意,但她无可奈何,她听着他哈哈哈的变态笑声越来越远,斯城离开了这个房间,安娜觉得浑身没劲,觉得刚才她经历的都是梦才对。她很快睡去了,她不想任何问题。
斯城找完安娜的茬,大获全胜,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是胜利的转折点。他趁势头又去找尹老爷子了。他到底要闹明白,爸爸为什么总是向着诸林。
“爸,诸林的案子,警察有充足的证据,有人证有物证,一切要讲道理,讲正义的!爸!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尹志冲抬起头,望着斯城:“我离不开诸林,这是个人感情,公司也离不开他,希望你放下恩怨,以大局着想,诸林是凶手么?你心里清楚。”尹斯城说“是!他是凶手!”“斯城,我们还有几笔大钱要放出去,要查清楚对方的情况,我已经派诸林去了,你呆在稽查部,清闲又领钱,不是很好么?”“爸,你敢保证诸林是和我们一心的么?现在年轻的小白脸娶富婆的多的是。”“斯城,我知道,你和诸林向来不和,安娜已经有了诸林的孩子了。诸林这个人我了解,重情义,心软。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诸林不会对你姐姐不动心的。他和安娜都有孩子了,他还能怎么样。至于说陈臻,她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尹濂拦着,我不可能放过她。在关乎前程这件事上,诸林心里会有数。”尹斯城心里愤恨不已,想,“哼,这就是老东西的逻辑。我不再说什么了,看来我只能使自己的手段了。”
此时尹斯城的心情难以形容,他想弄死诸林,可他偏偏成了自己的妹夫,同住一个屋檐下,诸林重新掌管尹氏担保公司和几个夜总会。而自己,本为尹家太子爷,却握不住半壁江山,自己下半生该怎么过!
斯城出了爸爸的办公室,公司的人也早就下班了。他叫上了孙良玉和孙振兴出去喝酒快活,喝完酒可不是就话多起来,他提起爸爸都用老东西这个词了,他说他从小调皮捣蛋不招待见,现在也是他妈的快叫赶出尹家了。他们处于安静的包房内,房间里除了尹斯城的叫骂声,也没别的声音,孙良玉和孙振兴都不好说什么,孙振兴是百无聊赖的喝酒看热闹,孙良玉则是默默观察着斯城,心里揣摩着事,忽然门硬是被推开,这里是高档宾客包间,这种失误是绝没有的,来人神色匆匆,左看右看,问道:“有没有锡纸?”尹斯城趁势抓住这人拎到房间里,他摩拳擦掌的要打来人一顿,“你他妈来这里就是要锡纸?”“斯城,你等等,你想揍他,何必亲自来呢?看我的。”孙良玉开腔说。他面对这位锡纸男,看着他那空洞的眼睛,从身上变戏法的一样掏出了个盒子给他,“你要的东西我今天带的有,不收费,你乖乖的跪下,给我们三个磕头,再给自己两巴掌,这东西归你。”斯城那混沌又灵敏的脑子也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一位瘾君子。锡纸男倒是像木偶一般乖乖照做,然后像饿狼一样抢走了那个盒子。斯城没有惊讶于孙良玉正巧有毒品,他只是突然想起了尹老爷子,此情此景,联想到那个老东西,仿佛刚刚跪在自己面前自作自践的不是锡纸男,而是不可一世的老爸。对着自己磕头作揖的求饶。
他一连几天都忘不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