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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紧她不放手,接着问:“我生病了,你怎么没去看我?”
她没说话,我吻上她冰凉的脸,问:“那么害怕我吗?”
这时候已经到了宿舍门口,远远的我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我认得,是纪远。
她仿佛看见救星一样的,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子,试图从我的怀里挣脱,边挣扎着边叫:“纪远,纪远,我在这。”
我死命的箍住她的双手沉声道:“梁夏,我在这。”
可是,她好似没有听见
纪远一把从我怀里拉过她,看看我又看看她,眉毛紧皱问:“怎么搞的?现在才回来,还穿这么少,冷吗?”
她猛的点头,“冷”
是的,我也很冷。我真觉得自己他妈的傻!干嘛要把她送回来!没听说过生米煮成熟饭吗?可是晚了。她跟着纪远走了,而且再不回头。机会就这样从我指尖溜走了。从此以后,我极少有机会能同她坐在一起,似乎早有防备一样,不管走到哪里,她身边总是会有个人陪着。
终于逮到机会同她说句话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她穿着裙子,头发飘飘扬扬,看上去清新可人,温暖美好,却对我说了极为残酷的话,她说:“没用的,麦兆辉,你做什么都没用的,我不喜欢你。”
一句话,让我所有的梦想破碎。从那以后,我决定不再做圣人。天公助我,让我遇到了一个同我一样失意的人:叶蓁。
叶蓁是纪远的女朋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介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纪远并不喜欢叶蓁。
叶蓁找到我,看着她眼睛我就知道,这个人是同类。她笑着说:“麦兆辉,我们合作一次怎么样?”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跟我合作,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她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我问。
她挑挑眉毛,良久,冷声道:“梁夏。”
她跟我说了她的计划。我有些不齿,“我平时是霸道,但还不至于强迫她做这些事情。”
“你想说这么做很不高尚吗?”她冷笑,“麦兆辉,高尚可以当饭吃吗?你高尚,她不一样躲着你,不理你?你觉得自己高尚了,可是她知道什么?”
我有些犹豫,她拍拍我的肩膀道:“相信我,高尚,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我为什么相信你?”我反问。
“因为我曾经做了一件自以为很高尚的事情,可是并没有人感激我。”
“高尚?”我冷笑,“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能做什么高尚的事情?”
叶蓁的脸突然间犹如蒙上一层寒霜,但很快的她又笑了问:“知道纪远大一那年在校外跟小黑帮打架的事情吗?”
我点头道:“当然知道。”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有人要要纪远的命。但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纪远之所以能保住命,就是因为我。”她笑,然后得意的,“我陪那个黑社会睡了一觉,那次,”她脸上带着笑,可是声音却是颤抖的,
“是我第一次”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男人叫秦向荣。
她仿佛做梦一样,“纪远知道以后,重重的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同意了做我男朋友。你觉得我赢了吗?”她抬头问他。
我点头又摇头最后叹气,“你真傻!”
“是的,”她点头,“我真的是很傻,不过我最傻的就是,还总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高尚的事情,就如现在的你一样,也许你觉得自己很高尚,可是在梁夏的眼睛里,真的,或许你比原先玩无耻。”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冷。
她还说:“你做了这次也许你还是没机会,但是,你不做,就一定永远没有机会。”
我思考良久,翻来覆去,心绪难定。最后告诉叶蓁:我同意。
我至今不知道,自己同意这件事情,到底是对是错。只是她那绝望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忘记。我想,我是做了一件错事。没多久之后,她便离校。我也知道只要我还在学校,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虽然我也警告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不准说出去,当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受不了,别人看她时的眼神。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没几天梁夏的继父便找来了,他说梁夏是茶饭不思形同走尸一般。听到这些的时候,我的心生生的被撕裂,即便被爸爸痛打一顿也不及那一刻十分之一的疼。
三天后我便退学。我想也许我离开那里,她就会好些。离开之后,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因为我怕自己会一时的忍不住,再去找她。可是,没想到还是遇见了。她瘦了许多,面色苍白,眼神不再明亮,一夜之间仿佛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梁夏,但更让我心疼。我想趁着她没发现我之前离开,因为不想让她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很久之后她那种惊恐害怕的眼神,还时常在我脑子里面晃荡。那个时候,我真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小九向来看不惯男人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样子,想必那些天也我看够了我的颓败,愤然的对她说了些很不该说的话,我没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伤的体无完肤。我恼怒不已,狠狠的打了小九,可是那又怎么样?小九后来说即便你当着她的面在自己的心口上捅上几刀子,她怕是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了。
是的。永远不会了。
因为她认为是我杀死了纪远。她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那天她抱着浑身是血的纪远哭的几次快要晕厥过去,我拿起电话报了警,抬头看见她血红的眼睛,我从未曾见过她这样,比绝望还让人恐怖,那里面有恨,深不见底的恨。她像一头小豹子一样,扑上来厮打,她尖利的声音,让我犹如掉过了冰窖。
她骂:“麦兆辉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下地狱?”
我低着头,任由她厮打,彼时的我已经置身于地狱。阿九说的对,她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我毁了她的纪远,她的梦。所以她不会原谅我了,但我也亲手毁了我的梦,那个让我常常在半夜睡着又笑醒,甜甜如梦,却又纠结挣扎的梦梁夏
警察来了,絮絮叨叨的问了很多问题。因为爸爸的关系,他们问的尤为慎重。据说小九他们也都作证纪远并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拿刀子来砍我,不小心绊倒刺中要害,然后看书杀了自己的
可是,我却摇头,我说,不对是我杀了他。
梁夏肯定恨不得我去死。
死,我不能。我还有父母,我不能死。但是,我要赔给她些东西,不然,她心里更不她受。实在没什么可陪,也只能陪这么几年青春。但,我知道她不满意。她的善良是对别人的,对我,我知道,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希望我死。
对不起,夏夏,至今未能让你如愿。我还半死不活的活着。
我坐在小房子里,回忆起许多年之前的事情,仍然心酸难耐。这段记忆跟了我这么些年,没有哪一刻比此刻让我觉得更难过。我听着楼上的脚步声,听着男人和女人的谈话的声音。心里的某一块酸疼。
她走了,我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不需要半夜耳朵竖的笔直听楼上有没有什么动静;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在楼道里按灯;也不需要挨家挨户的告诉老太太们:不要问她老公的事情,烦请多多照顾她。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再做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会由另外一个男人代替。
我听见梁夏说:“你先把东西送到车上去吧,我拿点东西。”
严卓笑,“好。”
此刻她就站在门外,一门之隔。我静静的将整个身子贴在门上,想要感受她的存在。可是,什么都听不到。过了好一会,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好好的过吧,什么都别想了,还当我们是陌生人一样。”
我听了潸然泪下。原来,她猜到了。她说,还当我们是陌生人吧。可是,夏夏,你告诉我,我怎么能将你当做陌生人从19岁到如今,那个影子已经植入心肺,你来告诉我,怎么能抹去?
她到底是走了,隔着一扇门。我没看见她的身影,也知道,以后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天黑了,我蹲在房间里,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脚蹲麻了,要是被小九他们知道了怕是又 要一通说了。回到家里,整个人犹如做梦一样,麻木的打开抽屉,麻木的拿起那些留了好些年的相片。相片是我偷拍的,一张一张全是她。那几年没她消息的时候,我就是靠着这些过来的。
如今
打火机在我手里亮了灭,灭了亮,终于一闭眼,将照片摁在了火上。
梁夏,我的夏夏。我看着火苗中的笑脸,突然心痛难熬,低声痛哭。看着那些笑脸,我才突然想起,我好像还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她是如此的讨厌我,我一直是没有机会说的。
我看着那张几乎快要消失的笑脸,小声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今日之后我便再无人可说。
话刚落音就感觉有人趴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人小声的哭泣,说:“兆辉,为什么我们都那么可怜。”
是啊,为什么我们那么可怜?
只是因为我们拥有的是份永远无望的爱
最最可怜的是明知无望,却难改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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