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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携手白头的承诺
沈熙出门,我与清婉一同用午膳,正啃着我最爱的红烧猪爪,清婉开始调侃:“看到敏儿与叶公子如此甜蜜,也就放心了。你和沈熙也要加油了。”她挑了挑眉毛。
“是呀,是呀,少奶奶与少爷成亲也不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小娇在旁附和道。我假装生气的模样:“不许乱嚼舌根,再胡说就撕烂你的嘴。”
“小娇知错了,以后不敢胡说了。”她假装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得同情。
“汐沫,你跟表哥到底是怎么考虑这事儿的?”
我咽了咽食物,“恩,顺其自然吧。”成亲还不到一年,先前我二人并不清楚彼此的心意,我与他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况且年纪尚轻,急什么。孩子的事,急不来,而且我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汐沫,我说一件事儿,你可不要生气。”
“我保证不生气,你说吧。”我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
“这事儿,怎么说呢…最近有一个传言,陆家有意让他加庶出的小姐…给表哥当…小妾。”
听完这句话,我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惊讶,小妾?我竟忘了,古代三妻四妾乃是寻常。内心充斥着苦涩之情。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骗人的。想起了之前宋姨娘几次无意间透露出对我身体的关切,估计是在催孩子的事。是我,太过于迟钝了。可即使我与沈熙有了孩子,恐怕小妾也是无法避免的,子孙满堂,是大家族的期待。陆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家境殷实。虽说,商人在古代并不受人尊重,但也没有人会与钱过意不去。姻亲,是相当可靠的两家结盟方式。沈家与陆家,都能通过这场联姻受益。
“汐沫,你还好吗?”她看我神情不对,关切地询问我。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妾,是寻常之事,不过早晚罢了。公子哥们早早有了通房,也是常有的。如果沈熙他真要纳小妾,我倒也无话可说,闹也无法改变结果,倒不如让自己豁达些。”来到了古代,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去想那些,可终究没法避免要面对。
“我也明白,这便是女子的宿命吧,终究无法改变。见你能豁达处之,倒也宽心了。”她叹了口气。我见气氛有些不好,努力将话题扯开,又开始了嬉闹。活得没心没肺些,才不会痛苦。
晚宴时,沈熙回来了,我与他打趣,“你猜猜,我会善妒吗?”
他笑了笑,“你是听说最近的传言了吗?放心吧,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善妒的。”
“哦,没看出来啊,沈二公子,还挺痴情的。”
他放下了碗筷,“汐沫,我认定了你,就会陪你一直走下去。我会尽力说服母亲的。即使真的无法说服,我也不会放下对你的感情。”有了这句承诺,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做到,可心头依然是暖的。至少,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
用过晚膳后,我陪着他读书,发发呆,享受宁静时光。他看我发呆,用手在我眼前比划,“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们的将来会是怎样呢。”
“会携手到白头,一直相互嫌弃下去。”
“可我们之间,万一有了别人介入,又是否会像现在这般呢。”
他身子凑近,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会一直如同现在这般的。我们继续加油,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就有理由不纳小妾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的脸涨得通红。突如其来的一吻,阻止了我接下来的话语。
这世间,很少有十全十美之事,只能珍惜眼前的幸福时光,将来之事,留给以后吧。
☆、陆曦颜
“娘亲,我不需要什么小妾,我与汐沫成亲时日尚短。”
“你怎敢忤逆我,从小的孝道都白学了吗?”我在门外听到了沈熙与宋姨娘的争吵,宋姨娘很是生气。
“娘,那你也好歹听听我的意见啊。”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我推门进去,开门见山,“娘,这是要给沈熙纳妾吗?”
她不屑地瞟了我一眼,“纳妾乃是常事,容不得你反对,切莫留下善妒之名。即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了沈府和唐府的名声考虑。”
唐府,是我的软肋。父母视我为己出,我无以为报,可也不能毁了唐府的名声,让别人嘲笑父母养女无方。
我咬了咬牙,只好说道:“一切由娘做主。”沈熙不可置信地望了我一眼。
自从那日之后,我和沈熙就生分了,他搬去了书房住,即使偶尔碰面,我不愿和他多说话,他也不想自讨没趣。其实,我内心还是非常介意的。
没过几日,陆曦颜进府了,因为是妾室的缘故,并没有大操大办,也不能从正门进,但府里依旧添了几分喜气。
晚上,是沈熙和陆曦颜的洞房花烛夜,我看到他们房内的烛火已熄灭,心也凉了半截。宋清婉知我心情不好,到我房中来陪我,“汐沫,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才是沈表哥的妻子,她一个妾室,量她也没法翻天。”
小娇也在一旁帮腔,“是呀,是呀,二少奶奶,你就别再跟二少爷生气了。二少爷也不想的,这样倒真让那个小妖精得逞了。”
“小娇,你跟谁学的小妖精这词。”
“无师自通。”小娇笑了笑。
“谢谢你们特地安慰我,我已经好多了。”陆曦颜,就让我看看,你的出现,究竟是否影响我和沈熙的感情吧。若是这份感情真的被摧毁,也只能证明它不够坚固。
第二日清晨,我早早梳妆好,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小娇,你看,我这装扮有气势吗?”
“这装扮没有问题,但你的底气好像不足。”
我吐了吐舌头,“底气确实不足。”我与沈熙之间,似乎总有些隔阂,好不容易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又来了个陆曦颜。
“我们走吧,总要见面的。”陆曦颜,就让我来会一会你,是个什么厉害角色。
陆曦颜按规矩来给我敬茶,只见她身姿窈窕,十分修长,走路起来姿态优雅,想来从小没少训练仪态。
她抬起头来,倒是个标准的美人,我心中更添了几分醋意,但我很不喜欢她,桃花眼,眼神中带着几分魅惑。女人是有第六感的,一看就觉得陆曦颜是个不太平的主。
依次给老爷太太,宋姨娘,沈熙敬玩茶后,轮到我。刚要接过茶杯,她故意将茶杯倾斜,滚烫的茶水顷刻尽数泼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知道她是故意的,第一天就给我使绊子。但旁人并没有来得及看清,她立即磕头认错:“二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请您责罚。”
装的楚楚可怜,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这个陆曦颜,是个厉害角色。这么多人,我也不好发作。只得说道:“多大点事儿,你快起来的。第一天就处罚你,倒显得我小气了。”不能让她得逞。
在扶她起身时,在她耳边轻身说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贵妾也只是妾。我才是沈熙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也小声回道:“是,二少奶奶,我不会忘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我的心意
小娇边小心处理着我的伤口,边为我抱不平,“那个陆曦颜,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把那么烫的茶水倒在你身上,她就是故意的。”
“就算她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样,总不能当众与她翻脸,责罚她,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同情她。她就扮演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角色,而我就会留下凶狠的名声,成为别人的谈资。”
“那总不能任由她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吧。”
“放心吧,我不会任由她欺负的。不说糟心的事,我们出去买些好吃的如何?”
她两眼放光,“好啊好啊。”买买买果然是女人减压的最好方式。小娇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都是我的战利品。小娇催促道:“二少奶奶,怕是要下雨了,我们往回赶吧。”
“好的,等我看一眼这个。”
正看着衣服,外面突然暗下来,大雨倾盆。我两一起望着倾盆的大雨,这下好了,回不去了。
小娇急得团团转,“都是我不好。”
“好啦,也不能怪你,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就下雨了,希望这是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结果半个时辰以后,雨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可如何是好?”一堆人都被困在这里,都没想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这次出门连清婉都没告诉,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只好等到雨停再说了。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个傻瓜,下雨天出门都不知道要带伞吗?”
鼻子一酸,“我哪里知道,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的。”沈熙一把将我抱住,我也就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
“我们走吧。”我点了点头,小娇跟管家一把伞,我们四人往沈府方向走去。一路上,他问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不知道。”我假装生气。
“给你送烫伤膏药,结果人都不见了,我发了疯地冲出来找你。”
“现在才知道怜香惜玉啊,晚了。”我嘟起嘴,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
“是啊,我错了;以后会对你好的。这几天没搭理你,我也不开心。”
“行吧,姑且相信。”他将我搂得更紧了。
回去以后,他给我上药,小心地问,“疼吗?”
我咬紧牙关,“不疼。”
他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比以前坚强多了。”
“是啊,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更坚强了。”
“这是在磨练你。”
“对了,天色暗了,你也累了;赶快去陪你的新欢吧,这里我能处理好。”
“新欢哪及旧爱好。昨晚我睡了书房,夫人总不忍心让我再睡书房吧。何况夫人有伤在身;我当然要陪你了。”
心里是窃喜的,“少来,我可没那么娇气。前几天生气你居然没哄我,不罚你已经很好了,睡个书房算什么。”说完就把他往外推,“淋到了雨,连鞋子都湿了,现在我要洗澡了,小娇帮我水都备好了。
“我陪你一起洗。”
“滚。”
“滚”字还没说完,他就亲了上来,“你真的舍得让我滚吗?”
清婉已经第一时间知道了八卦;是小娇爆料的,二少爷在二少奶奶房里歇下了。
“太好了,他们终于和好如初了。这几天看他们互不理睬,真是让人捏了把汗。
陆曦颜那边,则没那么高兴了,“你等着,沈熙早晚会厌倦你的。”
☆、一场好戏
“我的手伤未愈,你喂我。”啊,张大了嘴。
他无奈摇了摇头,剥了片橘子塞到了我嘴中;“再吃就该上火了,我先帮你上药,顺便检查一下伤势。”
咳咳,“二少爷,二少奶奶,我能进来了吗?”
“进来吧。”
“我可以把早膳端走了吗?”
“可以可以,已经用完了。”
“好,我这就走,你们继续。”
小娇端着用完的早膳,路遇小玲,陆曦颜的贴身侍女。小娇往右挪了挪,避免撞上,但小玲也往右;她没多想,往左,小玲也往左。
“能不能麻烦你让一下。”
“哦,不好意思。”小玲说道,往旁边挪了挪,伸出了脚。
小娇被绊了一下,差点把手中的碗筷摔出,还好及时调整了重心;她瞪了一眼小玲,“不要太过分了。”
小玲再次拦着她的去路,“你算什么东西。”
“你嘴巴放干净些,你我同是下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我劝你赶紧让我走。”
小玲夺过她手上的碗筷,重重摔在了地上。
小娇怎肯轻易认输,与小玲厮打了起来。
我得知小娇出事,立刻赶去。只见陆曦颜在场,我开口;“你二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扭打在一起,成何体统。”
小娇先开口,“小玲她故意刁难我,拦着不让我走,还故意打碎了我的碗。”
“她辱骂我主人在先,我两争执之间打翻了她的碗。”
我知道小娇一贯脾气,不可能无故招惹别人,“辱骂了什么?”
“一个妾室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小玲低下了头。
“我没有,”小娇瞪着她,“我没有那么说过。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陆曦颜啪得一个巴掌打了下来,小娇捂着脸,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我上前抱住小娇安慰,“没事儿吧。”她愣在了当场。
小玲看这出好戏,“ 二少奶奶,你可得好好教育身边人,让人家以为二少奶奶的人都没规矩。”
等到小娇缓和了情绪,我开口:“双方各执一词,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可出手伤人。”
“已经非常明确了,小娇出口侮辱人在先,二少奶奶你可得秉公惩治,莫让这府中的丫头乱了规矩。”我心头之火熊熊燃烧,好个陆曦颜。我不惹你,你倒要开始惹我了。
这时,一个6,7岁的小丫头冲了出来,“二少奶奶,我刚在旁玩耍,看见有人来,担心被责骂,就躲了起来,事情经过都看见了,小玲姐姐故意把小娇姐姐的碗都打碎了。”
陆曦颜慌了神,“她看错了,一切都是小娇挑起的。”
我摸了摸小丫头的头,“真勇敢,你去一旁玩耍吧,让我来处理。”她蹦蹦跳跳走开了。
“她是新入府的丫头,与二人皆无仇怨,不会随便冤枉人。不论事情经过,就凭刚才小玲言语顶撞我,我都可以直接把她逐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