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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胭纪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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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得已而为。项侯的弱点,便是有些时候太过天真,而将军,难道还要纵容他这种弱点?”
隐珠换口气,一字一字,极其清晰地吐出下面的话,“就算将军不在乎项侯是否能得天下,但现在,项侯早已势如骑虎,不能成功的话,将军难道……希望他死吗?”
苏龙胆站着,平地里打了好几个抖。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承认,所以,我也并没反对你的做法,”她一连说出几个认同的词汇,然后顿了一下,突然像说起不相干的话,“倘若为了救一百人的命,就一定要杀死一个非常善良非常无辜的小女孩,那这个小女孩,是否是活该被杀的?”
隐珠愣了愣,然后恢复了平素的冷静态度,“以一易百,不是活该,但是值得。”
“那么,如果是两个呢?三个呢?十个呢?……到底到什么程度,这个交换才‘值得’停止?又如果,这个女孩,是你自己,或是你的家人呢?”
这次,连隐珠也未能马上应答,只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我也知道,很多时候,以少易多,是没办法的事,但是,看到那个马上要无辜去死的小女孩,我还是忍不住想伸手。这是因为……”苏龙胆说着,嘴角带了浅浅的笑,“你的出身,是被保住那多数人,而我的出身,是那个被牺牲的小女孩,这,应该是我们之间最根本的隔阂吧。”
“但是,你说的对,项毅现在的位置,不容他过多考虑那些小女孩了,”龙胆最后这样长叹一声,“所以我也不会再插手,这两天东海隐约传来消息,怕是要开战了,到时一出征,项侯就交给阁下了……”
说完,她没有等秦隐珠的回应,撇下她大踏步走了出去。


“你说,你怀疑那递话的纸条来自苍琴公主?”
“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别人,漠北文字那种下脚倾斜的方式,想学出来都是很难的,”阿九道,从贴身夹层中摸出那张纸片,递给叶莺。
叶莺拜托过苍琴写信,对她的字体更为熟悉,虽然两次语言不同,但一眼之下,那种神似的感觉是错不了的。
“如果真是她,我就想不通,她是出于什么目的,”阿九补充道。
“或者她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保住你,”叶莺看着手里的纸片,低着头,眼中竟不争气地模糊起来,许久,才压抑下去,吐出这几个字。
“保住我?为什么?”
“很简单,她爱上你了。”
“莺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只是个序齿低,没势力,少恩宠的弱小皇子,她看上我什么?”
“如果爱上的是序齿、恩宠、势力这些,那就不是爱上你了,”叶莺抬起头,淡淡纠正。
“这……”
“阿九,你听我说。我面见过苍琴两次,两次她都提到了你。如果你了解她小时的经历,就不会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她从小就被预订了要和亲,接触的都是大烨贵族女子那些东西,所以天真地以为大烨遍地都是那种风流倜傥又痴心不渝的翩翩公子,等着与她一见钟情。”
“准确点说,也许她不是爱上你,而是爱上自己心中那个影像,”叶莺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也像用一把刀子在血淋淋地解剖着自己,“可是你,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成为一堵无辜的白墙,容她把心中最热烈的情节都在你身上投射一遍。”
“但不管怎么说,这堵墙,始终是你,不会是叶环,也不会是项毅,现在对于我们来说,苍琴很可能是一个难得的、令人意想不到、却真心实意的盟友。我们如果能把握这点,也许能多上几分胜算。”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利用苍琴对我的感情?”阿九问。
叶莺深深低下头:“如果可以,请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叶莺啊……”阿九长长叹口气,突然转了话题,“我其实一直想问你,那次大祸的起因,苍琴真是你放走的?”
很久,他才听到一个回答:“是真的……”
“你一向谨慎,那次,却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应该……很喜欢她吧?”
叶莺感到像被什么刺中了,有巨大的苦块梗在咽喉,许久,将脸别向一边,紧闭着眼睛:“现在说这些……太奢侈了……”
叶狄的眼神很冷,像刀子一样划过他的面孔,同样沉默了很久,才说出意义模糊的一句话:“好的,我明白了。”


☆、第二十八章 自梳不嫁

夜阑。
秦隐珠在下榻处,桃红不知哪里去了,不过她倒乐得清静,这种时候,才得仔细将谋略得失捋上一遍。
所谋之事有两处未达理想,一是国宴上那档事,可说“欲得一马,却射一獐”,本来想请那位九皇子入局——之所以是他,一则看他清秀少言,掂量不透,不如早早除去;二则因他与那位郡主关系似乎非同一般(他们可是没有血缘的),除去了他,为的是那郡主能死心嫁入项家。然而苍琴回报,手下人不能得手阿九,就弄了老八——真是自作聪明的安排,叶银那人,本来不足为虑,这一闹腾,反而急切不好对其他皇子动手。
第二,则是与此相关的,那位郡主的走向。项毅知道项杰的事后,骂了两句,说让你去接触试探,谁让你去□□人家(当然,他说的时候,似乎应该没有想起自己跟当今皇后的事)。毕竟不算光彩,事情也就压下来了。
至于其他部分,进展倒还顺利,连续几场惩奸除恶的大戏,对宁王的平反,水灾的治理,都给项毅挣得了一时无两的名誉。
被遣出城的诸侯,虽说没有多卖力,但迫于皇命,还是合围了那位胆大包天的关内伯,在征讨中,他们会互相牵制,当战争结束,好歹也能找回传国玉玺,对这么大一个国家,玉玺长期丢失,显然也不是个事。
至于东海王那边,也如同所料,叶彤没有回来庆祝新皇登基,所以朝廷已经发下明旨,准备征伐,项毅决定派出苏龙胆去打这一仗。打仗这方面她倒是不愁,苏龙胆对付那种毫无战争经验的皇子绰绰有余。稍有些担心的是后勤的问题,这个秋季欠收,前段日子又有多家军队驻扎在长乐,现在京城的米粮价格已经是往年三倍以上,如果再一筹备军粮,更要涨得出奇,到时恐生出不必要的□□,就算没有,也不利于项毅构建得来不易的声名。这要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秦隐珠一面思虑着,一面将男式的发髻打开,对着镜子,一个人梳通头发——她想事情的时候,惯喜欢梳头。
对于女人,有个词叫“自梳不嫁”。
她看着手里的梳子,突然想起这个词,竟不由得微微笑起来。过去的温情时光,短暂地插入冷酷的谋划。
这只玳瑁梳,还是大姐送给她的。那个比她大十多岁的大姐,听说当初父亲得到时,由于是第一个孩子,尽管是女孩,还是尽多疼爱。
大约也因享受到过短暂的阳光,大姐比其他几个姐姐,总是明亮许多,照顾多病的四姐,拘管淘气的小六,乃至送书和墨给当时几乎长在荒草里的自己。母亲之后,她曾经是很像母亲的人。
然而,没几年,她就出阁了,嫁的也是小官之家。
后来她还归省过一次,那一次,就已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原本像珍珠一样的光泽黯淡了,剩下只有鱼眼般的灰暗。她的夫君今天纳一个小妾,明天通一个婢女,婆婆挑剔苛责,桌上掉了一个饭粒,都能扯开一大篇教训媳妇的话。
而这样,在几个姐妹中,她婚后过的已经算不错的了,二姐嫁的天遥地远,三姐的丈夫喝醉后就踢人打人,四姐病弱的身子,没两年在夫家就香消玉殒,五姐沉默寡言,但一次竟哭着吐露出丈夫有不举之症,至于最后的那个姐姐,性子跟自己原是有些像的,有刚烈之气,但这点夫家忍受不了,以七出之名将其休弃,记得父亲当时脸都成了猪肝色。
所以自那天起,自己便穿上男儿衣裳,告诉父亲,你只当第七个,是个儿子。
自梳不嫁又怎样?难道还会比她们过的更糟吗?
父亲开始只以为是她一时意气,但时间长了,真的仿佛自己坚信的事情别人也会被影响,待她有如半个男子。
可惜啊,父亲,如今我不再是你的儿子,甚至也不再是你的女儿,我只是你的……路人。
隐珠想起这些,看看镜子,唇上笑容不知何时已经干瘪下去。
她叹口气,起了身,惶惶然转了一圈,最后从枕头下拿起一本剑谱,走到院子里去。
是的,剑谱。
项毅干这些事,早晚人都知道是她的主意,到时保不准有皇家宗室或者真心的忠臣又或者想剪除项毅臂膀的家伙,会期待她从肉体上消灭,所以哪怕临时抱佛脚,能使两三招剑法,总好过一个彻底的软弱女子。
可惜,人的天赋似乎总是有限定的,一本剑谱她都快背下来了,那柄木剑还是让她使得在第三招上就会砍了自己手背脚面。
“秦先生?!”
大好月亮下,这一声叫得秦隐珠一激灵。看过去,是夏无殇。
在这里遇到他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的居所不是单独的府第,而是项毅安排的,大结构像四合院那样一个地方,苏龙胆也住在这里。
隐珠把剑收在身后,颇有些敌意地看着他,她可不希望有人在这欣赏她最窝囊的一面。
“哦,秦先生想练剑?”也许天黑,对方倒是没怎么发现她的情绪,“也是,以后行军,有些武艺傍身总是好的。这练武,第一就是下盘要稳,不然还没打了别人,自己先……”
“啊————”
秦隐珠跌坐在地上,懊恼这声惨叫动静太大,一面又羞又气,死命剜着那手足无措的人。
但到后来,她也气不起来了,因为那人极度尴尬的表情说明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非常下意识地,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像平时他对士兵那样,在她小腿上踢了一脚而已——不,准确点说,他还是有分寸的,比对士兵轻多了,只是非常微力地一勾,不过由于她是他想象不到的不稳,结果还是被勾倒了。
没辙,她拍拍灰自己站起来,恢复没事人的神情,像摔跤的小孩硬说不疼般。
“将军不用那么不好意思,是我一点根基都没有的缘故,”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想学点招式倒不是为了随军,而是担心京城要是动荡起来,防备有人会针对我下手罢了。”
“原来这样,”无殇退后一步,尴尬稍解,“先生想得很周密,不过只怕武学不是几天几月能通晓的。不如让项侯分派几队兵士,专门保护先生?”
“不用了吧,”隐珠眉头扯动一下,道,“一来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多人说三道四,再专门要人保护,格外令人讨厌;二来项侯就算有人给我,也不过是普通军士,上阵厮杀可以,防范刺客,只怕就像用渔网阻挡蚊蝇。”
“先生这一说,我倒想起来,我原先有张小弩,不用力气就能拉开,随身藏着也方便,我拿着没用,不如给先生吧。”
隐珠以为他只是空口说说,没想到,夏无殇返去片刻,还真拿来一张墨玉色的小弩,长不过六七寸,牛筋弓弦,狼牙小箭,没有多余纹饰,但一拿就知道顺手实用。
“这……多谢将军,在下就收下了,”隐珠抱拳,道。
她看着夏无殇的脸,笑着,心里提醒自己:这个人,在北溪谷坑杀过上万降卒。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发现在追的文都不更新
算了,我更吧

☆、第二十九章 祥瑞白龟

武英殿。
项毅的大笑声先于他的脚步进来。
苏龙胆翻翻白眼,她一向认为自己主君这种笑法类似弱智儿童,不用说,他是在朝上得了好消息了,但为什么他就做不到人家那种喜怒不形于色?
不过,她还是喜欢听他笑,听起来叫人心里明亮。
果不其然,项毅坐下,第一个向秦隐珠道,“隐珠,你先前不是还说什么‘欲得一马,却射一獐’的,没能动得了那位九皇子,这事,今天解决了。”
“哦?愿闻其详。”
“他自己在朝上上了一道奏表,说宁王无子,宗祀无人,他自小长在宁王处,不说众人心中,就是他自己,也心知都是过继给宁王的,只缺个名分,前些日子正好宁王昭雪,趁此时机,行过继之礼名正言顺,所以奏请弃皇子之身,去续宁王宗室。用句大白话说,他今后不是皇帝的儿子,而是王爷的儿子了,这对我们,难道不是大好消息么?”说完,项毅又一阵大笑。
“明哲保身,倒不失为个聪明人,”夏无殇在一边简短插言一句。
秦隐珠还是一副冷面,唯有眉头微动:“但是,会不会太过聪明,也太过合作了呢?”
“聪明而合作的人不好?”项毅脸色一变,“难道你倒要不聪明也不合作的?”
龙胆在旁莞尔一笑,项毅说话直,但是有时也很尖锐。
隐珠沉吟片刻,道:“将军说的也是,虽然他为避祸,但对我们到底省事。”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提起九皇子,清平郡主的事情将军到底怎么想?”
项毅脸色更加有些沉下来:“不是说算了么?既然你都说,提起叶狄就会想起她,由他们去吧,宗室郡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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