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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魉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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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尊布满碎痕的佛像前。
“盛大夫从前不是最不信这些鬼怪神佛之说?”
“都到这会儿,咋还能不信。。。。。。”
然而这些话都传不进盛潭明的耳中,就在他的双腿和地面接触的瞬间,一股诡异的力量便将他控制住了。他站不起来,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保持着这个别人眼里虔诚至极的姿势。
“你们有没有听到铃铛声?”
“哪有什么铃铛声?陶子,你不会是幻听了吧。。。。。。”鱼宝的话还未说完,脸色却骤然沉了下来,和他一样,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盛大夫身上,那枚青铜铃铛不知何时悬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正发出一阵阵幽森森的声响。
“盛大夫,盛大夫。。。。。。”一众惊呼声过后,盛潭明大夫仍旧一动未动。
“他怕是被魇住了。”陶林说着便一脚迈入了焦土地,拿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心,霎时间,汨汨的鲜血便顺着他的掌缝流了下来,没入这焦黑的土壤之中。
南柯村的人相信,以血为祭,可以唤出被困于另一个世界的魂魄。打开鬼门关,放出扶魉鬼自然也须得用这个法子,而且得是年轻男子的阳刚之血,力量才更甚。
至于这法子到底灵不灵,那都是后话了。
“万一,万一,放出的是个厉鬼呢?”
“怕什么,我们这多人还怕打不过一个鬼?”
“鱼宝说的对,横竖都是死。。。。。。”齐刷刷的刀光刺破绵密的雨丝,落在一双双湿哒哒的掌心上,于是雨水中的血腥味益发浓郁了,铃铛的声响变得也益发幽深。
陶林觉得脚底下的整块地,都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无数黏腻的绿色藤蔓从焦黑之地以外的土壤中生长上来,张牙舞爪地朝着众人扑过来。
“这些。。。。。。这些。。。。。。都是什么?”大家伙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周围不断奔涌过来的藤蔓,这些绿色的植物上长满了暗红色的斑点,就像是一只只畸形的鬼眼,死死地盯着它到嘴的食物。而这些食物无疑就是站在焦黑土地上的各位年轻村民们。
“是妖怪,是妖怪。。。。。。”说话的是人称二胖子的方虎,他那张涂满了泥水的肉脸上,显露着浓浓的惊恐,以至于整个身子都跟着这份恐惧而颤抖了起来。
二胖子的情绪迅速传染给了身边之人,他们紧绷的每一根神经,都用来支撑着这具被抽干了理智的身体,因为这些藤蔓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却像碍于某种神秘且强大的力量,而无法进入焦黑之地半寸。
“眼睛,这些眼睛。。。。。。”后头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二胖子就像被控制了魂魄一样,面无表情地迈出了这只墨绿色的笼子。
“二胖子,二胖子!”等到身边人想要将他拉回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密密麻麻的藤蔓像是饿疯了的猛兽一般,穿过方虎肥大的身体,只稍片刻便将他吸食的连渣都不剩。
“吃人了!妖怪吃人了!”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村民,除了陶林和鱼宝二人之外,都后悔宁愿躲在家里等死,也不该一时冲动上这扶魉山,找什么扶魉鬼的庇佑。这下倒好,扶魉鬼是公是母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怕是要搭进去了。
这下他们全然忘了自己先前还自信满满地说着要“打鬼”,像是一锅被开水烫着的青蛙,痛苦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要去看那上面的眼睛。”陶林的声音还是比目光相对的速度慢了些,不过,这次大家伙儿有了经验,一齐用力将被勾了魂的那人死死按住,可那人却一下子生出了野兽一般的蛮力来,从喉咙底里发出的嚎叫也证明了这一点。
他四肢并用,不断挣扎地奔向死亡的召唤,终于圆满地迈出了一只早已看不清本来模样的鞋子。不需多说,这人彻底地喂了藤蔓,也得以使这些长着眼睛的怪物,依附着他的躯体进入了这只原本还算安全的笼子。
“跑!”
本能的反应调动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陶林刚想要拉着对此无动于衷的盛大夫一起跑,藤蔓眼睛上的红色光芒就将他围了个结实。
陶林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倒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害怕,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死亡干脆利落,应该不会太痛苦。
“他来了。。。。。。”盛大夫就在这时转过头,看着凛然赴死的陶林,眼睛里闪烁着异常欣喜的光芒。
“谁来了?”陶林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不是也受了蛊惑,下意识地将视线挪到了那尊面容模糊的佛像上。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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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二)

在陶林的眼睛一睁一闭间,佛像的面容有了奇异的变化,上面流动着墨色的水流,剥落下大片大片的碎石,而后露出了一张男人的脸来。
那是充斥着污秽的天地间最纯澈明净的一张脸,也是陶林一生中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脸。这一刻,他忘记了那些想要吃他的怪物,只是痴痴地盯着这张脸上,一双修长的眼睛缓缓睁开。
“盛大夫你看啊,真的是位大师。”陶林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里细软了些,而落入他耳中的大师的声音,清润而低沉,像吹化冬雪的风,滋润出一城□□来。
大师穿了一身水墨颜色的□□,拨动着佛珠的手指修匀而白皙,他所念的经文繁冗复杂,一字一句都带着令众生向善,消除魔障的力量。这些经文在离开他薄而性感的唇瓣后,幻化成了一个个流溢着金色光芒的佛印,藤蔓上那些红色的眼睛,受不住这样蕴藏着纯净力量的光芒,一时间所有的藤蔓都扭曲挣扎着,发出类似于女人分娩时的痛苦嘶叫声。
随着鲜血一样的红色液体从藤蔓上流淌下来,融进脚下的土壤中,这场持续了大半个月的怪雨渐渐有了转停的趋势。
当一缕期盼了许久的阳光,从云层中漏下来的时候,死里逃生的众人都不由地张开了双臂,渴望能将这光拥入怀中。也因着这光的缘故,有人识出了地上那个蜷缩在一处的女人,原是盛潭明大夫在一年前新娶的娘子,只不过命薄的很。生前盛家将她藏得好,从不对外示人,死后的丧葬也是草草了事。
那女人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流落下来,那模样瞧着渗人得很。刚刚经历了生死的众人都不敢轻易发声询问,而是将视线一齐转向了这位长着一张俊美正义面孔的大师。
大师或许太久没有被这样信赖恳求的目光注视过了,拨动着佛珠的手顿了顿,作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而后径直走到那面容可怖的女人身前。
“善哉,善哉。”他用着僧人惯用的开场白,朝着女人微微俯首,而后以半蹲的姿势拾起了一缕女人的头发,握在手心中时,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痛苦的来源,而这来源使得大师一双修长的眼睛里起了波澜,“他弃你于不顾,施主又何故执意不肯放手。”
“陶子,你看大师就是不一样,拿根头发丝就知道前因后果了。”鱼宝用无比崇敬的眼神,看着大师渡了一层柔光的侧脸,“要我说,大师他就是菩萨转世,才不是什么扶魉鬼。”
“菩萨转世?”陶林想起那尊辨不清面容的佛像,在他眨眼间变作了大师的模样。少年妩媚的眼睛里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收拢在一起时成了那人俊美且贵气的一张脸。
而此刻这张脸上两道如墨的眉峰微皱,因为那个女人泣血般的质问着:“我愿意为了他放弃百年修为,可他呢——他呢?”
这些话听得人心底一颤,也使得众人心中的那点疑惑不断的膨胀成了确信,于是看向女人的时候,眼睛里的憎恶和恐惧变得更加明显。
“这妖怪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请大师务必除了她。”
应和着此话的声音慷慨激昂,全然寻不到一丝方才濒临死亡时候的惊慌恐惧。他们全都恨死了这个可恶的妖怪,一张张青灰交加的脸上燃放着抑制不住的怒意。
而作为和此女关系最为密切的盛潭明大夫,却只言未语。他仿佛不愿意再去面对这样一位妖怪娘子,将脑袋用力地埋进膝盖里,这具颀长的身体清瘦的很,弯在一处的时候,就像一只晒成干的河虾。
“河虾”在哭,他将声音压得很低,流下来的泪水滚烫得像要灼伤皮肤,他却不敢抬头,也不敢去听女人的声音。
另一边,大师面对着众人灼热急切的目光却迟迟未动手,直到身后站了一个人,弯下腰轻声对他说着:“大师,您的佛珠掉了。”
后者的目光倏地一下和这个好心提醒自己的少年相交,面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尴尬。当然,大师是不会告诉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他忘了要如何除妖,忘了从何而来,忘了一切的一切,只记得了三段经文和一个名字。
大师的目光微微一斜,示意这个长得还算合眼的少年将佛珠拾起,他自己则用一种缓慢且优雅的姿势站直了身体,煞有介事地一挥手,站在他身侧的陶林连忙将佛珠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双狐狸眼却忍不住偷偷瞥着这张好看得紧的脸庞,心中嘀咕着:“一定是菩萨转世,错不了,错不了。。。。。。”
大师这一站,令众人的呼吸都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他们自然地以为大师就要出手除妖了,眼睛里的光芒亮的都可以用来当灯使。
可大师本人却不急不缓地开口:“我愿助施主放下执念,断了这红尘情债。”
“大师不可啊,此妖怪不除,保不定她哪一天又兴风作浪,残害无辜。”
“哼,你懂什么,你们又懂什么?”女人像是一下子又有了力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完□□露在外的一张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痕,每一道伤口都极深,依稀可见白色的脸骨,而更渗人的是她的一双眼睛,像被人用利器生生剜去,只剩下了两个空荡荡的窟窿,不住地往外冒着血水。
“啊。。。。。。”陶林被这样一张脸吓得叫出了声音,下意识地攥住了大师的衣袖,心想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原来见不得这样血淋淋的画面。
大师有些嫌弃地想要甩掉这双脏兮兮的手,却碍于一众人在场,自觉该做出慈悲为怀的样子,故而才安慰似的拍了拍少年纤瘦的肩膀。
女人的靠近,使得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纷纷黯淡了下去,流露出畏惧之色来。女人不屑地越过这些人,空荡荡的眼眶看向了盛潭明大夫,忽而痴癫地大笑起来。
“你如何能渡我,这世上无人能渡我,我只要整个南柯村的人陪我一起入地狱。”女人的妖法还未来得及施展,大师的手臂尚被某少年死死地攥着,一道寒气逼人的白光便极快的闪过,没入了女人的腹部。
“贞儿,是我负了你,是我负了你。。。。。。”盛大夫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情深义重,可他那双握着刀的手却又是冷酷无情。
“是不是因为我是一只妖,所以。。。。。。所以。。。。。。”女人的眼眶开始糜烂,散发着恶臭的皮肉融化成了墨绿色的血水,她握着那寸刀锋的手泛着幽绿的光泽,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用力地顺着男人的手将其完全没入了自己的心脏处。
“所以你才不喜欢我。。。。。。”
女人的话像一片轻软的羽毛飘落在伤心人的心底,而那人一双通红的眼瞳中,盛放进了一具不断消散的躯体,这片小小的羽毛搅动起了万丈波浪,却还是没能换来初见时的那句“何幸遇汝”。
盛大夫这一刀刺的极准,连熟悉他的村民看了都不由的心生敬佩来,不敢相信平日里这个杀只鸡都不敢的儒雅大夫,现在居然杀了一只妖,而这只妖还是他的娘子。
被抢了风头的大师,阖眼默念着那三段经文中用来超度往生者的一段,他念得很顺口,却忘了自己从前是否常念。
待他念完后睁开眼,猛然惊觉眼前多了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陶林。大师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这种眼神活脱脱像一个非礼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而这流氓却全然不自知地咧嘴傻笑着,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
“看够了没有?”大师连“施主”二字都懒得称呼他,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流氓”的脑壳上,试图将他推的离自己远一些,谁曾想流氓不愧是流氓,脸皮厚起来刀枪不入。
只见他一脸激动又恳切的用脏兮兮的手,握住了大师的食指,完全无视后者眼中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嫌弃。
“大师佛法无边,救苦救难,慈悲善良。。。。。。”陶林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也识不了几个,却一股脑儿把十七年来所有从村妇口中听来的祈祷话都说了个遍,临了了,还嫌不能体现出自己对大师崇高的敬意,于是甚为满意地在末尾又加了一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鱼宝说两个词是对一个男人最好的赞扬,陶林想着大师也是男人,自然会受用。果然大师在听完后,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异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低沉的声音盘旋在陶林引以为喜的脑袋里,离得很近的距离可以闻得到大师身上淡淡的烟火味道。
陶林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烟火,还是眠城那位有钱人家的小姐出嫁时候放的,那时他和鱼宝一起站在一派喜色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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