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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魉鬼-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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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月光。”
这些从未同人说过的话,今夜不知怎么的,就很想说给师父听。陶林的声音很软糯,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她的这些话落进离妄的心底后,荡漾开一圈圈止不下的涟漪,令他的手臂更为用力的搂紧这个小小的身体,怜惜的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
“所以后来徒儿养过好多动物:小黑、小白、旺财、阿福。。。。。。可是它们都嫌弃徒儿太穷,摇着尾巴跟别人跑了。只有小黄不嫌弃我,它是一只好鸭子,可惜福薄,还没等我给它娶上七八房鸭媳妇儿,就被二柱家的狗咬死了。”
“你还有为师,为师说过会一直陪着你。”离妄声音中满是疼惜,怀中的人听后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唇边扬起一抹幸福的笑:
“要是没有师父,徒儿或许就和全村子里的人一起死在怪雨里了;要是没有师父,徒儿也没有机会见识到这样气派的侯爷府;要是没有师父,徒儿也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感觉。”她将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像一片羽毛一样吹落在离妄的心底,使得那一圈圈的涟漪都凝结住了,任由那片羽毛轻柔包裹住每一声心跳。
“师父呢,师父喜欢徒儿吗?”陶林紧张的问着,听见那个清润的声音自头顶落下,带着一些沙哑,一些温暖和一些眷恋:“不喜欢,只是此生独爱罢了。”
前一句入耳时,“小狐狸”的心就像落入了冰湖里,拔凉拔凉的,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了。而后一句宛如春初时节最和煦的风,让划落眼角的泪水中都带上了温暖。
离开师父的怀抱时,陶林突然看见了月色下一朵洁白纯澈的花,正在缓缓地绽放,不由惊喜的问道:“师父,你看那是什么花,可真好看!”
离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朵月白色的花:“那是昙花,花开一现,只为韦陀。说起来这折卉园里是种了不少昙花。”
似是被自己说出口的话惊了一跳,离妄面色凝重的环视着这个长满奇花异草的园子。折卉园,自己怎么会知道它叫折卉园?还知道这里种了很多昙花?
而他身边的陶林,则丝毫没有听出这话有何不妥,一脸欢喜的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触碰着花瓣,“昙花!我听岁岁说起过这花,原来真的很好看。呀,这里也有,还有这里。。。。。。”
“小狐狸”一时兴奋不小心绊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叫声,整个人落进了离妄快速朝她伸来的手臂中。
“怎么如此不当心!”师父大人听着责备的声音中更多的却是担忧,“还能走吗?”
“小狐狸”其实能自己走,可听此立马一脸委屈巴巴的摇着头,于是假装崴的很严重的她,如愿体会了一把被师父大人背起来的感觉。
“师父。”
“嗯?”
“你真的是出家人吗?”
“为何这样问?”
“人家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吃荤腥、不说脏话、不骂人、一心向佛。。。。。。”“小狐狸”一条条的罗列着,发觉这些和师父大人根本沾不上边儿啊!
“还有不能喜欢姑娘。”陶林搂着师父大人的脖子,略带紧张的说道。
过了许久,离妄带着几分落寞的声音才落进“小狐狸”的耳朵里:“为师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出家人。记不得的来历,记不得的家人,记不得为何会在扶魉山,也记不得从何时起穿上的这身□□。”
感受到背后之人用头轻轻的蹭着自己:“你还有徒儿,徒儿也会一直陪着师父的。”
离妄的脚步因为入耳的声音而顿了顿,他薄薄的唇瓣扬起极为好看弧度,柔声说着一个“好”字。
莹莹月华,幽幽昙香,此一生能遇见你,该是用尽了我全部的幸运。
“糟了,师父!”背上的“小狐狸”突然变得急切的语气让离妄侧头询问:“怎么了?”
“皮皮呢?皮皮怎么不见了?”
“他这么大一个人了,你还担心他会走丢吗?”每次听徒儿提起该死的小白脸,离妄心中就不由的生起一股闷气。
那个小白脸平时就像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一样,现在却不见了踪影,难道是被自己方才展示的高深法力给震慑到了?
离妄随即否决了这一猜想,小白脸高傲得很,哪有这么容易被威慑到!不过自己没有必要关心他去了哪里,最好他永远也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这里这么大,人又多,他一个人。。。。。。”陶林担忧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师父大人不悦的打断了:“他定是累了困了,现在说不定睡得正香!”
“小狐狸”不明白师父大人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她担心要是自己不顺着他的意,今晚很有可能要爬着回房间了,于是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温顺的应着:“师父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快乐!吃苹果中(*  ̄3)(ε ̄ *)

☆、世间安得双全法(七)

被他们记挂着的陶皮皮现在确实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只是在那之前,他去见了一个人,一个本该好好的躺在床上养病的女子。
琉璃灯辉映着这张雪色的容颜,眉如柳上月,眼似剪秋水,素白的唇瓣扬着一抹清浅的笑,此人正是永宁侯夫人——周眠儿。
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给这个和自己有着五分相像的半大少年,却见他嫌弃似的抬手一挡,清冷的声音夹着一丝凌厉的杀意落进周眠儿的耳中:
“我已如约将他带来,然,你却失了信。”少年白皙修匀的指节扣在桌子上,抬眼间,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
“你怎知我失信?”周眠儿兀自端起那盏茶轻呷了一口,复而眸光缥缈的看着那人一双幽冷的眸子:“那玉我现在虽未寻到,可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
“三日,至多三日,你若给不了我要的玉,你这副躯壳也没有必要存在于世了。”清朗的声音听来令人发怵,可周眠儿的脸上却至始至终没有显露一丝畏惧,她好似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极淡,依旧浅笑着应道:
“好。”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即使她顶着这张他最爱之人的脸,唤着同那个人相近的名字,可她从来都和那个人不一样。
浮在冷水中的月影,怎么可以和高悬在夜空的皓月相提并论。
从周围口中听到“眠儿”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曾耗费了不少法力,披星戴月的赶至朝樱,可见到的却是一个赝品——一只同眠儿长得极为相像的妖。
当时的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个赝品,可最终却同她做了一笔交易。
“你,为何会认识陈允淮?”陶皮皮站起身,现在的他已不再是白日里那个沉默的孩子,通身的杀伐之气使得这张精致无暇的面容,再无半点柔弱之气。
“是啊,为什么就认识了他呢?”周眠儿的笑容模糊在过于明亮的灯影里,“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又好像刚刚才发生。我跪在香雾缭绕的屋子里,转过身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香雾缭绕的屋子?”
周眠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回忆着:“他走过来问我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那双妩媚的狐狸眼里流淌下了两行清泪,
又再说疯话了!陶皮皮总觉得这只妖在修炼成人的时候,一定撞到过脑子!至于她和陈允淮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陶皮皮眼眸中涌现着吞噬所有光明的暗潮,唇角慢慢的扬起一抹轻嗤的笑:那人从前就是朝樱里出了名的流氓无赖,招惹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认识一只妖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最近越来频繁的刺痛感,让皮皮竭力压制着从心口泛上来的血腥味,“三日后,我来取玉。”
周眠儿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望着那抹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喃喃的说道:“好奇怪的味道啊,就像有什么东西开始腐烂了。。。。。。。”
她完全有了人的情感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对世间之事不甚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她在乎的只有一个陈允淮,可所有人都说他很多年前就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怎么会死呢?他明明说过要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而现在他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周眠儿觉得自己的眼泪怎么也拭不完,那些湿热的液体都是因为自己有了人的感情,从前的她不会哭也不会笑,吃着他为自己做的面汤,却拼死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反反复复的梦影中,有谁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面庞,温暖而轻柔。周眠儿朦胧的视线里落进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他的眉眼太过温柔,总会让周眠儿不由的想起从前的陈允淮。
“怎么哭了?”陈澈白心疼的看着这双泛着泪光的狐狸眼,“病才好,怎么就下床了,还穿的如此单薄。”他说着便起身找来一件披风,披在衣衫单薄的周眠儿身上。
“侯爷。”周眠儿握着他正替自己披衣服的手,“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那些摇曳进陈澈白眼眸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像是一只孤零零的纸船,漂泊在一望无终的水面上,被一个风浪打翻进了水底。
他将头抵在周眠儿的肩上,掺进了自嘲和悲伤的声音,在这个本叫人欢喜的夜晚弥散开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应当一生一世都对你好。”
“我不值得侯爷这样做。”周眠儿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不忍,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好,可是这样的好,她承受不来也报答不了。她在浑浑噩噩的时候嫁给了他,可现在她有了人的意识,人的喜怒哀乐,心底的那份愧疚就随着陈澈白对她无微不至的好而与日俱增。
“值不值得不是谁能说了算的。”陈澈白将她的手放在的心口,“你在这里,叫我没有办法再容下别人。”
“痴人。”周眠儿喃喃的说着,掌心传来强有力的跳动,让她不敢去看这双深情如水的眼眸。
凡人不够珍重的承诺,可对于妖而言,却是一诺千金。
“我想问侯爷求一样东西。”周眠儿声音中难得的多了一丝渴望,因为这句话,陈澈白眸光中闪着喜悦之色,在这之前眠儿她从未向自己求过什么。
“只要是本侯有的,你都可以拿去。”
“昔日魏桑王的封安墨玉该是一对。”周眠儿对着这双眼睛里灼灼的光亮,一颗心莫名的生出了丝丝缕缕的苦涩。
陈澈白不知道眠儿为何要那墨玉,神色为难的说道:“那玉确实是一对,可另一枚在陈世子死后就一直下落不明。”
“连侯爷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这是眠儿第一次向自己开口,无论如何都不能令她失望。“我虽不知道,可王上一定知道,待我明日进宫去问一问王上。”他将这话说的甚为轻巧,而周眠儿不知道所有有关陈世子的旧事从先王那时起就成了禁忌。
相传魏桑王是一位极度痴迷术法的君王,他在位时为了修成长生不老之躯,荒废朝政,大兴土木,曾铸九鼎,炼灵石,耗时半个甲子才得了一对能修魂补魄的奇玉。那玉炼成在王城封安,因通体泛着水墨颜色的光泽,得名封安墨玉。只可惜魏桑王尚来不及亲证此玉的法力,就被破城的军队砍下了头颅。
此后,这对玉佩就一直被破城后称王的陈氏子弟所有。只是陈氏虽得了封安墨玉,却也无一位君王能长生不老。由此世人对封安墨玉的好奇之心逐渐减弱,只当它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神力。
封安墨玉传至当今陛下时,却是剩下了一枚。而这唯一的一枚到了陈澈白手中,说来还是因为一桩儿时的趣事。
陈澈白幼时是个雪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娃娃,深得王上和太后的喜爱。而他有一日瞧上了年长他五岁的世子哥哥的佩玉,便吵嚷着要。
世子自小就不待见这个就知道撒娇耍无赖的“雪团子”,更可况那佩玉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然不愿意给他。
“雪团子”自小就是王宫里的头号宠儿,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要不来的。于是他当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那错落有致,延绵不绝的哭声,哭得在场的宫女太监一个劲儿安慰着这个可人儿怜的“雪团子”。
可他的哭声非但没有低下去,反而越来越起劲,直到太后老人家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下,心急火燎的赶来,一口一个“心肝宝儿,哪个不知好歹的惹得你,祖母给你做主。。。。。。”
听得站在太后身侧的世子哥哥委屈的落下了两行泪水,果然自己只是顶了一个陈姓的小可怜,父王不爱自己,祖母不疼自己,连母后见了“雪团子”都比见了自己要开心,这家子人的偏心真是太明目张胆了!
“雪团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慢慢的止住了哭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太后祖母:“澈儿只是喜欢世子哥哥的玉佩,可是他连看都不让澈儿看。”
五岁的“雪团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入太后的耳中,可把她心疼的不得了。这个本该在王宫里长大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差点夭折,幸得浮提寺的延臧大师救治,才保下命来。
可大师说他前尘所累的业障太重,承不了王宫内的龙气,万不能养在王后身边。
恰好那时太后的幼子平昭侯陈宴虽在两年前娶了妻,却至今无子嗣所出,平昭侯这几日正闹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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