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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卿就差说,那个人吃人的破地方,回去干嘛?
皇上又不可能看上他们。
等换了新皇帝她们又人老珠黄了。
离心、离喜连忙说道:
“奴婢们自然是跟着殿下。”
柳元卿听了很开心,便就说说道:
“所以,你们以后也会嫁人的。嫁谁好呢?”
这样说着,柳元卿就认真想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
“要是嫁了王府上的小厮也行,只是将来孩子还是奴仆。不好不好,不若明儿还了你们自由身,不说有功名,他寻个平民嫁了,万一将来孩子出息了呢,也算得翻身了。”
离心和着离喜两个不明白,怎么就说到她们嫁人上了,连忙表忠心说:
“奴婢一辈子不嫁人,就侍候殿下身边,死也甘愿。”
柳元卿笑了,说道:
“你们也别不好意思,也是十几岁的人,我就不信你们没幻想过要嫁人。不过也不急,怎么的,也得等我嫁了再好。”
话还没说完,秦嬷嬷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了只雪白的鸟进来。
“殿下!”
秦嬷嬷脸色明显不是很好,说道:
“木家送来的,说是给殿下玩,丢下就走了。哪儿有送人东西,这般无礼的。”
瞅了眼秦嬷嬷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柳元卿笑道:
“木家的请柬?”
柳元卿请柬多,都是秦嬷嬷给看。
这倒也是平常事。
秦嬷嬷道:
“是呢。这哪里是送,一起丢下的。”
鸟倒也真是稀奇,羽毛雪白。
可在稀奇,也是只鸟。
柳元卿一开始便就不喜欢,现在送她这儿来,她还是不喜欢。
想了想,柳元卿吩咐道:
“让厨子仔细做,完送宫里给皇上吧,就说我孝敬皇上的。”
所有人……
秦嬷嬷有些怜惜地看着那鸟,说道:
“这才多丁点儿肉,而且这鸟这样难得,殿下忍心?”
柳元卿一翻眼睛,说道:
“咱们这儿难得,到了产地,兴许遍地都是呢。再说了鹦鹉就难得了,难道麻雀就该被吃?送皇上的,让厨子费点儿心。皇上要是说不好吃,我可饶不了他们。”
秦嬷嬷也知道柳元卿脾气古怪。
平时她只是服从,只不过……
瞅了眼那只可怜的鸟,秦嬷嬷只得提了去厨房。
到了中午的时候,黎丰舒的餐桌上,便就多了一道油炸雪娘。
没多点儿肉,厨房上又配了鸽子等,做了个百鸟朝凤的形。
对于京上的流言,黎丰舒自然也听说了。
所以,瞅着这道菜之后,黎丰舒只说了句:
“做得倒也算是尽心。来人,送木大人家里,给木氏送去,就说是朕赐她的。看着她吃了,问了味道再回来报朕。”
这雪娘转了一圈,便就又转回木素素哪儿去了。
然而,程旷告诉她,这盘菜便就是那只鸟,皇上让她当着他的面吃了,然后告诉他,味道如何。
对着木素素,程旷可就不是对着柳元卿时的嘴脸了。
他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
放眼皇宫里头,也就郭整能与他一齐。
满朝文武,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敬地喊声内贵人?
程旷此时极为没有耐心,催促着木素素,让她快些吃。
菜送到木素素这儿时,已经过了中午。
木素素已经吃过了午饭。
这还是次要的。
像木家这种人家,讲究的都是吃个七分饱。
一盘百鸟朝凤,也没一点儿。
就是吃过饭了,再将这盘菜全吃了,也不会撑着。
只是……
对于雪娘,木素素那可是眼珠子一样的。
若不是因为太过喜欢,又极少,她也不至于逢人便就吹嘘。
这鸟,就是天邑长公主都没得着,却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在人前说的时候,那样的洋洋自得。
而且这也是实情。
谁不知道,商船上下来的,便就只这一只雪白的鹦鹉?
那样漂亮,天邑长公主能不想要?
木素素不相信,这世上有不想要雪娘的人。
全天下的好处,都被她柳元卿得了去。
安庆亲王,那样好的男人,也被她得了去。
她不过是怂恿她娘,不给天邑送帖子而已。
有错吗?
反正往年上送了,也没见柳元卿来过。
怎么就成了她的错?
程旷见木素素呆愣愣地,眼里含着泪,不由得皱了皱眉,极为不耐地说道:
“怎么,皇上赐的菜,姑娘不喜欢?那我便就收了,回皇上话去。”
木家人唬得连忙在边上催促,让木素素快些吃。
谁都看出来了,皇上在帮着柳元卿,打木素素的脸。
可又能怎么样?
别说只是变相打脸。
便就是真的从宫里派个人出来,拿着手板子,要打木素素的脸,她也只有跪地上谢恩的份。
木素素忍着泪,将雪娘吃了,味同嚼蜡。
每咬一口,她便就多恨柳元卿一分。
本来,她不喜欢齐王。
她放在心头上的人是黎昊。
木素素知道最近齐王与她祖父、父亲走得颇近。
也时常寻了借口,往木家跑,与她亲近。
齐王很自信,以为他是帝王之子,哪个姑娘不喜欢?
☆、285 无视
可木素素偏就不喜欢。
她觉得齐王行为轻佻,人也假得很。
笑也假,说话也假。
总之就没有能动她心的地方。
吃了雪娘之后,木素素改变了心意。
人只有高高在上了,才能说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
不过一只鸟么,柳元卿根本就没当回事,便就丢在了脑后。
承郡王过继礼之后,便就是奉亲王府的秋宴了。
柳元卿再得宠,也是外姓。
过继礼,她是无缘参加。
因此上,有什么事,也都是听说了。
当然是听黎昊说。
像说笑话一样,学给柳元卿听。
承郡王倒是个孝子,跪地上只是哭,说舍不得不是皇上的孩子。
这辈子父子情尽,下辈子还当皇上的儿子。
“德妃娘娘呢?”
柳元卿忍不住问。
既然出继了,不是皇上的儿子,也就不是德妃的儿子了。
黎昊嗤笑道:
“所以说,关键还得看,这个爹是什么。不过哭不哭的,他现在也是前废太子的儿子了。出继了,过了宗谱,可不是开玩笑的。”
因着黎昊被封为亲王开始,尤王妃便就想着要办一场宴会。
但总是这事那出,一出一出没完,但就耽搁了。
所以,黎昊与她一提,她便就应允了。
只是日子订得有些怪。
木家的帖子先到的奉亲王府,所以尤王妃自然是知道撞日子了。
只不过,奉亲王府是亲王,让日子是给木家脸面。
不让,木家也只得自己换日子。
因此上,尤王妃根本就没当回事,便就听了黎昊的,定了那个日子。
黎阳脸上的伤也好了。
果然留了一道疤,就在眉心处,有一寸长。
虽然不至于特别的丑陋,但有别于皮肤的颜色,却也看着十分明显。
他又不是女人,可以学着上官婉儿,在眉心刺朵花什么,盖一盖。
黎阳现在,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
何惠柔的肚子还不怎么显,只略圆了些。
她现在将全副心思,都放到了肚子上,对于黎阳,也就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至于听没听进去,管不管用,何惠柔也就管不着了。
这也是她一惯对黎阳态度。
由于何惠柔怀孕,而柳菲莫因着柳元卿,又被黎阳想起柳菲莫的恶来。
所以,黎阳却又宠起了尤盈芳来。
尤王妃可不管这个,只是见儿子伤也好了,看着也重新振作了。
便就满心欢喜。
尤王妃也是想借着办场秋宴,去一去晦气。
奉亲王府的宴会,皇亲国戚进少不了的。
出继的承郡王,就连楚王也来了。
临海公主,跟她那个惹事生飞的驸马,一个坐车,一个骑马也来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木素素也来了。
木家在知道奉亲王府订的日子,与他家冲撞了之后,便就将改日子的帖子,送到了奉亲王府上。
人家做到这份上,尤王妃才补送了木家一张请柬。
只一张,请了狄太夫人。
狄太夫人便就将木素素带了来。
很明显,狄太夫人打的主意便就是,在宴会上,让木素素给柳元卿认错。
狄太夫人毕竟活得比木素素久,眼光也比木素素长远毒辣。
就指着黎昊,将来皇位换了人,柳元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拿捏的。
别说木素素嫁不嫁得成齐王还两说着,便就是嫁成了,齐王登不登得上大位,也都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木素素无论如何,也要哄得柳元卿开心。
更何况,只要是个有眼睛的,都瞅得了出来,皇上仍然乐意宠着柳元卿。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木素素想嫁齐王,只怕柳元卿要是从中说句不好听的,也有可能便就不成了。
奉亲王府现在不说是烈火烹油,也差不多了。
家里养的大公子,原来是皇上的儿子这件事,已经吵嚷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因此上,谁家得了奉亲王府的请柬,不说跟中了状元似的,也差不多。
家里姐妹,更是为了争谁能有机会出席,费尽心力。
不过,这些,柳元卿体验不到了。
一早上,柳元卿和着她娘楚仪信、大嫂黎茉坐着马车,柳成展领着两个儿子骑马,到了奉亲王府上。
往常赴宴,就是宫里,柳元卿也是平平常常,全不在意。
但今天不同,柳元卿可是起了大早,光衣服,就换了不下十套。
黎茉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调笑了柳元卿一番。
柳元卿惯常是个脸皮厚的,任着人笑。
只是,正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
平日里柳元卿就是一时高兴,来了兴致,去谁家赴宴,也是最晚到的那一个。
但奉亲王府与别家不同,更何况这宴会本身,便就是因她而办的。
所以柳元卿今天起得便就早,又连声催促着,大家伙随着她出来,便就早。
而木家因着原尤王妃没给帖子,本着讨好的目的,所以来得也早。
结果,这两家便就在门口狭路相逢。
这事于柳元卿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反正她走哪儿,都是先行的那一个。
但木素素就想多了,被拦在了门口,瞅着前呼后拥,呼啦啦一堆的人,围着柳元卿进去,心下便就觉得柳元卿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来这么早,让她们等着。
在她面前,趾高气昂。
可惜,木素素气了半死,柳元卿根本就不知道,那一堆马车里,有木家的。
狄太夫人是老人精,自然看出自家孙女儿的不忿来。
冷冷地瞥了一眼,狄太夫人淡淡地说道: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将你放在眼里?你也不伸出头去瞅一瞅,外面有多少辆车等着呢。一会儿见了她,好声说话,想一想齐王还有个妹妹,婚事皇上问也不问,你说为了什么?”
木素素低头头,小声说道:
“孙女儿知道。”
狄太夫人说道:
“往常看你比她们聪明,却没想到也是个看不开的。人与人有什么?都是利益。你看看尤金长公主,先前惹了她,便就被皇上多年不给封号。这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入了她的眼,瞧瞧,现在便就成了海城国公的世子夫人。”
☆、286 诳人
往外瞅了眼,狄太夫人说道:
“那样的人,才是真的聪明。她娘几个月从采女成了贵妃,过几天,便就有个现成的皇子儿子了。”
看着自己的孙女儿,长得美貌出众。
看着,也是个聪明的。
聪明啊……
狄太夫人叹气,人要么就真聪明,要么就傻笨。
做死的,从来都是自以为聪明的。
由于柳元卿来得早,倒是比别人都先到了。
有客人陆陆续续地来,尤王妃将楚仪信三个迎到了后堂的花厅里,便就又出去了。
内外客是分开的。
即使内客,也分三六九等。
楚仪信他们所在的,也就皇亲王妃们所呆的地方。
早有王妃一早过来,帮着尤王妃,这时候陪着楚仪信说话。
黎茉现在是人媳妇了,自不能到处乱走。
柳元卿可呆不住,陪着她们呆了会儿儿,便就烦了,便就吵着要出去走走。
楚仪信也知道拘不住她,只是让她老实的,别惹祸。
其实柳元卿吵着要出去,主要还是黎昊让人偷偷给她送信,喊她出去。
柳元卿出去时,还暗自纳闷,怎么没让十一娘来,却着个小丫头给她递话。
虽然这样想着,但柳元卿仍是嘴角挂着笑,绕开众人的眼睛,随着小丫头去了。
她能来奉亲王府,还不就是为了见黎昊?
虽然说平日里,他俩个也没少见。
但他俩个刚互剖了心,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
又没有成亲。
自然觉得相处时光易过,在一起总是呆不够。
可是,从花厅出来之后,那丫头领着她走的路,只走了一会儿,柳元卿便就发现不对。
她于奉亲王府自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黎昊能将她约在花园子里,或别处哪儿都行。
而这个丫头领她去的,却是黎阳院子的方向。
柳元卿站住了脚,不再跟着走。
那个小丫头回过头来,恭敬地站到一边,轻声问道:
“殿下怎么不走,想是累了?一会儿就到了。”
柳元卿冷笑,若不是她也没带人,依着她的脾气,将眼前这个丫头抓起来便就是一顿打了。
不过问题是现在她身边没别人,于是淡淡地道:
“上次在宫里有个宫女诳我,你知不知道,她怎么的了?”
那小丫头没敢出言。
柳元卿说道:
“死了,悄无声息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