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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说鬼手神医的来历。
但刚太医院里顶好的太医,看了脉,也只说是喜脉。
并说尤王妃年岁大了,要小心之类的。
再没说别的。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看出来。
可是,这个人,却能一下子便就将尤王妃早前中过毒的事,给看出来。
奉亲王觉得不简单。
黎昊只是笑着说道:
“这位民医医术不错,所以才会请了来,给王妃看看。”
仍是未提鬼手神医来历。
奉亲王也知道,民间多高手。
而且也不乐意让人揭了老底。
于是也就不问了。
等鬼手神医写完方子,递给了奉亲王,告诉他如何煎药,如何吃,有哪些忌口,还有注意事项之后。
便就让容三给他收拾诊包。
奉亲王冲着神医鬼手一躬身,说道:
“但问老先生,王妃的毒可解得?”
鬼手神医有些奇怪道:
“她身上的毒虽然有些许残留,但已经所剩无几,并不用解。”
奉亲王说道:
“不瞒老先生说,本王的嫂嫂也中了与王妃同样的毒,到现在还都未曾有孕,所以想请老先生去给看盾可好?”
神医鬼手心想:
你逗我呢吧?看你也不小了,也得有五十多了,你嫂子不得有六十了?
既然活着,就说明没有性命之忧。
治啥?
治好了是能怀孕还是怎么的?
奉亲王只得顶着一脸尴尬地说道:
“本王的嫂子与本王同岁,才五十三,应该还是能生的。”
这也太尴尬了。
奉亲王的老脸,都红得跟煮熟了的大虾一样了。
神医鬼手瞅着奉亲王,皱着眉道:
“草民愚钝,王爷竟然就骗草民。王爷的嫂子,可不就是皇后娘娘?”
奉亲王抽了抽唇角,冲着神医鬼手鞠躬道:
“想劳烦老先生去给看看。”
神医鬼手收拾了东西,摇头道:
“草民今日为王妃看脉,是看在大爷的份上。皇家的事,王爷还是另请高明,恕草民难以从命。”
奉亲王只得求救似的,去看黎昊。
黎昊摇头,说道:
“儿子也不能难为老先生。”
说话工夫,神医鬼手就像是怕有人将他扣住似的,让容三带着,便就往外跑。
奉亲王还真想将神医鬼手扣住。
黎昊赶忙制止道:
“王爷稍安勿躁,儿子赶明儿个得了他高兴,劝劝他。就是王爷不提,为了元卿,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儿子也总要让他给皇后娘娘瞧一瞧的。”
奉亲王听了,也只得做罢。
然后便就喊了管事的来,传下话去,王妃有喜,全部赏了三个月的月钱。
这一下子,王妃怀孕的事,便就没有不知道的了。
一时间,整个奉亲王府都沸腾了。
也就冲淡了黎昊入皇帝宗谱的事。
毕竟肚子里又来了一个亲生的,养了二十多年的,虽然还了回去。
可瞧着为她忙来忙去的黎昊。
尤王妃突然觉得,这个儿子并没有白养。
☆、304 选绣
就是皇上要了回去,其实心也还是向着她的。
于是便就安心了。
只是黎阳听说之后,却是将手里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耳边响起了黎昊的话来。
他爹要是再有儿子的话……
黎阳简直不敢想。
他的危机意识立时便就出来了。
而思来想去,奉亲王还是入了宫,将尤王妃怀孕的事,告诉了皇上。
其实奉亲王不说,由于请了御医,皇上早晚也知道。
当皇上听得奉亲王的话后,惊得呆坐在了龙椅上,在正在批阅的奏折上,狠狠画了一道墨,笔便就从手上掉了下去。
“你……”
黎丰舒急急地站起来,几步走到奉亲王跟前,指着奉亲王的鼻子问道:
“你刚说什么?”
奉亲王面上颇为尴尬。
他都五十多了,却又当爹。
这实在是……
但一早便就预料到了黎丰舒的反应,所以奉亲王也只得重又舔脸又将,尤王妃怀孕的事,说了一遍。
而且这一回,比前一回大声了些。
“她是怎么怀上的?”
黎丰舒问完,便就知道,自己问失言了。
奉亲王更是尴尬,那还能怎么怀上的?
“你确定了?”
黎丰舒也顾不得那么多,又问道。
奉亲王说道:
“已经请了御医看过,再没有错的了。”
“可是……”
黎丰舒瞅着奉亲王,有些不解地说道:
“她当年不是与皇后一同中毒?”
奉亲王说道:
“这个御医倒没瞧出来。但大郎带了个民医来,却是瞧了出来。说王妃中毒不深,经年累月,已经自动去了不少。现在毒已经不多。”
黎丰舒听了,便就动了心。
只要有一线希望,黎丰舒都想要试一试。
黎丰舒当皇帝当惯了。
但也有尴尬的时候。
比如说此时,他便就尴尬着一张脸,说道:
“其实皇后若是祛了毒,还是有希望生的。朕让太医养着,她每个月都很正常。”
……
奉亲王觉得,这个真不是他们两个大男人,该讨论的话题。
真是太尴尬了。
奉亲王说道:
“臣弟当时也向那位民医提了,不过那们民医似乎不大乐意与皇家接触。”
黎丰舒一听,可就不乐意了。
普天之下莫莫王土啊。
竟然敢嫌弃皇家?
活够了吧?
奉亲王连忙又说道:
“高民隐士,一般都有骨气。逼不得。”
“不过……”
奉亲王话封一转,笑了,说道:
“这位民医,是大郎引来的。皇兄若是想请他为皇后娘娘医治,可以去找大郎说。”
皇上一听,颇以为可以。
于是,之后的日子,黎昊直觉有些不对。
皇上与他,之前是互看不顺眼。
但现在,却突然变了。
每日家嘘寒问暖。
说话,来回来去的,就围着尤王妃如何会怀孩子,而皇后却一直未有动静。
黎昊想,你与我说有用吗?
这也不是我努力的事。
于是,黎昊便就直接装傻。
其实黎昊一早,便就与神医鬼手得了。
只是神医鬼手扬言,若是他再提的话,便就浪迹江湖。
黎昊便就不敢逼迫。
过继礼没完成,皇上还客气些。
可当开了宗祠,过了宗谱。
黎昊正式成了黎丰舒的儿子之后,黎丰舒便就直起了腰板子。
他现在是老子了。
黎昊进宫去给钱贵妃行礼,然后宫里开了个小宴。
尤王妃怀了孕,便就没有去。
奉亲王和着黎阳去了宫里。
柳敬和还有黎茉,也被招入宫中。
再加上皇后、钱贵妃、周淑妃、杨德妃、苏贤妃,全都聚在了钱贵妃处。
众人也都送了礼。
钱贵妃一惯是个知足的。
此时不单女儿嫁得好,生活也幸福。
却又平白得了个大儿子。
嘴角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楚润娘都忍不住亏她道:
“仔细再笑傻了。快省省笑,明儿笑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昊哥儿自小便就有出息,又上进。你可就等着享福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惯谨慎地钱贵妃,笑着说道:
“我笑什么?皇后娘娘才真的笑。昊哥儿这么好,眼看着就成了娘娘的女婿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娶了媳妇忘了娘。记着媳妇,自然便就会一心只记得丈母娘了。”
说着话,钱贵妃失笑了会儿,才又说道:
“所以我还是趁着现在多笑笑吧。”
楚润娘指着钱贵妃道:
“看看,看看,现在有了依傍,说话都不一样了。”
虽然各有心思。
但却也都跟着笑了。
柳元卿羞红了脸,只是躲在了楚润娘身边不出声。
黎昊却是也跟着笑了。
楚润娘并不知道尤王妃怀孕的事。
黎丰舒怕楚润娘知道了,心里难受。
所以,下了封口令。
所以见尤王妃没来,还奇怪呢。问奉亲王道:
“怎么王妃没来?”
奉亲王瞅了黎丰舒一眼,说道:
“妇人经不得事,身子有些不大爽利。”
奉亲王府的事,楚润娘自然知道。
听了奉亲王的话,不由得叹气道:
“你也劝着她些,儿孙自有儿孙福,何苦跟他们生气?再气坏了身子。”
奉亲王只是连连称是。
柳元卿瞅了眼周淑妃。
周淑妃最近,应该过得水深火热的。
但此时看着周淑妃,没事人一般,笑意盈盈的。
柳元卿也同样笑眼弯弯地说道:
“淑妃娘娘,先从宫里出去的周美人,可是怎么样了?”
周淑妃的脸僵了下,但很快便就恢复正常,笑道:
“这个我倒是没问,若是元卿想知道,我倒是可以派个人。回去问一问。”
柳元卿一笑,说道:
“元卿就是那么一问。既然淑妃娘娘不知,也就算了。只是我听说,淑妃娘娘有个侄女儿,十五、六岁,长得天姿国色。”
周淑妃脸色,这回便是真的僵住了。
她拿不准柳元卿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柳元卿不以为意地笑了,对着楚润娘说道:
“姨母,元卿听说,宫里最近出了一批宫女。是不是缺了人手?”
黎茉自然知道封夫人带着周姑娘,到国公府的事。
再说,反正她爹是皇帝,注定不可能是一个人的。
所以,黎茉很自然地接话道:
“已经多少年,没选过绣女了吧?”
☆、305 能治
周淑妃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到了桌上。
柳元卿笑了,好像十分爱吃桌上的一道芸豆卷。
黎丰舒笑着对边上的宫女道:
“这道菜谁做的?很得元卿喜欢,赏。”
柳元卿很高兴,得意地冲着周淑妃笑。
周淑妃被气得肚肠子都快炸了,却也只得忍着。
杨德妃一惯的来了人,却从不说什么。
苏贤妃将自己跟前的鲍鱼烩珍珠菜,放到了柳元卿跟前,笑道:
“元卿尝尝这道菜。这可是钱贵妃自己亲自下厨做的,若元卿爱吃,说不定也能得了赏。钱姐姐到时候可得谢谢我呢。”
黎茉如何听不出来,苏贤妃这是拿她母亲说事?
立时便就撂下脸来。
就见黎茉沉着脸说道:
“茉儿母妃,认了哥哥,便就是皇上给母妃最大的礼。不知道贤妃娘娘还想让皇上,给母妃什么赏赐?”
柳元卿笑了,说道:
“嫂嫂就是性急。皇上姨父想赏,自然会重重的赏。又怎么会因为一道菜?”
一饭吃得,并不十分愉快。
黎丰舒也只是强忍着。
等到散席,黎丰舒将柳元卿单独喊走。
其实在席上,柳元卿便就觉得皇上大概是有事要求她。
与平时对她的宠不一样,皇上今天的行为,更像是讨好。
黎丰舒颇有些尴尬。
这时候,他倒是有些后悔,没让柳元卿早早的结婚了。
原来黎丰舒看,与黎昊说了,让那民医给皇后看脉的事,迟迟等不到,所以心急了。
黎丰舒也不傻。
完全看得出来,理都不理他的儿子,可是个怕媳妇的。
因此上,便就想走夫人路线。
尤王妃怀孕的事,柳元卿也知道了。
又如何不动心?
只是神医鬼手对于进宫,十分的抗拒。
柳元卿也弄不明白。
但是皇帝黎丰舒并不知道。
所以,黎丰舒想着,对于柳元卿,他真的是无可加封,所以也只得讨好。
这都讨好半天了,便就将柳元卿单独喊了来,十分尴尬地说道:
“尤王妃……”
柳元卿其实也尴尬,她再大胆,也还是个黄花儿大闺女。
黎丰舒才开了个头,柳元卿便就已经猜着皇上要跟她说什么了。
于是,也不等黎丰舒说完,便就说道:
“皇上姨父,要不先换个人来,给姨母看脉。要是实在不行,再去请给尤王妃看病的人,如何?”
黎丰舒问:
“这个人如何?”
柳元卿连忙说道:
“容三自小跟着给尤王妃看病的老者学医,听说是得了真传。不若看了再说。”
黎丰舒见柳元卿如此说,便就信了,那位民医看来,真的不好说话。
考虑到奉亲王说的。
再说他若真的给绑了来,再胆大包天,给皇后下了什么药。
黎丰舒却也不敢用强的了。
也只得点头说道:
“既然他的医术也十分了得,那就先让这位容三先生过来再说。”
楚润娘三日必请平安脉。
柳元卿于那日,便就将容三带进了宫。
只不过当黎丰舒见容三不过二十岁的,一个青年后生之后,颇有些失望。
觉得太医院的医生,也不会比他差。
能看出什么来?
而楚润娘则是什么也不知道。
心下还纳闷。
给她看脉的,来回就那几个,全是花白着胡子的老者。
怎么今日让个青年医生给她看脉?
只不过平安脉是保养脉,所以楚润娘倒也没太注意。
谁给她看,还不是一样?
又不是祛毒治病。
容三看脉很是仔细。
看完之后,面不改色地对楚润娘说道:
“娘娘年岁渐大,身子保养得不错。但近来是不是睡眠不是特别的好,总是恶梦连连,惊悸而醒?”
楚润娘点了点头。
自萧氏认罪之后,楚润娘总是梦见二子。
即使点了安神香,睡着了,却也总是在楚中惊醒。
容三笑着说道:
“草民说句不该说的话,以后每日晚饭后,娘娘可否走上一个时辰?然后请俳优来,娘娘看上一两段的笑言如何?”
关于楚润娘的症状,太医院的御医也诊了出来。
但御医只说这是心结郁闷,要想减轻,便就是要将心结打开。
或是自己想开。
却没想到,容三这样说。
黎丰舒有些不解。
容三笑着解释着:
“草民得医于师傅。师傅常说,人不笑,即使是嘴角往上翘一翘,心情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