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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旨太监掂量了下手里的锦囊,笑着说道:
“大人若许不信,这个我也不知道。今儿我也没见着皇上,圣旨是郭公公从千秋宫拿出来了。周姑娘快些准备吧,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封夫人心下暗暗觉得不妥。
可也只得将女儿盛妾打扮,让随着太监入宫。
到了晚上的时候,周家便就接到了,封周漪纹为美人的圣旨。
周家人倒是十分开心。
正愁着周淑妃色衰爱弛。
周漪纹年轻貌美。
若真得了皇上的宠爱,对于周家来说,那是万分的好处的。
毕竟皇上现在也只有五十五岁。
并不是很老。
当年汉武帝生下汉昭帝时,已经六十二了。
只要一想到汉昭帝。
周挺更是激动非常。
只有封夫人独自伤心。
她一心想让女儿,寻个年纪相当的,嫁过去。
夫妻和美生活。
黎丰舒老不说。
那皇上对皇后,宠了一辈子。
☆、308 希望
而且后宫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她的女儿去了宫里,这辈子就完了。
如花儿一样的年纪。
封夫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就痛彻心扉。
世人都说男人不专情。
可有的时候,却又专情得让人不能理解。
封夫人也是长进宫的。
即使皇后再美貌年轻,看起来四十许人。
但宫里虽然几年未采选,但十几十十的,也一堆一堆。
千红万种。
更何况她女儿,皇上也是见过的。
可是不管封夫人如何伤心,她的女儿也入了宫,成了美人。
便就是明儿完璧地送回来,也嫁不得人。
和前一个周美人一样,青灯古佛。
果然如封夫人想的那般,周漪纹入宫之后,无宠无幸。
就摆在了宫里。
那是明晃晃的警告。
单是对周淑妃,也是对周家。
封夫人后悔。
如果知道,会给女儿带来如此后果。
她说什么,也不会动了与柳家结亲的念头。
柳元卿重又住回宫里。
每日晚上的时候,一定要陪着皇后走半个时辰。
并看着皇后,饮食上,一力的清淡为主。
柳元卿虽然住在宫里,但消息总还是有的。
十一娘从容三哪儿得来消息。
说是皇后娘娘的毒解得。
而且解毒丸也给了皇上了。
然后,便也就知道皇后年岁渐大,生孩子有危险。
五十三了。
自然的,柳元卿也就也听说,尤王妃五十,却怀孕了。
……
虽然有些吃惊,但倒也不是没听过。
远的柳元卿不知道,这京上,老蚌生珠的,就不在少数。
开始尤王妃瞒着,是怕刺激到皇后。
但时间长了,也瞒不住。
毕竟是经太医看过的。
楚润娘听闻尤王妃怀孕之后,失落了半晌。
明明……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虽然她已经五十多了,但后宫中若说雨露,她永远是最多的。
“看来……”
楚润娘喃喃自语道:
“也许我天生便主不没有子女缘。”
柳元卿知道容三将解毒丸交给了皇上,但她在宫里这些日子,也没见皇后吃什么药。
楚润娘吩咐孙嬷嬷,让她从内库里,选些个礼物,给奉亲王妃送去。
其实皇上这些天也不好过。
他一直没将解毒丸给楚润娘,主要就是考虑到,楚润娘的年纪。
可当他听得宫人说,皇后已经知道尤王妃怀孕之后,再坐不住了。
急忙从勤政楼,赶到了千秋宫。
柳元卿正陪着楚润娘说话。
见楚润娘一直郁郁寡欢,柳元卿便就效仿起彩衣娱亲来。
非要给楚润娘给她剥瓜子仁吃。
还嫌楚润娘剥得慢了,不够吃,然后便就学着小孩子的样子,躺在床上耍气。
那么大一个人,在床上扑棱着四肢。
着实不怎么好看。
逗得楚润娘终还是笑了,将柳元卿抱在怀里笑道:
“你个小坏人,全天下,就是皇上也不敢让我剥瓜子仁,你还嫌弃。好了好了,我让她们都过来,帮着一起剥给你吃。”
外面的宫人被黎丰舒制止,所以没人通报。
黎丰舒直接进来,便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元卿又调皮了?”
黎丰舒的声间一响。
屋内的人,便就全都跪下。
楚润娘站起身,说道:
“皇上怎么又不让通报。”
柳元卿连忙从床上下来,行了个万福礼道:
“元卿见过皇上姨父。”
黎丰舒道:
“你先出去,朕与你姨母有话要说。”
柳元卿虽然好奇,但仍是“哦”了一声,随着宫女嬷嬷出去了。
黎丰舒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来,来回地把玩。
坐到了床沿边上。
楚润娘从来是自在惯了的。
便也就挨着他坐下了。
见黎丰舒半晌不说话,楚润娘也猜着黎丰舒所为何事了。
于是楚润娘先开口道:
“皇上这消息果然灵通得很。我这儿才听了信儿,让人给弟妹送去礼。只怕礼还没出宫门呢,皇上就到了。”
黎丰舒笑。
他在千秋宫里安排人,可不是为了看着楚润娘。
而是怕楚润娘出事。
“你心里难受?”
黎丰舒问道。
楚润娘悠悠地,又将刚刚地话,重说了一遍:
“终究是我福薄,没有子女缘。要不一样中了毒,我却一直没有消息。”
“前两日……”
黎丰舒将那瓷瓶放到了楚润娘的手上:
“那个民医将解毒丸给了朕。只是朕担心你再怀孕,对身子不好。所以朕一直还在想……”
听了黎丰舒的话,楚润娘一下子反应过来。
那个小瓷瓶,肯定是解毒丸。
像是怕黎丰舒后悔似的,楚润娘快速地将那解毒丸拿到了手里。
只是楚润娘的这一动作,黎丰舒便就了然。
又怕楚润娘失望,加一起来一百的人,本应该在一起含饴弄孙。
却在说着怀孩子的事。
即使是夫妻,也些微有些尴尬。
清了清嗓子,黎丰舒又说道:
“民医说,即使是身体好了,也不见得就能怀上。这也要看缘法。”
楚润娘可就比黎丰舒大方多了。
她可是盼有自己的孩子盼得眼蓝。
再说,做母亲是天性。
楚润娘说道:
“有希望就是,总比之前一点儿希望没有得好。”
说着话,楚润娘死死地握着那瓷瓶。
就好像有人要跟她抢似的。
黎丰舒笑道:
“你看着它做什么?你吃了它,也不会怀孕的。总要为夫努力才行。”
楚润娘像十几岁的少女一般,红着脸啐了黎丰舒一句:
“老不正经。”
说也说开了,黎丰舒的心便也就放下了。
楚润娘道:
“无论受多大苦,我也愿意。”
想到了周美人。
楚润娘似笑非笑地说道:
“看来这些日子,皇上可就要少陪那新人,先要对着我这旧人了。”
想到周漪纹,黎丰舒不由得叹气。
他哪里想过要纳她?
不过是周家做得太过份了。
他是没有打算碰周漪纹。
黎丰舒笑道:
“她只要老实的就好。我将她弄进宫来,周家嫡出的姑娘便就没了。也绝了他们的心思。”
以前楚润娘并不关心这些。
但既然她有希望怀孕。
她不想再重蹈之前的覆辙,不由得说道:
“皇上想没想过立太子?”
只要储君之位定了,她将来若果然生下儿子,也才能少被人算计。
☆、309 迷失
“万一你生的是儿子呢?东宫子是嫡子。”
黎丰舒有些迟疑。
他之前不急着立太子,是在衡量。
一是为国,再一个,便就是想为楚润娘、楚家寻一个最好的归宿。
他不想他走了,楚润娘和楚家便就落败了。
若楚润娘生子的话,那便就更不一样了。
可是楚润娘却看得更开。
语气颇有些淡淡地说道:
“长孙家是被谁抄的?”
长孙无忌破家,正是李治下的旨。
而李治可不就是长孙无忌的外甥?
楚润娘目光悠长:
“我只想我的孩子能快乐的长大,不想他有出。我不算聪明。如果够大聪明的话,当年也不会着了别人的道。所以,我也不想天天防着谁。”
“再说……”
楚润娘将目光收回,瞅着黎丰舒说道:
“咱们都不小了,还能陪孩子几年?若是幼子登基,重臣把握朝政,那是乱之根本。皇上还是在成年皇子里,选个吧。”
“她们让咱们不痛快了许多年。”
黎丰舒站起身来,笑道:
“也是时候让她们不痛快下了。”
说这话时,黎丰舒瞬时成了权柄大握的皇上。
不再是当年,刚登基时,万事不在自己控制的那一个了。
“来人!”
黎丰舒高声喝了一声。
外面守着的便就全数涌了进来。
黎丰舒吩咐道:
“你们去各宫里送信,就说奉亲王妃有孕,大喜,朕要与她们同喜,一人赐一匹宫缎。”
杨德妃听了之后,很平静。
可是周淑妃和苏贤妃在送走了太监之后,却显得惊慌失措起来。
尤其是周淑妃。
她最近可谓是水深火热。
最近封夫人因为女儿的事,对于宫里的当娘娘的小姑姑派的人,也爱搭不理了。
周淑妃知道,她嫂子这是恨上她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她又拦不住皇上。
更何况,张家那边来信,说柳成展不依不饶。
非要吵着让奉亲王世子黎阳,给他女儿尝命。
天天往大理寺、刑部、廷尉衙门跑。
就差去敲登文鼓了。
而且柳成展是谁?
那可是皇上的连襟。
隔三差五往宫里跑。
为他那庶出的女儿喊冤。
而张臣像疯狗一样,闻着味就来。
张轨已经快顶不住了。
好在这时候,传来尤婷美疯了的消息。
原来尤婷美自那日被柳元卿弄去,加去之后。
便就总觉得她院子里进了人,有人想要她的命。
开始的时候,晚上不是吹蜡。
总是要亮亮的。
但夜晚点蜡,就要人看着。
半夜睡醒了,正巧丫头去剪烛芯。
将尤婷美吓了一跳。
这回她便就总觉得屋里有人。
夜夜不得安睡。
然后渐渐的,便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张轨脑子活,眼见着柳菲莫的事压不住,但就想到了让人顶罪的主意来。
来个李代桃僵。
可是随便找谁。
张臣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所以,他便就想到了尤婷美。
她是个绝佳的顶罪人。
有作案动机。
尤婷美与柳菲莫一起害死过尤婷娇,怕事情败露,所以收买了奉亲王府里的人,趁着机会,便就来了个杀人灭口。
张轨虽然有些心疼,但也只得动用他安插在奉亲王府的人。
让她出来承认,受了尤婷美的贿赂。
尤婷美疯了,问不出什么来。
但是,张轨聪明。
人不能自己站出来认了罪。
他将线索透出去,让张臣一点儿一点儿的查到。
然后又在那婆子的屋里搜出了,尤王妃以前送给尤婷美的东西。
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可是张臣却不是笨蛋。
给他一点点的味,他便就会嗅出更多了。
更何况还有人故意放风给他。
所以当张臣结案的时候,将折子呈给皇上,之中便就有当年皇后失子的事的调查。
当神医鬼手知道,皇后是吃荔枝流掉的孩子之后。
便就再让人将柳元卿,拿过来的方子看了。
那墨是特制的。
墨才写,会有淡淡的香味。
现在年代久远了,闻不出来。
但当年,这样的墨,留在了皇后的宫里。
那是走血活络。
再加上荔枝。
便就是生生一副打胎的良药。
难怪杨太夫人能害人于无形。
神医鬼手,都对这一手段,十分的佩服。
他是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在墨条上动手脚的。
皇上一看完这道折子,连忙让郭整将千秋宫翻了个个,将所有的墨条搜了出来。
拿去让神医鬼手辨认。
其中有三条,久远的,却是有问题的。
可是,皇上将这事给压下来了。
这墨条到了皇上手之后,便就再没有动静了。
甚至连皇后都没有告诉一声。
承郡王走到了高先生的院子里时,高先生正屋里,守着暖炉,窝在床上。
这位高先生比一般人怕冷。
屋里早早的,便就燃了炭火。
见承郡王进来,高先生眼皮子没抬,淡淡地说了句:
“怎么的,被我猜着了?皇上哪儿没有半点动静?”
当初承郡王将消息放出去的时候,高先生便就与承郡王说过,皇上是不会动的。
“投鼠忌器!”
见承郡王进来,坐到了屋中的椅子上,一摸茶壶是热的,便就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只要承郡王来这儿,侍候的人,都会自动退出去。
“皇上终归还是心疼楚郡王。”
高先生不紧不慢地说道:
“要想让皇上彻查当年的事,除非楚郡王没了。弄不好,还会牵出苏贤妃来。就看郡王爷敢不敢动手了。”
承郡王铁青着脸,说道:
“富贵险中求,我既然敢做下一件,便就敢做下第二件。更何况……”
嘲讽地一笑,承郡王冷酷地说道:
“我倒要看看,皇上将我过继了出去,他留下的,可个个都是好的。”
高先生抬起了他那浑浊的眼睛,半边脸上的疤痕那样的狰狞可怕。
可是承郡王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就那样直视着高先生。
像是在对高先生,说着他自己的决心。
高先生淡淡地笑了,说道:
“别人倒还好说,可是老夫记得,德妃还有二子。那可是郡王爷一母同胞的兄弟,郡王爷要如何处置?”
承郡王目光有些悠远地说道:
“他日我若如愿,定会追封他们为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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