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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废太子,是延宗王为了斩草除根。
而延宗王是黎丰舒出于同样的目的,将消息透出去的。
黎丰舒想到了大皇子、韩郡王和楚郡王。
会是谁呢?
杨德妃娘家没有人,所以杨德妃生的那三个。
一个被他过继了出去。
另两个看起来非常的老实,万事不出头。
不像是能做这件事的人。
剩下唯一最有嫌疑的,便就是齐王和苏贤妃了。
中午了。
黎丰舒也不觉得饿。
郭整躬着身子进来,小声说道:
“皇上注意身体,传膳吧,早晨就没吃。”
黎丰舒摆手,让他出去。
门口响处,楚润娘带着着提着食盒的宫女进来。
郭整大喜,行礼道: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黎丰舒没有动,说道:
“朕心情不好,皇后先回去吧。”
楚润娘并不怕他,让郭整出去。
宫女将食盒放到了一边的高几上,楚润娘让她也出去。
楚润娘自己从食盒里,将粥、一碟小咸菜拿了出来,摆在了黎丰舒的御案上。
黎丰舒皱着眉,叹道:
“我现在真的没有胃口。”
楚润娘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到了黎丰舒的对面,瞅着他说道:
“吃饭不是因为有心情。是为了有力气,解决事情。皇上说过,要陪臣妾一辈子的。”
黎丰舒有些无奈地叹气道:
“也难为你喜欢元卿,有时候,你们娘俩个说话,十分的像。”
楚润娘淡淡地笑了,说道:
“我们娘俩个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臣妾也没多拿,就拿了碗小米粥,暖胃好消化。皇上吃完,咱们俩个好好说说。皇上与其现在不吃不喝,若解决了,别再出事了。”
黎丰舒叹气。
竟然真就端起碗来,将那碗粥吃了。
楚润娘放下心来。
等等黎丰舒吃完之后,楚润娘说道:
“臣妾也想了一上午,皇上想不想听听臣妾的意见?”
黎丰舒叹道:
“朕说不想听,你就不说了?”
楚润娘笑了。
现在也就楚润娘敢在黎丰舒跟前笑了。
楚润娘转而叹气,说道:
“皇上还是了解臣妾的。臣妾要是打算说了,就一定要说出来。”
黎丰舒没有出声。
楚润娘脸色十分凝重地说道:
“皇上有没有想过,前太子没有死?”
黎丰舒地手,不由得便就抖了一下。
楚润娘又说道:
“臣妾想了一上午,一个两个出事,总不会那么巧。就说楚郡王,周嬷嬷哪儿来的毒药?臣妾觉得,苏贤妃和齐王,有那心,也没那胆。杨德妃就更不可能了。这事……”
没人敢在黎丰舒跟前,提前废太子的事。
楚润娘抬眼瞅着黎丰舒,语气沉重地说道:
“臣妾觉得,怕是不简单。”
见黎丰舒仍是不出声。
楚润娘又说道:
“皇上,还是着人查查吧。他们虽然不是我生的,终归还是皇上的儿子。臣妾不想他们再出事了。”
还是后一句话,触动了黎丰舒。
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外面道:
“郭整,速去传了奉亲王入宫。”
楚润娘提醒道:
“皇上不若也传昊哥儿来吧。臣妾瞧着,他可比其余皇子稳妥多了。臣妾觉得,他可以为皇上分忧。”
候在外面的郭整才应了声“是”。
黎丰舒又说道:
“就便将安庆亲王也传入宫来。”
郭整重又答应了声,急速出宫而去了。
这时候,除非活腻了,才会拖沓。
黎丰舒叹道:
“其实朕一直让奉亲王偷偷的查,可是一直没有线索。”
这一回,楚润娘没有出言。
黎丰舒自己说道:
“当年杨太医宁可让整个家族陪葬,也不肯说,朕便就猜着,他大概没有死。”
说到这儿,黎丰舒和楚润娘全都瞠目结舌。
如果当年……
萧贵妃的药、周淑妃的药,全是杨太医提供的。
杨太医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除非有人在暗中指使着他,让他这样做。
可是,楚润娘失去二子的时候,黎丰舒还是嘉兴王。
还在辅佐着前废太子。
如果是前废太子做的话……
黎丰舒冷冷说道:
“对于我纳了萧氏,大概他还是不放心的。他想让我内宅不安,让你和萧氏争锋。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对我不满了。”
楚润娘听得一阵阵地齿冷。
“皇家无亲情。”
黎丰舒像是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说道:
“皇家无亲情。其实,我早就应该想明白。又何必希望他们兄弟和睦呢?那不异于痴人说梦。”
楚润娘伸出手来,扶上的黎丰舒的手。
☆、315 报应
如果前废太子还活着,那么一切便就都能想得通了。
其实黎丰舒一直在怀疑。
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前废太子家破人亡。
虽然黎丰舒没有找着前废太子,但如果这一切真是他做的话。
那么只能说,前废太子大概无子无女。
所以,来寻黎丰舒报仇来了。
延宗王死了,他登上了皇位。
前废太子,便就将这笔帐算到了黎丰舒的头上。
楚润娘抚着黎丰舒地手,轻声说道:
“也许是咱们想多了呢?先查一查吧。总是要查清楚了再说。”
黎丰舒站起身来,对楚润娘道:
“你回去吧,朕去惇叙宫。”
楚润娘点头,并没有与黎丰舒客气,说去探望周淑妃。
虽然现在还未查着什么。
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周淑妃。
周嬷嬷的那些话,黎丰舒听说了,楚润娘也就听说了。
去于害了自己的人,楚润娘除了忍,便就是暗道一声活该了。
她不去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了。
只要一下定决心,彻查当年废太子的事。
黎丰舒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便就放下了。
虽然依然沉重。
但到底不似先前,心下茫茫然地,没有目标。
其实自周嬷嬷出事之后,周家便就有一种要出事的感觉了。
现在,封夫人就是问了话,却也传递不出去。
她们被困在了宫里。
封夫人将张嬷嬷打发下去之后,也懒得理会周淑妃了。
当年做下那种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封夫人实在是不明白,周淑妃是怎么想的。
瞅了眼自己的女儿,封夫人将周美人拉到了跟前,问道:
“孩子,跟娘说实话,皇上对你如何?自你进了宫,连一个字,都没让人往家稍。娘来了几次,连宫门都没进来。”
周漪纹垂着头,不知道如何说。
封夫人心下隐隐不安,道:
“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皇上在你哪儿留过几回?”
周漪纹像是被针扎过了一般,猛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泪,紧咬着唇,摇了摇头。
封夫人不相信,也快哭了。
语气有些急切地又问:
“你给娘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漪纹带着哭腔说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女儿自入宫后,皇上便就让个小太监送了一个册封圣旨,将我安排在了西三所里,与其她美人住在一起。皇上……”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周漪纹扑到了自己母亲的怀里,哭道:
“皇上一次都不曾召见过女儿,更别说留宿了。”
封夫人惊得呆愣愣地,半晌喃喃说道:
“你的父兄还指着你能夺了帝宠,救了咱们家呢。”
周漪纹在封夫人的怀里,慢慢地说道:
“母亲还看不明白吗?皇上心里,除了皇后,谁也没有。楚郡王出事了,皇上将咱们弄到这儿来,却是连看都没看姑姑一眼。满皇宫的女人,不过是摆设而已。”
封夫人只伤心了一会儿。
转而却就笑了。
周漪纹不解,从封夫人怀里挣开,道:
“娘,娘你怎么了?”
封夫人说道:
“咱们周家完了。你看到萧家没有?咱们周家会和萧家一样。但你入宫了,最起码,你不会有事了。”
周漪纹吓坏了。
萧家……
那不是要族灭?
周漪纹拉着封夫人的胳膊,颤抖着问道:
“娘,娘,咱们家怎么了?好好的,娘干嘛说这种话?萧家帮着萧氏暗害皇子。咱们家……”
说到这儿,周漪纹住了嘴。
封氏一脸的悲凄。
再去看边上,疯疯癫癫的周淑妃。
他们到底在为谁辛苦,为谁忙?
当初周家不过是小官吏,跟对了皇子,挣得如今的家业。
封氏悲哀地说道:
“现在再想回到以前,却是不能了。”
她们三个,也是一口饭也吃不下。
早中饭,全都在哪儿摆着,没人动一下。
随着外面太监的一声:
“皇上驾到!”
三个人立马全都站起身来。
尤其是周淑妃,先还呆呆傻傻的。
在听到皇上来了之后,却像是吃了仙丹解药似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周淑妃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快过,最先冲了出去。
外面天气正冷。
黎丰舒一身的黑色裘皮大衣,坐着御辇过来。
周淑妃直接冲到了黎丰舒的辇脚,跪到地上哭道:
“对上,臣妾参见圣上。圣上,他们说……他们说……”
黎丰舒有些不耐烦。
程旷连忙让两个嬷嬷将周淑妃架了起来。
黎丰舒淡淡说道:
“进屋吧,外面冷。”
看也没看跪在边上的封夫人和着周漪纹,黎丰舒打头进到了惇叙宫的厅上。
屋里还算暖和。
虽然惇叙宫被被围了起来,但上面没人发话。
宫人还没人敢苛刻周淑妃这里。
黎丰舒上座坐了,瞅着被人架进来的周淑妃,还有跟进来的封夫人和着周漪纹,黎丰舒吩咐道:
“朕要和周淑妃、封夫人说几句话。”
周漪纹福了福,和着宫女、太监嬷嬷,全都退了出去。
并将门带上。
周淑妃一被放下,就又跪爬到了黎丰舒的脚前,哭道:
“皇上,皇上,咱们的昭儿好好的对不对?圣上,圣上和妾说,咱们的昭儿好好,他们是以骗妾的。”
提到楚王,黎丰舒心下就是一痛。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冷说道:
“很心痛?”
周淑妃抬起哭得整张的肿脸,说道:
“圣上,那也是圣上的儿子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皇后肚子里的,也是朕的孩子。”
黎丰舒冷冷地说道:
“当年得手之手,你肯定很开心吧。”
封夫人和着周淑妃两个,同时摊跪到了地上。
虽然成功打击到了周淑妃,但黎丰舒并不觉得开心。
最终,黎丰舒淡淡地说道:
“想着给昭儿报仇吧。周淑妃,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昭儿也活不回来了。你不想为昭儿报仇?”
“报仇!”
周淑妃喃喃地嘀咕道:
“报仇,我找谁报仇?不是周嬷嬷下的手?周嬷嬷也已经死了。我找谁去报仇?”
说到这儿,周淑妃大哭起来。
黎丰舒也不劝,也不出言制止,就那样冷眼瞅着周淑妃哭。
☆、316 否认
哭到声嘶力竭。
直到周淑妃哭够了,黎丰舒才冷冷地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初没有做下那些事情,便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许多事,你也就不会为了拉拢周嬷嬷,而想到要将周嬷嬷的侄女娉给昭儿。”
周淑妃的脑袋是木然的。
但是听了黎丰舒的话后,仍是想了想。
黎丰舒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周媛和楚郡王的婚约,就没有后来,楚郡王为了掩盖周媛的事,而杀周家灭口。
那么,就没有皇上将周嬷嬷送到楚郡王哪儿。
如果周家不出事,周嬷嬷也就不会将楚郡王毒死。
可是,周淑妃却想的是,如果不是柳元卿害他们,周媛也不至于被人看了身子。
如果不是被人看了身子,那么楚郡王也就不会对周家下手。
周淑妃像是突然知道仇家,瞪大了眼睛,厉声说道:
“柳元卿,都是柳元卿害的。皇上,皇上,当初若不是她,咱们昭儿也不会做下之后的事。皇上一定要为咱们昭儿报仇,是她,都是她害的。”
黎丰舒不为所动,眼里满是失望,淡淡地说道: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害死昭儿的,其实是你这个当娘的?”
黎丰舒也懒得再理会疯狂的周淑妃,转而问封夫人道:
“封氏,你来说。要是不想周家步萧家后尘,就实话实说,不要骗朕。”
封氏害怕,道:
“臣妾定不敢说谎。”
黎丰舒问道:
“周淑妃当年给皇后下药的事,你知不知道?”
封夫人已经猜着了黎丰舒要问的,但真问到跟前,仍是一阵地慌乱。
周淑妃已经在边上大喊道:
“没有,妾没有。皇上,妾是冤枉的。”
黎丰舒厌烦,喊了声:
“来人。”
等在外面的程旷带了人进来。
黎丰舒道:
“看着周淑妃,将她的嘴给朕堵上。”
程旷哪敢客气?
直接招呼两个太监,将周淑妃按到了地上,一块布,将周淑妃的嘴勒上了。
黎丰舒转头一瞅封夫人。
封夫人吓得立时便就实话实说道:
“臣妾不敢隐瞒皇上,臣妾与娘娘的哥哥本来什么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出事之后,臣妾与家里老爷,还当是萧氏做的手脚。”
听到这儿,黎丰舒眼神颇厉。
封夫人吓得连忙说道:
“后来杨家出事,娘娘才与她哥哥说,那是她动的手脚。当时都吓了一跳,也说娘娘是疯了。可事情都出了,臣妾与她哥哥也没有办法,也只得帮着掩盖。”
周淑妃恨。
恨封夫人这样轻易地招了。
可是封夫人却想得比周淑妃要长远。
事情到了这时候,只怕皇上哪儿早就有了。
与其垂死挣扎,还不如坦白从宽。
争取个宽大处理。
像萧家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