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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时候,只怕皇上哪儿早就有了。
与其垂死挣扎,还不如坦白从宽。
争取个宽大处理。
像萧家又怎么样?
承不承认,皇上认定了,便就是事实。
黎丰舒脸色缓和了些,又问道:
“你知不知道,当年她为何会对皇后动手?她虽然有儿子,但萧氏有皇长子,也不一定就是昭儿。”
这个,当年封夫人如何不问?
当周家人知道是周淑妃动的手后,便就都觉得她是疯了。
楚郡王还小,长大了能不能成材,谁也不知道。
而且皇上也未对楚群王,特别的关爱。
封夫人说道:
“是杨太医,娘娘听了杨太医的蛊惑,才对皇后娘娘下的手。”
“该不会是在推卸责任吧?”
黎丰舒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对杨太医有什么好处?”
封夫人不顾在边上,“呜呜”不停的周淑妃,狠了狠心,说道:
“臣妾听得娘娘说,杨太医说他是前废太子的人,手下有那么一批人,将来等着楚郡王长大了,会帮着楚郡王夺取大位。杨太医说他喜欢富贵。从龙之功,自然是富贵绵长。”
黎丰舒瞅着封夫人,面沉似水。
明显不信封夫人的话。
封夫人自己也知道,就靠几句话,周淑妃是不可能做下那么大的事的。
狠了狠心,封夫人说道:
“杨太医对皇上根本就不曾忠心过。他瞒下了所有人。那些个妾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被夫人弄死了。那个夫人弄掉几个妾的孩子,根本就是为了遮人耳目。”
封夫人抬起头,瞅着黎丰舒说道:
“他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送到了哪儿,训练成了死士。当年,杨太医就送给淑妃娘娘一个他的女儿。臣妾也是刚知道的,害死柳国公庶女的,便就是她。现在张家。皇上可以派人去找。”
黎丰舒眯了眯眼睛。
吩咐程旷,带了人,即可前往张家拿人。
并带了他的口喻,将张家、周家围了。
但是……
黎丰舒想到,如果杨太医说动了萧氏和周淑妃。
那么,杨德妃和苏贤妃,就没有找吗?
黎丰舒又问道:
“绝子药也是周淑妃下的,对不对?”
封夫人将头摇得如拨楞鼓:
“没有,皇上,这个真的不是娘娘做的。皇后娘娘之后一直未能怀孕,臣妾也十分奇怪。还曾问过娘娘,是不是她动的手。娘娘既然将先前的事说了,那么后来的事,也不会瞒着臣妾的。”
黎丰舒不大相信。
封夫人说道:
“皇上明鉴,这真的不是娘娘做的。娘娘只当皇后娘娘当初伤了身子。”
黎丰舒站起身,没再理会封夫人,吩咐道:
“摆架知桑宫。”
自登基以后,黎丰舒看在三子一女的份上,封了杨氏为德妃,便就再没踏足过知桑宫一步。
杨德妃是庞贵妃的心腹大宫女。
杨太医说动杨德妃,也许更空易些吧?
头走,黎丰舒淡淡地说道:
“是不是,查查就知道了。若是到这时候还执迷不悟的话,周家就等着步萧家后尘吧。”
随着封夫人的喊冤声,黎丰舒从叙宫出来。
知桑宫位置较偏。
杨德妃虽然也听宫人说了,叙宫被宫人围上。
却也没派人去打听,周淑妃出了什么事。
所以,楚郡王死了这件事,杨德妃是半分都不知道。
午饭之后,杨德妃便就跟着往常一样,睡了个午觉。
才起来,还未等洗漱,就听外面有宫人进来报说:
“娘娘、娘娘,皇上来了,已经到宫门口了。”
☆、317 不争
杨德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报信的太监十分的焦急,连声催促道:
“娘娘、娘娘,皇上已经到宫门口了,快去接驾吧。天大的好事呢,娘娘快啊。”
那太监已经顾不得是否失礼,一叠声地催促。
在他看来,皇上到来,是天大的喜事。
杨德妃回神,神情很淡。
并没有宫人们以为的那样,喜出望外。
在宫里浸淫了一辈子。
杨德妃早就看淡了一切。
更何况自入宫以来,皇上对她无爱无宠。
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到了惇叙宫。
杨德妃也来不及整理妆容,便就带着宫人,却恭迎圣驾。
“妾参见皇上,祝皇上万岁。”
由于才起来,什么都没有收拾。
杨德妃可以算得上衣冠不整了。
黎丰舒说了声“平身”,便就先行进到了厅里。
杨德妃不紧不慢地跟着黎丰舒,也进到了厅上。
黎丰舒不说,杨德妃也不问。
便就吩咐宫人,为黎丰舒备茶点。
黎丰舒摆了摆手,说道:
“别忙了,朕有事想问你,先让他们都下去吧。”
由于黎丰舒没让坐,所以杨德妃便就垂手站在一旁。
听了黎丰舒的话,宫人全都退了出去。
“刚起床?”
黎丰舒问。
杨德妃点了点头,说道:
“妾年岁大了,精神大不如前,中午要是不睡上一觉的话,便就提不起精神来。”
好一会儿,黎丰舒说道:
“你倒是挺惬意的。”
杨德妃明显感觉到黎丰舒心情不大好,却也没有问。
她不争不抢,打定了主意,万事不理。
“昭儿殁了。”
黎丰舒语气轻不可闻地说道,却是不错眼地盯着看杨德妃的反应。
杨德妃冷不丁地听了,极为吃惊。
看样子似是不知道。
但是,杨德妃接下来的反应,却让黎丰舒非常的失望。
杨德妃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只是极为平静地叹道:
“淑妃娘娘很伤心吧?”
其余的一概不问。
“坐吧!”
黎丰舒终说道。
杨德妃便就在黎丰舒的下手位上,紧挨了一点点的椅子边。
比站着,还要难受。
然后,黎丰舒不说话,杨德妃也就不出一言。
黎丰舒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嘉兴王府的时候,黎丰舒也曾宠过杨德妃些时候。
那是为了麻痹庞贵妃。
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了。
黎丰舒不大记得,杨德妃是否像现在这样安静。
毕竟,从一开始,他对杨德妃,也没有用过心。
杨德妃一直很省心。
即使在嘉兴王府,他的大位还未定下来。
但杨德妃却能帮他稳下庞贵妃,虽不至于决定他夺位的成功与否。
却也让黎丰舒少了许多的麻烦。
“杨太医,你还记得不?”
黎丰舒直接问道。
语气有些复杂。
杨德妃愣了下,然后点头道: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然后不等黎丰舒问,杨德妃直接说道:
“当年杨太医与妾说过一些个模棱两可的话,妾总结了下,就是想让妾对皇后娘娘下手。妾没有理会他。”
黎丰舒大怒:
“既然这样,你当年为何不说?”
对于黎丰舒的怒气,杨德妃很平静,说道:
“妾求见过皇上,皇上可能不记得了。可是皇上不肯见妾。而皇后娘娘……”
杨德妃抬眼,瞅着黎丰舒道:
“妾去见皇后娘娘,总是有萧贵妃几个,妾如何会有机会说?”
垂下眼皮子,杨德妃没有说得话是:
即使她说了,谁又会信?
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在宫里,只有谨言慎行,才能活命。
与萧氏比,她没有显赫的娘家。
与周淑妃比,她更没有能买通宫中上下的财力。
即使是与苏贤妃比,她却没有一个,当宠后的表姐。
她有的,就只有自己。
还有靠着她保护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不将孩子看在眼里。
那么,就只有靠她自己了。
为母则刚。
对于黎丰舒的怒气,杨德妃也是不为所动。
发完了火,黎丰舒自己倒先觉得讪讪的。
“之后呢?”
黎丰舒又问道。
杨德妃说道:
“没有之后了。他既然与妾说了那样的话,妾选着他还来不及呢。太医院上职的太医又不是他一个人,妾找别人就是了。再说没两年,他不就出事了?”
也许是杨德妃说得太过平静。
黎丰舒竟然隐隐有些相信,杨德妃的话是实话。
但黎丰舒站起身来,仍是说道:
“希望你说得是实话。朕会着人查的,若是查出什么来,朕绝不会轻易讨了你的。”
杨德妃跟着站了起来,垂着头,轻声说道:
“妾自跟了皇上,从没骗过皇上的。”
上下扫了眼杨德妃。
从知桑宫出来,黎丰舒去了苏贤妃的瑞扶宫。
瑞扶宫与千秋宫最近。
以前是想着,她们表姐妹好走动。
可是现在……
黎丰舒从心里希望,苏贤妃没有做过对不起楚润娘的事。
自楚润娘出事之后,苏贤妃也是与楚润娘同吃同住了些时候。
苏贤妃之后,便也再没有怀过孕。
黎丰舒也曾让人给苏贤妃看过。
她也同样中了绝子毒。
现在看来,却是有两种可能。
一个是苏贤妃真的不知情,无意中中的。
一种便就是麻痹他们。
毕竟苏贤妃已经有一子一女。
只要好好养自己的孩子,即使以后不生,倒也没有什么缺憾了。
而楚润娘不能生,给苏贤妃带来的好处……
到了瑞扶宫门口,黎丰舒倒是有些不敢进去了。
当打头的宫人,进去报说皇上到了的时候,苏贤妃正坐在床上,抱着手炉想事情。
楚郡王死了。
因为不是她动的手,她自认为再怎么的,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所以是既担心,又害怕,却也十分的开心。
少一个皇子,对于齐郡王登上大宝,就又少了一个敌人。
更何况这个,还是周淑妃的儿子。
再一想到之前的龌蹉。
苏贤妃觉得心下十分的解气。
可是当宫人进来,报说皇上到了的时候。
苏贤妃却十分的开心。
皇上也许久没上她这儿来了。
苏贤妃还在想美事呢。
她以为皇上这是伤心,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318 感谢
放着皇后的千秋宫没去。
竟然来了她这里。
她自然要抓住这一机会,好好的表现一番才行。
苏贤妃不忙着出去接驾,而是忙着对镜理妆。
其实苏贤妃长得,有几分与楚润娘相像。
毕竟侄女肖姑,女儿肖母很正常。
可是,当苏贤妃自认为妆扮得十分漂亮之后,却听宫人报说:
“娘娘,皇上才要入宫,郭公公上前,将皇上给拦了回去。皇上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
对着进来通报的宫女,苏贤妃上去便就给了一巴掌道:
“你怎么不拦一下?”
那宫女觉得自己很冤枉,解释道:
“奴婢就是想拦,也能进得到皇上跟前。”
苏贤妃气得大骂那宫女废物。
也只是徒劳。
其实就是没有郭整拦着黎丰舒,他也不打算进瑞扶宫了。
苏贤妃与周淑妃和杨德妃不一样。
黎丰舒可以想像得到,即使是他问了,苏贤妃也不可能承认。
也只有到了查着证据的时候,苏贤妃才能无话可说。
随着楚郡王出事的事,在京城散开。
家家都紧闭门户起来。
禁卫军将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带头的,却是张臣。
张臣自被张家扫地出门之后,便再没有踏进过张家一步。
张家上至老太太,下至孩童,全都吓得要死。
由于张轨有官职在身,所以出来接着张臣。
“张大人可谓是扬眉吐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轨可是满嘴跑酸。
可此时此刻,也只有跑酸的份了。
张臣不与张轨一般见识。
做为绝对的胜利者,张臣的涵养还是不错的。
张臣淡笑了,说道:
“如果张巡城使记得,咱们是皇上的臣子,一心效忠皇上的话,巡城使大人也能像在下一样。巡城使大人,在下得罪了。”
说完,张臣也不等张轨反应,沉着脸喝道:
“掘地三尺,给我搜。”
自己做过什么,还是挺清楚的。
张轨恢复了头脑,对张臣说道:
“张大人随在下去厅上等吧。张家虽然不大,也有几处房舍,总要些工夫。现在天冷,张大人再冻着了。”
瞅了瞅天,张臣没说什么。
张家的其他人,全数被官兵拘了起来。
男人还好,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
可是女人,有那胆小的,想到了萧家,已然吓得哭了起来。
很快的,张家女人的哭叫声,即使在南厅上,也听得真真切切的。
张臣和着张轨在南厅上坐下了,却没有下人来上茶。
想到了张臣来投奔他家,张家也没给一杯热茶喝。
张轨笑道:
“看来张大人是无福吃到我家的茶了。”
对于以前,张臣一点儿不介意人提。
但也不想让人故意让他难看。
现在张轨提,就是极不合时宜了。
张臣不喜笑,他只要一笑,便就让人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所以,张臣一扯嘴角。
张轨便就后悔自己失言了。
张臣阴狠地笑了,说道:
“茶吃不吃无所谓。我想张巡城使应该知道,我所为何事?不若将人交出来吧,大家面上都好看。与皇上犟,张大人可不似在下,除了老母,余无一人,倒也算得上了无牵挂。”
张轨没有出言。
屋内本来燃着炭火。
但丫头婆子全被拘了起来,哪还有人过来收拾?
时间久了,炭火便就逐渐熄了。
张臣苦惯了。
即使现在满朝文武,张臣在黎丰舒跟前,可算得上是红透了。
家里却仍是一进的小院。
一个婆子,两个小丫头侍候着他的母亲。
平日里会请个短工来帮着打扫下,再无多余的人。
冬天也不会似张家这样,大批的买炭来烧。
倒也不觉得冷。
等了许久,不见张轨出言。
张臣的声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