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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谁换了暖梅送去厨房的东西呢?
柳元卿没敢问,怕何惠柔伤心。
何惠柔也恨,恨让她失去孩子的人。
“万事想开些吧。”
柳元卿伸出手,扶住了何惠柔地手,诚挚地说道:
“我刚在外面听说,你打算和离?你还小,孩子将来会有的。”
却没想道,何惠柔却对柳元卿道了声谢。
柳元卿愣住:
“我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要谢我。”
何惠柔道:
“我谢你是因为你没有说出,让我忍忍,劝我别和离的话。”
柳元卿小脸一扬,说道:
“他那样,不和离难不成还跟着他过?疯了不成?即使我嫁了他,若是这样,我也会和离的。就是青灯古佛,也比陪在一个连亲弟弟都害的,罔顾人伦的畜生好。”
这倒是柳元卿能说出的话,何惠柔露出了,自出事后的第一个微笑。
柳元卿拿话宽慰何惠柔道:
“再说了,王太祝生前嫁妇,庞氏再婚得嫁王爷,咱们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夫君不好,果断和离,再走一家,定比这家强。更何况咱们这样的人家,就是明儿嫁不出去了,娘家也不会差了吃穿的。”
何惠柔忍不住说道:
“你是笃定了安庆王爷进不得这屋,就信口胡说起来,越发的话不着边了。”
说完何惠柔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只可怜了我的孩子。”
转而何惠柔又说道:
“京里的妇人,哪个不羡慕你呢?”
这个,柳元卿也没有办法。
不过,柳元卿仍是实话实说道:
“命好也没有办法。谁可知道,他当初闹那么一件事?反正我是不能忍的。”
何惠柔没有出言。
心下突然有个声音,若是她当时坚持一下,是不是也就不用嫁给黎阳了?
没有答案。
虽然黎阳闹出了那件事,但世人多说柳元卿的不是。
却并不觉得黎阳过份。
哪个男人不风流?
只是谁能想到,黎阳会如此的丧心病狂?
外头陈朱氏进来,给柳元卿行个礼。
何惠柔知,若不是有什么事,陈朱氏不会进来,问道:
“怎么了?可是我娘提了和离,王爷不答就?”
☆、349 调查
由于王府里两位两爷,称奉亲王依然是王爷。
提黎昊时,才称安庆王爷。
陈朱氏摇了摇头,说道:
“王爷和着新都长公主殿下,还有驸马爷一起入宫了。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姑娘。”
瞅了眼柳元卿,陈朱氏说道:
“奴婢听那意思,王爷是同意和离的。只是……”
何惠柔知道,陈朱氏是要劝她,不想让她和离。
因此上,何惠柔摆了摆手,说道:
“你出去吧,我这和着长公主说话呢。”
陈朱氏见说不听,知道何惠柔刚失了孩子,打击大,听不得劝。
冲着柳元卿行礼,陈朱氏不死心地说道:
“老奴僭越了,在这儿求长公主,劝劝世子夫人吧。”
柳元卿低着头,玩着手上的帕子,又开始来回地叠小耗子子,却是不应。
陈朱氏怕柳元卿,因此上也不敢再出言,轻声地退了出去。
暖梅红着眼睛进来,端了碗人参汤进来。
柳元卿一见,都觉得害怕。
何惠柔见了,不由得嘴角露出嘲讽地笑来。
柳元卿清楚,何惠柔并没有嘲讽她。
何惠柔被暖梅扶着,半靠到了大靠枕上,拿起人参汤来,免强喝了两口,说道:
“我已经这样,他们还想怎么样?要了我的命,对谁也没好处。”
柳元卿也是真同情何惠柔。
或是许因为自己差点儿嫁给黎阳的关系,看着何惠柔那苍白着的脸,心下隐隐不忍。
想了想,柳元卿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晚饭我让我那小厨房做来吧。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何惠柔不觉得笑了,说道:
“你就不怕我吃坏了,懒上你?”
柳元卿笑道:
“要是谁真能动了我的厨房,我倒是佩服他呢。”
她的小厨房,那可是里外全是宫里人,怎么可能出问题?
奉亲王府到底还是不够严谨,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柳元卿见何惠柔有些厌厌的,说了会儿话,便就告辞回去了。
闹了这么大的事出来,奉亲王对底下的人,下了死命令,不准人往尤王妃哪儿说。
为了避嫌,柳元卿并没有去看尤王妃,而是直接回自己的院子。
回到春北院,却发现黎昊正拿着王府的花名册,慢慢地看着。
底上站着内外院的总官、各管事的嬷嬷。
柳元卿吩咐让十一娘去厨房传说,做些个孕妇适宜吃的东西,给何惠柔送去。
厅内的人,身柳元卿行礼。
柳元卿向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免礼的意思。
便就往黎昊身边走。
黎昊语气颇有些沉重地问:
“世子夫人怎么样了?”
柳元卿叹气:
“还能怎么样,伤心失望。黎阳呢?我听说王爷、长公主和驸马都进宫去了。”
黎昊瞅了眼下面的人,说道:
“我让我的卫队,将他看起来了。”
言下之意,便就是对奉亲王府的人不放心。
“王爷他们,可能一时半会不能回来。”
他们回来时,便就已经不早了。
宫门早就关了。
好在奉亲王和新都长公主,都不是进不去宫的人。
“看出什么来了吗?”
柳元卿坐到了黎昊身边,就着他的手,也去瞅那花名册。
黎昊道:
“咱们成亲,府上买了不少新人。暂时看不出来,不过肯定是有问题。”
容一跑了进来,说道:
“大爷,厨上一个新买的小丫头,服毒了。”
厨上的人,全部被拘在了一起。
黎昊道:
“之前你们不是看,他们口内没毒。”
但若是人想藏毒,却也是防不胜防。
黎昊和着柳元卿去关着厨上人的院子。
这些个人,一个个人惶惶害怕。
那丫头还未完全断气,但又眼紧闭,面色如白纸一般,嘴唇青紫,进得气少,出得气多,已经是药石罔效了。
就是神医鬼手在边上,只怕也救不回来了。
去宫里是赶不及了。
容三被喊了来,瞅了瞅,对黎昊摇了摇头,道:
“中毒以深,已然不行,但也不会立时就死,明早上吧。小人师傅在这儿,也是救不活的。”
“那能不能给她弄醒?”
柳元卿瞅着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问道。
容三说道:
“弄醒倒也有可能,但是就小人看,没有用的,她连死都不怕,又是必死,问了她也不会说。依着奴婢瞅,她应该是被人自小陪养出来的,不是花钱买来效命的。”
而先柳元卿问过的掌厨婆子,这时候却冲到跟前叫道:
“大爷、殿下,先老奴给世子夫人做汤,这丫头有到老奴跟前来过。当时暖梅姑娘刚好送人参来,她还打开瞅来着,还给弄到了地上。老奴记得特别的清楚,由于脏了,老奴骂她,她亲手给洗干净的。”
黎昊不理会那个婆子。
这时候再说也没有用了。
黎昊问容三道:
“可看出她中得是什么毒?”
容三又细瞅了瞅,摸了脉,看了眼睛。
然后又问院中的人,她去方便了几次,心下便就已经有了答案。
边上的人,全被容一、容二弄走。
容三才说道:
“臣知苦瓠子有毒,无论如何蒸煮处理,毒素不去。小人瞧着,她这症状,正是吃了苦瓠子所致。苦瓠子隐藏时间长,发病快,无法救治。依小人看,她是事先吃了苦瓠子,此时发病而已。”
瓠子黎昊知道,但苦瓠子,黎昊便就没听说过了。问道:
“苦瓠子是个什么东西?与瓠子有何区别?”
瓠子益生,有道人早晚清蒸瓠子,美其名曰“蓝田玉”,据说可延年益寿,不生病痛。
容三说道:
“苦瓠子与瓠子无异,但似是根茎受伤,结瓠苦,有毒。外形上,实难分别。却有大毒。依小人看,只怕此婢所食,定是有人故意种的。”
瓠瓜好吃,却不易保存。
既然苦瓠与常瓠一样,想来应该差不多。
除了晒干,便就是有冰窖。
黎昊吩咐道:
“将她弄出去,着人看着,断了气便就送焚场烧了。”
容一领命,去找人去了。
黎昊和着柳元卿回春北院,并未让容三走。
任黎昊如何想,也想不到,一味菜,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毒。
☆、350 获利
所以他要细问一下容三。
可是这中间的保函太多,又启是几句话便就说清的。
可是,黎昊想得却不是这个。
他想到的,却是宫里的苏贤妃。
只要再刺激刺激齐郡王,应该就快了。
而齐郡王若真要想害了苏贤妃,那就只能是在宫里。
看着皇子进出后宫,却是有严格管控的。
能带进去的,只有吃食。
黎昊让容三写了几个,极隐蔽,却害人于无形的几个食物。
柳元卿玩了一天,此时却是有些累了。
黎昊让她进屋去休息。
柳元卿的意思,是想留下来帮忙。
不过听了黎昊和容三在哪儿说话,她又搭不上言。
柳元卿无聊,便就让十一娘从屋里拿了绿玉博山香炉来,从炭盆里用夹子夹了一小块,烧得正红的银霜炭,放到了绿玉博山香炉里。
然后不紧不慢的,从一个青瓷密封盒子里,拿了一小块儿梅花型的香饼,放到了隔屉上。
再将那叠叠如博山的绿玉盖盖上。
袅袅青烟升起。
没一会儿的工夫,厅上便就飘起丝丝缕缕的香气。
清丽中带着微甜,富贵隐于高远。
黎昊笑道:
“意合香宝得很,香厂子每年制成的,就那么几块儿,你又去皇后的私库了?”
柳元卿笑道:
“反正现在姨母也不能用,白放着也是可惜。头成亲的时候,姨母让我去库里随便拿,我就将这个给拿了来。我就喜欢这个香,别的也不过应景而已。”
黎昊不由得说道:
“看来为夫要努力了,若是能保你一直常用此香,可不光是有钱便就行的。”
这香不好配,香料子多点儿、少点儿,味道便就不同。
供香,又哪那么容易得?
就是奉亲王,每年得那么几块我和,一般时候舍不得用。
都是留着,有贵客来时,才会用那么一回。
更多的,便就是拿去送人。
听黎昊平平静静地说了句为夫,柳元卿的脸便就红了。
瞅了眼像是什么也没听到的容三,柳元卿将那绿玉博山香炉,放到了月牙桌上。
黎昊本是打趣柳元卿。
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说了什么,心下自然也是甜蜜。
容三快被这夫妻两个闪瞎了眼,很是沉着地继续说话。将可说的说完,淡定告辞。
出了春北院的厅门,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其实柳元卿也舍不得随便点这香,只是见黎昊今天陪了她一天,回到家又不得休息。
心里心疼黎昊。
这香凝气通窍,虽无沉香,却合得微寒提神。
使闻声神情放松,身乏体解的同时,却又精力十足。
非一般的香,让人闻之欲睡。
下人们都出去,厅上此时只他俩个。
柳元卿说道:
“大哥哥猜不猜得到,是谁做的?”
黎昊沉吟了会儿,才说道:
“若非苏家人,便就是承郡王。虽然没有证据,但除了他俩个,再没别人。”
柳元卿道:
“苏家我虽少去,但却也颇为了解。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子。”
苏贤妃当年皇上弄进嘉兴王府,就是为了帮衬楚润娘一把。
而之所以会先上苏家,主要还是看中了苏家根基浅薄。
在萧家和周家的阴影下,黎丰舒怎么的,也不会再弄进一个世家女为妃。
自黎丰舒登基以来,不但不照指苏家。
还有意地小打压一下。
所以,苏贤妃的弟弟苏代,到现在,也才是个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
吏部负责选官,听起来不错。
可惜,员外却没什么实权。
不过是在吏部走动而已。
再加上黎丰舒,明里暗里表明了,不大待见苏家人。
这人都是见风使舵。
因此上,苏代在吏部混得并不怎么好。
处处被人掣肘。
想到楚太夫人处处拿自己当个老封君,却又没有朝庭实封,那怨天尤人的样。
也不似是有大志气的人。
苏家行事,与萧家、周家自是不同。
“若果然是承郡王……”
黎昊不由得皱了眉,说道:
“他不似我,我在奉亲王府虽然当初身份尴尬,但王爷并不苛待我。陪养死士,从小孩子开始。之前他一直住皇子府,每年上的银子也就那么多。又有宫监看着,他想背着人做事,那是不可能的。”
柳元卿听出黎昊的言外之意来。
皇子们从十五岁开始出皇子府十五宅,分门立府。
承郡王与黎昊同岁。
那么死士,又是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
黎昊想到了,会不会两个都不是,而是前废太子?
柳元卿说道:
“大哥哥说,奉亲王府出了事,谁得利最多?不可能有谁闲着没事,总是要得利的。”
黎昊没有出言。
却是赞许地冲着柳元卿一笑。
柳元卿不由得就得意起来。
闻着清丽的意合香,黎昊细细地沉思了起来。
他和奉亲王奉旨查前废太子的事。
而奉亲王府乱了,首当其冲,这事就做不得了。
这事闹到皇上那里,黎阳与何惠柔和离事小。
谋害母子,奉亲王舍不得黎阳死。
但除族只怕是肯定的了。
如果黎阳被除族,就要搬出奉亲王府。
奉亲王对儿子下不了狠心,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