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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昊不再相问,只是笑笑。
但见桃树树杆粗装,有一人多高处开叉,向四周伸展着。
条枝上叶子才稍稍冒芽,桃花灼灼,朵朵完全绽放。
果然再不来看,便就要错过了。
黎昊陪着柳元卿,在这桃园里走了好半天。
柳元卿被桃花吸引,便就将承郡王和齐郡王都抛到了脑后。
完全给忘记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从家带了素菜来。
寺里提供了桃花糕和桃胶银耳汤。
倒是合了柳元卿的意。
只是寺里做得有些粗,柳元卿嫌桃花糕扎嗓子。
黎昊笑着说道:
“呆会儿咱们走的时候,他们会给咱们干桃花,还有桃胶的。到时候让咱们院里的厨子做。”
夫妻两个,坐在桃树下,正说着话。
容一过来,瞅了眼柳元卿,没有出声。
黎昊说道:
“说。”
容一说道:
“那个孩子死了。”
黎昊一早就猜着,这是承郡王给齐郡王帮得一出戏。
他不能直接告诉齐郡王,吃苦瓠子会死人。
黎昊想到了秦王、韩王,还有楚王的死。
走到现在,再明白不过了。
赵王与魏王呢?
那可是他的一胞兄弟。
黎昊吩咐道:
“你看着就行,不用出手,也不用管。”
容一下去吩咐去了。
由于柳元卿一早就怀疑过承郡王,所以此时听了之后,却是有几分紧张。
拉了拉黎昊地手,问道:
“大哥哥,他会不会对你动手?”
黎昊笑着安慰柳元卿道:
“他没这个机会。你放心吧,不是还有赵王和魏王呢?皇上有这两个正经的儿子,承郡王一时不会妄动我的。”
柳元卿还是有些不放心。
黎昊只得往她喜欢的话题上引,说道:
“齐郡王知道了这个法子,只怕会对苏贤妃动手了。到时候,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承郡王肯定会将,苏贤妃害皇后的证据拿出来。到时候,齐郡王只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柳元卿却仍是有些心下慌然地说道:
“我倒是希望承郡王先倒霉。若这次是真的,那先前的事,也都是他做的再没错的了。咱们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在寺里吃过午饭,他们也就要往回走。
回去还得四个时辰。
主要是马车快了颠簸。
黎昊舍不得柳元卿受累,所以费时。
果然僧人送了他们许多的干桃花,还有往年上的桃胶。
☆、362 为己
今年的这才长,桃胶并不是很多。
黎昊和柳元卿从东门回来,却正好与承郡王、齐郡王的车架碰上。
但黎昊与柳元卿属于超品。
所以承郡王和齐郡王在城门口,被拦住,给黎昊和柳元卿让路。
骑在马上,看着黎昊和着柳元卿,两个亲卫队,加上仪仗。
前呼后拥。
想想在去年的春天,黎昊还是个什么也不是,碰上他们出行,给他们让路。
承郡王斜瞅了一眼齐郡王,叹道:
“皇上对皇后,可谓是情深义重了。”
齐郡王没有出声。
承郡王又瞅了一眼齐郡王,嘴角微微地笑了。
他在桃林的时候,便就听手下人报说,黎昊与柳元卿也在桃林了。
而齐郡王让人看着赵王、魏王。
却没让人看着安庆王。
承郡王回到府上,便就吩咐下去。
只要齐郡王拿了苦瓠子干,便就将桃园的两个人灭了口。
承郡王隐隐觉得,可能最终坏事,就坏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
而赵王成亲之后,便就是魏王,然后是齐郡王。
皇上是按着排序,将成年儿子的终身大事,全部解决了。
弑母,本就不是好下决心的。
更何况苏贤妃对齐郡王,是打心眼里的好。
什么好东西,都先可着齐郡王。
就是黎落,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却也要落齐郡王后头。
黎昊与柳元卿并不急。
但承郡王着急。
这么多皇子成亲。
完就是皇孙。
每过一天,承郡王都如在火上煎烤。
本来皇后生病之后,后宫是钱贵妃打理的。
只是钱贵妃不爱管事,后来才落到了苏贤妃的头上。
承郡王知道,黎落对张臣不满意。
若是黎落触怒了皇上,那么受连累的,首当其冲,便就是苏贤妃了。
承郡王细细地琢磨着,黎落做什么,会连累到苏贤妃。
高先生笑道:
“女人爱俏,给她选个俊俏郎君,不就行了?而且,要看是什么人。依着我看,只两家,会让皇上大发雷霆。”
承郡王立时想到,说:
“楚家或柳家。”
高先生笑面不语。
承郡王又说道:
“苏贤妃本就与楚家、柳家有姻亲关系。皇上是不想再让他们,更近一层。就如同当初,我们若是将主意打到柳元卿身上,引起皇上的猜忌是一样的。”
高先生说道:
“我若没有猜错,这便就是皇上的底线。上回子,他们将主意打到楚暧的身上,王爷忘了?”
承郡王细想了下,笑道:
“黎落喜欢的,似乎是楚执谦,过了年也十九了。还未订亲。我听说,楚家最近正在为他相看呢。”
两人相视一笑。
承郡王说道:
“他俩个同岁,相来正是般配的。”
只是自皇上给黎落赐婚之后,黎落闹得厉害。
所以赵王成亲,她都没有出现。
被苏贤妃拘了起来。
就怕婚前,她再闹出什么事来。
苏贤妃见任是自己嘴皮子说破了,也打动不了黎落,最终也只得放下狠话道:
“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决不能看着你将自己毁了,也将你哥哥毁了。现在皇上正瞅着咱们不顺眼,你还想在这时候闹腾?你也不瞅瞅什么时候。”
黎落冷笑着说道:
“母妃的眼里,大概就只有哥哥。女儿如何,却是无所谓的。让我嫁给那样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还不若让我死了算了。”
苏贤妃瞅着黎落,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理也不理黎落,仍是让自己的人,看着黎落。
她倒是来了个眼不见为静。
黎落气得趴在床上大哭。
谁劝,黎落便就骂谁。
她现在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势头,什么都无所畏惧了。
众丫头、婆子,宫女,全被黎落骂了出去。
她身边的大宫女蓝珠见周围没人,劝道:
“殿下又何毕这样伤心?”
黎落也不细往下听,以为蓝珠这是要劝她。
苏贤妃将她的人,全都敲打过了。
所有人,都劝她认命。
所以,黎落怒吼着道:
“滚,别来烦我。我再完了,处置你们,还是可能的。”
蓝珠也不怕她,慢声慢语地说道:
“奴婢想给殿下出个主意,不说定能让殿下满意,也总是一个希望。”
黎落明显不信,说道:
“你是不是得了我母妃的好处,所以拿话诳我。我还能有什么希望?能想的办法,我全想过了。”
蓝珠笑道:
“奴婢自小侍候殿下,殿下心仪哪个,奴婢还能不知?但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众人都知道了,就是皇上生气,殿下是皇上的亲生女儿,还能拿殿下怎么样?就看殿下肯不肯狠得下心来。”
黎落一听,也不哭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瞅着蓝珠说道:
“你什么意思?”
蓝珠说道:
“楚四公子俊美无俦,就是奴婢见了,也忍不住心神荡漾。何况殿下本就与楚四公子,那般的般配。”
黎落冷冷说道:
“你若是说这些没用的,你滚。”
蓝珠笑道:
“殿下还有一次机会,若再错过了,便就真的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黎落不明所以,问:
“什么机会?”
蓝珠说道:
“殿下总与娘娘对着干,娘娘拘着殿下,出不得宫。就是再有一百条妙计,却也无用。依着奴婢的意思,不若先与娘娘虚与委蛇一下。赵王的婚礼,殿下未能出宫,争取魏王的婚礼,殿下能出去。”
黎落哼道:
“出去又能怎么样?”
蓝珠趴在黎落的耳边,细细地说了一回。
黎落脸上,终于露出笑脸来。
魏王的婚事之后,便就是她和张臣的婚礼了。
任是如何,黎落也不想嫁给张臣。
“只是这样一来……”
蓝珠有些迟疑道:
“对贤妃娘娘、齐郡王殿下,有些影响吧?”
黎落冷笑着说道:
“他们看着我,嫁个三十岁的老头子,管都不管我。我又何必管他们?再说了,就如你说的,齐郡王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再生气,又能将他怎么样?”
而黎落没有说的却是,那个位置,牺牲了那样多。
可结果,还指不定谁坐上呢。
黎落现在,可是不敢把自己的将来,压到齐郡王身上了。
☆、363 救否
自她被赐婚张臣以后,黎落深深地被自己的母妃、哥哥给伤着了。
黎落在苏贤妃哪儿行不通,让人去给齐郡王送信。
想让齐郡王给她想办法。
齐郡王人倒是来了,却是劝她先暂时忍耐。
等明儿他如了意,到时候让她随便养面首。
想要什么样的俊俏郎君都行。
黎落过了年,才十九岁。
正是对夫君,对未来,对爱情满是憧憬的时候。
她或许自私自利了些。
但却也从没想过要养面道。
她只想着寻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以想见,黎落的失望了。
为了自己的将来,黎落谁也没有考虑地,想要赌一把。
即使是输了,就是嫁张臣。
还有比这个更倒霉的?
黎落眼前浮现出了,张臣那双阴翳的眼睛。
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由于自头年起,皇家一场一场办婚礼。
到魏王这儿时,大家伙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一大早上的,钦天监的人,还有礼部,皇上这次派了程旷过来,全数集到魏王府上。
临海公主、驸马,还有刚成婚的赵王,也带着赵王妃,一早上过到魏王府上帮忙。
不过皇家娶媳妇,就是有个礼到不到的,也没人敢挑事。
只要不是特别的失仪,便就行了。
所以,他们这些个人,早早的到了,也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而已。
柳元卿和上回一样,自然仍是和着黎昊一起过来。
而奉亲王、尤王妃仍是没来。
有时候,柳元卿都怀疑。
现在虽然面上太平,但即使是柳元卿,都感觉到朝堂之上,不那么太平。
奉亲王是不是不想参合进去,便就借着尤王妃怀孕,深居简出。
几乎都快与外界,断了联系了。
总之,除了黎昊成亲之外,奉亲王几乎谁家有事,也不到场。
三月份的天气,风虽有些寒。
但阳光明媚的时候,也极温暖宜人。
春花烂漫。
比之半个月前的赵王婚礼时,院中的景至,更好了。
而木素素这一回,都没往柳元卿跟前凑。
但是,当她看到从宫里出来的黎落时,便是真真的吃了一惊。
十一娘解释道:
“奴婢打听了,说是清河公主服软了,对于嫁张大人的事,不那么排斥,在宫里天天绣嫁衣。所以苏贤妃特让她出来散散心。”
对于十一娘这个包打听,柳元卿已经不用吩咐她了。
她就是个喜欢打听的人。
无论是什么事,她只要呆过,就会留下人。
柳元卿也不知道,她跟宫里的谁有联系。
黎茉果然是怀孕了。
所以,这次仍是楚仪信和着柳成展,带着二子过来的。
柳元卿挨着她娘坐着,娘俩个说些个体己话儿。
“舅家有人来吗?”
柳元卿左右地瞅着,没见到楚家人,随口问道。
楚家本着安分守礼的准则,除非关系特别密切的,一般这种事,也都是礼到人不到。
上次赵王成亲,楚家人也没来。
楚仪信笑道:
“别人没来,你三舅母一准是要来的。前些天我去你外祖家里,你三舅母看那几个姑娘,好像这点那点的,竟一个都没成。你四表兄过了年,这都十九了,亲事还没有定。你三舅母急了。昨儿就让人给我送信,说她今儿带着你四表兄一起过来。”
柳元卿笑道:
“三舅母这是想趁着今天来的客人多,为四表兄相看媳妇。可怜三舅母,二表哥、三表哥不是都订着如意的了,三舅母看着,比大舅母、二舅母都要精明,怎么反到落了后了?”
楚仪信摇着,叹道:
“还不是因为眼光高?你四表兄看着不爱说话,可是自己看不中的,死也不许你三舅母订。你三舅母宁不过他,也只得叹气。要不怎么今天会带了他一道来?”
……
柳元卿说道:
“可是男女不同席,怎么看?也看不着啊。”
楚仪信用手戳柳元卿的脑袋道:
“成了亲,怎么变笨了?你三舅母为何昨儿晚上就让人给我送信?”
柳元卿侧身道:
“三舅母打算着,让我领着表兄在后花园子走动,好相看人家姑娘?”
楚仪信点头,一副她还没笨到家的表情。
对于这个差事,柳元卿非常乐意完成。
她也想知道,她那木头一样的表兄,怎么相看姑娘。
只一想到,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楚四表兄,柳元卿全就开始两眼放光。
以至于等到柳元卿的三舅母沈夫人,以楚执谦给楚仪信见礼的礼由,带到女眷这边时,没等说几句话,柳元卿便就急不可耐地拉着楚执谦出去了。
楚执谦挣扎着说道:
“放开,放开,接接扯扯,成何体统?”
柳元卿放开楚执谦,忍不住笑道:
“当初与人打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体统?”
楚执谦心说,那能一样吗?
但却没有说话。
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笔挺着身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