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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没想好,明儿想好了,我去跟钱娘娘说。对了,娘娘白给清河公主的钱,我一定帮着娘娘要回来当做回报的。”
黎茉一听,倒是没气了。
反正那裙子也是要卖的,更何况这么些年下来,钱采女送出去的钱,也挺可观的。
要是能要回来,顶那裙子,倒也富富有余。
柳元卿不由得道:
“掉钱眼里去了。”
黎茉并不忍着的回嘴讥讽道:
“长公主娘娘有钱,当然就不将钱当回事。等明儿尝到了没有钱的苦,再笑话我掉钱眼里吧。”
柳元卿瞪黎茉,恨不得拿钱砸死她。
黎茉也不甘示弱地回瞪柳元卿,好像在说:
你拿钱砸我啊,我就喜欢被钱砸。
柳元卿气得咬牙切齿道:
“你等着,我将我这儿的金子、银子全容成砖一样大小,拿来拍你。”
黎茉道:“拍完给我,随便拍。”
柳元卿败下阵来。
钱采女劝不动黎茉,又怕黎茉将柳元卿给气着,只得一边陪罪,一边拉着黎茉走了。
柳家兄弟见这娘俩个走远了,才笑道:
“宫里这位小娘子倒是有趣得很。”
柳元卿乜斜着两兄弟道:
“看见我吃瘪,你俩个很开心?还是亲兄弟呢,竟向着外人。”
柳家兄弟眼睛乱看,就不瞅柳元卿。
柳敬和笑道:
“刚妹妹有吃瘪吗?哥哥怎么没看见?哪儿呢?什么时候?”
柳敬安附和道:
“是呢是呢,我从来只听得姐姐给别人气受,哪里会有人敢给姐姐气受的?刚姐姐不还气走了位公主?”
柳元卿气得双手叉着腰,瞪大了眼睛道:
“你们两个不友爱姐妹,是坏人。”
☆、36 白衣
柳家兄弟见柳元卿,拿出了小女儿的娇态来,不由得都笑了。
想来,他们兄弟妹三个,许久都不曾这样说过话了。
那兄弟两个笑,柳元卿自己也撑不住,跟着笑了。
三个人倒是比刚开始时,融洽了许多。
柳家兄弟也不再拘束。
到底是亲兄弟姐妹,一个笑话,或一句话,便就将隔阂全部抛开了。
于是,柳家兄弟又和着柳元卿说了些以前,柳元卿小时候的糗事。
逗得柳元卿一会红脸,一会儿瞪眼睛,一会儿则大喊着不让这哥俩个说。
其实柳敬安小,倒还差着。
顶多也就说说柳元卿回家里,不同他玩,他有心亲近,可是柳元卿跟他摆公主的谱。
柳元卿红着脸,倒还不知道原来她是那样的人。
柳敬和大,倒是记了不少柳元卿小时候的事。
弄得柳元卿特别的不好意思。
三个人说得正欢快的时候,离心进来,行礼道:
“长公主,皇后跟前的婉若姐姐来了。”
柳元卿对离心道了声:“快请。”
离心出去了,柳元卿又笑着对柳家兄弟道:
“一准是请咱们过去吃饭的。”
婉若宫女进来,果然笑盈盈行礼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在千秋宫里摆家宴,请长公主、两位柳公子过去呢。”
柳元卿和着柳家兄弟略收拾了下,过到千秋宫里。
黎丰舒和楚润娘并肩上面高坐着。
底下柳成展、楚仪信半偏着坐在了绣墩上。
边上站了一堆的太监、宫女。
看见柳成展,柳元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起来柳成展为了柳菲莫,要给她跪下的事。
柳元卿有些闷闷地给皇上、皇后行礼。
楚润娘早就等不得,还未等柳元卿礼成,便就笑道:
“好了,快去见你爹、娘吧。”
柳家兄弟,倒是在后面,规规矩矩地给皇上、皇后行了大礼。
黎丰舒道了声“免礼”。
柳元卿和着柳家兄弟一起,喊了声“爹、娘。”
并没有多少热情。
一时,又后悔,没带着柳菲莫过来。
应该让柳成展心疼心疼,省得当着皇帝、皇后的面,装成一副慈父的模样,让柳元卿看着恶心。
柳元卿正这样想着呢。
柳成展却就立时来触柳元卿的霉头来。
瞅着柳元卿被楚润娘拉到了身边坐下,柳成展一副愁眉说道:
“元卿好好的,竟然遭遇此等不平之事,还望皇上、皇后尽力再为元卿寻一门好亲事来。省得这孩子子伤心。”
黎丰舒立时便就笑道:
“海城公放心,朕自不会亏待了元卿。黎阳那小子没福气,明儿朕一定亲自再为元卿选一个上好的。”
说着话,黎丰舒却又意有所指的问道:
“不知道海城公可有中意的女婿?”
皇上的心思,谁也摸不透的。
黎丰舒问出这话,可以说是因为柳成展是柳元卿的父亲。
但也可能是试探。
黎丰舒心明镜似的,他的那帮子皇子位,可都蠢蠢欲动呢。
经秋猎之后,黎丰舒越发的留心皇子们的动向了。
柳元卿是圣宠,又刚失了婚。
黎丰舒就听说,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往柳成展的海城公府活动了。
柳成展一听,连忙笑道:
“臣也在为这丫头暗自留意,但以前一直将心放在了奉亲王世子的身上,对于京城世家子弟,并未留心,臣还请皇上多尽些心的好。”
黎丰舒一听,便就意味不明的笑了。
柳元卿就见不得柳成展那种算计的模样,本来不怎么聪明,还总爱在聪明人跟前耍小聪明。
光看着,柳元卿就觉得恶心。
斜眼瞅了下柳成展,柳元卿却从楚润娘身边站了起来,盈盈上前,向着黎丰舒、楚润娘行礼道:
“元卿求皇上、皇后应允,将来元卿选婿,最好无功名在身。”
柳成展一听大惊,就怕皇上由着柳元卿胡闹,急忙地就要说话。
黎丰舒和楚润娘也颇觉得奇怪,按理说,若是因为黎阳的话,应该找个比黎阳好的才对啊。
皇上现能与柳元卿般配,从大皇子到七皇子,均未娶妻呢。
除去大皇子有侧妃之外,还有六位亲王,比黎阳身份地位尊贵。
可柳元卿偏连世家子都不要,这回要选个白身。
正当最按捺不住的柳成展要说话的时候,边上有宫女过来,盈盈行礼后,轻声说饭菜已经摆好了。
黎丰舒哈哈一笑,率先站起身来,扶了柳元卿起来,笑道:
“咱们边吃边说。告诉姨父,为什么突然又想起这个来了?”
皇上都这样说了,柳成展嘴里的话,只得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一行人,步到了千秋宫的饭厅里。
既然是家宴,就不会像官宴那样,分案而食。
厅里的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时令菜点。
自然是帝、后先入了坐。
皇上黎丰舒下手,依次是柳成展、柳敬和、柳敬安。
而皇后楚润娘的下手,按着级别,应该是柳元卿,然后才是楚润娘。
但是家宴,就按着辈份排。
楚润娘瞅了眼自己的妹妹,终是说道:
“你就挨着我坐吧。让他们哥仨个挨个,还自在些。我刚瞧着他们三个进来,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开心。元卿可这几天,可都没有这样笑过呢。”
入了座之后,大家好像都忘了先前柳元卿说过的话,却又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说得正是开心,柳家兄弟也时不时的搭上两句。
楚仪信虽然软弱性子,但对于柳元卿的婚事,却是没有什么大的期望。
柳元卿已经是长公主了,再高还能高到哪儿去?
对于皇后的位置……
楚仪信瞅了眼自己的姐姐楚润娘,造了那样大的罪,还是不要了。
因此上,也不将柳元卿先的话放到心里,竟也时不时的搭个一言半语的。
一桌子人,吃得还算得开心。
只柳成展一个人心事重生,吃个饭也吃不痛快。
本来柳成展先想得好好的,而几位皇子,纷纷身柳成展伸来橄榄枝。
柳成展现在愁的不是柳元卿的婚事,而是愁到底先哪个皇子。
依着柳成展的意思,主要还是想看皇上将来立谁为太子。
☆、37 着急
柳成展现在一心想往的,便就是国丈的位置。
现被柳元卿这么突然一说,心下的担忧可想而知。
现在柳菲莫已经完了,柳成展是决不能准许柳元卿,以公主之尊,嫁个白身的。
柳成展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筷子。
待到吃过了饭,大家重又移步花厅,就听得外面,苏贤妃求见。
柳氏兄弟一听,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去看柳元卿。
对于天邑宫的事,楚润娘和黎丰舒两个是清清楚楚。
只是楚仪信不知道,因为同是表姐妹,所以笑了笑,说道:
“贤妃娘娘这次可是来晚了,往日里都是头吃饭来,怎么今天赶咱们吃了饭来的?”
柳元卿靠在了皇后楚润娘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自己垂下来的鬓发。
楚润娘笑了,问传话的宫女婉凝道:
“只她一个人来的,还是清河跟贤妃一起过来的?”
婉凝笑着回道:
“回皇后娘娘话,是与清河公主一起过来的,听外面的人说,好像哭过了呢,奴婢也没见着,只听说眼睛都肿了。”
皇后楚润娘听了,伸手戳了戳柳元卿的额头,对婉凝笑道:
“让她们娘俩个进来吧。”
宫女婉凝屈了屈膝,退了出去。
楚润娘转过头对黎丰舒道:
“这事,还是皇上拿主意吧。妾可管不了。”
黎丰舒听出了楚润娘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
苏贤妃一身常服,带着黎落从门上进来,给黎丰舒、楚润娘行礼。
而柳家人,也全都起来,给苏贤妃见礼。
柳家兄弟,又与黎落相互厮见了。
虽然黎落贵为公主,但却也是小辈。
因此上,也得给柳成展、楚仪信行礼问安。
黎落的眼睛,果然红红的。
像是哭过似的。
柳元卿极不情愿地,冲着苏贤妃行礼道:
“元卿参见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吉祥。”
苏贤妃连忙上前,一把将柳元卿扶了起来,并笑道:
“快起来快起来,也不知道你姐姐怎么惹了你,刚听你姐姐说,你扣了她的人?”
柳元卿没有回答苏贤妃的话,瞅着黎落笑了下,转而问道:
“这么说,贤妃娘娘不是来看海城公夫人的,而是找元卿兴师问罪来了?”
苏贤妃当时就是一愣。心道:
难怪黎落回来,说她与往日不一样了。前两日柳元卿初回宫时,看着还没那么明显,现在看来,果然是不一样了。
这要是往日里,苏贤妃这样说了,柳元卿要么就会不承认。
要么就先吵起来,告黎落的状了。
而柳元卿这样说,倒是让苏贤妃不好接话。
柳元卿心下冷笑着想:
你们一个两个的全拿我当傻瓜,就像黎茉说得,若被你们骗了一辈子,才真是瞎了呢。都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头猪,也知道聪明一些,睁开眼睛看人了。
苏贤妃今年四十二岁,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
虽说现在上了些岁数,但苏贤妃最是会保养的,又有个宠后表姐在边上靠着。
而且身材保养得相当的好,站在十六七岁的女儿身边,光看身形,竟然不分上下。
真个如细柳一般的。
更何况当初黎丰舒选楚润娘的亲戚入府,又是抱着能帮衬楚润娘的打算,所以模样倒是其次。
黎丰舒看人还是挺准的。
苏贤妃为人,不是一般的精明。
只是……
黎丰舒的嘴角笑意越发的苦涩起来。
当初的设想是好的。
而苏贤妃刚进府时,也的的确确处处为了楚润娘着想。
只是人都是有私心的。
黎丰舒想:
他当时就不应该心软,让苏贤妃生下孩子来。
开始在府邸时,苏贤妃倒还老实。
只是进了宫,尤其是后几年,知道楚润娘不能生养之后。
苏贤妃虽然不像别的皇妃那样明显,但小心思,又如何躲得过黎丰舒的眼睛?
楚润娘在边上冷眼瞧着,心也明镜似的。
瑞扶宫与千秋宫最近,楚润娘受了黎丰舒一辈子的宠,安排个把人进去,极为容易。
苏贤妃听了柳元卿的话,虽然不好往下接话,却转过头来,对着楚仪信道:
“国公夫人也不说帮帮我,也不知道落落这丫头如何惹了元卿,要是扣得别人也就算了,偏那几个是落落惯常用的,片刻离了,就觉得干什么都不顺手。”
楚仪信一时没听太明白,况苏贤妃又是自家亲戚,便就说柳元卿道:
“若是你果然扣了清河公主的人,没事就放了吧,你一惯刁蛮,也就清河让着你。有什么大事,非要扣了公主娘娘的人?”
就是这样,连问都不问原因,便就认为事情一准是她的错。
若不是黎阳的事上,楚仪信的心,没有偏到柳菲莫那里去,只怕柳元卿现在就要闹起来了。
楚润娘也沉下脸来,不过不是对着柳元卿,而是因为楚仪信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柳元卿骄纵。
柳元卿骄纵又怎么了?
楚润娘就看不得楚仪信这种,处处与世无争,万事不出头的模样来。
即使这样做了,万一哪一天,她楚润娘倒了。
做为她楚润娘的妹妹,就真能被放过吗?
得申时不申,一辈子也就只能憋屈着过了。
柳成展这时候,倒是不急。
他只急自己的前程。
而苏贤妃的儿子齐王黎晖还没有定亲,这两天也是频频向柳成展示好。
所以,柳成展觉得,苏贤妃除非疯了,这时候是不敢惹柳元卿的。
因为楚润娘一直不说话,黎丰舒只得说道:
“怎么来了,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就几个人吗?是三头六臂了,还是本领通天?还须臾离不得。那我若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