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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副手突然觉得他真相了。
黎昊反应过来,追着柳元卿出去。
容九娘见这位赵副手还在屋里呆愣愣的,只得好心出声提醒道:
“这位大人还不快点儿跟去?长公主殿下和奉大公子快进院子去了。”
赵副手听了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忙追了上去。
守门的兵并不认得柳元卿和黎昊,拦住喝道:
“此处正有公务,公子和小娘子请别处走走。”
赵副手没了命的往这边跑,骂道:
“你不要命了,这是天邑长公主,还不快行礼?”
那守门的倒还是个有骨气的,傲然说道:
“长公主殿下万安,小人有公务在身,不得行大礼,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赵副手吓得魂都飞了。
谁知柳元卿并没有为难于那守门兵士。
黎昊瞪了眼赵副手,说道:
“我们只进去瞅一瞅,不会坏了你们大人的事的。”
赵副手哪里敢拦着?
只是一味的苦笑。
柳元卿和着黎昊便就抬步进去,也不用问,哪里围得兵士多,人便就肯定在哪里。
而院中的兵士见赵副手跟着,虽然不知道柳元卿,但却也有个把人认得黎昊。
尤其是院中秦王府的府卫,却有不少认得柳元卿和黎昊的。
行礼声便就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在屋里的柳成展和着秦王正大眼瞪小眼,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均是吓了一跳。
尤其是柳成展,简直就像是被人突然刺了心似的,跳了起来,就欲往外走。
却被守屋门的兵士拦住道:
“国公爷请恕罪,张大人没请到圣旨之前,还请国公爷耐心待候。”
柳成展气得没法,在屋里转圈道:
“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这死丫头简直就是我的死对头,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不行,我不能见他,我要躲起来。”
☆、159 天敌
可是屋里就这么大的地方,出又出不去,哪里有能藏人的地方?
秦王虽然这时候也觉得不能见柳元卿,可是,因为查看了地形之后,便就放弃了。
能不能见,根本就取决不了他。
而是在于柳元卿会不会进来。
随着外面见礼声,一声声的临近,柳成展急了。
屋里有秦王府主薄、还有他的妾陈氏,秦王、柳成展。
秦王带进来的人,全被张轨的人给控制了。
屋子不大,南面临窗是炕,地下隔着门一溜的衣柜。
柳成展眼睛一亮。
衣柜,衣柜里能藏人!
柳成展听着外面说话声音越来越近,竟然在秦王和屋里人众目睽睽之下,掀开衣柜盖,登着凳子就要往衣柜里钻。
屋里的人……
然而,门口守门的兵士行了个礼:
“长公主殿下千岁!”
帘子被挑了起来,柳元卿和着黎昊一起进到屋里,便就正好看到柳成展蹲到衣柜里,还没盖上柜盖,露着脑袋。
就在这一瞬间,几乎是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了柳元卿和后面的黎昊,还有衣柜里的柳成展自己。
跟进来的赵副手进到屋里,挨个的给行礼,这才将人们给唤回神来。
秦王现在是郡王,所以上前先跟柳元卿算不得行礼,毕竟是皇子,打了个招呼道:
“元卿妹妹怎么过来了?”
黎昊一脸惊讶地一反拳:
“臣见过秦郡王,郡王怎么在这儿?长公主殿下出来玩,臣正好碰见了,就一起顺着这附近走走,听说彩云巷里闹贼,长公主殿下说没有见过抓贼,便就过来瞧瞧,怎么?秦郡王也来抓贼了?”
秦王僵着脸,笑了笑。
黎昊转过身,冲着衣柜里的柳成展,一本正经行礼道:
“晚辈见过国公爷,国公爷怎么到这里了?听说这里进了贼,难不成国公爷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要不要晚辈帮忙寻找?”
柳成展面皮抽搐了下,然后摆起了他国公爷的架子来,说道:
“哦,原来是贤侄啊,快扶老夫出来,可不是呢,京城治安不好,看来南衙要向你们北衙借兵才行,青天白日的,竟然闹起贼来。”
黎昊上前,将柳成展扶了出来。关心地问道:
“那可是果然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柳成展从柜子里出来,拽了拽衣服,脸上比刚刚镇定了不少,说道:
“有些重要,你不用担心,明知道这里闹贼,你不说陪着元卿回去,或在市场那边逛,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柳元卿这时候走到了柳成展的面前,似笑非笑地冲着柳成展微福了福。
柳成展心下紧张,侧着身子,一脸的防备,瞅着柳元卿不敢说话。
柳元卿轻启朱唇,声音如水击石:
“爹爹说得话,怎么女儿听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秦郡王来得、柳国公爷来得,又不是公职,难不成女儿踩着爹爹的脚步进来了,就来不得了?难道这里是花街柳巷?女儿只听说那种地方,女儿去不得?”
说到这儿,柳元卿一笑,说道:
“话说回来,那种地方,秦郡王和爹爹也去不得吧?请爹爹为女儿解惑,这里为何女儿来不得?省得女儿下回再犯错,爹爹又要骂女儿不懂礼法,飞扬跋扈了。”
柳成展被自己的女儿,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尴尬地笑。
心下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在圣旨来之前,将柳元卿给支走。
这要是让这小祖宗知道了,他刚在这儿为了自保,写过什么……
柳成展简直都不敢往下想。
不过……
秦王也是罪魁祸首!
柳成展拿眼睛目视秦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也跟着出言,找些话出来,将柳元卿赶紧骗走。
秦王倒是比柳成展聪明些,对着黎昊说道:
“此处南衙在执行公务,或是大弟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带着元卿妹妹别处玩去吧。身为羽林中郎将,呆在这里不大好吧?”
柳元卿一笑,说道:
“本来我和大哥哥就没有约好,不过是碰巧碰见了而已。既然大哥哥在这儿呆着不好,那就先走吧。虽然说我一直住在海城公府里,但爹爹最近一直忙于准备我哥哥的婚事,十分忙碌,连女儿都没空见了。我在这儿陪我爹爹呆着。”
秦王铩羽而归!
柳成展心里大骂柳元卿是他天生的死对头,此时也只得脸上堆着笑,抽搐着脸皮说道:
“元卿胡闹,你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这里正在执行公务,刀枪无眼,万一伤了你呢?还是回家去吧,晚上咱们一家子一起吃晚饭。”
柳元卿一笑,说道:
“爹爹这么说,可就是置女儿于不孝之中了。女儿再不学无术,孝字还是首要,印到骨子里的。既然爹爹在这儿,女儿定是要为爹爹分忧的。”
说完,柳元卿脸一板,十分认真的问道:
“爹爹是在这儿帮着南衙抓贼?”
柳成展总不能承认,自己是被张轨派人给软禁起来了,而且还是因为为了自保,写下了卖女文契。
这就像是一个高台阶,有上无下,柳成展虽然明知道台阶那边是断崖,也只得被柳元卿推着往上上。
心下简直是大哭,他干嘛没事非生个女儿出来?
这哪里是女儿?
简是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小磨人精。
柳成展点了点头,含糊其辞道:
“啊……嗯……嗯。”
黎昊强忍着,差点儿没有笑出来。
他看着柳元卿,如熠熠星辰的天空中,最明亮的那一颗星,闪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柳元卿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就好像后背燃着为父分忧的熊熊烈火一般,立时说道:
“爹爹放心,女儿虽然并没官职在身,但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长公主,也是巧了,该着能让女儿帮到爹爹。大哥哥是羽林中郎将,虽然没有南衙申请协助,不应该贸然出手。但女儿是大长公主,羽林卫有义务保护女儿安全。”
柳成展觉得自己的谎言,就好像在雪地里滚过的雪球,虽然不是他故意的,但好像越滚越大了。
秦王听了柳元卿的话,干脆就已经无语了。
☆、160 进宫
此时,秦王看向柳成展的眼神,就跟最近萧照看秦王的眼神一样。
看傻瓜作死的眼神。
柳元卿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对黎昊道:
“大哥哥若是说我的安全受到了威胁,大哥哥可以调动羽林卫吧?”
黎昊一听,腰挺得直直地,以一种将士的荣耀感说道:
“回长公主殿下话,若是有人胆敢威胁长公主殿下的安全,别说羽林卫,南北衙下十六卫,全供长公主殿下差遣。如果长公主殿下吩咐,臣这就让人去调一千羽林卫来,不知可够?”
柳元卿转过头来,问柳成展道:
“爹,抓贼,一千可够?”
秦王此时,真想抱着柳成展的大腿说:
“柳国公、国公爷、大爷,别再闹了,实话实说吧。这要是把羽林军调来,京城可就热闹了。到时候,更不好下台。早晚都是败露,又何必做垂死挣扎?”
柳成展心里也想着,算了吧,不行,决不能让黎昊调羽林卫来。
不行,就坦白了吧。
再怎么说,他是老子,要儿女干嘛用的?
不就是关键时刻,拿来消灾用的?
看看汉高祖刘邦;蜀汉的刘备,逃跑的时候,不都是先将妻女踢下去挡灾?
事后哪一个不是夸他们是英雄?
倒是儿女情长的,被人笑话。
还有晋之邓攸,弃己子,全弟子,书之书帛,世代传颂。
他不过是为了自保,将女儿定给秦郡王而已。
秦郡王也是皇子,并没有辱没了柳元卿。
他又不是将柳元卿,随便定给了哪个阿猫阿狗。
柳成展为自己寻借口,简直是从古至今都让他想个到,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理亏,挺了挺腰,就在嘴张开的那一瞬间,脑中突然闪过了柳菲莫刚出事时,在海城公府,柳元卿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字字诛心。
若真是惹急了,柳元卿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当初他说要给她跪,她都敢接着。
“抓个贼么,哪里用得了一千人?羽林郎个个矫健,出类拔萃,百十来个就可以了。”
柳成展说完,直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他这是说得什么?
黎昊一听,目光灼灼地瞅着柳元卿道:
“长公主殿下定夺,臣喊多少人来合适?”
秦王真恨不得跳起来,将柳成展打一顿算了。
他难道还不嫌丢人?
非要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才能安心?
这时候,京动了羽林卫,那不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南衙管着京城治安,护卫皇宫。
北衙可是直属皇上管辖,羽林卫是禁军,哪能说调就调的?
这……这……
秦王简直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柳元卿笑道:
“既然可以调羽林卫,我爹又说用不了那么多人,就听我爹的好了,就调五十个人来吧。大哥哥可要记得,是我爹爹让调的哦。”
柳成展……
哪里是他要的?明明就是柳元卿那个冤家让的。
怎么就将调羽林卫的罪名,加到了他的身上?
黎昊报拳:
“即使长公主殿下不说,臣也知道。”
柳成展:
“我说你们……”
黎昊回头:
“国公爷嫌人少?”
柳元卿一副非常好商量的语气说道:
“爹爹说多少人合适?一千人多,那就五百?”
柳成展抽搐着面皮说道:
“五十个人足够了。”
秦王突然觉得,他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
即使逼得柳成展写了他和柳元卿的婚书,就以柳成展怕柳元卿的势头,根本就是废纸一张。
柳元卿完全可以不认,而柳成展根本就一点儿办法没有。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柳元卿这儿,根本就一点也行不通的。
就看着柳元卿和柳成展这爷两个,在这儿的表现,足以说明,柳元卿根本就没将柳成展放在眼里。
而柳成展也根本就不敢在柳元卿面前,硬气地说声:
“老子是你爹”。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得不正是他眼前这种情况?
本来想着设计柳成展,逼得柳成展写了婚书,结果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说。
柳元卿根本就是谁也不听,谁也管不了的。
黎昊从腰上拽下一个锦囊,才要出去,迎面却是张轨跟着黎丰舒跟前的大太监郭整,拿着圣旨进了来。
郭整和张轨都没想到,能看见柳元卿和黎昊,均是愣了下。
然后一起向柳元卿和黎昊见礼。
郭整笑道:
“长公主殿下多日不见,最近圣上、娘娘十分想念殿下。老奴有公务在身,不周之处,还请长公主殿下见谅。”
别人见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可是紧着巴结。
就是皇上的儿子们,对着郭整,也都客气地喊一声郭阿翁。
也只有柳元卿,敢将他们当成了家奴一样。
说不高兴了,就骂一顿。
不过柳元卿是个讲理的性子,心知郭整为何而来,说道:
“有圣旨?给我爹的?真奇怪,皇上给我爹下圣旨,怎么不去国公府,郭公公倒跑这儿来了?”
郭整一笑,也不回答柳元卿,高举着圣旨,说道:
“秦郡王爷、柳国公爷接旨。”
秦王和着柳成展两个齐齐的跪下接旨。
如柳元卿和黎昊所料,那是让秦王和柳成展进宫的圣旨。
虽然写圣旨的翰林已经修饰了措辞,但字里行间,仍是能感觉到皇上的怒气,已经抑制不了了。
柳元卿一派天真地说道:
“皇上宣我爹爹进宫何事?”
郭整恭敬说道:
“回长公主殿下话,老奴不知。”
柳元卿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