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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润娘看向黎昊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时候,他能进宫来给她报信,楚润娘还有什么看不出来?
只是……
楚润娘一想到黎昊的出身,觉得他并非良配。
“孙嬷嬷,你带着人,传我的懿旨,让元卿迅速进宫。至于我那个妹妹,你让她回柳家,我现在懒得见她。”
孙嬷嬷答应着,赶忙出去了。
黎昊为楚仪信说话道:
“皇后娘娘明知,臣听说,楚夫人这一次,很为长公主殿下说话呢。”
待到黎昊将楚仪信的话,学与楚润娘后,楚润娘哼道:
“本宫还不知道她的?你以为发也是在为元卿说话,出言讥讽萧家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她说得不是反话,她说得那是实话,她本来就是那样想的。”
黎昊……
“好孩子,有心了。”
楚润娘缓了缓神情说道:
“元卿有事,你能跑来跟我说,我很感激你。可是你的身份……”
不等楚润娘说完,黎昊说道:
“皇后娘娘不用多说,臣知道臣的身份配不上天邑长公主,臣并没有非分之想。”
楚润娘知道黎昊这是误会她的话,但也没有解释,只是说道:
“你能明白就好,你是个好孩子,本宫不想将来你受伤,也不想让元卿难受。”
黎昊从宫里出来,重又回大皇子府,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的呆在席上。
孙嬷嬷带着宫女、太监,皇后的懿旨,给萧照和常福公主几个胆子,这回也不敢再拦着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元卿跟着孙嬷嬷上了凤撵。
楚仪信也被宫女带走,送上了来时乘坐的,柳元卿的长公主大车,回海城国公府了。
这边前脚才出去,那边王霞衣一脸得意地陪着大皇子,夫妻两个双双的过了来。
“人呢?”
大皇子在屋里,拿眼睛瞅了几圈,都没见着柳元卿,忍不住问。
常福公主没有理会大皇子,瞅了眼王霞衣,一声没出的走了。
王霞衣颇觉委屈地瞅了眼大皇子,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
这夫妻两个刚刚交心,大皇子以前对王霞衣并没有多少印象。
当初萧贵妃之所以会选上王霞衣,更多的,是看上了王家的百年传承,还有王家与楚家的关系。
而大皇子本人对王霞衣,也不过是宴会时候,碰见过几次面而已。
那时候王霞衣自矜身份,见了大皇子,进退礼让,十分有规矩。
因此,大皇子还曾嫌充过王霞衣木讷。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彼时大皇子正春风得意。
现在落了难之后,王霞衣的那翻肺腑之言,正刚刚打动了大皇子的心。
一见王霞衣受了委屈,不觉有些不高兴地对萧照说道:
“新妇还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舅母说就是了,何苦给她脸色?再说,天邑的脾气,今天的事,应该也不全怪新妇。”
萧照一听,愣了。
上下打量了下王霞衣,然后冲着大皇子一鞠躬。萧照朗声说道:
“老臣见过大皇子、大皇子妃,刚老妻失礼之处,还望大皇子、大皇子妃原谅。老臣累了几天,大皇子妃也进了门,大皇子见谅,容老臣回家休息休息,再上跟前奉承。”
说完,不等大皇子和王霞衣反应,甩袖子便就走了。
韩王在边上拦着萧照劝道:
“舅舅、舅舅,大哥有什么对不对的,舅舅多担待,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若是舅舅就这样走了可怎么行?这里外的客人都瞅着呢。舅舅,外甥代大哥,向舅舅陪罪了。”
王霞衣扯了扯大皇子的衣袖,小声道:
“都是妾不对,妾去给萧柱国陪礼去。”
一面是自己新婚妻子,这才进到家门,便就开始一心为他。
另一面,自己的亲舅舅,却对自己诸多不满。
大皇子也来了脾气。
再见着韩王在哪儿,明着一句一句为他求情,但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他又错了?
他到底哪儿错了?
他这个弟弟,还不是拿着他在向舅舅买好?
成了婚,他就要离京去皇陵。
虽然说皇上并没有定出日期来,但肯定不会时间太长。
他们一个一个不说为他想个法子,好将他早日从皇陵里弄出来。
还都来欺负他,给他脸色看。
大皇子不由得冷冷对着韩王说道:
“四弟,不用在这儿妆模作样,别当我不知道,这京城里,最盼着我倒霉的,只怕就是四弟了吧?我不好了,不正合了四弟的心?这样,母妃、舅舅就能帮着你了。”
幸好现在没有外人,韩王忍着心底的不快说道:
“大哥何必这样说弟弟?弟弟这几年所做所为,大哥是看在眼里的。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哥不好了,还有二哥、三哥,怎么就能轮到我了?”
☆、181 挑拨
大皇子可不会因为韩王的几句话,便就改变想法。
冷笑着看向韩王不出声。
拉扯大皇子的衣袖,王霞衣小声道:
“大殿下息怒,俗话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殿现在眼看着就要离京了,明儿若是四弟好了,也是好的。大殿下这又是何苦呢?现在虽然没有外人,但刚大殿下的这番话,万一传到皇上哪儿,又是一番口舌。”
不管是韩王,还是萧照,都不觉得深看了王霞衣一眼。
王霞衣话虽然说得小声,但屋里的人,却上全都听见了。
这话,表面上看,是在劝说大皇子。
而其实,却是在挑拨他们兄弟、舅甥的关系。
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大皇子根本就是认可的。
因为在王霞衣说出这一番话来的时候,大皇子竟然没有出言训斥王霞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楚王突然闯了进来,冲着大皇子一躬道:
“大哥、萧舅舅,外面的客人已经开始走了。不少命妇也在告辞,常福公主留也不住。”
楚润娘大张旗鼓地将柳元卿接走,而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多半也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
现在不明原因的皇后娘娘派了得力嬷嬷来接人,他们虽然没在跟前看着,但发生了什么事,各自通过途径,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若王霞衣当着众人的面,给柳元卿认了错。
再加上大皇子出面说,他真的是喜欢柳元卿。
柳元卿固然寻回了面子,但说归说,真的怎么回事,谁心里都明白的。
这样一来,他俩个的婚礼还能继续,而柳元卿虽然得了暂时的面子,但却吃了一个大闷亏。
别人都会说,大皇子和王霞衣只是虚以委蛇而已。
碍于柳元卿得帝后宠爱。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黎昊才会突然从二上出手,进宫见了皇后,将事情说明了。
那些的观望的客人,怕现在眼见着大皇子已经失宠,再没占着什么便宜,没得再惹一身腥。
因此上,不约而同的,纷纷寻了借口告辞。
任着萧家人、大皇子府的人如何挽留,留下的客人,也就是一些个大皇子低下的人了。
而那些朝中忠正老臣,根本就没有来。
他们自矜万事为公,所以根本就不与任何皇子们走私礼。
这一下子,大皇子府从刚刚的热闹非常,变得十分的冷清。
黎昊回来时,别人没有注意,黎阳却是注意到了,问:
“大哥刚出去好一会儿,可是干什么去了?”
奉亲王正和着萧家人一起,极尽全力的挽留着客人。
可惜要走的,留也留不住。
黎昊眼瞅着奉亲王,笑道:
“我还能干什么去?刚喝茶水喝多了,出去方便方便,回来与柳国公爷说了几句话。”
黎阳口气颇酸的说道:
“大哥没进新房瞧瞧?我可听说,天邑先前被大皇子妃给怼了,都气晕过去了呢。大哥不是挺关心她的。”
黎昊瞅了瞅黎阳,面上仍是挂着笑,说道:
“世子多心了,卿妹与楚夫人一起来的,又有柳国公爷,我不过拿卿妹当妹妹一样看待。说到这个,为兄可听说,大皇子妃最先拿陈姑娘说事。”
其实之前的黎**本都不想提,听了黎昊的事,咬牙说道:
“他们看不惯柳元卿,干嘛总拿我说事?烦死了,你走不走?我可要走了。”
黎昊一笑,说道:
“恐怕世子走不了,王爷可还在帮着留人呢,世子要走,王爷肯定生气。”
黎阳心下掂量掂量,突然话音和气了起来,对黎昊说道:
“大哥!”
黎昊就像是被人突然扎了一下一般,跳了起来,说道:
“世子有事说事,不用这么客气。世子突然这样,为兄心肝颤啊!”
黎阳……
咬了咬牙,黎阳说道:
“我去说动母妃,让她走,你负责去说父亲,怎么样?”
黎昊一脸诚肯地劝道:
“世子,不是为兄说你,咱们与大皇子同是一家子的骨肉,怎么能如些的落井下石?就是客人都走光了,咱们也应该留下,喝完喜酒再走。”
黎阳很想像以前那样,直接嘲讽黎昊一番。
但想了又想,忍着肚子里的怒火,说道:
“大哥说得对,可他们有错在先,我和天邑的事早就过去了,他们却总是拿出来说,十分的讨厌。再说事情闹成这样,大概他们也要想对策,咱们在这儿,不是帮忙,反倒是给人家添乱。再说,皇上再误会,我又说了什么,可就不好了。不如回家,还省心。”
黎昊有些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世子去劝王妃吧,啊,陈姑娘好像在王妃跟前,别怪为兄没有提醒世子。”
黎阳一听,有些后悔,不想去了。
他对自己新的未婚妻,颇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有些踟蹰的对黎昊道:
“大哥看她怎么样?说起来,她本来是王妃为你选的妻子,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却突然将她给我赐了婚。我一直想要跟你说,我可什么都没做。”
黎昊没想到黎阳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愣住了。
呆了一呆,黎昊才说道:
“世子胡说什么呢?一家有女百家求,陈姑娘出身高贵,想来京上想要向她求婚的人,排队都能绕京城几圈了。难不成,陈姑娘算谁的?照着世子的话法,这天下的姑娘都不用嫁人了。”
黎阳见黎昊说得不像是客气,这才放下心来。
黎昊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又叮嘱黎阳道:
“为兄说话,世子一惯不爱听。但我还是想劝一劝世子,明儿与陈姑娘成了亲,就好好过日子吧。你那两个妾,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希望世子以后别偏听偏信。家和万事兴。”
黎阳难得的没有出言讥讽黎昊,点了点头,说道:
“大哥放心,我上了柳菲莫一次当,难不成还能再上第二次?我对表妹好,也全是看在母亲面上。明儿她过了门,自然是妻为大,弟弟也长大了,决不会再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的。”
黎阳与黎昊做辞,等进到喜厅里时,女客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182 受伤
陈惠柔的母亲新都长公主、何惠柔还有黎阳的娘尤王妃,正在出言开导着常福公主。
常福公主虽然生气,嘴上说着要走。
但到底没狠下心来,果然丢下不管不顾。
黎阳和何惠柔以前也都是见过面的,只是那时黎阳和柳元卿定亲。
而柳元卿嫉妒心又强。
对于胆敢围在黎阳身边的小妹妹,收拾起来,一点儿都不手软。
何惠柔非常知道明哲保身,所以,她可是能躲黎阳多远是多远。
要都说世事难料,防得了外面,最终却没防得了自己的妹妹不说,却没想到,柳元卿将黎阳身边的花儿、草全拔除,却是在帮着何惠柔收拾了一切。
若不然,依着黎阳的性子,就是喜欢柳菲莫,也不会做到一直不纳妾的。
而黎阳到现在,才有两个妾,身边的丫头没一个敢爬床的,全拜柳元卿所赐。
何惠柔一见黎阳进来,便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妻,何惠柔再知书达理,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脸皮薄。
而常福公主一见黎阳进来,心下隐隐觉得他是来喊尤王妃的,便就不等黎阳开口,抢先说道:
“你大哥哥婚事闹成这样,多亏了还有你们在,前边如何了?你帮着你大哥哥招呼招呼,我们虽然着急,但是妇人,又不能跑到前边去。”
但常福公主又不能将话说得太过了,就怕黎阳他们走了,日后不好相见。
黎阳淡淡地笑了,挨个见礼,非常的客气。
何惠柔虽然不好意思,但仍是颇落落大方的跟黎阳打了声招呼道:
“世子哥哥好。”
黎阳冲着何惠柔一躬,笑道:
“惠柔妹妹好久不见。我听说大皇子妃拿你作筏子,说天邑长公主了?惠柔妹妹还真大方,这要是我,当时就得翻脸。她看天邑长公主不顺眼,惠柔妹妹可是招谁惹谁了?况且天邑又不是个好说话的,万一与惠柔妹妹翻脸呢?这可不是无妄之灾?”
新都长公主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嫡出的公主。
再者说,其实她也想走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
她毕竟是以黎丰舒马首是瞻。
现在闹成这样,别人都走了,只她留下,传到皇上哪儿,还以为她们家跟大皇子有多亲近似的。
别人不说她讲的是骨肉亲情,若是有心人往大了说,很有可能这就是结党营私,谋权夺嫡。
新都长公主可是从商明帝时,太子与延宗王,亲身经历过的。
所以,她特别注意这个。
平日里除了大事之外,与几位皇子、皇子舅家,都是拉着距离。
而皇上将何惠柔定给黎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