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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女儿还是大了,懂事了。
于上,楚仪信也在边上叹道:
“你们新婚便就分离,也是可怜。不过呢,贵妃娘娘是长辈,儿媳妇侍候婆婆是应该的。大皇子哪儿,你们还小,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是思念了,多通通书信也是好的。”
又提书信。
王霞衣再次觉得,这母女两肯定是故意的。
嘴角勉强扯了扯,王霞衣到底长了记性,一面心里默念,韩信当年还受过胯下之辱,一面却并没敢再出言反击柳元卿。
倒是何惠柔笑着说出去方便,然后离开没一会儿,便就有丫头进来,附耳柳元卿,说何惠柔请她。
柳元卿愣住了,便就小声耳语楚仪信。
楚仪信虽然担心柳元卿又惹祸,但新娘子来请,她总不能不放。
没法子,楚仪信只得叮嘱道:
“去归去,可别乱说话。其实我不用猜,也知道她找你什么事。你可别给她胡出主意,明儿再被人卖了。”
柳元卿笑道:
“瞧娘说的,女儿有那么傻么?娘放心,女儿再老实不过的了。”
楚仪信明显不信。
柳元卿随着丫头,过到偏厅里,何惠柔笑着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柳元卿的手道:
“我还担心殿下不肯来,谢谢了。”
“怎么会?”
柳元卿一看,心下忖度着,何惠柔这是想跟她说黎阳的事?
只不过,自柳元卿和黎阳解了婚约之后,便就不再关注黎阳了。
柳元卿想,她能帮何惠柔,也有限。
所以,笑了笑,也不与何惠柔多说废话,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姐姐喊我过来,可不是为了奉世子?那妹妹可让姐姐失望了,妹妹已经许久不曾关注过他了。”
何惠柔笑笑,并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柳元卿坐下。
丫头们进来,上了果品、凉茶,并又往冰盆子里放了些冰,才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何惠柔这才说道:
“瞧殿下说的,我怎么可能去问你这事?既然殿下这么直接,那我也不与殿下兜圈子了。今天将殿下请来,就想向殿下讨个话。殿下还当柳姨娘为妹妹不?”
柳元卿一听,便就猜着,何惠柔这是打算收拾柳菲莫,所以上她这儿来寻个话。
笑了笑,柳元卿也不客地说道:
“我是柳国公的独女,我只一兄一弟,再没有别人。别说我,便就是我爹,也再没有庶女。”
何惠柔倒不在乎柳成展。
他都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何惠柔在意的,是柳元卿的态度。
毕竟再怎么闹,人家也是亲姐妹,若是柳元卿突然动了什么恻隐之心。
何惠柔清楚的感觉到,与柳元卿为敌的,没一个好下场。
她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因此上,先问清楚了。
明儿到了奉亲王府上,若是柳菲莫老实的,就算了。
若不然,闹到她的头上。
何惠柔可没打算忍着。
听了柳元卿的话,何惠柔这才将柳菲莫在奉亲王府的事,学与了柳元卿听。
然后,何惠柔冷笑着说道:
“柳姨娘还真是有两下子呢。”
柳元卿听了之后,却是半分感觉也没有,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现在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姐姐打算怎么处置她,不用顾忌我,也不用顾忌柳家。只一样,我把丑话说到头了,省得咱们日后不好见面。我这个人,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利用我。若是姐姐也想利用我来打击她,那我可是不干的。”
何惠柔的脸僵硬了下。
她的确是有这个打算。
“怎么会?”
何惠柔赶忙笑道:
“我喊殿下来,只不过是想先探听一下殿下和她的关系而已。再没有别的意思。”
柳元卿淡淡一笑,说道:
“没有最好,妹妹在这儿,祝姐姐新婚大喜,与奉世子白头偕老。我与奉世子的事,已经是过去事了。姐姐再不用提,我是被奉世子厌弃的人,所以姐姐也不用对我有心里的芥蒂。”
☆、196 古怪
何惠柔心下暗暗惊叹,这世人得多眼瞎,才会觉得柳元卿跋扈愚蠢?
柳元卿虽然一句一句地喊她姐姐,但却并没有出言,让何惠柔喊柳元卿妹妹。
瞧着柳元卿也没有要与她亲近的意思,所以,何惠柔也不敢贸然地喊柳元卿妹妹,以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何惠柔只得一口一个殿下的说道:
“瞧殿下说的,这叫什么话?那件事,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是奉世子的错?我再愚笨,事非好坏,还是能分得清的。”
柳元卿见何惠柔也没说什么别的,所以便就又与何惠柔客气了几句话。
今天是何惠柔添妆的日子,她能寻出这么个空来,见柳元卿已经很不容易。
因此上,没一会儿的工夫,朱妈进来,冲着柳元卿行礼:
“老奴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万福。”
柳元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道:
“明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妹妹就不打扰了。姐姐去忙,我正好到花园子里转转。前面人太多,我看着头疼。”
何惠柔有些不好意思地也起身说道:
“请了殿下过来,本来是想与殿下好好说说体己话儿,可恨不得空。我忝脸说声,明儿我嫁到了奉亲王府,还望殿下放下以前,来看看我,到时咱们再说话。”
柳元卿微笑:
“姐姐忙去吧,与我娘说声,我自己在花园子里,不会与谁吵架惹事,让她放心。别天天担心我,就好像我整天寻事似的。”
何惠柔笑道:
“楚夫人也是心疼殿下,可惜天下父母心。我会与楚夫人说,我这儿的园子虽然比不得宫里,但也还不错,现在花儿开得正好,殿下就放心的转,再没人去打扰的。”
说完,何惠柔连忙让自己身边的个丫头,给柳元卿引路,并又说道:
“我会让守园门的婆子,不放别人进去的。”
柳元卿道了声谢,便就打先出去了。
朱妈急忙问道:
“姑娘,长公主怎么说?”
何惠柔望着门口,就好像柳元卿站在那里似的,悠悠说道:
“不管,那女人做出那种事来,依着她的脾气,也能想得到。不过是确认一下罢了。只是,无论以后怎么样,还是少在她跟前耍心眼的好。朱妈,我没佩服过谁。天邑,可不简单。不亏得皇上、皇后宠她。”
朱妈没有出声。
本来,她们两个原来的打算,是想引着柳元卿去收拾柳菲莫。
看样子,是要另加谋算了。
新都长公主府是在黎丰舒的主持下,新建的。
各方面来说,都算是不错。
此时是夏天,园子里,各色的花都正盛开着。
何惠柔让给柳元卿引路的丫头,是她四个陪嫁丫头中的一个,名暖菊,长得很是漂亮秀气。
对于世家里面,为女儿准备陪嫁,其实将来便就是女婿的小妾这一点,柳元卿心下很清楚。
柳元卿就多看了暖菊几眼,边往园子里走,边与暖菊说话。
可能是何惠柔叮嘱过,所以,柳元卿问她,她便老老实实地回答。
并不耍奸卖滑。
十一娘和离心、离喜跟在了柳元卿的后面。
一行人,便就逶逶迤迤地在园子里转。
十一娘现在也算是升成了,柳元卿身边的贴身大丫头。
离心和离喜两个其实挺不服气的。
明明她俩个从小侍候在柳元卿的身边,可是却是后来个野丫头,出身又不怎么好的,后来居上。
所以,一开始明着暗着,离心离喜两个,与十一娘较劲。
只是十一娘聪明,事情都自己化解,而且又不上柳元卿跟前告状。
时间久了,离心和离喜两个,才慢慢的对十一娘服气起来。
尤其是后来,柳元卿与离心说了那些事之后。
离心又没长辈在身边,便就只得与离喜两个商量。
可是商量来商量去,也得不出个结果。
最后,离心一狠心,自己与十一娘说了,让十一娘给她拿个主意。
其实离心和离喜两个在宫里长大,也不是个笨人。
也正是看出十一娘的本事,所以才主动的与她说了,也算是设诚。
十一娘一心一意为离心打算,与她分析了其中的利弊,才有了后来离心与柳元卿说,想要探寻一下自己的身世。
只是后来出了事,一直没有动静。
因此上,现在这三个人,倒是十分要好。
跟在柳元卿的后面,十一娘给离心和离喜两个使眼色。
离喜一捂肚子,面上有些尴尬地说道:
“殿下,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走一走。”
这是决没有的事。
柳元卿瞅了眼十一娘,一猜这就是十一娘整出来的幺蛾子。
不过,虽然暖菊很老实,可柳元卿是想自己自由地转转,就是因为不想与那一堆的女眷呆着,才会提议来园子里,支开暖菊最好不过了。
瞪了眼十一娘,柳元卿笑道:
“暖菊,劳你带着她去去再回来,好在客人们都在前边,我自己先在园子里转转,你放心,要是姐姐知道了,我会给你解释的。”
暖菊应道:
“这是奴婢应该的。那离喜姐姐随了妹妹来。”
离喜随着暖菊走了之后,柳元卿瞟了眼十一娘,笑道:
“鬼丫头,好好的,你将她支走干什么?这下引路人都没有,咱们可真成了瞎逛了。”
十一娘笑道:
“殿下也太小瞧人了?怎么就成了瞎逛了?新都长公主府是照着奉亲王府建的,这园子也只比奉亲王府小些,但里面的池水花圃方位,却是一样的。奴婢就不信,殿下进来,没有看出来?”
柳元卿笑着摇头道:
“瞧瞧将你给惯的,跟我越发没大没小起来。”
离心这时候搭言道:
“奴婢看着,十一娘也是要好好立立规矩了,殿下要怎么处置她?尽管吩咐,奴婢来动手。”
主仆三个正在说笑,便就见打园子里走过来一个婆子,手里端着个大盆子,摇摇晃晃的,十分的吃力。
看时,好像是花土。
柳元卿和十一娘对视了一眼,觉得奇怪。
虽然说客人们都在前后院里,少有人往花园子里来。
可今天说到底还是何惠柔添妆的日子,花园子怎么会在这时候收拾?
☆、197 是不是你
并且只一个婆子,端着那么一大盆子花土。
十分的古怪。
就见她晃晃悠悠地过来,堪堪到了主仆三人的跟前时,便就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了。
盆子“嘭”的一声,放到了地上。
那婆子抬头一见柳元卿,吓得跪地上连声道:
“奴婢参见长公主殿下,扰了长公主殿下的驾,罪该万死。”
柳元卿笑了,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天邑长公主?你认识我?”
那婆子大声答道:
“殿下不认得奴婢是正常的,但京城里的人,不认得长公主殿下的,倒是少。”
柳元卿淡淡地一笑,问道:
“你端了这么一盆子土做什么?新都长公主府上,难道就没有下人了?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哪天收拾花儿、草儿不行?非得今天?”
婆子一脸的愁苦,说道:
“回殿下话,本来是不用今天弄的。可刚才在前院,客人失手将一盆驸马爷十分喜欢的兰花,给打碎了。兰花娇气,对花土的要求又高。而今天人手全被调去前边了,所以老奴才一个人去拿花土。”
这婆子说得在情在理,柳元卿倒也没有难为她。
那婆子也未多说话,待柳元卿过去了,便就又弯身抱起那盆子,勉勉强强地继续走。
离心看不过眼,屈膝行礼道:
“殿下,容奴婢帮着这婆子抬过去吧。”
那婆子才抱起盆子来,听了离心的话,紧忙又重放下,跪地上说道:
“不敢劳烦姐姐,我老婆子能拿得动。”
柳元卿想,这里是新都长公主府,按理说不应该会出问题。
大概是她自己太一惊一乍了,于是笑着与离心道:
“你抬得动吗?要不你去园子口哪儿,帮她喊个人来吧。咱们进来时,我看门房里面,有几个婆子,很是壮实,倒是像干力气活儿的。”
离心瞅着那盆子土,也嫌脏。
再说她是近身侍候柳元卿的丫头,别说抬土,平日里,就是个食盒,都是有小丫头给提的。
离心皱了皱眉,对那婆子说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前边喊个人来,帮着你抬,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再闪了腰,可就有得好玩了。”
那婆子千恩万谢地说道:
“能喊个人来帮老婆子,那老婆子谢谢姐姐了。姐姐是殿下的人,能使唤动了,刚老婆子从那边过来,都嫌脏,她们宁可打牌吃酒,也不肯伸手的。”
离心往着那婆子指的方向走。
柳元卿没有站在原地等的道理,便就继续由着十一娘陪着,往园子里走。
十一娘熟门熟路的,便就往一个开满蔷薇花的花架子下引。
柳元卿觉得奇怪,心下一动,说道:
“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十一娘这才笑着小声说道:
“回殿下话,奉大公子要见殿下,本来奴婢是要给殿下个惊喜呢,没想到殿下倒是先发觉了。”
柳元卿一听,翻了翻眼睛,心下便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哼着说道:
“见大哥哥有什么好惊喜的?你竟胡说。要不怎么说,选贴身丫头要小心?好好的姑娘,全都是被你们给引逗坏的。”
十一娘觉得委屈,说道:
“殿下可别乱给奴婢订罪名,明儿再传到夫人哪,夫人将奴婢卖了,可就坏了。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呢。再说,奴婢引着殿下去见奉大公子,怎么就引逗坏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