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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的丫头还以为在淑妃的娘娘面前露了脸,可是周淑妃哪儿有那个心情?
还是跟前的大宫女,拿了十两的银子包,将那丫头给打发走了。
天眼看就亮了,她不能等。
早上的时候,她们都要去给楚润娘请安。
若是到那时,萧贵妃在已经生气的楚润娘跟前,说上那么几句。
至于苏贤妃,周淑妃冷笑。
苏贤妃一惯仗着自己是皇后的表妹,自矜身份。
但却没做过一件维护楚皇后的事。
现在她和萧贵妃还没有真正的倒下,以苏贤妃的观望态度,顶不多说些个不软不硬的话。
即使是表面上,也决不会伤了她和萧贵妃的。
周淑妃重又拿起了绿纹的度牒。
事情紧迫,也容不得她再想,无论什么也比不过楚王。
一晚未睡的周淑妃,神色实在说不上好。
“来人,给我打水大妆。”
周淑妃将绿纹的度牒收到了袋子里,挂到了腰上。
宫女、嬷嬷进来,开始为周淑妃收拾妆扮。
她现在不能去西兴宫,所以,她要早些出去,在萧贵妃的宫口,装做偶遇。
斗了这么多年,周淑妃非常了解萧贵妃。
萧贵妃肯定昨晚上也是一夜未睡。
她不是担心,而是激动的。
那么,早上去千秋宫,肯定会比别人早。
周淑妃匆匆收拾好,有小宫女进来报说,萧贵妃已经从她的西兴宫出来。
这么多年,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急躁。
周淑妃嘴角泛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然后也急忙忙地出了她的叙宫。
在西兴宫通往千秋宫的路上,周淑妃远远的看到萧贵妃过来。
萧贵妃一改前些时候的低调,此时按品大妆,一身鲜衣,远远的旖旎而来。
周淑妃脸上漾着笑,迎上萧贵妃,说道:
“还真是巧,怎么今儿贵妃姐姐出来得这么早?”
☆、213 狡诈
嬷嬷、宫女均都给这两个人行礼。
萧贵妃很是扬眉吐气地乜斜了周淑妃一眼,冷冷说道:
“周妹妹这话说得,皇后娘娘为东宫之主,我等本就应该早早的去拜见。倒是周妹妹很是奇怪,从叙宫,往千秋宫去,怎么走到了这条路上来?”
对上萧贵妃,周淑妃倒没了最初的忐忑。
毕竟她手里捏着的,是萧贵妃,乃至整个萧家的命。
秦王去守皇陵,可是,周淑妃决不能让她的儿子,步上秦王的后尘。
周淑妃淡淡地笑了,可是,她并不想就这样将绿纹义出去,慢声说道:
“妹妹可听说,几位王爷在勤政楼门前跪着呢,贵妃姐姐就不着急?”
萧贵妃一副胸有成竹地笑了,说道:
“我们韩王可是受了张臣的委托,出城缉拿要犯。皇上虽然一时误会,呆会儿说清了,也就算了。至于别人吗……”
轻轻蔑地睇了眼周淑妃,萧贵妃不无幸灾乐祸地说道:
“可就不知道了。一会儿见了楚皇后,我正要打听打听,这暖姑娘什么时候成婚啊,到时,我可要准备一份大礼呢。”
她两个站在道中说话,宫女嬷嬷们很是有眼色的,远远的躲着了。
在宫里,知道得越多,越死得快。
这些个能近到贵人身边的人,都是人精,极懂自保之道。
萧贵妃这话,着实是气人。
虽然没有明说,但萧贵妃也表明了态度。
一会儿过到楚皇后哪儿,她一准的落井下石了。
本来就没报希望,所以周淑妃倒也没有多失望。
看了眼萧贵妃,周淑妃冷冷地笑了,说道:
“原来是抓人啊?就不知道是抓谁?总不会是贵妃姐姐寻了二十年的绿纹吧?”
当绿纹两个字不期然地撞进萧贵妃的耳里,萧贵妃的脸上立时一滞。
虽然她找绿纹找了二十年。
但是,她却是连楚里,都不敢提她的名字。
周淑妃一见萧贵妃的脸色,便就得意的笑了:
“妹妹呢也没别的请求,一会儿到了皇后娘娘哪儿,只希望贵妃姐姐能高抬贵手,那妹妹就感激不尽了。”
萧贵妃很快便就镇定了下来,看着周淑妃抬脚就要走,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似的,说道:
“妹妹说什么我听不懂,别的呢我也不懂,妹妹可以直接与皇后娘娘说,我们萧家等着与周家做伴。”
一下并没有唬住萧贵妃,周淑妃不能让萧贵妃就这样走了,一咬牙,将将着绿纹度牒的锦囊交到了萧贵妃的手里,说道:
“这是绿纹的度牒法号,贵妃姐姐可以去京城的净尘庵里去寻。”
萧贵妃的手都是颤抖的。
只要灭了绿纹,那么,当年的事,便就再没有一个活着的了。
萧家满世界的搜寻,没想到,绿纹就藏在京上二十年。
萧贵妃脸上已经没有笑了。
将那个锦囊打开看了看,才重收起来,萧贵妃淡淡说道:
“希望妹妹别骗我,若不然咱们可就走着瞧了。”
周淑妃交出绿纹的文牒,心情也是极度的不好,冷冷地说道:
“关系到我的儿子,贵妃姐姐觉得,妹妹我能拿着个假货来骗姐姐?”
一晚上没有睡的柳元卿,听着宫女回报,说萧贵妃和着周淑妃,两个人在路上不知说了什么,说半天,然后高高兴兴地一起,手挽着手一起往千秋宫来了。
柳元卿已经准备睡觉了,所以她并没有跟在楚润娘的身边。
淡淡地笑了,柳元卿心想,只有有了希望,再失望,才更有趣。
她俩个想要握手言和,也得看苏贤妃乐不乐意。
十一娘回来,笑着与柳元卿报说,已经将净尘庵被烧的事,透给了苏贤妃。
苏贤妃也不是个傻子,虽然她是在楚润娘失去孩子之后进的嘉兴王府,但萧贵妃与周淑妃之间的龌蹉,多少还是能闻着点儿味。
所以,听得宫女们很是不经意地说,昨晚上净尘庵着火了的时候。
很是自然的,便就想到了几位跪在勤政楼前的皇子。
那里面还有她的儿子。
四妃全都到了千秋殿的偏殿,等着给楚润娘行礼的时候,苏贤妃就看见周淑妃一直拉着萧贵妃,俩个在哪儿说得热火朝天,好像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似的。
苏贤妃自是不乐意看到她俩个联和。
再瞅杨德妃,垂眸一副万事不管的模样,心下冷哼。
然后苏贤妃却也凑到了萧贵妃和着周淑妃的跟前,笑道:
“二位姐姐说什么,这么开心?”
周淑妃十分敷衍地打着哈哈。
苏贤妃一笑,状似无心地说道:
“刚听小宫女们议论,说听开宫门的太监说,京上的净尘庵,昨儿晚上无故走了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人伤亡。听说那庵堂,可是联着民宅呢。”
萧贵妃和着周淑妃都是一惊,两个人同时说道:
“贤妃妹妹可是听谁说的?”
苏贤妃一见两人的反应,不由得满意地笑了。
这一回,她倒是不急了,拿着帕子当扇子扇,笑道:
“瞧这天儿热的,我的脑子也晕晕的,一时就忘了,从哪儿听着这么一耳朵。怎么,两位姐姐有亲眷在净尘庵?那一会儿可要求了皇上、皇后娘娘开恩,着人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伤着。”
现在宫门是开了,可是根本就派不出去人。
皇上着人,将宫里的门全数把紧了。
平日里给此银两,便就能将人放出去,可今天却不行。
守宫门的太监,就跟铁嘴的公鸡似的。
说什么也不答应。
无论是萧贵妃也好,还是周淑妃也好,同娘家,全都失了联系。
今天,皇后迟迟没有着人喊她们过去。
很快的,外面有宫女报说,皇上来了,还将韩王、楚王、齐王带了来。
三位王爷就站到了千秋宫的院子里。
一个个再没了出京时的意气风发,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皇上不单自己来了,还将周媛也带了来。
周媛这辈子也没有想到,她能有这么近距离见到皇上的那一天。
脸颊因为太过激动而非常的红。
☆、214 说
周媛跪在楚润娘的面前,心下却十分的吃惊。
在她的认知里,皇上才是这后宫之主。
皇后见了皇上,也应该三跪九叩。
可是,她今天所见到的却是,皇上进来之后,皇后只是虚应地要行礼。
皇上便就赶紧扶了起来。
然后周媛跪到地上,给皇后行礼。
皇后却是瞅都没有瞅一眼,只是盯着皇帝说道:
“圣上,臣妾昨晚上一夜未睡,有些累了。她们在偏殿,无论皇上怎么处置,臣妾都没有意见。暖丫头是臣妾的侄女儿,依着臣妾的意思,皇上肯定也不能答应。”
黎丰舒没有出言反驳,算是默认了。
楚润娘心下冷笑,然后说道:
“既然这样,那臣妾便就没有意见。只是楚暖是臣妾的娘家侄女,希望皇上别太偏袒了便就行。皇上不单要给臣妾交待,还有楚家,再老实,女儿被人算计成这样,难不成楚家人真的就一点儿血性没有了?实在不行,还有撞柱明志呢。”
黎丰舒对楚润娘还算是了解的,所以也只是沉着脸,心下脑怒自己的儿子们不争气。
虽然事情没有往他预想的方向走,但黎丰舒却也没有后悔。
让他们尽力的折腾,总会露出马脚来的。
当然,这些话,黎丰舒不想对楚润娘解释,他不想总是提起来,让楚润娘伤心。
楚润娘见黎丰舒一直不说话,瞅着黎丰舒,便就又道:
“臣妾不想再出这种事情,皇上帮臣妾想个法子吧。”
黎丰舒为楚润娘整理了下头下,柔声说道:
“去休息吧,别的事,我会处理的。”
楚润娘也不客气,转身便就进来内室里。
周媛跪在地上,没人让她起来,也没人理会。
皇上出去了,皇后去休息。
而她便就被丢在了皇后寝宫的外厅里,宫女嬷嬷,还有太监进进出出,没有一个人多看周媛一眼。
直到此时,周媛才知道害怕。
她被人当众看光了身子的事,她的丫头已经告诉她了。
问题是不光楚王、韩王、齐王看见了。
还有他们的亲卫,楚家的婆子丫头,一堆的人。
这些人的嘴,又如何堵上?
周媛知道,她应该自我了结。
只怕楚王也是这样希望的,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若是还苟且活着。
即使楚王纳了她,那只能给楚王身上添加污点。
可是,求生的**,让周媛明知道她应该如何做,却又下不了决心。
她不想死去!
凭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
黎丰舒过到偏厅里,他的几位妃子跪到了地上,对他山呼“万岁”。
只是今天,黎丰舒却只是单独地对杨德妃说道:
“德妃起来,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皇后今天精神不好。”
杨德妃一副老实木讷的模样,并不多瞅另三妃一眼,站起身,冲着皇帝行了个礼,便就退了出去。
黎丰舒依然不出声,就那样高高在上的坐着,瞅着底下跪着的三个人。
最终,还是萧贵妃最先沉不住气,说道:
“皇上明鉴,妾听人说,韩王是受了张臣的委托,出去拿犯人的。”
只是,萧贵妃话一出口,无论是周淑妃,还是苏贤妃,都在心里暗骂了萧贵妃一句“愚不可及”!
果然,黎丰舒听了萧贵妃的话话,沉着的脸更加的沉得能滴出水来,偏语气却又十分的轻声说道:
“哦……不知道爱妃是怎么知道的?”
萧贵妃一听黎丰舒的口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急忙分辨道:
“皇上……妾……妾……”
黎丰舒的声半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
“皇家祖制,内宫不得乱政,祸乱朝纲,私通外臣。却不知道萧贵妃是如何知道,韩王是受了张臣的委托,出外办事去的?”
萧贵妃吓得面色发白,说道:
“皇上……”
黎丰舒冷笑了声,转而对周淑妃说道:
“周淑妃可知道,朕为何让楚王他们跪在了外面?”
周淑妃连忙说道:
“臣妾不知,但臣妾觉得,总归是他们做错了事,所以皇上才会责罚他们。”
黎丰舒瞅向了苏贤妃,说气极淡的说道:
“苏贤妃呢?”
苏贤妃吓得赶忙说道:
“臣妾和淑妃姐姐是一样的,他们做错了事,被皇上责罚也是应该的。”
好一会儿,黎丰舒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们都起来说话吧,做错事的是他们。”
被吓了一跳的萧贵妃,被宫女扶着,才勉强站了起来。
黎丰舒淡淡地说道:
“都坐吧。”
三妃告了罪,心情忐忑地坐下。
黎丰舒以着一种让人不敢想信的,商量的语气说道:
“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罚他们?”
萧贵妃这次学聪明了,垂眸坐着,没敢出声。
再说,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罪最重的,也是楚王。
他儿子最大罪,也不过是知情不报。
又能怎么样?
狼不咬谁孩子,谁不心疼。
这回,周淑妃坐不住了,急忙说道:
“圣上恕罪,他们还小,就是有个一时照顾不到,做了错事,也还是圣上的儿子。圣上还应好好教导才是,没有一棍子打死的。”
黎丰舒听了之话,不由得瞅了眼萧贵妃,轻轻地说道:
“哦……周淑妃这样说啊?还真让朕意外。可是当初秦王的时候,淑妃娘娘跟朕可不是这么说的。朕当初也觉得秦王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可是淑妃娘娘是怎么跟朕说的来着?”
秦王去守皇陵,那正是萧贵妃的痛处。
虽然知道周淑妃不会说好话,可现在被黎丰舒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