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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脸上露出个猥琐的笑容,眼光在樊茹泓身上乱瞄,嘴里却谦逊道:“樊总客气了,我们都是好朋友,你开新店,我来道贺是理所应当的,哪里谈得上什么“屈尊降贵”。”
他说话间,眼神飘到正坐在樊茹泓身后的樊晓玲身上,立马又惊为天人地上下打量。
这丫头长得还真是水灵,那小脸嫩得简直能掐出水来。再看那眉眼,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而且,小丫头跟樊茹泓这个小婊子长得还真像,难道是她另一个女儿?
余德禄色迷迷对樊晓玲看了又看,见那小美人被自己看得脸都红了,低下头露出个白皙的脖子,那样子更加勾人。
余德禄向前一步,冲着低头默默喝水的樊晓玲说,“这位小妹妹是谁呀,怎么没给我介绍一下。你好啊,我是你余哥余德禄。”
说着抬起白嫩肥腻的双手,凑到樊晓玲近前。
樊晓玲虽然年纪轻,但也看出来这余总眼神猥琐,不像只好鸟。她看他逼到近前,自动把身子往后面挪了挪,把双手抬起来给老余看,说自己手上都是奶油,怕把余总的手弄脏了。
樊茹泓此时也像只急于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两步堵到余德禄身前。
“余总,这是我的侄女,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您见谅啊!”
余德禄看樊茹泓护犊子护得厉害,颇为败兴。一家子美人,却都是看得见吃不着,白瞎了当年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
他整整上身敞着怀的花衬衫,回头看了看面色黯淡的王健青和他身边的安大美人。
“哟,王先生今天也来道贺了,是啊,樊总的场子怎么能缺了。。。。。。”
“余总,您看您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不如就趁今天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还没等余德禄说完,樊茹泓抢先把他的话打断了。边说着,还上前半步,抬手在老余那肥爪子上拍了拍,露出个很有女人味的笑容。
余德禄被樊茹泓这顾盼生辉的笑容给闪了眼。他虽然明白这是樊茹泓为了不让他再说出什么,故意施的美人计,不过,看在她难得给他这么个好脸子,他也打算顺坡下驴,吃了她这颗酒心巧克力。
余德禄趁两人挨得近别人看不见,故意反过来用肥爪子揉了揉樊茹泓的手。看樊茹泓低眉顺目地没反抗,他那圆脸上才堆起了笑容。
“哎呀,樊总,你真是说对了,这么多年没见,我老余还是很惦记你的。趁今天,咱们是得好好聊聊往事了。。。。。。”
樊茹泓向申凯安虹勉强笑笑,说今天多谢他们光临,她先招呼余总,请二位自便。
申凯从刚刚王健青出现,就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这樊茹泓在商场浸染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本领。王健青和樊茹泓两人,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但刚刚安虹介绍他们时,他俩的眼神里分别是满满的震惊和慌乱的躲藏。难道这两人以前就认识,是旧相识?
还有,这余德禄上次在陆子峰的订婚宴上撞见樊茹泓,申凯就觉得樊茹泓和这白皮老余之间以前一定有过什么。要不然,老余平时除了看女人时色一些,一般情况,对人还都是笑脸相迎。可这两次,他一碰到樊茹泓就冷嘲热讽,那语气里分明夹着愤愤不平,和求而不得的不甘。
今天,看他们三人的样子,申凯更加怀疑,这三人之前应该就互相认识,而且曾经有什么往事,让樊茹泓和王健青不愿面对,怕人提起。而余德禄却知道这其中曲直,并和两人都有着不太愉快的过往。
申凯看看安虹,她从王健青来到,就一直在对他嘘寒问暖,对周围人和事都没太上心。申凯心中暗叹:这个傻丫头,不知那人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却浑然不知,还一心只作个关心先生的好太太,让自己怎么能不为她忧心!
那厢樊茹泓带着余德禄去坐滚梯下楼,正遇见往回走的Jane。她看看冲她挤眉弄眼的余德禄,又看看面色阴沉的樊茹泓,堵在他们前面,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樊茹泓拉了拉Jane的手,说妈妈跟余总出去谈点事情,让她帮妈妈送送申总。
Jane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这余德禄不安好心,就让樊茹泓和余总谈完,给她来个电话。
樊茹泓闻言心中感慨,还是亲女儿,关键时候,还是担心妈妈的。
樊茹泓抬手摸了下女儿的脸,笑笑说放心。转头,招呼余总下楼去了。
Jane回到座位,看见正要离开的安虹和王健青。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望望刚刚消失在下行滚梯上的樊茹泓,突然脱口而出,“你刚才见到她了?!”
安虹以为Jane是问她有没有介绍自己的老公和樊总认识,忙开口道,“是啊,我刚才已经介绍我先生和樊总认识了,不过樊总要和余总谈事情,先走了。”
Jane一双大眼不看安虹,只盯着王健青,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王健青此时看那两人已经走远,渐渐回了魂。他看见这位安虹的同事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他,有些疑惑地看看安虹。
安虹解释道,“这位Jane,是樊总的千金。”
几个字震得王健青刚刚恢复生气的脸重又失了颜色。恍惚间,他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站在门口的小姑娘,指着他问,“他是谁?他为什么在这儿?我讨厌他,让他走。。。。。。”
王健青看着Jane眼中的目光变得尖锐而严厉,他在这目光中渐渐有些不堪重负,不得不低垂了眼帘,不敢再直视。
☆、剑拔弩张
王健青和安虹向众人道辞,准备回家。
安虹看王健青好像很累的样子,就让他坐在副驾驶,自己开车。
路上,安虹问他孩子怎么样,在姥姥姥爷家还听话吗?自己父母怎么样,身体都好吗?王健青一直嗯嗯啊啊的,没一点生气。
安虹问他怎么了,他有气无力地说这次回国时间短,来回折腾,有些累着了。
安虹让他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实在不行,就在家再休息一天。
王健青闭了眼睛,半天没有吱声。
安虹以为他要闭目休息了,他却突然睁眼,问了一句,“那个樊总,你认识她很久了?”
安虹有些意外,老公怎么会问到樊总。她没多想,回答道:“也不算太久,就这一两个月吧。她是Jane的妈妈,有次来看Jane,在公司里碰到的。后来有机会合作,现在也是公司的大客户了。”
“噢,你跟她。。。。。。很熟吗?”
“熟?嗯。。。。。。还好吧。因为有业务往来,倒是经常见面。对了,你知道吗,她家也住咱们那边,隔不了几条街。最近,我还去过她家两次。。。。。。”
“什么,你还去过她家?!你为什么要去她家?谁让你去她家了!”王健青好像很烦躁,他很少这么粗暴地打断安虹。
安虹被王健青不知所谓地发脾气吓了一跳,看来真是这来回一周的长途旅程把他累坏了。
安虹见他一脸倦容,只好柔声解释道:“是人家邀请我去的,一次是去她家取个合同。还有,上周末,是她为了感谢我们让她侄女去我们公司打工,请我们在她家吃了顿饭。”
“我们,你和谁去的?。。。。。。是申凯吗?”
王健青扭头看见安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更是火上浇油,嘴里的话说得呛人得很。
“你们公司就你们两个人吗,你为什么都要和他在一起!拜访客户在一起,出差在一起,周末剪彩一起,去客户家赴宴还要一起!你就不能躲他远一点,他到底是你老板,还是你男人!”
安虹一脚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幸亏已经进入家附近的小路,后面没有车。
安虹气得脸涨红,她觉得今天王健青到“泓二”后就开始状态不对。刚才那些话,更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说得最重的一次。那态度让她如此陌生,也如此寒心。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去上班难道还能挑和谁一起出差,拜访客户。今天去剪彩樊总也请了别人,是你只看到我和申凯的。去樊总家做客前,她也没告诉我还请了申凯,我是到了才知道的。。。。。。王健青,我不知道你何出此言。我和申凯是既是原来的老同事,也是现在的上下级,我于公于私都不可能躲着他。更何况,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着他!”
王健青刚刚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说得重了。他知道今天自己状态很不好,这个时候跟安虹说什么,都难免情绪失控,适得其反。还是暂时压下心头之事,一切等他自己冷静后,从长计议吧。
他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手搭在安虹的椅背上,身子探过去说,“Sorry,老婆,可能是我太累了。。。。。。这一周,孩子们在姥姥姥爷家都兴奋得不好好吃饭,不按时睡觉的。。。。。。你爸妈也只是宠着他们,弄得我挺累心的。。。。。。我刚才说话有些急了。。。。。。不过,你最近周末老是加班,我也很担心你的身体。。。。。。以后,这种可去可不去的应酬,你能不能就免了。。。。。。”
安虹虽然还是对他刚刚说的话耿耿于怀,但看他已经诚恳道歉了,也压压心头的委屈,冷着脸,没再呛声。
“还有,那个。。。。。。樊总,你跟她不是一类人,当个一般客户就好,以后。。。。。。不要来往过密了。”
安虹看他说得恳切,虽然觉得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的“不是一类人”是什么意思,但不想再和他拌嘴,只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夫妻两人收拾心情,重新启动车子,开车回家。
……………………
Jane看大家都各自离开,就跟晓玲说让她自己回去,自己拉着申凯下了楼。
申凯看Jane今天心事重重的,出了“泓二”,不向停车场方向走,反而径直地走向的海滩。他有些事情想向她求证,只好也跟在她后面慢慢前行。
今天实在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周日的海滩,游泳,戏水,晒太阳的人,比比皆是。蓝天,白云,碧浪,白沙,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祥和,欢快。
申凯跟着Jane在人群中穿梭,他们不时要躲开穿着泳衣跑过来的孩子,还要注意脚下别碰到人家建的沙雕。
Jane仿佛在把这欢快的气氛置身度外,脱了高跟鞋拿在手上,自顾自地在前面淌水走着。
申凯看她久久不开口,就紧走几步,走到她身边。
他扭头看了看她那略像青涩的脸上的深沉表情,还是先开了口,“你和安虹的先生,以前就认识吗?”
Jane好像刚刚睡醒的孩子,目光迷茫地看了看他,半晌,才说了一句,“认识?我和他?不算真正认识吧。。。。。。”
“那你以前见过他,是吗?”这一点,申凯是肯定的。
“见过?嗯,当然见过。。。。。。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见到他。。。。。。”
果然!申凯再接再厉,“那,他是你的朋友,还是。。。。。。你妈妈的朋友?”
这句话,终于让Jane停住了脚步。她定定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申凯,好像不明白他的问题一样,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
“朋友,他不是我妈妈的朋友,他从来都不是。他只是我妈妈的一个雇员。。。。。。很多年前的一个打工仔。”
“雇员”?申凯倒是没想到。他原来在泓盛打过工吗?从来没听安虹说过,她先生和樊茹泓是认识的。
Jane重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他那时应该刚到悉尼读书,在我妈妈的公司里兼职。那时,我妈妈正在筹备“泓盛”超市,每天都特别忙。我那时放学就在泓盛待着,所以经常能看见他。”
Jane弯腰拣起沙子里的一个小贝壳,放在手心里端详。白色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着银蓝色的盈盈光泽,很是耀眼。
“妈妈那时应该很器重他,我看见妈妈干什么都喜欢把他带在身边,他也从开始穿T恤仔裤,慢慢到后来跟妈妈出门也穿得西服革履的。”
Jane接着往前走,“有一段时间,我看不见他了,听妈妈公司的人说他毕业了,准备办移民了,也在找别的工作。”
她把贝壳举起来,冲着太阳。灼灼的光线透过薄薄的贝壳,也映出丝丝的光芒。
“后来,“泓盛”超市开张后,他又出现了。妈妈还是很器重他,谈什么都带着他。直到,妈妈和Jeff结婚,后来决定去西澳生活,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Jane把那个漂亮的贝壳抬手扔进了海水里,没有任何留恋和犹豫。
申凯看Jane说得很平静,不像藏了什么事情。
“那你妈妈和余总之间。。。。。。好像原来就认识?”
Jane回头看看申凯,淡淡地笑了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在泓盛没见过余德禄。不过那时悉尼的华人商界没现在这么多人,他们都是做超市的,就算以前认识也不奇怪。”
申凯还想再问问上次Jane说的让安虹看好她老公的事情,可刚要张口,Jane反而先发了声,“上次你出差前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申凯看Jane挑眉看着他,顿感有些无力。
他摸摸鼻子,笑笑说,“Jane,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可以是同事朋友,但绝不会有别的什么。因为,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Jane看申凯话说得决绝,看着她的目光也没有一丝闪躲,看来这些话在他心中,是根深蒂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