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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我曾经雇人盯过他们,回来跟我说他们只要一见面就上床,每次弄的声音还挺大。。。。。。”
Jeff被余德禄说得心火蹭蹭地冒,还没等他说完,就又吼叫起来,“够了!这些我早都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以前被王健青拍过艳/照,也是你逼得阿泓跟我结婚,后来又跟我去西澳的!”
安虹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渊源,看来王健青和樊茹泓的瓜葛不仅仅是视频中的那些内容啊。。。。。。安虹听得一下失了神。
“对对对,我跟那个姓王的不共戴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俩应该算朋友不是?何况,当年不是我,你和樊茹泓也不会结婚的!”余德禄终于把自己脱困的思路理清楚了,他也想和这位姐夫结成同盟,回头一起干死那姓王的小丫的!
Jeff冷笑着出了声,“本来今天应该是让你和你那位“不共戴天”决斗的,不过。。。。。。”他回头瞥了一下后座上捆着的安虹,“临时绑错了人,你也就变成威逼利诱不共戴天的老婆,然后再。。。。。。”
Jeff刚才终于把自己的计划又调整得天衣无缝了,他暗暗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等到了目的地,看他如何导演一出感情纠葛的大戏。让这两个人在失控的情绪下,再互相杀戮,掉下悬崖。。。。。。
……………………
前面已经开到了公路的尽头。两边的植物丰茂,一直延伸到这路的尽头。但迷迷蒙蒙间,看见前面树林中还有一条只能步行的小路,继续蜿蜒向上。
Jeff停好车,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犹如痛下决心般,戴上雨衣的帽子,开门跳下了车。
他先从后备箱拉下一个很大的黑色旅行袋。不顾余德禄在里面“哎呦妈呀”越来越大声的叫嚷,把那袋子一直拖到了泥泞地上。安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余德禄刚才说话是总好像隔着什么,原来他全程都被捆在袋子里。
Jeff又拉开了安虹这侧的车门,雨点争先恐后地从那扇开了的门打进来,安虹被解开脚上的绳子,从车里强行拉了出来。
一到车外,大雨就把安虹全身淋湿,雨水泼在她的头顶,甚至脸眼睛都睁不开。
“你要干什么?带我们去哪里?”看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安虹更加恐惧,这密林丛生,大雨滂沱的地方,显然就是个最好的抛尸地!
余德禄显然也怕了,在袋子里扭来扭去地叫唤着,“这是哪儿啊?我哪儿都不去,快送我回去,我给钱,哥们!不是,爷爷诶,我把我身家都给你,求爷爷放了我吧。。。。。。”
穿着黑色雨衣的Jeff,此时像个高大的瘟神,一手拖着袋子,一手拎着安虹的脖领,挟制着两人,往小路尽头走去。
安虹这才发现,密林和小路的尽头,居然是一块巨大平缓的石头,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巨石的那端是和一片暗蓝色的海水,在雨中已经和阴沉沉的天连在了一起,仿佛一面看也看不清的巨型幕布,混沌,磅礴。
这石头虽然不知在海面上多高,但单想刚才车一路爬坡而来,这里绝对不是海水之滨。
安虹倏地好像明白了Jeff的意图,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相反的方向使劲,想离那悬崖峭壁越远越好。
黑色雨帽下,男人的脸显得煞白,但眼中那黑压压的视线,让人觉得比这下面翻腾的海浪中的滚滚暗流还要可怖。
他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意,一使劲,终于把安虹和袋子都摔到了大石上。
安虹一个趔趄倒在石头上,因为手被捆在背后,没法用手支撑,脚也因为捆了半天使不上力气,一时竟站不起来。
Jeff在这个当口拉开了装余德禄的袋子的拉锁。拉锁拉到一半,露出余德禄圆圆的脑袋,和一瞬就被雨水浇趴下的头顶上不多的几缕发丝。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估计下身也被绑着,只能尽力倾起上身,不大的眼睛惊魂未定地盯着Jeff的一举一动。
雨帽下挡住的那张脸,好像满意地笑了一下。他来到安虹旁边,把她拎着站了起来。从雨衣里掏出个塑料袋子罩着的东西,在安虹面前晃了晃。
因为雨声太大,Jeff大声对两人说道,“我设计的情节,本来应该你老公演的,不过现在换成是你,也一样,只不过拿枪的人得换一下。”
Jeff用手抹了下打在脸上的雨水,继续说道,“剧情是你拿枪打了他一枪,他临死前把你推下了悬崖。自己因为伤重也跌下了悬崖。现在雨太大了,这枪就是你用过,他们过后也找不到指纹了。不如,这个开枪的动作,我来替你做吧!”
Jeff看了眼还没明白过来的安虹,隔着塑料袋,握住了枪身,把枪口对准了地上的余德禄。
余德禄一看那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脸色惨白。他甩着圆滚滚的脑袋,大声的叫道,“哎哎哎,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嘛,干嘛上来就动枪啊!姐夫。。。。。。不是,爷爷,白爷爷,你手下留情,我才五十几岁,还没活够呐!你说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我有五百万澳币,五百万呐!还有三套房子。。。。。。还有我的几家店,我的全部身家,全给你!全都给你!你别开枪,别。。。。。。”
说到后来,看那枪仍瞄准了他,拿枪的手似乎还按了按哪个机关。他知道,这应该是开火前的最后准备工作,此时余德禄又恼又悔。恼的是他对樊茹泓觊觎已久,废了那么多精力钞票,连床都没上成,就要被她这白老公一枪给报销了。悔的是他贪恋最近刚认识那小美人的美色,跟她厮混了一宿,今早起床时脚步虚浮,头脑不灵光,才被这鬼佬趁机打晕掳了来。
本以为就是劫财,没想到是要命呐!余德禄看着对面那人脸上狰狞的笑容,吓得缩了脑袋,最后杀猪般地叫嚷起来,“不,我什么都没干,别开枪!别开枪啊!”
安虹被这骇人的叫嚷声唤醒了。她刚才实在没想到Jeff把他们绑来,是要这样结果了他们。意外之余,恐惧感也从头顶一路窜到了脚底,她双脚虽是自由的,也吓得一动也动唤不得。
看Jeff像是马上就要开枪了,安虹终于醒过神来,趁Jeff拎着她的领子的手稍有松懈,猛地朝Jeff拿枪的手撞去。
Jeff显然没想到安虹会这么勇猛,手上的枪一个没拿住,掉在了大石上。
安虹因为这拼劲全力的一撞,把Jeff撞了个趔趄,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余德禄见眼前的枪口已经没有了,再也不敢怠慢,挣扎着从袋子里往外爬。因为手脚上还捆着绳子,没地方着力,只能像个肉虫那样头尾收缩着向外蠕动。还好这肉虫因为担心自己性命不保,倒是分外的敏捷。等Jeff拣起枪时,整个身体几乎都爬到袋子外面了。
知道余德禄脚上还被捆着,跑不了,Jeff捡完枪后,没有管余德禄,而是向困在地上的安虹抬手就是一枪托。
安虹本来后脑上那重重一击在大雨的冲刷下就更加疼痛,这猝不及防的又一下,让她“啊”地头往下栽,一时疼得咧着嘴闭了眼。
余德禄看安虹为了救自己被狠狠挨了那一下,也裂了嘴,心中不禁走神了想,自己这次要是能逢凶化吉,一定要给这安大美人送个锦旗,上书八个大字:美救英雄,可歌可泣!
Jeff打完安虹,心中怒意还没有消散,又把安虹从地上拎起来,恶狠狠地把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本来不想先动你,想让你这位女士多活几分钟。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OK,干脆还是按原剧本,让我替这位余先生先结果了你吧!”
安虹在大雨中瑟瑟发抖。她此时全身冰冷刺骨,头上那两处伤钝钝地疼着。后脑那处重击的地方的血刚刚凝住,但前额Jeff刚刚那一枪托下去,此时鲜红的血已经流了下来,被雨水冲散,立时染得半边脸都红艳艳一片,很是骇人。
她看Jeff狰狞地用枪口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心中恐惧之感弥散开来,立时忘了头上的疼痛。
Jeff拿枪的手又用了用力,安虹感觉到那硬硬的金属紧贴在她额角的肌肤上,像压着千金重物。
她斜眼看着Jeff,这个异国男子如果不是因为各自的爱人,跟自己应是怎么也扯不上关系的陌生人。可此时,自己头上被他重重击了两次,鲜血直流。他更是眼露凶光,扬言要一枪结果了自己。想想,都是一个“情”字害人啊!求而不得之情,苟且偷/欢之情,不伦出/轨之情。。。。。。
安虹闭了闭眼睛,在雨中颤抖着问了一句,“你今天杀了我,就为了得到她?这样做,你觉得值吗?”
Jeff没想到安虹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问了这么一句。他陡然松了下手上的力气。
不过片刻,他又用枪口顶着安虹的额头冷笑道,“值得?你觉得我为了得到她的关注爱慕,这么跟了她十几年,看着她在我眼前跟别的男人亲吻□□。。。。。。你觉得,我活得值吗?!”
安虹分明看到Jeff盈满戾气的眼中溢出了悲凉之色。
但随即,那片刻的怔忪又被狠戾代替,他冷冷看着安虹,说道,“我就是要为我这十几年的感情找个归宿,她不给我,我就逼她给我,就是饶上你们几个人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余德禄看着安虹为了救自己,被这高大白人打了一脸血,又被指着脑袋,说要先结果了她。他心中很是有些感动,自己也想在这生死关头为她做些什么。但毕竟自己手脚被捆,连站起来都费劲,何况救人。
他看那人跟安虹说了两句话,好像动作有些犹疑,想到那人弄死安虹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他心中着急,想着何不趁他们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时,自己先想法子逃跑。
余德禄此时已经好不容易蠕出了装他的袋子,既然不能站起来跑,那就滚吧。他见Jeff一个不留神,牟足了劲头,屁股一撅朝满是泥泞的小路上一头栽了下去。因为这路本来就有坡度,所以没想到他这一滚,竟滚了十来米远。直到他滚歪到一棵树下,才被树拦住没继续滚下去。
Jeff本来正在犹豫,眼梢却看见旁边袋子里那一坨肉突然变成个肉滚子滚出老远。他一个咬牙,抬手冲那堆肥肉就开了两枪。
可怜老余刚庆幸自己脱了虎口,还没来得及把身体藏在树后,就听见耳边枪声呼啸,紧接着自己右肩一疼。他嗷地一声惨叫,顺势滚到了树后。看自己右边的肥胳膊上已经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他险些吓得昏了过去。想到自己还没有脱身,他这才挣扎着起身,上半身靠在树后,紧张地回头看Jeff的一举一动。
Jeff见余德禄被自己射中了,知道他再跑也跑不远,就没再追过来。看来时机不等人,自己不能再优柔寡断了。他喘着粗气,把枪口重新对上安虹,“你早晚是个死,咱们别再耽误时间了。。。。。。”
说着他手指扣向扳机,就要向安虹开枪。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不远处的小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别开枪!放开她,我来交换!”
☆、诡计败露
听到这一声吼,Jeff,安虹,甚至躲在树后哀嚎的余德禄都是一惊,齐齐向那声音看去。
只见王健青穿着和安虹同样的粉衣黑裤,出现在大雨中。他此时全身湿透,像是投降般两手高举,一步步缓慢地向着崖边巨石走过来。
Jeff一见王健青出现,心里恨到了极点。这才是他想要一枪毙命的人,除掉了他,自己和樊茹泓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
刚刚,下了高速路折返的王健青,极速冲到对面高速入口处时,猛然看见旁边电子显示牌上注明下个高速出口临时关闭。他在最后时刻拨转了方向盘,沿着高速路旁的公路继续驰骋。
好不容易出了州立公园园区出口,进入园区,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处三岔路口。他看前面的道路,被雨水冲刷得泥泞无比,只有最右边有两道清晰的车轮印迹。于是,他猛打方向盘,一路追了上来。
开了一会儿坡路,王健青远远看见那辆SUV停在了路的尽头。想着安虹可能就在那车里,他脚下更是猛地把油门踩到了底。谁想,地上本就泥泞,车轮猛然加速,一个侧滑,车就冲进了路边的小沟里。还好沟很浅,自己和樊茹泓都没有大碍。他看樊茹泓只是额角碰到了,磕出了点血,问她,她说没事。王健青看前面已经不远,再也顾不得樊茹泓,开了车门就向那辆SUV车冲了过去。
跑到SUV车边,见里面空无一人,他正心焦,却听到前面两声清脆的枪声。王健青浑身血都仿佛凝住了,怕安虹已经倒在了Jeff的枪口下。他拔腿沿着前面的泥泞小路疾跑几步,发现路旁的树后好像有人中枪了,正在哎哟。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余德禄!
再抬眼,他就看见不远处的海边巨石旁,Jeff把枪口正抵在安虹的头上。安虹额角上好像还有伤痕,血已经留得不多了,只是那周围渗出的血被雨水冲淡,留着一抹淡淡的粉色。
安虹此时听见王健青的吼声,转过脸来。王健青见那张熟悉的脸庞如今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任何血色,穿过层层雨线,他也能够感受到她眼里那毫无生机的绝望感。
Jeff看着不期而至的王健青,觉得心中的愤恨终于有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