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不解除禁咒,你就只能像你父亲那样,看着心爱的女子与旁人恩爱,而自己则被迫娶一个不爱的女子,繁衍后代。何其可悲!”
子幽长睫微颤,却始终没有抬眸看他。
油盐不进的家伙!幽冥王耐心耗尽,不禁有些恼怒,却听子幽凉凉道:“太罗嗦。直说来意吧!”
丑陋的面容微微扭曲,幽冥王似是动了杀机,然而不知因何故却隐忍了下来,讽刺一笑,道:“不愧是白家的种,都一样的窝囊。本王,就等着看,看你因爱绝望。等着看你被迫娶妻,等着你的后代给小云儿为奴为婢”
子幽倏然抬眸:“你活不了那么久!”
幽冥王被呛了下,半晌说不出话。却听子幽继续道:“何况,我只跟她生孩子。子女本应侍奉父母,给她为奴为婢有什么不对?”
“你这些年,白活了!”子幽眼神不屑,言外之意,他连这简单道理都不懂。
幽冥王说了半截的话生生被掐在喉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脸都青了。
“你活得不耐烦了!”他霍然起身,座下椅子顿时支离破碎,他丑陋的面容,狠狠的扭曲,狰狞如鬼,不由分说,一掌朝子幽轰来。
罡风将子幽的长发扯得笔直,他眼底浮现一丝凝重,排山倒海的掌力已汹涌而来——
☆、129 问情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得一声疾呼:“主子!”一条黑影从窗台窜了进来,“大事不好!”
子幽本已做好与幽冥王生死一战的准备,不料这节骨眼上,幽冥王却生生收回攻势,冷厉地盯着来人:“何事?”
男子疾步上前,挡住了子幽的视线,未见有声,也不知说了什么,幽冥王登时勃然大怒一掌将那人扫了开去,旋即头也不回地从窗口跃出,瞬间消失了踪影。
子幽若有所思看着幽冥王消失的方向,那被打伤的男子爬起来正欲离开,却被他一把擒在手中,诡异的双瞳幽幽注视着他:“刚才与幽冥王说了什么?”
男子默然片刻,蓦然眼睛一翻,顿时七窍流血,瞬间绝了气息。子幽神色一冷,随手将他丢在地上。
云意恰好回到,看见殿中一片狼藉,先的怔了下,旋即疾步走过来:“子幽,发生了何事?”将他仔细端详了番,发现他并无受伤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临渊注意到地上的尸体,道:“是义父的人。”
“幽冥王来过。他想杀我。”
闻言,云意眉心微蹙:“莫非他已经知道是你跟踪他入了密室?”
子幽摇头:“没有。”却并没有多言详细,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此人来后对幽冥王说了什么,他便急急忙忙走了。或许,我们可以派人探听一下。”
临渊当即道:“我这就去安排。”
云意颔首,看着子幽,不禁“咦”了声,似有些不敢置信:“子幽,你没事了?”
子幽点头,她忽然伸手过来扯开他的衣领,只见胸口上的火焰印记已经消失不见,再给他把了下脉,一切正常。
“子幽——你是怎么做到的?”烈焰焚心,她本来还在苦思接触之法,不想兜了一圈回来,子幽竟然自己解了那掌毒,实在是匪夷所思。
子幽想了下,“或许是因为我的体质比较特殊。”
“解了就好。”云意很高兴,在他胸口上掐了把,“唔”子幽闷哼了声,蓦然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心口,幽深的眸静静凝视。
呃?掌下微凉的光华如缎的肌肤,传递着他心跳的频率,云意心头不禁浮起一丝异样,子幽的眼中从来都是一派淡漠,然此刻,却仿佛有一种热度,如火烧灼。
“爷、我想——”
云意一听这话,神经不由自主的绷紧,手上挣了挣,没能挣脱,但见子幽渐渐贴近脸来,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说出缠绵的话语:“吻你”
吻?云意瞠目结舌,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他的唇是滚烫的、舌却软而微凉脑海里千万思绪,顿化作一团浆糊。
云意僵如木石,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还没完全回转神智,他已经离开。浅尝辄止的吻,却在她的心底掀起了万丈波澜。
她怔怔注视他,只见子幽神色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回味、似迷惘淡漠的眉宇间却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欣喜。这种种情绪交织,让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
“白子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云意总算找回了理智,一把揪住他的衣衫,有点恶狠狠的质问。
子幽微偏着头,眼底的迷茫之色缓缓褪去,如梦初醒般,有些失神的盯着她瞧,一字一句说道:“我只和爷生孩子。”
才刚缓过神来的云意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不止:“咳咳”一手指着他,涨红了脸,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子幽,你究竟受了什么刺激,转而来刺激爷你不知道,爷觊觎你很久了么?
虽然这种“觊觎”早就被她埋进了角落,可每每总被他意外的挖出来,好一番辗转。
“爷。”子幽伸手轻抚她的背部,“我说的是心里话。幽冥王说以后我只能娶不爱的女子,生儿育女,给你为奴为婢。可是,我只想和爷。”
云意止住了咳嗽,直起腰:“幽冥王?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可以帮我解除禁咒。”
“哈!”云意笑了下,幽冥王果然处心积虑。专属皇家的暗卫,身上有世代传承的禁咒。而要摆脱这样的命运,除非、皇族血脉尽绝。不然,她死了,一旦还有别的皇族血脉可以继承皇位,子幽又必须成为那人的奴仆。所以,她不能死。白子幽,生死,都只能是她的人!
无关乎情爱,这是她的自私与霸道。
幽冥王这是想挑拨子幽杀了她么?果然好深的算计。不过,想起禁咒,云意不禁又想起一事来白家历代似乎有祖训,不得爱上主子,否则——
忙地摊开他的双掌,只见左手手掌心赫然多了个诡异的印记。那是一个血色的骷髅,若隐若现,有点骇人。
心陡然一沉,云意震惊地盯着他:“子幽,你——”若不爱,何以会遭到禁咒反噬?
子幽、爱自己?!心绪如奔涌的洪水,顷刻将她淹没。云意惊怔在那里,半天无言。
一直觉得子幽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亲情,哪怕近日从他的举止中嗅到一点苗头,也以为那不过是因为他失忆的缘故可是眼前事实却大出意料怎么,是爱呢?
子幽一点点蜷起手心,语气平静道:“爷一直说我失忆我的真的忘记了,忘了主子的命令,忘了主母的嘱托怎么办呢?”
轻声呢喃,如冰冷的水滴落心中,云意不禁一颤,混乱的思维总算回复了几分正常。眼下不是纠结有情无情的时候,而是该如何保住子幽的性命。
禁咒反噬,性命堪忧。
然,当初父皇与母后并没有对她提过关乎禁咒反噬的事,也许是出于对子幽的信任,也许是认为但凡违背训诫的暗卫已没有活命的必要。
只是,白子幽,你怎么就这么让人措手不及呢?
“爹爹,爹爹!”稚嫩的童音洒了一路,昆吾趴在流风的背上,悠闲地晃动两条短腿,粉嫩的小脸轻轻蹭着他的背部,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嘭”门合上,流风二话不说将他扯下来,昆吾一手扯住他的衣角,仰起头,稚嫩的脸上的不符合年龄的深沉:“那女人不过是皮相长得好,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不如从了本座,无论是要什么美人,本座都会给你弄来!”
流风悠然坐到椅子上,随手揭下黄金面具,宛如冰雪般的容颜顿时让昆吾止住了话头,只痴痴盯着他看,好一会,才啧啧叹道:“人都道蜀山画楼的美天上有地下无,然而,本座却不喜。之前玲珑夫人一直夸赞与你,本座只当她夸大其词”
昆吾挨着他坐下,葡萄般的美眸专注盯着他:“原风息,本座救了你,又给与你至高的权力。日后,待本座一统天下,你就是本座之下第一人,可比你是龙延那样的穷乡僻壤当个小皇帝强多了!至于你喜欢的那小丫头,若果然不能放下,本座不杀她就是只要你乖乖听话!”
风息静静听着,玉白的手指轻轻拂过黄金面具上的刻纹,末了,转眸一笑,轻描淡写道:“承蒙门主厚爱,然——风息对幼嗤不感兴趣。”
闻言,昆吾身上戾气横生:“你想死么!”
“不想。”杀机近在咫尺,迫的人几乎无法呼吸,风息却一派自若,谈笑风生:“风息并无嘲笑之意。门主何必动怒?何况,即便门主不是此等身形,风息也还是更喜欢女子”
望着他美不可言的侧脸,昆吾顿时气消了一半,不悦地哼了哼,旋即道:“你一日不从,本座一日不给你解药。你的女人也随时有丧命的危险。你仔细考虑。”
说完,拍案而起,随手弹给他一粒药丸:“这是今天的解药。”
“多谢门主。”风息不为所动,云淡风轻。让昆吾好一阵气结,“哼,不识好歹。”
“门主?”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声,昆吾没好气道:“没吃饭么?声音这么小,学蚊子叫呢?!”
门外的人蓦然提高了声音:“属下有事禀告。”
昆吾背着手走到门边,嘭地一声甩开门:“说吧,什么事?”
“属下等任务失败了。”
“什么?”昆吾的脸阴沉得可怕,眼底闪动嗜血的光芒。
那人出了一身冷汗:“属下等已经将人从幽冥王府邸劫出来,不想半途却被蜀山之人截下。属下等不是敌手”
蜀山?昆吾眯起眼,嘴角扯开一丝冷笑,“那群自命清高的家伙活的不耐烦了!”
见那人还杵在那里,不禁怒从心生:“还不快滚!没用的家伙!”
“是,属下告退。”
“回来!”昆吾阴测测地笑了下,道:“设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幽冥王。以幽冥王对那女子的重视,只怕还不掀了蜀山!”
而他音杀门,只需坐观虎斗。
*
幽冥王府。
白静然的失踪,让幽冥王勃然大怒。他疯了般,连杀了百余护卫,尸体随处可见,血流遍地,府中处处飘着一股血腥味。
“啪嗒”又一具尸体被丢了出去,幽冥王赤红着眼,一拳打在墙上:“静然,你是逃不掉的!”
“咔咔咔~”雪白的墙面蓦然出现道道裂痕,幽冥王仿若未觉。半晌后,他才收敛了怒气,转身吩咐道:“来人,钦点两万军,将皇城围起来!”
只要原云意还在手里,不信静然不现身!
☆、130 相见
云意刚平复了心情,也和子幽临渊二人商量了下对付幽冥王之策,正欲分头行事,不想立刻传来幽冥王领兵包围皇城的消息,不禁有些吃惊。
“究竟是怎么回事?”幽冥王走的时候似乎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兴兵城下?
临渊拧了下眉毛,道:“你说的那名女子失踪了。看来,打她主意的人不止你我。”
终究是慢了一步。只是那女子失踪,缘何幽冥王迁怒的是他们?难道说,他怀疑那女子的失踪是临渊或者她下的黑手?
云意百思不得其解,暗道:莫非那人刻意掳走女子,再嫁祸与他们?
“眼下怎么办?”临渊流丽的凤目显出一丝凝重,“若实在不行,只有硬拼了。义父虽然兵马强悍,然我苦心经营多年,亦不遑多让。胜负乃五五之数。”
云意抬手压住他,“稍安勿躁。幽冥王围而不攻,想必另有用意。我们眼下要做的,是等他前来。”
“殿下,有人送信来!”
“嗯?呈上来!”
云意将信打开,熟悉的字迹蓦然闯入眼帘,不禁愣了下,临渊观她神色,凑过来:“是谁?写的什么?”
视线扫过信上内容,不禁神色一震:“这是——皇后她还活着?”
“什么?”子幽也不淡定了,连忙凑过来,云意将信递给他:“那日你可有看见那女子的容貌?”
子幽回想了下,“只隐约记得那女子似乎是一头红发。”
云意心尖一颤,手攥紧了信:“也许,我母后真的未死。而且相信他不会骗我。”
“谁?”子幽问道,临渊却一言不发,面覆寒霜。
沈画楼,终于还是出现了!
那字迹,他绝不会错认。过去的他,对沈画楼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有时候甚至觉得对他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多,甚至有时候会产生一种自己就是沈画楼的错觉模仿他的喜好,模仿他的字迹他鄙视那样的自己,分明不想当替身,却有意无意去模仿那个人。
深深闭了闭眼,临渊为自己感到悲哀。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那人的阴影。
看小云儿的反应,是为皇后,又何尝不是为了沈画楼?
正失神,蓦然手上一暖,临渊睁眼,她正看着自己,眉目温柔,无声传达着什么,一股温暖之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