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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夫子便看着大家,问:“有谁要这位女学生的?”
场上一片平静,有名的夫子人几乎都满了。
旁边记录的夫子道:“这里,春申夫子的学生最少,才三十个。”
春申夫子是个懒散的夫子,他听了,被玉山夫子看着,就站了出来,站出来也是个懒散的样。
“那么我来吧。”
他说着,从玉山夫子手里接过那两个花生壳,看向孟子容:“你叫什么名字?”
孟子容说:“我叫孟子容。”
望长安 第二十五章:呼吸
一片竹叶被风吹落,落到地上,无声。
就像是孟子容的话。
场上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众人面色各异,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到不乏夫子那里。
这位本来严肃的中年夫子脸如黑锅,一双虎目带着浓浓的煞意看着孟子容,手在衣袖下握成拳,仿佛在下一刻将这个少女撕碎。
他的杀意翻滚,整个竹林瞬间仿佛狂风扫过,发出“簌簌”的声音,落叶也随之猎猎飞舞,每一片竹叶都带着杀气,可以在瞬间将孟子容戳穿。
叶如刀,贴着孟子容的身体擦过,只要她稍微一动,便被割破。
然而,坐在那里的少女端端正正,目不斜视,不见喜怒。
场下的弟子噤若寒蝉。
而就在这个时候,玉山夫子叹了一声,然后伸手落在不乏夫子的肩上,朝着春申夫子道:“你以后没事别带着学生到前面来。”
春申夫子忙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孟子容等学生道:“站起来吧!跟我走!”
于是孟子容便随着一众学子站了起来,平静的随着春申夫子离去。
众人看着她挺秀的背影,也是心思各异。
晚上的时候,孟子容力压所有新生,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
“今天,不乏夫子差点就将那孟子容杀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不乏夫子那么生气。”
“啧啧,你就不知道了吧。孟大学士是不乏夫子最敬重的恩师,结果孟子容将她的爷爷给气死了,不乏夫子向来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没杀她都是她好运了。”
“哎,那孟子容得罪了不乏夫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就算没得罪她也好过不了那里去,在这里,嘿嘿,实力是一切。”
……
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孟子容已经睡了,她从来没有过失眠,躺在床上,闭眼。
其实成德书院的学子的住所是大通铺,几乎就是四五个学生一间屋子,但是孟子容这里却没有人想要和她一起住,到了最后,一个少女才抱着剑走了进来。
虽然她也不想和这个恶女在一起,但是其他屋子已经住满了人,所以她便只好在这里。
她早就听说过孟子容的名头,心想进来的时候先把话说清楚,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少女已经睡着了。
外面吵成这样都睡得着,她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看了一眼之后她又觉得有些奇怪,她模模糊糊的洗漱躺下,到快要睡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哪里奇怪,她猛地坐了起来,诧异的看着孟子容。
这少女睡觉时候的呼吸声简直太慢了,慢到她以为她没有呼吸。
真是个奇怪的少女。
她想着,也跟着睡了过去,累了一整天,她早就不想动了。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醒来了。
她的目标是进入白山书院,成为最优秀的人,所以她一大早便起来了,她在进入成德书院前经过旁人的点拨,知道了一点呼吸的方法,这样能在后面书院的感受自己的气运的时候更加灵敏。
她将被子整齐的叠成豆腐块,然后便出了门,到了书院一清净的高处,迎着泛白的东方开始呼吸。
巳时的时候书院将会对所有新生进行修行的基本讲解,所以她练习呼吸了一个时辰,便赶回去吃饭。
她吃了饭,回到住所,才发现少女刚起来。
她心底不想和这个少女说话,便准备佩戴了名牌离开,然而她没有想到,少女对着她开口了,问了她一个问题,直接将她问懵了。
“你有花生吗?”孟子容问。
啊?
她摇了摇头。
孟子容点了点头:“谢谢。”
这个“谢谢”让她心底升起莫名的感觉,这少女的“谢谢”听起来真的很真诚呀,态度也很好,一点都不像是传闻的那样讨厌。
或许,她不该对这个少女怀有偏见。
她心里莫名的生出不好意思,道:“书院食堂里有早饭,你可以去吃。”
孟子容摇了摇头:“难吃。”
她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嫌弃。
她问:“难吃就不吃呀?”
孟子容道:“难吃为什么要吃?”
她也愣了,犹犹豫豫的道:“因为,肚子会饿呀。”
孟子容道:“饿也不吃。”
少女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嘻嘻的道:“你呀你,以前在家里享受惯了吧。在这里,不管好吃难吃都要吃的。”
孟子容不说话了。
她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少女问:“你出去干什么?”
孟子容道:“找牛。”
或者说是,找花生,因为老牛的背上有个包袱,包袱里有花生。
孟子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呼吸的时候,可以三下快,两下短,这样比较好。”
她说着,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木门。
“咚咚咚——咚——咚——”
那个少女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练呼吸?
她急忙道:“那可是高人教的!”
孟子容道:“他的很差。”
说完,在少女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竟然,说差?!
——
孟子容出去找到了牛老大,拿了花生,顺手剥了花生给牛老大吃,自己又吃了很多,抓了一大把在衣袖里放着,这才施施然的走到广场。
还没有到巳时,广场上已经坐满了人,一个少女坐在一个地方对她招招手:“这儿!”
孟子容走到那里。
这是今天早上的那个少女。
她在她旁边坐下。
她看着孟子容,见她坐的端端正正,笑问:“你怎么早上不叠被子?我帮你叠了。”
孟子容道:“谢谢。”
少女哈哈大笑起来,她其实真的是一个爱笑的女孩。
她道:“你怎么那么爱说谢谢?我叫顾清婉,你叫我清婉就行。”
孟子容点了点头,也告诉她名字:“孟子容。”
顾清婉道:“早就听说孟府家学渊博,你的呼吸之法让我真的非常有感觉呀,多谢你了。”
孟子容“嗯”了一声。
顾清婉还想问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学生们起哄起来,顾清婉转头一看,却是昨天给他们写名字和刻名牌的两个夫子,顿时也高兴的喊了一声,拍起掌来。
今日修行大课的主讲,竟然是他们。
------题外话------
在上推荐之前从第四章开始大修,因为感觉不对,阿吹写的时候就在想这个感觉不对不对,很慌乱,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孟子容应该是怎样的性格才撑得起这个故事,这个故事该怎么述说才会有感觉。
这才是我要的孟子容,直截了当,至真至事故,给大家带来不好的体验感到非常的抱歉。
但是,我喜欢。
然后,女主真的灰常厉害哦,看得出来是重生的吧,至于她的真正身份,还早。
望长安 第二十六章:过来,道歉(一更大家记得看)
这一男一女不过二十五岁的样子,男的叫陈景明,女的叫柳子归,都还没有位列夫子的地步,只是从白山书院退下来的学子,到了这里来当助学。
一般而言,如果家里并非大富大贵,到了年纪却无法在修行之道上又有更深刻的领悟,那么到成德书院来当助学是最好的选择,以后还很有可能成为这里的夫子,受到所有人的敬仰。
孟子容在下面坐着,听到上面的人在说话。
“我知道,大家都非常优秀,来到成德书院的,都不是荒废人生的。”
“修行,这两个字多么的简单,但是,却又多么的困难。那么大家可知道,当今天下,修行有几重境界?”
陈景明的话语一落,下面的学子已经争先恐后的喊了起来。
“天地人三境!”
陈景明在上面笑着点头,声音清清朗朗的说出,便清清朗朗的压倒了众人:“是的!天地人三境!当今之世,有谁能迈得过这三个字呢?那么,哪位学子来说说这三种境界?”
一个前面的学子站了起来:“天境界分为玉清境,上清境,太清境;地境界分为探幽境,虚空境,金刚境;人境界分为明德境,清明境,至善境。而其中,又以天境界为尊,低境界次之,人境界最低。”
陈景明点了点头:“说的不错。我相信全天下的人没有谁不知道这三种境界的。天下修行,以儒道释三家为最。儒道释是三门分别为儒道,乾道,佛道,但是并非只有这三种,从上古传下,有上百家,但是到了现在,几乎都已经凋零。所以,在这里,你们会学习,然后了解自己是否具有修行的气运,选择哪一门更适合你们。”
在下面,大家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眼底露出兴奋的光。
陈景明讲完,旁边的柳子归便微笑着问:“接下来,你们有什么疑问或者有什么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想要和大家分享,都可以起来说。”
孟子容正觉得无聊,想要剥花生来吃,身边的顾清婉“刷”的站起来了,她双眸璀璨,声音也带着激动:“助学我想问,那些到了天境界的人是否真的可以来去如风?”
柳子归道:“大家当知道,天地人三境界对应的是天地人三榜。我们锦官城这五十年来,最厉害的也不过到地榜八十三,所以便知道修行之路有多难。据说到了天境界的人,岂止是可以来去如风,他的神识可以笼罩一座城池,一剑劈开半座锦官城。而当今天下,百年来,到达天境界的人不过几十人而已。而现在,声名最盛的,莫过于三圣二散一公子。”
大家不停的发出惊叹声,听到后面,全部齐齐坐直了身子,耳朵竖起,害怕错过一个字。
“所谓三圣,自然是指的是儒圣,佛圣,还有当今陛下了。二散指的是谪仙散人和横秋散人。而一公子却是姓名不详,相貌不详的年轻公子,或许实力不如前面几位,但是据说风采逼人,和谪仙散人在长安摘星楼上对饮,被其评为洛神之姿,当世无双。”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般姿态,到底是怎样的人才有?
她说着,脸上也露出向往之色。
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没有靠近那座长安城,更没有办法见到那些神出鬼没的传奇。
顾清婉又问:“听说公子是王侯之后,从来一身白衣素服,只因为其未婚妻病亡之后,便为他守孝,终身不娶。所以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柳子归摇了摇头:“所谓传闻,我又没有亲眼见过,又怎么能知道?不过自从这件事传出之后,长安白衣贵,直到现在,仍有不少人以缟素为衣。但是我认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与其学公子,倒不如自己努力靠近他。”
她这话一说,场上的一个角落便发出笑声。
大家一看,只见有个少年身着白衣,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那个少年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
陈景明笑道:“先在衣着上靠近公子也是可以的。你们要努力呀!”
少年们目光坚毅的大吼:“我们会努力的!”
……
孟子容听着大家的声音,忽然觉得很好,这种滋味说不出,仿佛在某个时刻,她也曾处在这里面,说着自己的理想。
她抬起头,看着苍苍的天空,一只飞鸟滑过,了无痕迹。
……
讲完了之后,已经接近正午,便放大家离开,顾清婉和孟子容一起返回春申夫子所在的课堂,她抱着剑,畅想道:“公子哎,这世上公子虽多,但是真正的公子却只有他一个。真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怎样的人物,竟然能够得到这样痴情的男子。哎,让我见一见就好了,那么我死了也值得了。”
孟子容没说话。
公子?什么名字?不感兴趣。
他们转过石阶,迎面一群少男少女们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紫衣少年,他显然是所有人的中心,顾盼间十分自信。
而其中一人伸手捅了捅那个紫衣少年:“喂,林尽染,你的未婚妻。”
顾清婉见了,轻轻的伸手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