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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了花盆,林采青瞧着这株也好,那株也好,将十来株牡丹全部种好了,笑得嘴角如何都压不下去。
孟子容看着他们将牡丹全部种好,问:“你们都要?”
林采青急忙警惕的抱着一盆花:“怎么?!你想干嘛?!”
她可记得孟子容想要将这些牡丹花晒干做药的!她!不!干!
孟子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没什么。”
说完转身就走了。
其实,她就是奇怪,不就是一盆喂鸟都不够的花吗?怎么那么稀罕?看来这里果然没有牡丹花。
种好了花,晚上的时候林夫人拉着自己的女儿在房间里说话。
“我派人去查了,谁都不知道这花是怎么来的。”
林采青道:“管她怎么来的?七天后我可要拿去给夫子,我是不还的。”
林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不还不还,为了你的前程,咱们说什么都不还。”
她说着目光一转,捏着帕子,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孟子容在这里呆着,她想做什么小动作不能做?干脆悄悄给她下点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她找来贴心的仆人,将这件事吩咐下去了。
第二天,孟子容呆在莲藕小筑睡觉晒太阳,林夫人在屋内听着管家汇报支出。
结果,又出事了。
这回出事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弟妹的小儿子。
她弟妹抹着眼泪道:“大姐呀,你可得管管莲藕小筑的事呀!我小儿子现在腿都断了,恐怕两三个月都恢复不了呀!”
她弟妹这个小儿子现在也才七岁,被娇惯的无法无天,她正愁着呢,她揉了揉眉头:“又怎么了?”
她弟妹道:“莲藕小筑外面的地不是宽敞吗?洲洲刚刚得了一匹小马,便骑着马去玩儿,结果碰上了一头牛。你知道,这种乡下用来耕地的牛我们洲洲怎么没见过,于是便想去骑牛。下人们想吧,不就是一头牛吗,牛的性子都比较温顺,于是便抱了洲洲骑在牛背上,结果,结果被牛摔下来了!”
林夫人皱了皱眉,她正想开口,却见侍卫急急忙忙的跑来:“夫人,你去看看莲藕小筑吧!又出事了!”
林夫人赶到莲藕小筑的时候,简直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弄得头晕眼花。
只见偌大的莲藕小筑上,一匹匹马躺在地上,莲藕小筑里面的植物倒下大片,一群群侍卫也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
“这是怎么回事?!”她怒问。
旁边的老仆解释道:“不是那头牛摔了小少爷吗,所以林夫人便让侍卫将这头牛拉下去宰了,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谁又知道那头看起来垂垂老矣的牛,竟然力气奇大,这么多人和马套住它都被弄得人仰马翻了呢?
林夫人看向那头老牛。
牛老大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林夫人立马又觉得自己要晕了,她看向孟子容,只见孟子容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一颗颗花生壳被她整整齐齐的放在前面放着的小几上。
她“蹬蹬噔”走了上去:“孟子容,瞧你牛干的好事!将小孩子摔了不说,还将我们这里弄成这种样子!”
孟子容睁开眼。
看着那双木愣愣的眼,林夫人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就像上次她说她小气一样。
很显然,女人都有非常灵敏的第六感。
孟子容开口了,说得很认真,认真到让人觉得反驳的人就像是傻逼。
“他们都输了,所以林夫人,你要和一头牛决斗吗?”
她真的非常认真的在询问,仿佛觉得让一个侯门夫人和一头牛决斗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孟子容,你……”林夫人捂着胸口快说不出话来了。
孟子容转头看了看场地,摇了摇头:“林夫人,那位小孩想拿鞭子打它,我觉得,牛老大已经手下留情了,真的,不信你可以再让它踹踹看。它其实真的是一头好牛,有点内向,有点害羞,一般不会轻易欺负人的,因为它会觉得羞愧,毕竟欺负一个明显比它弱的人并不光彩。”
她的声音虽然粗嘎,所以说得非常的清楚,大家听得也很清楚,就是因为听得清楚,所以在场的人脸色都有点精彩。
手下留情?害羞?内向?明显比它弱?
虽然那些侍卫只是普通,但是林夫人是修行者,但是现在,少女的话仿佛就在坦诚一个事实——你们真的,不如牛。
林夫人气得抬起了手,身子摇了摇,接着便倒了下去。
“夫人!”
孟子容看着倒下去的林夫人,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去太医院找那几个老医生,虽然他们手艺并不见得太高超,但是治夫人这样的病应该很有经验。”
她说完,又认真的补了一句:“夫人的身体也太不好了,承受能力真的有点差。”
扶着林夫人的她弟妹感觉到她的身子又抖了抖,仿佛又被狠狠插了一刀。
望长安 第十五章:挥袖领钱去
林夫人虽然真的再也不想听到“孟子容”这三个字中的任何一个了,但是却还是用一股强大的意志力逼着自己去关注。
明亮的灯火照着她的房间,旁边的小丫鬟正在用风油精为她按摩提神,老仆弯着腰立在旁边,看了自己夫人一眼。
这么多年,自从当上了长胜侯府的夫人,夫人走到那里不是众星拱月,可是却偏偏被那位孟小姐弄得气急攻心晕过去了两次。
孟小姐,真的是……厉害。
林夫人歪在引枕上,问:“叫你在孟子容饭里下的东西下了没?”
老仆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道:“下了,可是……”
“可是什么?”林夫人皱了皱眉。
老仆道:“可是孟小姐并没有吃。”
“并没有吃?”林夫人瞬间便坐了起来,“她发现了?”
老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们将菜端上去,孟小姐便只看了一眼,再也没动过。”
林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天都没有吃?”
“一天都没有吃,她只吃她的花生,我们家的奴婢扫了一堆的花生壳。”
林夫人沉默不语了。
其实,经过城主的前后询问,发现那天孟子容竟然请太医教她最简单的针法,而且用的是别人治病都不可能用到的毒物,又打听到孟子容的母亲给她留了点东西,所以便猜测这个孟子容不是靠自己,而是靠着她母亲留下的东西才救醒了莲华夫人。
毕竟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恶女怎么会一夕之间变得医术非凡呢?
所以,她才让人下毒,但是现在,孟子容竟然碰也不碰,这是为什么?
其实没有太多为什么,她不吃最大的原因便是他们做的饭真的是太不好吃了,她吃不下去,所以她吃了许多花生,还有几块放在那里的新鲜水果。
而在那边,因为牛老大摔了那个叫洲洲的小少爷,所以林夫人的弟妹怀恨在心,便下令让自己的丫环去给牛老大喂点下了料的食物。
林夫人的弟妹坐在屋内,气得直咬牙,她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一圈,问:“牛吃了没?”
那丫环点头笑着道:“吃了吃了!知道那头牛怪吃水果,所以我挑选了最大最新鲜的水果去,看着它将水果吃下去了。”
林夫人的弟妹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下去领赏吧。”
“是。”
孟子容在林府又安稳的呆了几天,还是没吃饭,只吃花生和水果,林夫人便有些忧愁。
然而更忧愁的是她的弟妹。
三天了,那含有剧毒的水果那头老牛真的都吃下去了,但是那头牛愣是半点事都没有,不仅没有事儿,还给林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第一天的时候,那头牛在莲藕小筑散着步散着步的跑到了隔壁林采青的院子里,在她院子里的小湖里排了一次便之后便走了,结果半个时辰后,湖里精心喂养的数百只红鲤鱼便活活被熏死了,林采青又哭了一场。
第二天的时候,牛老大又转悠到林夫人的院子里,在她院子里排了一次便,于是她院子排了一次便,结果她养的名贵花草些身娇体弱,又死了一大片。
第三天,到处守着不让老牛进入院子里,结果他跑到马厩旁边排了一次便,整个马厩上百匹马全都被熏疯了,齐齐撞开了马厩逃出,结果害得林府又人仰马翻。
林夫人来向孟子容质问,结果孟子容只说了一句话:“林夫人,你的弟妹不给牛老大喂毒药,他不会排这么臭的便的,它其实是一头很听话的牛。”
林夫人想要反驳,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她在城主府门口的时候被这牛对着屁股放过屁,便只好闭嘴了。
她去找到了她的弟妹:“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她的弟妹双眼泪汪汪:“可是我洲洲断了腿就这么算了。”
林夫人目光暗了下来:“当然不,我将孟子容弄回来就是要将她握在手心里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是现在还不可以,我们还没摸透她的底,知道吗?”
她弟妹点了点头:“知道了。”
毕竟一个毒药都毒不死的老牛,实在是有点奇怪。
林夫人想起一件事,又去找了孟子容:“孟小姐,你怎么不吃饭呀?怎么,怕饭有毒?”
她准备来个先发制人。
孟子容开口:“你家的饭菜不好吃。”
林夫人的脸色有点不好,这是借口吧?而且,他林府可是掌控着锦官城里的十座酒楼,她家的私房菜向来在贵族里很有名,怎么可能不好吃呢?
她也不说破,既然这姑娘心机深便心机深吧,她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饭呀。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不吃怎么能行呢?”
说完之后她便走了。
孟子容想了想,觉得林夫人说得有点对,于是她便出门去了。
她坐在马车上,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闻到自己想吃的食物,于是便停了下来,坐在那里听旁边卖东西的大婶唠嗑。
“哎,怎么就生出了那样一个女儿呢?家门不幸呢!”
“谁知道呢?这世间虽然有钱可以办很多事情,但是有钱的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呀。”
“烦恼?有什么烦恼?总比我们饭都吃不饱来的舒服吧。”
“这也是。不过那孟子容可真够不要脸的,靠着自己的娘亲救了城主夫人,之前还逼婚林世子来着!”
“逼婚?现在不是嫁给乞食侯了吗?这才叫一个锅配一个碗,一对呀!”
“哈哈哈……不过呀,听说孟子容之前还到过文府,因为之前她的母亲不是对文先生有恩吗?听说她还想要文府的半壁家财呢!”
“真的吗?这也太不要脸了!不过半壁家财呀!太诱人了!”
……
八卦是人的天性,她在无形当中为他们茶余饭后增添了许多的谈资,孟子容觉得这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还有她觉得他们说的两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有钱可以办很多事。
比如文府的半壁家财真的很诱人。
她想要将这件事变成事实。
于是她下了牛车,朝一个地方走去。
她要拿他的半壁家财。
望长安 第十六章:赌你半壁家产
文敬在青云坊内。
他在赌钱。
他的脑门子很大,汗也很多,所以便半低着头,便像是一颗在油水里泡过的葫芦。
他这颗葫芦现在很兴奋,他正在随着一众人大喊:“大!大!大!”
民间说脑门大的人聪明,有财运,所以他一向觉得自己很聪明,财运也很旺。
锦官城内不禁赌,官员也可以,文敬的运气一向很好,自从很多年前进过一次赌坊后,赌神就仿佛站在他的身边,几乎没输过。
所以,当他看到孟子容到来的时候,他觉得好笑。
赌坊里的人也觉得好笑。
“你来跟我赌?”文敬坐在椅子上,接过美貌荷官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脑门的汗。
孟子容点了点头。
大家看着这个面目丑陋的小姑娘,都摇了摇头。
文敬在赌场上几乎战无不胜,而且,不管怎么赢,数目有多大或者多小,他只玩六盘,这样一个有自制力的赌客,非常罕见。
“你想跟我赌什么?”文敬正是运气旺盛的时候,坐在那里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孟子容。
孟子容开口:“你的半壁家产。”
文敬瞬间便笑了起来。
他得了那本《望物志》,每天看一句都如获珍宝,他是万万不肯拿出来的,他本来以为孟子容是想要要回那本书,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他自然知道是自己放出的话,但是那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