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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青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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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木苏一手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柱滑动,另一手取了远处的烛台来。
书房里光亮的晃动,还有背上微微的灼热感,让漓央察觉到异样,而等他意识到什么,稍微抬起头的时候,猝然——
轻微的滴落声,背上像被热油烫到,一瞬间,某一个点,惊人灼烫的热量散出来,娇嫩的皮肤蜷缩紧绷,随即,背上滴到蜡油的地方,马上变得通红一片。
“啊!”漓央忍不住,疼得叫了一声,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如同雪一般洁白的肌肤,滴落绽开半透明的红蜡,像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小巧晶莹的红玉花。
漓央转回头,含着泪的眼对上了木苏微微沉冷的眸子。
她轻声说:“是惩罚,惩罚你曾经,想要杀掉我。”
她伸手抚上那朵花一样的红色蜡痕印记,热灼的高温已经散去,只剩下蜡的油腻感和一点温热。
“很漂亮。”无论是他背上的蜡痕,还是他即将哭泣的表情,都很漂亮。
肩膀被按住,挣扎被镇压。漓央咬着唇,一遍一遍,重复体会着那种皮肤被烫得好像脱下一层的痛苦感。
痛得一瞬间想要死掉的感觉。
终于,他崩溃地求她住手。烛台被重新放回原处,背上融了蜡之下的肌肤,碰到之后的那种疼痛,让人马上就能想起刚刚被滴到的灼痛,记忆犹新。
肩头被轻吻,漓央痛得意识都有些散,唯独耳边那个人的话,清晰得,像是随着浸入骨髓的痛,一起刻在了他的心上:“殿下,不喜欢我,就记住我给你的痛,永远都不要忘了。”
……
第二天一早,漓央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外殿走动的细碎悉索声。房门被敲响,是伺候他起居的宫女诗琴:“殿下您起了吗?”
微微一动,两股以及后背便痛。漓央披了里衣起来,遮盖住身上的痕迹,才叫诗琴进来伺候梳洗。
“今早外面吵嚷什么?”他拿面巾擦过脸,问了一句。
诗琴答道:“是一大早相爷夫人就进宫来看娘娘,然后把表小姐叫去西殿了……”
听到“表小姐”这个称呼,漓央愣了愣,随即想起,怕是母妃那边已经交代给了下面这些宫人,认下木苏这个“外甥女”。照此看来,母妃并不准备为木苏争取那个真正的皇室名分吗?漓央多少也能猜出安如眉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木苏的身体,异于寻常女子,皇室不容罢了。
在关于木苏真正身份这件事上,他们保持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都没有点破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真相,点破之后,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么,就让她一直以“表小姐”的身份,待在这个后宫最清净的地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漓央洗漱收整完,去西殿问安。西殿的外厅中,不仅有相爷夫人陈氏,还有三个月前,随陈氏进宫来求他的老妇人,便是木苏口中的外婆。漓央未先在京城寻到她,她自己便先寻进宫来了,这世间之事,不可谓不巧。
“漓儿来了?”安如眉自然地询问着他,与往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今日的气色比昨日更好些,早早就起来了。
陈氏的目光在漓央与木苏之间暗中逡转,稍有些不安,不过还是很快镇定着,拉着安如眉的奶娘谢过漓央将木苏带回来的恩情。
漓央扶起安如眉的奶娘,俊美清谪的脸上霁然如新消初雪:“老夫人客气。”
一旁的木苏却笑言:“的确是应该好好谢谢殿下的,殿下不仅将我从贼窟中带出来,还引我进宫医治脸伤,若不是殿下,我也不知自己和娘娘有这样的渊源。”
她似笑非笑的口吻,让漓央直觉有些不妙,忙说:“姨妹这样客气,便太见外了……”
“怎么会?”木苏脸上笑意更深几分,“姨兄待我这般好,可惜姨妹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那便只能……以身相许了。”
“咳!”漓央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她……不是认真的吧?
安如眉倒是饶有趣味地观察着漓央的反应,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性格习惯,安如眉知道得一清二楚。漓央可不是会被这种玩笑诘得面红耳赤的人,还是说……他并未把木苏的话,当作玩笑?
“唔,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安如眉也笑,毫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若木苏有这个心思,漓儿你也愿意,不如自己去禀了陛下,讨一道赐婚的谕旨。”
一旁的流苏笑着瞪了她一眼,心道怎么娘娘了了心结之后,性子倒像回到了没出阁那阵儿,活泼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流苏:娘娘,皮这一下你开心吗?
安如眉:皮这一下相当开心了。
二更虽然短小
但是不要嫌弃Orz
宝宝们小年快乐呀!

☆、第 21 章

用过早膳,漓央以要早去宗学为由,从雨霖宫落荒而逃。
至于留在雨霖宫中,探望安如眉的相爷夫人陈氏和奶娘,她们又与木苏说了什么,他并不在意。当初千方百计阻挠木苏出现在母妃面前,是因为他害怕被抛弃,失去母妃和父皇的宠爱。而现在,母妃眼里,大概暂时只剩下自己的女儿了,毕竟亲生的女儿遗落在民间,十六年没有相见,她对木苏心存愧疚亏欠,想要补偿也情有可原。
可是流苏——从小照顾他到大的流苏,他叫了十六年的姑姑,原来才是他的生母——以前最疼他的流苏,现在竟然也把那个总喜欢欺负他的女孩子当作亲生女儿来疼惜。
漓央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半。木苏回来了,母妃的亲生女儿回来了,那些知情的,曾经最疼爱他的重要的亲人,都不再疼爱他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变得更糟糕,母妃并不会将木苏真正的身份公之于众,他依旧是父皇的儿子,大兆尊贵的九皇子。
他甚至感谢他是在这最是无情的帝王家长大的,夫妻之间,充满了谎言,手足之间,勾心斗角彼此仇视并不算少见。
只要父皇还喜爱他,相信他,那他,就在这皇宫里,还有立足之地。
在去宗学的路上,漓央远远瞥见了大皇子涟喻进宫来所乘的步辇,四个宫人抬着辇驾,前后各两个宫女举着焦扇华盖,从景明宫方向出来,看样子,大约是刚进宫来看过他的生母聂淑妃。
和涟喻的排场相比,身后只跟着一个提书小宫人的漓央,简朴低调得倒不大像个皇子。只是在这宫禁森严的皇宫中行走,不仅要步步小心,更要衬自己的身份,八抬的步辇,不是太子,他一个涟王,怕是坐不大稳当。
果不其然,没等漓央上完早课,皇帝身边的一位内侍,就来宗学寻着了他:“九殿下,陛下请您过去呢。”
出了宗学去勤政殿的路上,那位前来请人的内侍收了漓央的打点好处,提醒道:“现在陛下可正在气头上呢,殿下千万不要去触陛下的霉头。”
“不知父皇为何生气,还请公公指点。”
“是因为涟王殿下今早进宫给淑妃娘娘请安,出来的时候乘了步辇……”
漓央眉头微动,却装作不知:“大皇兄不过乘了个辇而已,怎么便惹得父皇发了脾气?”
内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平日里哪位大人身体有疾,只要陛下恩准,坐辇入殿,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帝心难测,陛下虽然没有明说,怕是涟王殿下所乘之辇不合规矩礼制,有窥伺大统之意,惹得陛下不悦了吧。”
“多谢公公指点了。”
漓央知道,皇帝素来对立储之事有所忌讳,有时甚至敏感到了多疑的地步。皇帝朝中劝他早日立储的臣子颇为反感,在他看来,凡是劝他早日立储的,都是不怀好意要他对身后事早做安排。他们劝他这个正值壮年的帝王立储,是何居心?
漓央进了勤政殿的时候,皇帝正冷着脸,余怒犹在。大皇子涟喻跪在殿下,战战兢兢垂首恭听着训斥,大气不敢喘。
内侍从外殿进来,躬身道:“陛下,九皇子来了。”
皇帝这才停了训斥,转头宣召道:“让他进来吧。”
漓央跟着折返出来的内侍进了内殿,眼尾瞥过跪在那里的涟喻,敛下心神,向皇帝见了礼:“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什么事?”
皇帝问了漓央些宗学的闲事,才切到正题来:“昨日朕看了你禀上来的策论,引经据典文采斐然,将北地的灾情梳理得井井有条,对灾后北地州郡的治理提出的想法也颇有新意。”
“父皇过誉了。”漓央垂下眸子,“儿臣见识浅薄,只是拾人牙慧,学了些古今贤者为臣之道的皮毛,若能帮衬上父皇一丝一毫,儿臣就算尽些孝心了。”
皇帝对他这番为儿为臣的话更是满意异常:“朕的这些儿子,就你最懂事,最得朕心,不像其他人那么不安分。”他说着,瞥了跪在一旁的涟喻一眼。
涟喻身子伏得更低,埋下去的脸色清白,额上见汗,手心都发着凉。
也怪他太得意忘形,漓央去了北地三个月,他便在皇帝面前精心侍奉了三个月,将皇帝哄得龙心大悦,而且如愿让皇帝对漓央生了嫌隙。漓央没死在北地,又立下这样大的功劳,皇帝却并没有大肆封赏,不足以说明,漓央已经失去帝心了吗?
想到失去父皇宠信的漓央,他不免认为最有力的皇位竞争者已经不足为虑,皇帝百年之后,皇位还不是要传给自己?一时夸耀虚荣之心作祟,进出景明宫的时候便乘了超他亲王规格的步辇,也想着为多年受皇后打压的聂淑妃挣得几分荣宠,让后宫这些势利的皇子妃嫔们也看看,谁才是他们应该讨好的对象。
涟喻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未出皇宫,便叫有心之人嚼了舌根,举发到皇帝面前。乘辇之事,本就可大可小,他想着,凭父皇现在对他的宠信,怎么会将这事小题大做揪着不放。
皇帝确实没提他乘太子之辇的出格之举,反倒是捡着近日他在政事上的诸多疏漏将他敲打痛骂了一顿。
皇帝的脸色稍霁:“看来漓儿对自己的短处倒也清楚,你尚未接手政事,经验欠缺也是自然的。北地之事,朕当初也觉得你年纪尚幼,抚赈灾情,对你来说还是有些难了。也亏得涟喻在我面前极力举荐你,说他自己不也是十七岁就协助朕了么,朕这才决定放手让你去试试。”
漓央皮笑肉不笑:“儿臣谢过皇兄的信任。”
真当涟喻举荐他去北地,是兄友弟恭么?若他真心为他这个弟弟好,何至于他到了北地渡州不久,涟喻派的杀手就来取他性命了?
皇帝对大皇子涟喻和九皇子漓央不合的传言,也有所耳闻,特意在漓央面前说起涟喻对他的提携之恩,也有敲打漓央,劝兄弟二人和睦之意。
看样子漓央确实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顺着他的话,对涟喻表现了感激之情。皇帝对漓央的表态也很满意,便道:“你的能力,在北地抚赈之事上,父皇也有所目睹,是该给你更多的机会,让你历练一番了。”
漓央有些意外。
“这几日户部正在整理户籍,这事本来也是你皇兄管着的,可他又兼管着各地的盐运司,登查户籍之事,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这录入户籍,实征赋役的差事,你便接过去吧。”
因为太过震惊,涟喻猛地抬起头来,张口想要劝阻,却被皇帝轻飘飘瞥了一眼之后,噤若寒蝉。
只怕皇帝就是借着今日的由头,打定心思要削他的实权了。
自古以来,户部就是国库的门户,进出国库的银钱军饷甚至是百官俸禄,都需经户部的手。不仅如此,划拨田地,定制税收,征兵调度,都是户部的人按着户籍拟定。可以说,谁掌着户部,谁就掌着这个国家的军国大计。
怎么会?父皇不是对漓央有所猜忌吗?为何还会将这等要事交托给他?
漓央跪拜于地,面露疑虑之色:“儿臣只怕难以当此大任,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吧。”
涟喻听到漓央居然推辞,心神一松,也要跟着漓央的推辞之语趁热打铁,劝皇帝收回成命,皇帝却开口,不容置疑地将漓央的推辞驳回。
“漓儿你素来心细可靠,这样重要的事,交由你来办,父皇才安心。不得再推辞了,明日你便领了册书,去户部报到吧。”
漓央面上为难,欲言又止,最终却说:“儿臣虽然能力有限,但得父皇如此信任,必肝脑涂地,不敢有半分懈怠。”                        
作者有话要说:请给小殿下发个演技最佳奖
小剧场:
涟喻:马屁精!孤立你!
漓央(鄙视):这里有个老实人,快来欺负他。
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Orz

☆、第 22 章

皇帝又耳提面命安顿了漓央和涟喻一些政事上的枢要,便将两人放了出来。
出了勤政殿,走得远了,四周再没有耳目,涟喻克制了许久,才得以释放,对着漓央语气狠戾道:“莫以为父皇将户部交给你,你便有机会觊觎那个位子!”
和他狰狞扭曲的面孔相比,漓央俊美的脸上倒平静得波澜不生,更显出几分从容雅逸:“皇兄多虑。”素白的双手拢在袖中,眉目低垂温顺,却不尽嘲讽,“一直觊觎着那个位置的,不是你吗。”
死死盯着漓央离去的背影,涟喻攥紧了拳头,眼中尽是阴沉戾色。
在渡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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