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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每天这种折磨与互相折磨的过程中乐此不疲。
无论如何,不远的将来,她会是名副其实的莫太太,眼前的一切终将过去,她能做的除了等待目前又多了一样--就是刚刚才得知的不受欢迎的小生命。
下定了决心,姚月丹站起身揉了揉蹲得发麻的双腿,回办公室请假,直奔省人民医院。
上了出租车就隐隐觉得小腹丝丝拉拉地疼,她揉着酸胀的眼眶,把手轻轻放在小腹,他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机会来到这个世上了吗?
妇科诊室的陈云静看看时间,又看看门口的患者,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想让弟弟帮她接丫丫,连打两遍都是关机的声音。
“这个小子,最近老是关机,田谧找不到他怎么办!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个傻弟弟怎么不知道看紧点!”
陈云静低头想了想,找到田谧就诊时留下的联系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从学校回来的田谧看到陌生号码,以为是面试通知,急忙接通电话。
“你好,我是田谧!”
“田谧,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你是陈医生?”田谧疑惑不解。
那天在商场,她不想和这个给自己做检查的女医生再有任何联系,名片连看也没看就被她销毁了,听Derek说了那晚的经过,她曾到医院找陈医生两次,都没见到,虽然心里相信Derek的话,她更想弄明白检查结果是怎么回事。
今天陈医生主动找她,倒让她很意外。
“你能不能去蓝天幼儿园帮我接一下丫丫?哦,她大名叫陈晓雅。我答应今天下午早点接她过儿童节,可是实在走不开。”陈医生的语气里充满期盼。
“陈医生……”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你得管我叫姐,看来莫云聪那个臭小子根本没拿她老姐当回事,每次他给我打电话,90%以上的时间都在说你,我手机里都是他给我发过来的你的照片,咱都快成一家人了,你竟然还不认识我,那天早上我一看见名字直接就认出你了,本人比照片还漂亮,好了,我这里患者多,咱们有的是时间聊,接完丫丫送到我这里,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饭啊!”
陈云静的语速极快,田谧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忙音。
莫云聪是告诉过她有个姐姐在国外,他们姐弟是“云”字辈儿,姐姐叫云静,他叫云聪,对了,他也说过当年父母为了再要个男孩儿,让姐姐随了母姓,可她从来没想到随意找的一个医生,竟会是莫云聪的姐姐呀!想到那天的检查,田谧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一个多小时以后,田谧带着丫丫等在医生休息室里。
休息室就在陈云静诊室的斜对面儿,田谧无意间抬头竟看见姚月丹走进了陈云静的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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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姚渣渣,要虐出新格调!对,就酱紫!
☆、第三十六章 疼得要死掉了!
陈云静好像并没认出姚月丹,只是拿着手里的化验单仔细地看,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姚月丹满脸惨白地倒在地上。
“啊--!”
田谧听见姚月丹喊了一声后急忙安抚一下丫丫,让她呆在休息室别动,自己跑过去,那个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到了医院后,姚月丹的小腹越来越疼,强忍着疼痛做了一项项检查,她猜测是要流产了,肚子越疼她高兴,甚至恶劣地想着,这孩子真是个乖巧的,知道爹妈不要他,先自行解决了。
回到诊室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疼痛让她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正破茧而出,然后一股热流就顺着腿间涌了出来,昏迷前,她竟然看见了田谧焦急的脸!
真是报应不爽,因果循环,这是姚月丹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快!病人是宫外孕破裂引起的大出血,马上准备手术!”诊室里陈云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田谧看着姚月丹迅速被血液染红的裙子,心头微滞,宫外孕,是莫云聪的孩子吗?
等陈云静回到医生休息室,天都快黑了,丫丫睡着了。
“这一天啊,累死了,你自己找地方坐啊,我躺会儿直直腰。一会儿让莫云聪带你去吃饭,接夜班儿那个今天不能来了,我又是个痛苦的白连夜呀!”
“陈姐,我……和莫云聪分手了,你刚才抢救那个才是他现在的女朋友。”田谧语声平静。
陈云静“腾”的一下在床上坐了起来,“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刚才抢救的姚月丹,就是你们原来的邻居,我以为你们认识,现在莫云聪和她在一起,还有……”
田谧停顿了一下,“那天我来检查的时候,报告好像忘了拿,不知道……”
陈云静略显尴尬地拿出抽屉里的报告:“田谧,你别介意,我当时以为你们迟早要结婚的,云聪那孩子从小一根轴,我就想让你早点下决心嫁给他,真没别的意思。最近他总关机,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他……”
尽管陈云静一点儿都不相信那个整天把田谧挂在嘴上的弟弟会移情别恋,可姚月丹宫外孕差点没了半条命也是事实。
那天晚上,陈云静一直向田谧表示歉意,为自己,也为弟弟。
田谧静静地听,其实她也相信莫云聪的痴情,可生活没有剧本,总会让人措手不及,一瓶本该留在KTV里的矿泉水,生生改变了她和莫云聪原有的轨迹。
晚上,田谧一个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对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道:“莫云聪,祝你们幸福!Derek,谢谢你!”
上夜班的陈云静一遍遍拨打莫云聪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的声音。
第二天把丫丫送到幼儿园,她就直接去了莫云聪的公寓。
锲而不舍地按了快半个小时的门铃,里面才传来门锁滑动的声音。
扑面而来的刺鼻烟味儿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我为抢救你媳妇儿忙了大半夜,你可倒好,自己在家点房子玩儿呢?”陈云静边说边挨个房间开窗换气。
原本一缕幽魂似的莫云聪听了这句话,连忙跑过来拽着陈云静的手,焦急问道:“田谧怎么了?姐,田谧怎么了?”
陈云静看着满地的空啤酒瓶子和烟灰缸里小山一样的烟屁股叹了一口气,快言快语地说道:“我说的是姚月丹!”
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仨到底怎么回事!要是田谧不要你,凭我弟弟的一表人才,不愁找不到好的,现在这个姚月丹长得也不错,还是原来的邻居,人家为了你差点没了半条命,你犯不着为一个对你不上心的人这样,如果是你不要田谧了,弄出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莫云聪像个耍赖的孩子顺势坐在了地板上,大概是一夜没睡,眼睛里有血丝,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冒出一层青胡茬儿,全然没有往日那个阳光美男子的半分神采,看着如此痛苦的弟弟,陈云静也坐在地板上,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身上。
满身酒气和烟草味儿的莫云聪在把头靠在姐姐身前的那一瞬间,所有情感瞬间决堤,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边哭边摸着自己的胸口,含糊地说道:“姐,我这里疼啊,你摸摸,疼得我快要死掉了!”
从没见过弟弟如此失态的陈云静只能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又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在他身上一下下地拍着,待莫云聪的情绪渐渐平静,才慢慢开口说道:“能和姐说说吗?”
莫云聪完全沉浸在回忆里,灰暗的眸子也有了些许神采,他根本没意识到,此时应该问问姐姐口中那个差点没了半条命的媳妇儿到底怎么回事。
“以前我从没如此持之以恒地做过一件事儿。一开始,她对我和所有追她的人一样,礼貌而疏离,我就每天琢磨,琢磨得头发都要掉了,她不喜欢别人给她花钱,我就绞尽脑汁做一些既不花钱又让她高兴的事儿,我几乎成了西大的插班生,别人对我的冷嘲热讽我都甘之如饴,因为每一句嘲讽都是和她相关。我每天给她写信,就像她在我身边,我把心里的话都说给她听,我要把这些信留到她答应做我女朋友的时候一起交给她。”
“去年的昨天,她第一次答应单独和我去吃饭。当时我高兴得呀,吸一口雾霾都是甜的,走路的时候人都是飘的,结果就乐极生悲,少看了一个台阶,直接就栽了下去,田谧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她那小胳膊小手儿哪能抓得住我呀,眼看着她也往台阶下倒,我哪舍得摔她呀,赶紧挣脱她的手,直接倒在了地上。”
莫云聪的脸上带着笑,“我也算因祸得福,她直接摔在了我的怀里,那是我们俩唯一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后来我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我也顺理成章的牵了她的手。”
“从那天开始,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停!你爱田谧,我听明白了,那姚月丹怎么回事?你一边爱田谧,还一边能把姚月丹肚子弄大了?”
陈云静弄不明白如此痴情的弟弟为什么会做出对不起田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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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更心疼她!
听了姐姐的话,莫云聪自嘲地一笑:“就算她不怀孕,我也做不出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事儿。”
随后把聚会那天的事情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房间里只有莫云聪伤感的声音,“我把田谧在这里整整放了四年,现在要连根剜掉,连皮带肉都疼啊……我把手机里她的照片都删掉了,可是这里的像是已经刻进去的,删不掉啦!这个房间我从没让姚月丹来过,因为每个角落都是田谧的照片,后面记载着时间、地点和她说过的话。她随口说的喜欢的小玩意儿我都买回来摆在外面,我一直幻想有一天田谧能搬进来给她个惊喜,可现在再也没机会了。”
说完抹了把脸,“姐,发泄一通,心里透亮多了,昨天本来是想把这些都收起来,以后和姚月丹好好过日子的,姐,你在听吗?”
“你说你喝的矿泉水有问题,那个同学聚会是不是五月初的一个星期五?”
“你怎么知道?”
“你就是那天晚上才第一次和姚月丹在一起的?”
“是,当时我是把她当成田谧的,醒来后看见姚月丹还有床单上的血,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莫云聪痛苦地把手插进头发里用力地拽着。
“昨天下午姚月丹宫外孕输卵管突然破裂,是我接诊的,差不多丢了半条命。”
这时莫云聪才反应过来,姐姐刚进屋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月丹…”
只听陈云静接着说道:“受精卵从异位着床到长大撑破输卵管,至少需要45天时间,也就是如果她正常怀孕,现在已经快50天了,今天才6月2号,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怎么会这样?”随即内心又涌出一股狂喜,淹没了姚月丹欺骗他带来的愤怒。
“姐,这是不是意味着那天我早上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她故意骗我的!不行,我马上去见她,我得好好问问她!”
“看你那点出息!你不是说田谧也喝了那水吗?你一点儿也不介意?”
莫云聪的表情凝重,“要说一点儿不介意那是假的,但我更心疼她,如果我和月丹什么也没有,不管田谧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疼她!我一度想揍死那个下药的,然后自首去给他抵命,结果听说他们聚会的第二天就有一个她班的同学因为非法持有和使用违禁药品被拘留了。对了,姐,你怎么知道聚会时间的?”
莫云聪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收拾自己,他从来没有过这么迫切地要见到姚月丹。
看着弟弟兴致勃勃的样子,陈云静没有丝毫隐瞒:“那个周六早上,田谧曾去妇科化验检查,她的尿液里有药品残留,但庆幸的是并她没受到侵犯。”
莫云聪紧紧地抱了姐姐一下,飞快跑出房门。
姚月丹醒来的时候护士告诉她昨天为了保命,切除了她一侧输卵管,把身体养好,还是可以再怀孕的。
她没心思听护士唠叨,发生这样的事儿她不敢告诉家里,更不能让莫云聪知道。
田谧!脑子里激灵一下想起,她在昏迷前见到了田谧,莫非她也怀孕了?不然大姑娘家家的跑到妇科诊室干什么呀。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行,不能呆在医院,田谧一定会告诉莫云聪的,只要瞒过他这几天,她就来个死不承认,说田谧无中生有调拨两人关系。可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出了一头冷汗,折腾了一阵儿,任命地躺在床上。
怕什么来什么,莫云聪就在她满头大汗的时候进了病房。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看着平日里健康开朗的朋友此时孤单脆弱地躺在病房里,脸色苍白的几乎和医院的床单一个颜色,心头对姚月丹的怨似乎就淡了许多,如果她能告诉他那天晚上的真实情况,他还会感谢她。
“月丹,感觉好些了吗?”
“云聪!”看见莫云聪进来,姚月丹的眼泪霎时就流了下来,这倒没有丝毫作假,身体的疼痛心里的恐慌在看见莫云聪那一刻都释放出来。
莫云聪在床边站定,没有坐在床上的意思。
“云聪,我很疼!”姚月丹的声音带着虚弱的颤抖,边说边把手伸向莫云聪,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