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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的工位,看着手腕处被抓出的红印子,愤愤不已。
没过多久,有人通知她整个部门开会。
他们部门一共不到20人,一起坐在一个小型会议室里。
会议由易俊峰主持,主要是向他们财务部介绍新助理——白雨辰。
白雨辰也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帅哥,在易俊峰的介绍下,满面春风地向大家含笑点头。
唇角迷人的笑容,看红了几个花痴少女的脸,钟小米暗自撇嘴,在心里不屑一顾地嗤了一声,切,绣花枕头!
白雨辰不是第一次上李远的当,知道那个药的厉害,约莫着要到了下次发作的时间,装模作样地看看手表,低头和易俊峰打了个招呼,不紧不慢就往会议室外面走。
钟小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气还没出到头儿,一种熟悉的感觉自腹部传来,哎呀,又坏了!
她腾的一下就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就往外冲,在所有人看来,她是在白雨辰走出会议室后,立即急不可待地追了出去。
众人惊得长大了嘴巴,目光齐刷刷地追着钟小米的身影看。
果然见她一直朝白雨辰背影的方向跑去,直到转了弯,她和白雨辰的背影一起消失,大家还意犹未尽地抻着脖子,恨不得她们的眼神儿都能拐弯儿,看看钟小米追上白雨辰之后要做什么。
无奈之下只能彼此用目光交流,有不可思议也有羡慕不已,就这么直接追出去了?更后悔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追出去的为什么不是我?直到易俊峰重重地咳了咳。
钟小米自然不会知道她无奈的一个举动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为壮举,一则关于钟小米对白助理一见倾心,不顾会议还没结束,直接追到外面的话题,在集团内部,悄悄流传。
……
通过姚月丹的描述,杜若雪第一时间知道了冷焱回国的消息。
“你说田谧和他一起回来的?”杜若雪沉着脸问道。
“嗯,那张照片你还没拿给冷家人看?”姚月丹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现在必须和杜若雪,结成统一战线。
“不急,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在杜若雪看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冷焱为什么会突然回国?难道是因为她和尚天良的事情特意回来的?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那边刚停了卡,这边人就立刻回来了?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杜若雪禁不住浑身血液逆流,恨不得一刀捅死了尚天良。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尚天良的家里,她早已里里外外翻过好几遍,一无所获。
会不会视频只在他的手机里,并没有备份?
她必须找到视频之后赶紧去做修复手术,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用实际行动向冷焱证明她是无辜的呢?
那个计划必须实施了!
杜若雪拨通了那个十年来都不曾联系的电话。
“红毛儿,我是雪儿。”
电话那边十分嘈杂,人声鼎沸,听着依稀是骂骂咧咧催红毛出牌的声音,很快杜若雪听见听筒里的传来一阵三字经的国骂,带着一串的滚滚滚,挂断了电话。
没错,那边的人喊得就是“红毛儿”,十年来,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变。
转瞬,杜若雪的电话又响,尚天良在电话里说晚上在香榭丽舍酒店有应酬,这可真是打瞌睡就碰上了热枕头。
杜若雪马上翻出了她十年前的电话卡。
十年来这个原来的号码她一直续费保留,只不过这个号码永远关机。
想不到如今真有了用武之地,红毛儿这十年都没有换电话号码,就说明他心里一直想着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来找他。
杜若雪安好手机卡,忐忑地等待着另一边的接听。
果然,电话再接起来时,对面已经不是嘈杂的环境,红毛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你是雪儿?”
手握电话的红毛儿难以置信地等待对方的回音,过了一阵儿,才听见听筒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红毛儿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雪儿你别急,你在哪,我马上去见你!”红毛儿边说便拿着手机往外跑。
“我这里不方便,你在哪,我去找你。”杜若雪委委屈屈地说道。
“那我们一小时后老地方见。”
红毛儿从小是个孤儿,爷爷奶奶过世时给他留下一所房子。
他很小就混迹社会,是一中附近的小混混,特别喜欢把头发染成红色,渐渐地红毛儿这个名字就叫开了,到没人记得他真名叫什么。
由于他经常在学校附近闲逛,一来二去就看上了杜若雪。
两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很快就在红毛儿的家里偷吃了禁果,他惊喜的发现,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后来,杜若雪白天经常逃课和红毛儿“回家”。
红毛儿对杜若雪的身体迷恋不已,尽其所能的用一个混混的方式宠爱着她。
十年前,他受人之托,和几个玩在一起的混混儿装模作样地欺负杜若雪,很快便引来一个男生。
他看着和相片上长得差不多,就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地下了狠手,直到把人打得不能动了才如鸟兽散。
以往有这样的行动,都是杜若雪先撤,他们事后再汇合。
可这次,等他在外市避了几天风头再回来时,却发现杜若雪和她的家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了,他发疯一样地找了好久,没有任何收获。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多难,他被高利贷的人追债砍掉了一根手指,都没舍得卖掉这个房子,他总盼着有一天杜若雪还能回来找他。
十年里不换手机号也是担心杜若雪会找不到他。
现在接到杜若雪的电话,虽然想马上见到他,可是一看镜子中满脸胡子拉碴的颓废样,还是把时间订在一个小时之后,急急忙忙地洗澡、理发,又飞一般地回去整理房间。
当杜若雪站在门前的时候,他几乎认为是别人在冒名顶替地耍他。
她很瘦,但比十年前漂亮许多。
红毛儿当然不会知道这十年间她做了多少次整容手术。
“不请我进去?”
听见熟悉的声音,呆若木鸡的红毛儿才宛若初醒般地错身让开。
虽然两人曾经是最亲密的情侣,可如今他们之间毕竟隔着10年距离。
“你--还好吧”红毛儿看着穿衣打扮与这个简陋的房间再也格格不入的杜若雪,干巴巴地问道。
杜若雪一下扑到红毛身上,把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间。
虽然这个动作与她的服饰很违和,但却是她十年前的招牌动作。
“我不好”杜若雪边说边在红毛的耳边呼气,七尺高的汉子一听见这三个字,一下就红了眼睛。
他把杜若雪圈在身前,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杜若雪瞬间双目垂泪:“这十年,我一直被一个男人软禁着,他十年前就看上了我,把我们全家抓起来,弄到国外,在那里我什么都没有,根本跑不出来……”
听到这话,红毛的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老子灭了他!既然你现在跑了出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回去了!”
杜若雪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说道:“他手机里有我们内个时候的视频……我要是不依他,他就往死里打,还威胁我,只要我走了,就把视频做成片子去卖……”
“这个王八羔子,他真是活腻歪了,他在哪,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你可千万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你帮我把他手机抢回来就行,没有了视频,他就不能威胁我了,我们就可以……”杜若雪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他是干啥的?现在在哪?有照片没?今天晚上我就去找他!”
“他今晚在香榭丽舍酒店有应酬,是个好机会……这是照片,可千万不要弄错人。”
杜若雪又想了想,“最好让他以为是普通的抢劫,抢了手机之后,再把他的手表和钱包也拿走,这样他就不会想到是我了。”
“放心,都听你的。”
杜若雪的心里乐开了花。
解决了尚天良手里的视频,她就有机会嫁入豪门了!
至于红毛儿,即将步入上流社会的她怎么可能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如果他愿意,就让他再继续找她吧!
“你一个人能行?”杜若雪有些不放心,这件事情,必须一次成功。
“我别的不行,打架能打过我的,还没生出来呢!雪儿,这么多年,想死你了……”
红毛边说边抱起杜若雪。
“一会儿还有正事儿,以后我们来日方长……”
“时间还早,这就是最正的事儿。十年里我都没碰过别人,想死你了……”
……
这事儿,和一个男人做与和十个男人做,没有太大差别,偷吃后记得把嘴抹干净,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过她还是坚持让红毛带上小雨伞,他的话,她可不敢信。
手术只能修复,万一要是染了病,可就麻烦了……
“我们要个孩子不好吗?我都快30岁了。”
“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不好,现在不适合怀孕,以后会有机会的。”
“我一定把你养得胖胖的,那个尚天良真是没天良,把你折磨这么瘦,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修理他!”
缠绵了一阵,外面天色已经黑得透透的了,简单收拾一下,他们就到酒店外面守株待兔。
……
就在杜若雪和红毛儿翻云覆雨的时候,杜若雪他爸杜德文正在一家地下赌场里满脸油光地兴奋不已。
杜德文50多岁,中等身材,因为日子过得舒心,脸上细皮白肉的,并不显老。
从他们搬进大别墅,吃穿用度都有人管,他每天就喝喝酒、打打牌。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打牌的时候自然要带点刺激,用他的话说小赌怡情,每次有个万八千元的输赢,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事情在几天前发生了变化。
他用冷家给的卡去取钱准备打牌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卡,突然不能用了!
他的心里恍然就涌上一种不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十年里他已经习惯了随便花钱享清福的日子,突然一下没了钱,可要怎么活?
赶紧给杜若雪打电话想问个究竟,杜若雪直接告诉他现在所有的卡都停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油然而生。
“你不一直说冷焱要娶你吗!这话说了十年,不仅没娶,怎么钱还弄没了!”十年来他对女儿一直奉若神明,可现在眼看大事不妙,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质问。
“你问我我问谁,行了,赶紧回家吧,家里不是有很多积蓄,我会想办法的。”杜若雪当时也正心烦,短短几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杜德文嘴里骂骂咧咧:“有钱人心真黑,我女儿救你们家儿子一命,才管我们十年就想撒手不管了!没我们小雪,你们家连儿子都没了!给我们花点钱就心疼了,我没去分你们中盛的股份就很够意思了!早知道现在,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杜德文一边走,嘴里一边咧咧,下意识地走到每天打牌的地方,想想身上没有钱,骂了几句又往回走。
“老杜大哥,今天不打牌了?”
杜德文眯眼一看,是曾经一起玩过的牌友老王。
嗯了一声还气呼呼地往前走。
“诶,老杜,我最近发现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好玩法!”老王在他旁边神神叨叨地说道。
“今天不玩,改天!”
“我告你,机会难得,你知道我两天赢多少吗?”老王边说,便炫耀地伸出无根手指。
“五万?”
老王摇头。
“五十--万?”
老王继续摇头。
“五百--万?”
老王急忙捂住了杜德文的嘴,那个“万”字喷了老王一掌心的口水。
“你小声点!这事儿能大声宣扬吗?”老王把掌心在裤腿上蹭了蹭。
“太大,我可不去。”
“这么的,反正我最近手气好,今天我带你去看看,你也试试,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反正我有本儿呢,都输光了就当没赢过。”老王满脸诚恳。
“当真?”
“这还有假,走吧走吧。”
老王带杜德文到了一家地下赌场。
杜德文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没想到这里那么宽敞,里面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看得他眼睛都直了,不停地看见有人用大皮箱装了一箱子钱,换成一大堆筹码,惊得半天才合上嘴巴。
老王也不给他介绍,径直走到自己的赌桌,直接掷骰子赌大小。
杜德文在旁边看的吃惊不已。老王的运气好得惊人,没多久,身边的筹码就小山一样的堆了起来。
老王很豪爽地一把都推给他,“随便玩!”
尽管老王说的爽朗,杜德文还是没敢轻易尝试,只在一旁眼巴巴的看。
一晚上,老王有如神助,尽兴而归,又赢了两百多万。
凌晨时分,一辆气势磅礴的押运车,直接送他回家,临走,老王还满不在乎地给他的兜里塞了几捆百元大钞。
他心里知道,这是赌博,沾不得,可是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劝说,就试一下,见好就收,见好就收。
带着这种心态,第二天,他和老王一起坐在了赌桌上。
一开始,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老王,老王赌啥他赌啥,渐渐的,手里也有了自己赢来的筹码。
他手里拿着那些轻飘飘的彩色小块儿,不敢相信,这些东西能突然变成几十万元。
看老王那边忙得不亦乐乎,他自己在筹码里面捡了一个面值最小的,想到别的赌桌上试试运气。
这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