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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的老婆假装不懂地问:“什么是下器?”
狗三说:“石磨不是有上下两扇吗?上边的一扇叫上器,下面的一扇叫下器。下器就是老婆!”
人贩子的老婆说:“不懂!不懂!俺家老不死的是做杀猪宰羊生意的,不做磨器子生意!”
狗三从怀里掏出一万元钱说:“咱们都是东西南北庄的,您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告发你,再说,卖人和买人都是犯法的,我们既然想买了,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贼!”
人贩子的老婆看到了钱,眼里放射出贪婪的绿色光芒问:“你们想买个什么样的?”
狗三回答:“只要是个蹲着尿尿的就行!”
人贩子的老婆把钱揣进了怀里嘻嘻地笑着说:“蹲着尿尿的也不一定都是女人,俺家老头子,有时还蹲着尿尿呢!”
狗三说:“那就买一个掀开尾巴看一看,只要尾巴底下有个大黑碗就行!”
人贩子从里间屋里走了出来嘿嘿地笑着问:“就这个条件?”
狗三说:“能买个长得像林黛玉一样俊的多少钱?”
人贩子伸开五指说:“最少得这个数!”
狗三说:“你不要蒙俺,你村里的某某就是俺的表哥,你给他买来了一个就比林黛玉都俊,你才要了一万元钱!”
人贩子问:“这你也知道?”
猫四说:“他……他……是……是……”
狗三打断了猫四的话说:“我也想买个媳妇,还有他(指猫四)俺们村还有几个光棍,想买媳妇,你要是给我们买了俊的,花钱还少,我们以后都会找你买!”
人贩子问:“一万块钱不行!起码得两万元!”
狗三又掏出一万元说:“那一万是定金,买了俊的,我就再奖给你一万元!”
人贩子说:“好!我开车去,油钱、过路费钱、你们拿!”
狗三说:“行!咱们走吧?”
人贩子嘱咐道:“咱们逢人问,只说是做生意的,切莫说漏了嘴!”
狗三答:“一切听你的!”
人贩子说:“云南是一个多民族的地方,彝族、白族、独龙族,野性难驯,仡佬族、纳西族,僳僳族讲究太多,不好养活,咱们就去麻栗坡,那个地方穷又和越南交界,地方偏僻,花钱少,买来的媳妇,来到咱们这里,既听话,又勤快,都能住得下!”
狗三说:“好吧,咱们就去麻栗坡!”
人贩子说:“咱先讲好了,人来到,你们就得把那一万元钱付给我!”
狗三说:“好!好!好!行!行!行!”
麻栗坡是中国的最南部与越南的何江搭界,山高路远,地方偏僻,有的地方至今穷的连饭都吃不饱。
人贩子在这里有内线,在狗三他们住进宾馆的当天晚上,内线便给他们领来了两个姑娘,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十九岁,但两个人都长得又黑又瘦又丑,让人看了之后都有些恶心。
狗三说:“不行!不行!让人看一眼不吃饭都饱了!”
猫四说:“这……这……这样的……熊……熊……老大……省……省……省饭了……”
人贩子说:“这里因为离越南近,这里的姑娘个个都长得这个样子。你们实在看不中,那我们只能再去丽江纳西族去看看了,我那里也有关系!”
狗三说:“行!咱就去纳西族看看吧!”
人贩子说:“那你还得再加油钱!”
狗三说:“你放心!你只要能给我们老大物色一个俊媳妇,再加点钱没问题!”
人贩子又开车,带领着狗三、猫四,来到了丽江纳西族他的另外一个内线的家里。
这个内线是纳西族人,四十多岁,长着一对又小、又亮的小眼珠子,弯弯的鹰嘴鼻下,留着两撇八字胡须。见到人贩子,便用纳西族语,两个人偷偷地嘀咕起来。
狗三说:“操,孬驴操的!好话不避人,避人无好话。你们在瞎嘀咕些什么?”
人贩子解释说:“人是给你们物色好了,是他的外甥女,今年十八岁,长得要臀有臀,要胸有胸,那个小脸蛋硬是比林黛玉都俊!”
狗三被人贩子说得心花怒放,担心地问:“大哥,人长得这么漂亮,她能跟咱们走吗?”
人贩子说:“我这位兄弟说好了,他对他的外甥女说‘咱们是来招工的,你们千万要见机行事,配合好,不要说漏了嘴啊!”
狗三说:“行!孬驴操的,都听你们的!”人贩子不悦地问:“你们怎么老骂人?”
猫四急忙解释说:“他……他……不是……骂人……是……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口头禅……”
纳西族的那个鹰勾鼻,老鼠眼,走了出去,不一会,便领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最多有一米高,身穿一件学生服,头顶上扎着一对朝天小辩,但脸蛋还算秀气,一对酒窝若隐若现。
狗三指着那个女人问:“她就是林黛玉?”
人贩子尴尬地一笑说:“比林黛玉差点!”
那个纳西族的鹰勾鼻问:“我外甥女怎么样?”
狗三整了整领带,用手摩擦着光头说:“对付吧!”
鹰勾鼻用汉语对那个小姑娘说:“翠翠,这三个人就是C省来招工的大老板,你到了那里,就算是一腚坐到福窝里了,家里你爹瘫了,你娘改嫁了,你可不能说想家啊!”
名字叫翠翠的那个小女人说:“舅舅,你放心吧,我不想家!”
鹰勾鼻说:“不想家就好,你们上车吧!”
人贩子向狗三使了个眼色,狗三便把小女人抱上了车,让小女人坐在了后排座位的中间,狗三在左边,猫四在右边,特别保护着小女人。
人贩子把车开得飞快,直向C省D市飞奔。
☆、第 25 章
麦从西来,谷从东熟。沿途各省各县都在收割麦子。
车从云南直窜贵州、湖南,越过湖北、河南,返回到C省D市。D市的天空阴得像锅底一样黑,狗三说:“这个世界真奇怪,别的省市,阳光明媚,咱们这里却是漆黑一团,不见天日!”
人贩子说:“你要知道,咱们这几天,马不停蹄地跑了一万多里路!我们伟大的祖国幅员辽阔,东边日出,西边雨,这都是正常的事!”
狗三说:“南边天黑,北边亮啊!”
人贩子不愿意见多余的陌生人,因为干他们这一行的,买家和卖家为了安全起见,一般都是单线联系。他把车停在路边上,对狗三、猫四说:“你们下车吧,人我是给你们送到了,养住养不住,就看你们的了!”
狗三从包里拿出一万快钱交到人贩子的手里说:“这是一万元钱,以后我们还有几个兄弟要买媳妇,还得找你!”
人贩子指了指纳翠翠说:“小声点,油钱呢?”
狗三说:“下次再说吧!”
人贩子咬了咬牙说:“不行!一千多块钱呢!”
狗三和猫四把纳翠翠夹在中间回到了黑山村,见到熊老大的时候,纳翠翠才猛然醒悟,她被她的表舅给卖了。顿时,嚎啕大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狗三问熊老大说:“怎么样?还可以吧?鲜嫩、鲜嫩的,八成还是个没开封的呢!”
熊老大脸上蚂蟥似的大疤又在蠕蠕而动,馋涎欲滴地看着纳翠翠说:“嫩是嫩,可就是矮了点!”
狗三说:“矮点怕什么?机器零件一样都不少。俗话说,高个不算数,多穿二尺布。脸蛋漂亮就行!”
熊老大说:“还行,还行!”
狗三说:“选婚不如撞婚,今天是农历六月初六,六六大顺,正好也是个好日子,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圆房吧!”
熊老大说:“行!行!行!今天晚上就结婚!”
狗三拨通了张铁头的电话说:“张总,我们回来了,你通知吕良、肖县成、黑白,请他们今天晚上来熊老大家喝喜酒吧!”
鸭娥给纳翠翠租来了一身洁白的婚纱,强迫着纳翠翠穿在了身上。
纳翠翠化了妆,比刚才蓬头垢面时,判若两人,还真有点林黛玉的风情。
纳翠翠哭哭啼啼地问:“我表舅说让我来打工,并没有说让我嫁人呀?我不!我不嫁人!”
鸭娥劝道:“好妹妹,不要哭,嫁人就是打工,打工就是嫁人。你嫁了熊老大,会有你享不完的幸福!”
纳翠翠的脸被一块蒙头红布盖住,眼泪从蒙头红布的下面刷刷地往下流。
纳翠翠想起了自己瘫倒在床上的父亲;想起了改嫁的母亲;于是,便想到了逃跑,想到了自杀……她的大脑在一块红布的下面,想了许多、许多……她在不断地问自己:“既然能逃跑,家又在那里呢?”
纳翠翠犯了愁,心里暗暗地做着打算,十八岁的她,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爸爸患了脑瘤,瘫痪了十一年,妈妈受不了那份煎熬,改嫁他乡。她一生下来,就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吃过一顿饱饭,在妈妈改嫁后的这几年里,她天天以泪洗面,侍候着卧病在床上的父亲,受尽了人世间的一切痛苦和心酸。纳翠翠想到这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滚落下来。
鸭娥说:“妹妹,不要难过了,走南闯北去做官,人人都为了吃和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给了熊老大,我敢保证,你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纳翠翠不哭了,终于横下了一条心:虎落平阳遭虾戏,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先应允了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就留,不好,就跑!
张铁头、吕良、肖县成、黑白、狗三、猴老二、猫四七个人都到齐了,正准备开席。突然,一个在鬼堆城挖土的民工,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说:“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狗三问:“怎么回事?”
那个民工说:“你们快点去看看吧,挖土机在鬼堆城挖出了一个洞!”
张铁头、狗三、熊老大、肖县成、吕良、猴老二、黑白、猫四一齐向鬼堆城挖土施工的工地上跑。
狗三扭头喊:“猫四,你回去!看好熊老大的媳妇,莫让她逃跑了!”
猫四怏怏而回。
狗三、熊老大、张铁头等人来到挖土机前,只见五米多高的土层下面,露出了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
猴老二说:“村民们的话还真的应验了,这里还真的是一个不详之地!”
熊老大说:“屁话,什么不详之地,拿手电来,我进去看看!”
挖土机上就有一把手电筒,司机把手电筒递给熊老大。
熊老大接过手电筒,往洞里面一照,只听“嗖”得一声,一条胳膊粗的大青蛇从洞里窜了出来。
众人“娘哇!”一声,急忙往后闪开,紧接着一条同样大小的白蛇也“哧溜、哧溜”地爬了出来。
熊老大摸起一块石头就砸,把一个茶碗大小的蛇头打得粉碎。
白蛇卷曲着身体,尾巴痛苦地摇摆着、盘成一团。
青蛇已经窜出了有三米多远,舌叉嘘嘘,显示出极大的愤怒,猛然回过头来,凶巴巴地瞪了熊老大一眼。
猴老二喊:“老大,挠头!快挠头!把头发弄乱,它在清点你的头发,等它数清楚了你的头发,将来它就回来找你复仇!”
熊老大又摸起了工地上的一把铁锨,狠狠地把蛇头拍打了几下说:“你数,你数!我剃成了光头,你数个屌!”
白蛇再无生息。
青蛇哭泣着而去,它爬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啪!”一声清脆的雷鸣,在头顶上炸响,倏然,大雨倾盆。六月六的骄阳被乌云撕扯着,一丝丝地粉碎,天空越来越黑。
那条白蛇的尸体卷曲在雨水中。
夜里,张铁头、狗三等人喝完酒,走了之后,熊老大躺在婚床上,紧紧地把纳翠翠搂抱在怀里,纳翠翠卷曲着身体不断地□□着说:“我怕,我怕!”
一道闪电划过,“轰隆隆”一声雷鸣。那闪电就像是被熊老大砸死的那条蛇的身体、哧哧溜溜地在纳翠翠的躯体上游走。
纳翠翠竭失底里地大喊:“我在炼狱修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修炼成功,我会来找你报仇雪恨的!”
熊老大搂抱着纳翠翠的身体,越发感觉着像是搂抱着那条白蛇的躯体,又细、又滑、又腻,又腥、又软、又凉。
狗三、猴老二、猫四三个人在窗外大喊:“青龙打洞,甭打错窟窿,发大水了,你们要小心啊!”
大雨瓢泼似地往下倒,狗三、猴老二、猫四无法站立在墙根下,偷听熊老大和纳翠翠激烈战斗的声音,只好返回到村委办公室里。
狗三说:“操,孬驴操的,真没劲。想听纳翠翠的猫□□,却让雨水浇了一身!”
猫四问:“狗……狗……狗三哥,你……你说……多……多么奇怪,今天……本来……是……是晴天……约目局(气象局)都……都说了,今……今天……晴……转……多云……,怎么……就……下起……雨……来了呢?”
猴老二整了整脊背后面的草帽说:“我觉着,这场雨怪异!”
狗三说:“操,六月六的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有什么怪异?”
猴老二说:“你想过没有?在熊老大打死那条白蛇之前,天上还是艳阳高照,他刚刚一石头把那条白蛇砸死,天空就“啪”地一声雷鸣,大雨就倾盆而下!”
狗三脱下了小褂,光着脊梁,整了整领带说:“好像是!”
猫四问:“那是一条多么大的蛇?”
猴老二在猫四的腰上卡了一下说:“就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