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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不可能。花十几分钟爬那种楼梯的傻子也只有你了,久城。这么一说”
维多利加看了远处一眼。
“今天早上我乘升降梯上来时,你是在楼梯上吧。因为你看上去很着急地爬下去,所以我没跟你打招呼。”
“劳烦一定要跟我打招呼!我正是因为找你才来的啊!”
没理会倍受打击的一弥,铁栅“嘎吱嘎吱”地关闭了。
一弥慌忙叫。
“让我也坐一下。”
“那可不行。这是为教职员和我准备的东西。你就极其痛苦地,两腿发酸,嘿咻嘿咻地爬下楼梯吧。对于每天只学习的你来说,是难得的运动哦。尽量徒劳地花费体力吧。”
一弥“咣”的一下受到了打击。在自己出生并长大的岛国,由于两个哥哥不仅成绩优异,身体也经过严格锻炼,一弥每次都会被家人说,你也给我去跑步,或者做伏地挺身,而围绕着家附近跑步。说起来,自从来到索贝鲁王国以后,并没有做什么像样的运动。顺便说一句,留在国内的哥哥们身材高大,腕力强劲,以前经常两人一起制伏附近的坏孩子。长大以后,擅长打架的大哥成为了学者,跑得很快的二哥成为了政治家。该说是各得其所呢,还是什么呢
维多利加假惺惺地对思绪渐远,呆站在原地的一弥笑了笑,挥了挥小手。
“那么,吾友,咱们下面见。”
“诶?等、维多利加啊啊啊!?”
咯当——!
铁笼子无情地载着维多利加一个人开始下降。
4
于是,时间流逝,那周的周末——
阴沉的天空很不凑巧地覆盖着圣马尔格瑞特学院安静的校园。位于平缓的山腰上的学校一隅,矗立着学生宿舍。说是学生宿舍,其实那里是贵族子弟就寝的场所。用上乘的橡木制成的两层建筑,每间房间都有丝绸的窗帘随风飘扬着。内部除了有每个学生自己的宽敞房间,连装着枝形吊灯的大食堂都有,简直是尽善尽美。
在这样的学生宿舍前,一弥和维多利加两个人正在争论着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行李的,你好奇怪啊,维多利加!”
“这些啊,可是用我的智慧,再三考虑后,挑出的旅行最低限度的必需品”
维多利加似乎有点信心不足。
一弥则气红着脸,指着她放在地面上,几乎比身体还要大几倍的旅行包。
“只不过是游艇一天一夜的旅行,为什么需要这么大的行李啊?这么一来,你不就成了离家出走的少女了吗。这简直是能装得下我们两个人的大小了嘛!”
“我说需要就是需要!”
似乎铁了心一样,维多利加重复道。
一弥仍不想买帐。
“而且,为什么比我来这里留学时的行李还要多啊?我可是从最东边远渡重洋而来的!我想想乘了大约一个月的船。对了,维多利加,你自己能拿得动这个包吗?”
“当然拿不动。”
“那?”
“久城,你来拿。”
“怎么可能—!”
一弥不顾惊惶失措上前阻止的维多利加,打开了巨大的旅行包开始检查里面的物品。虽然维多利加不停抗议“你怎么能随便翻人家的行李”“我的隐私”之类的,这种情况下,已经谁也没办法阻止一弥了。
悠闲地路过的赛希露老师看到这样的两个人,吃了一惊,盯着看了好一会。
“你们两个人关系总是这么好呢。不过你们在干什么呢?”
“来得正好。老师,来,接着。”
抬起头的一弥拿了不知什么东西扔给赛希露老师。老师吃惊地接住了。维多利加一副伤心的样子。
“那是我的望远镜!”
“那种东西游艇上有啦。啊,这件救生衣也用不着。还有这些替换衣物的小山也是,有一件就够了。唔为什么会装着餐具的!?还有椅子什么的!?你是难民吗!?”
——最终,行李减为小小的维多利加也能背得动的一个小挎包,两人平安地出发了。巨大的包交给了赛希露老师代为看管。两人开始向村子走去。
“久城,你这个人”
维多利加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真是个废品处理商”
“我哪有。”
“有人说亲密的朋友,在去旅行时会暴露出意外的缺点,从而友情破裂”
“你在说什么啊?啊,维多利加,快跑起来,当时可是我提出要坐五十四分的列车的。”
“唔”
两个人冲进了村里唯一的车站。这是一个以三角形顶的圆形时钟为标志物的小车站。每次蒸汽火车到站时,小小的车站都会颤抖起来,脚下都能感觉到震动。
一弥买了票,正打算通过检票口时,维多利加呆呆地看着他。
“维多利加,票呢?”
“票?”
“在这里买啊。快点,把钱包拿出来。”
一弥说完,打开递过来的钱包,里面居然被鼓鼓囊囊地塞满了纸币,他慌慌张张地合上了钱包。
一弥用自己的钱买了她的票,拉起她冲向列车月台。
两个人像两只窜过厨房地板的小老鼠似的,“啪嗒啪嗒”地在准备旅行的大人们中间穿过。他们要乘坐的那辆蒸汽火车,在月台中间,正好刚刚开始发动。
一弥回过头,拉过维多利加的手。她披散着金发,小小的身子拼命地奔跑着。抬起维多利加小小的身子让她乘上车以后,一弥自己也跟着跳上了车。
载着两人的火车,加速,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渐渐离开了小小的站台
站在门附近,抓着扶手的维多利加,金色的长发被风吹拂着,像棉花糖一样膨胀起来。她惊讶地睁大着翠绿色双眼。
火车渐渐加速。
在村庄延伸的葡萄田中,轰隆、轰隆,起初看得见站着的一个个人影渐渐地速度就快得无法靠眼睛识别了。
一弥催促站着不动的维多利加朝位子走去。维多利加乖乖地跟了过去。
到达了预定的包厢座位。在硬邦邦的座位上坐下,休息了一会以后一弥叫了起来。
“你干吗带着那么多钱出来啊?”
“当然是因为有必要。”
“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而且如果那种钱包被人看见,你会很受小偷欢迎的。啊,真是的,吓了我一跳咦,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像小孩子一样,两只小手支在窗棂上,盯着窗外的风景。
一弥提心吊胆的偷偷瞄着她的脸。
从一大早就开始不停对她说教,会不会是生气了啊一弥开始担心起来。但维多利加的脸上丝毫没有怒气,只是吃惊地睁大翠绿色的眼睛,凝视着窗外。
繁茂的绿色,覆盖着群山的雄伟景象。
接着,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建筑物和道路。然后渐渐变成了城市的街角。
他们已经下了学校所在的山,进入了城镇。维多利加用热切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而且,时不时地转移一下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发出轰隆隆声音的车轮和吐出黑烟的烟囱等等。
(好像是第一次坐上火车的人呢)
一弥闭上了嘴,不自觉地看着此时专注地盯着窗外的维多利加的侧脸。
——目的地车站,位于地中海沿岸热闹的城市里。与位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相比,非常有活力,根本不像属于同一个国家。这是一个就连车站的月台,也飘荡着微微海水腥味的大型港口城市。
一弥催促着维多利加下了车,站到了月台上。和村里的车站不同,有好几条月台,天花板非常高,仰望着它简直会让人入神。似乎一不小心会在车站里迷路。
大人们一副已经习惯了旅行的样子,行色匆匆。提着庞大行李。身穿红色制服的搬运工横穿过大厅。
许多人走向那几条月台,又有许多人从那里下车。人和人无数次交叉,这就是大城市的车站。但是孩子的身影很少。来往的人群,偶尔会向站在那里,仅仅两个人的一弥和维多利加投去不可思议的一瞥。
下了月台的维多利加,还是不停的东张西望。好不容易找到检票口的一弥打算和她一起走到那里去,可是维多利加好像很兴奋地,饶有兴趣地到处乱走,这让一弥很头痛。一弥下定决心,紧紧地握着维多利加的手。
——很小的手。比起学校的同年级生,更像是带着年幼的妹妹。
“不要和我走散了哦,维多利加。”
“”
维多利加继续东张西望。一看到她觉得神奇的东西就问:
“那是什么?”
“是冰激凌店。”
“那个呢?”
“卖报纸的喂,你往前走啊,会被人拐卖掉的哦。”
一弥几乎是抱着维多利加小小的身体,出了通道。
宽敞的大路上,画着好几道行车线,马车、汽车川流不息。人行道上满是人潮,用习以为常的步伐,穿过马车、汽车飞驰而过的大道。马车停下就坐进去。沿着人行道排列着豪华的店铺。橱窗里装饰着高级的点心,华丽的洋裙,帽子还有扇子之类。
还是能闻到微微的海水味。大海离这里很近。
一弥站住了脚,“啾”地吹了声口哨。咔嗒咔哒的四轮马车就慢慢驶近他们,停在了两人面前。维多利加吃了一惊。
“魔法?”
“这个本来就是这样叫的。快点,坐上去啦。”
即使坐上了马车,维多利加依旧转头看着外面,很稀奇似的观察着路上的人群和建筑物。一弥告诉了车夫他们的去处以后,问道。
“我说,难道维多利加你没怎么出过门吗?”
“”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突然从她的侧脸上感觉到有点不愉快的一弥没敢继续追问下去。
——与警官汇合,到达里昂湾的海滩时,一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5
面对着地中海的巨大码头的一角。
停泊着贵族、有钱人的豪华游艇和充满异国情调设计的客船。各种肤色的船客们也陆续上船又下船。
靠在岸边一艘崭新的游艇上,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横条纹的海洋风衬衫,配上一条活泼的白色喇叭裤。脖子上围着一条小红围巾,头发一如既往地竖起,充满攻击性。是格雷比尔·德·布罗瓦警官。
警官看见了他们俩的身影,很高兴地挥起了手。
“哟~伙伴!”
一弥筋疲力尽,无力地摆了摆手。
德·布罗瓦警官轻快地纵身跳下,在一弥他们面前,摆出了单腿向前,充满激情的姿势。然后突然,前途一片黑暗似的说道。
“好苦恼啊为什么我要和你们一起度过周末呢?”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游艇不错?”
“是“布罗瓦”号。对了,久城,”
警官突然变得一脸严肃。
为了让站在一旁的维多利加也听得见,他蹲了一点下来——这样一来两人的身高还是相差四十公分以上——小声说道。
“上次的事件关于在隔壁房间里找到的那发子弹”
“又来了,警官你又要来求维多利加,你”
维多利加阻止了正欲发怒的一弥。一弥看着维多利加似乎是想听下去的样子,没办法,沉默了。
“被打到是镜子。射得粉碎哦。听说是占卜师罗克萨努曾经用于占卜的,一面很有年头的古镜。”
“魔法之镜吗”
听到维多利加的嘟囔,德·布罗瓦警官大吃了一惊。
“房间里有许多占卜用具。比如”
“注满葡萄酒的银壶,注满油的铜壶,还有注满水的玻璃壶对吧?”
“呃?”
警官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看着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耸耸肩。
“这些都是占卜用具,格雷比尔。”
“你对这种事情就知道得清楚嘛,怎么买票就不会了呢?”
一弥忍不住插嘴,但两人都没理会他,一弥受到打击。
“然后关于上次那个阿拉伯女仆”
“嗯。”
“是个美女。”
“警官,这件事报纸上也有写道。”
一弥又插嘴了。
“那个女仆对于动机所说的都是些不明不白的话。因为我们只能找到些奇怪的阿拉伯语的翻译员,所以很难衡量他们到底理解了多少意思。翻译们说,她是这样说的。”
德·布罗瓦警官停顿了一下,平静地说。
“她说:〈这是箱子的复仇。〉”
维多利加抬起头。
与警官对视了一下。
看到两人视线正面接触,这还是首次。一弥屏住呼吸想看看接下来会如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