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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了两句,雷宇天却湿了眼睛。他抽出烟来,点燃,任升腾的烟雾迷蒙他的眼。他知道,情可以伤,人不能哭。
那是女歌手崔子格的一首《为悦己者容》。旋律很好听,词更是叫人动容:
“命运啊,最擅长捉弄。
缘分啊,来无影去无踪。
不能够改变,早就在冥冥中,
只能够,服从。
……
用尽了力气,以为抓在手中,
风一吹,结果还是落空。
为自己而活,为悦己者容,
青春太短时光太匆匆。
错的人不必等,对的人在途中,
不远万里,也要与你相逢。”
雷宇天听着这曲子声声入耳,一切都太熟悉。只不过,他所熟悉的,却并不是著名女歌手崔子格的原唱,而是青叶柔翻唱的。
他喜欢这首歌,是因为青叶柔喜欢这首歌。她喜欢里面的一唱三叹,她喜欢里面命运沉浮难料的感慨,她更喜欢的是,把那句“为自己而活,为悦己者容”反复吟唱。
与崔子格的声音不同,青叶柔的声音很柔,一首《为悦己者容》,被她翻唱得柔肠百结。听那声音,你会觉得那是世间最软最软的一个妹子在诉说。至于诉说什么,却只可意味,不可明了……
在安蓝的第一年,头痛频繁的那段时间,青叶柔有时候在床上抱着他,嘴中喃喃地为他唱这首歌。她的声音特别,唱到他释然,唱到他倦意来袭,渐渐睡熟。
有时候在安蓝公园的湖畔,看着草长莺飞,风筝在云朵下长出翅膀,她也会冲他嫣然一笑,不自禁地哼起这首歌。而他,眯缝起眼情深地看她。歌中旋律,渐成为他脸上放松的线条。
青叶柔见他喜欢听她唱,后来就边唱边录,录成一段音频,发给他,让他想听的时候就听。就算在花木场的办公室,无事的时候,他也把妻子翻唱的这段音频夹在其他的流行歌曲中,一起听。而且听着听着,他总是会一按键,又跳到妻子这一首。她的声音,如其人一般的美,百听不厌。
也不知酒吧今夜播放音乐的dj,是太懂他心,还是太不懂他的情;是成心抚慰他,还是故意要给他添堵。这首歌放了一遍遍,唱尽人世之渺渺,唱尽儿女之情长,唱到八尺男儿,也简直肝肠断、绕指柔。
千里之外,遥远的安蓝市。
天天花木场的员工都已一个个下班离去,办公室里却还悬着一只灯。
已经两个月没见到雷宇天了。尹诗韵知道那个高高大大的人,那个透着阳光与青草气息的身影,对她而言终究是一个渐去渐远的梦。或许今夜对她,也只是最后的怀想而已。
她掏出抽屉中的钥匙。那是雷宇天离开安蓝前,交给她保管的办公室钥匙,以防有时候她需要去他办公室取东西。
尹诗韵并没东西需要取,但她还是在孤寂的夜灯下,悄悄打开了雷宇天昔日的办公室门。
这两个月,她经常都会打开,跟丁小海说是去取东西,其实,她每次都是帮雷宇天整理一下早已整理过多少遍的文件,扫去桌面渐渐惹出的尘埃。
她看着那张空空的皮椅。脑中,一遍一遍回放着与他相逢相处,回放着他宽厚的笑貌。就像是,在忘怀之前,作最后告别式的重温。
她复又关上门,不想去公寓,不想回父母那。她走到公司门口,要落锁时,却冒出一个人,跟上她。
那自然是丁小海。
“去哪,我陪你一起。”丁小海越来越会瞭望女孩心思,也越来越会关心人了。
可是,她不需要。至少今夜,她不需要他的关心。
“明天,明天我们就去见家长。可是小海,今晚我想再一个人呆呆好吗?”尹诗韵勉强地冲丁小海笑了笑。
就在昨天,丁小海第十次向她示爱,而她,终于答应了他。
雷宇天,如风中沙。她和他,哪怕一次的缘分也注定没有。而她的路,终究还要往前走。
丁小海看着尹诗韵那娇艳中夹杂着失落的笑,似乎懂了,又似乎什么也不懂。他看看雷宇天办公室刚刚暗下去的灯,又看着未来的妻子欠身进了车,没有再跟他说什么,驱车远去。
命运在相隔千里的砚市与安蓝,同时不同地,复印着相同的一幕。
尹诗韵转了方向,如游魂,在街头散漫,穿梭过流淌的霓虹,穿梭过街头那些红男绿女。
最终,她走进酒吧,穿过人们麻木望来的目光。
“给我来一瓶红酒,四瓶啤酒。”没有商量,没有约定,她却在千里之外点了跟雷宇天一模一样的酒水。不像平时那样浅斟,她完全就是往嘴里灌着。
酒吧里,一支安静的情歌幽幽响起。
只听了两句,尹诗韵就湿了眼睛,进而泪眼滂沱。
“命运啊,最擅长捉弄。
缘分啊,来无影去无踪。
……
用尽了力气,以为抓在手中,
风一吹,结果还是落空。”
尹诗韵听着这曲子声声入耳,一切都太熟悉。
在天天花木场,有时候路过雷宇天的办公室门前,尹诗韵经常能听到这首歌在放。
她不知道雷宇天为什么独独如此偏爱这首歌,总也听不厌。有时还是按了单曲循环,一直听一直听,听到在办公室瞌睡,进入午休。
第276章 亲子鉴定结果震惊
后来,尹诗韵发现这首歌与崔子格的原唱音质并不太相同,唱得特别软,特别柔,如弱水千顷,又如明月以它的软弱照拂万里江山。
尹诗韵就去问,从雷宇天口中才知道,这是青叶柔翻唱的。以后,尹诗韵再听到这首歌,便多出一丝触动。
她不嫉不妒,只是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唱出这样的嗓子,柔化他的男儿心,多好。
她甚至爱听叶子的这首歌从雷宇天办公室传出。歌中那句“为自己而活,为悦己者容”何尝写照的不是她的少女心。
现在,在这一个人的夜晚,在这酒吧中重又听起这首歌。明天她就要属于丁小海了,彻彻底底地属于丁小海。今夜,她只想喝着酒,好好地想一番念一番她心中的雷宇天,而这首歌,还真是应景啊。
对于雷宇天的所有念想,也终于化作全部的祝福:祝雷宇天与青叶柔岁月安好,好合终老。
她无法去爱,她便希望,青叶柔能够把她的那一份也顺带给捎上,一起去爱。只要雷宇天幸福,只要雷宇天开心,有生之年没有痛楚没有挣扎,不是很好吗?
“天哥……”泪眼婆娑中,她掏出了手机来。
万水千山之外的砚市,酒吧中雷宇天半支烟就着半瓶酒,借烟酒,带走离愁。
“来,干杯!”他放下烟,左右手一手一只杯子,自己跟自己干起杯来。那两杯酒,一杯是他,一杯是青叶柔。
突然,手机一阵铃声。他整个人生出一阵激灵。
拿起手机,却不是青叶柔,而居然是尹诗韵。
“天哥,你好吗?”电话那头,尹诗韵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却似乎承载了太多话。
“我……很好呵,小尹,辛苦你了。”雷宇天略有失望,回答着小尹。
“等等,天哥,什么声音?”尹诗韵突然问。
“喝酒的声音呵,我说话的声音呵,还有什么?”
“不是,音乐,你也在酒吧?酒吧放的好像是《为悦己者容》?你听你听,我也在酒吧,放的也是这首歌,怎么这么巧?”尹诗韵屏了声,静了气,将手机悬浮在歌声里。崔子格的歌声便透过移动信号,传到远在北国的雷宇天耳中。
同一首歌,隔着山重水复的迢迢之远,串起了无数的空间,将两地共振了起来。
这边一句,那边一句;大江之南一句,大江之北一句。歌声载着各自的哀愁,覆盖着辽阔河山,令这儿女情思也变得广袤。
“哥,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昨天已经答应了丁小海,明天,我们要去见家长。大概在下个月吧,我们举行婚礼,不管多忙,你一定能来的对不对?”尹诗韵告诉雷宇天。
“啊?……”这事,丁小海够能沉得住气的,竟然在电话中都没有向雷宇天透露过显摆过,现在他还真对丁小海手到擒来的能力刮目相看了,“好事,大好事啊!恭喜你和小海!”
虽然心中离愁苦涩,可,听到这个消息从尹诗韵嘴中说出来,雷宇天还是真诚的高兴,真心为他和她祝福。
“叶子呢?你们俩寸步不离,真是神仙眷侣啦!算了,越说越酸,帮我把电话给叶子姐呗,我也要跟她说一声,等着接受她的祝福呢。”尹诗韵说。
“你说……她呀?她是跟我在一起,不过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会儿。”雷宇天听尹诗韵说着,心里却如刺如芒。
“这样吗?我刚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歌声,还以为是叶子姐在唱呢。你知道吗,其实她翻唱的这首《为悦己者容》,我都特爱听。我也好想像她那样,能够坐在你身边,为你唱这首歌。天哥,趁她听不到,其实,我今晚只想再跟你说最后一遍……”
“说什么?”
“喜欢你!”
“傻丫头,小海是个好小伙,你再这样,小心我翻脸了!”雷宇天想责备,却又下不了嘴。
“所以我说了嘛,最后一次。说完这句,从今开始,我只有一个愿望,祝你和叶子姐开开心心每一天,相依相偎每一刻。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尹诗韵半分酒意,半分娇憨。只是,酒意却掩不住满心的真诚。
话到雷宇天耳中,雷宇天心脏位置再次痛了一下。开开心心每一天,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这些,本该是世间最美满的祝愿。然而,此时此夜,雷宇天、青叶柔却是各自孤伶,早已少了开心,没了依偎。接下去的路变数重重、艰险四伏。他和青叶柔将如盲人夜行,谁也把握不住明天的阴晴圆缺。
“傻丫头,怎么弄得像我跟叶子的喜事似的。该我祝你和丁小海每天开心,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呆会你叶子姐来了,我一定会告诉她的。”雷宇天答应着。
“天哥,记得,婚礼那天我通知你,你一定和叶子姐一起来参加哦。你们俩一起出现,就是对我最好的祝福。我希望将来也能像叶子姐一样美满。”
“会的,尽量会和她一起来的。”雷宇天敷衍着。
胡恒不愧是曾经在情报部门呆过的人。他透露给雷宇天的很多跟踪技巧,比之雷宇天自己苦苦摸索出来的经验要巧妙很多,也实用很多。
两天后,比起送样本去做鉴定时,雷宇天更加的谨慎再谨慎,并尝试运用胡恒的反跟踪技巧,迂回到达了“吉盼”亲子鉴定中心。
本身,亲子鉴定中心有很多,而雷宇天选择的这家“吉盼”亲子鉴定中心就并不引人注目。
鉴定报告很快拿到了手中。直到上了的士车,雷宇天的胸口依然在微微起伏。
没有什么词能形容他此刻心中的震惊。虽然就是因为有了疑心,才去做的亲子鉴定,然而,当鉴定报告上那行醒目的白纸黑字跳入眼帘,雷宇天还是如同脑袋被撞击了一下,感觉眼前的一切在瞬间倾覆。
“样本a非样本b的生物学父亲。”
薄薄的纸张上,这行字再也挥之不去,一直在雷宇天脑海中跳动。
~~第3更正挥汗如雨中,尽快码完。老温慢,原因大伙清楚。感兴趣的,可以百度“崔子格 为悦己者容”(注意歌名前边没有一个“女”字),感受雷宇天耳边的爱恨情仇。
第277章 亲子鉴定疑窦丛生
起码,有一件事水落石出了:余生海与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是!不是!不是!
同样可以肯定的是:余生海本人百分百清楚,雷宇天并非他的亲生儿子。
正是因为清楚,余生海才会想办法,得出一个虚假的dna鉴定结果。正是因为清楚,余生海才会特意向雷宇天展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让雷宇天毫无怀疑地相信二者的父子关系,慢慢接受他。
鉴定结果是水落石出了,然而,其他的事却随之更加的云山雾罩:
既然自己并非余生海的亲子,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费心费力,将自己找回余家?先是不知道花了多久,找到梨林镇的金佑贵,找出雷宇天;后又不惜暗中请托全国多个城市的侦探公司,一一排查,找到雷宇天。这中间花费的工夫可不少,大有即使天涯海角,也要把雷宇天寻出来之势,天地之大简直令他无可藏身。
如果自己就是余生海的亲生儿子,事情还总算解释得过去。毕竟是余家的血脉,只不过父亲厚此薄彼,对于于白驹是万千宠爱,对于雷宇天却是只往他身上扣风险压罪责。
但既然不是余家人,如果只是需要找一个外人来替余韵园背黑锅、当替死鬼的话,天下那么多人可找,干吗要舍近求远,费半天劲,非得从茫茫人海中揪来他雷宇天?
雷宇天设想着自己与余生海的真正关系。
有两种可能,其一,自己的母亲确实就是余生海正式结婚的那位妻子,只不过,自己父亲却并非余生海。
其二,自己既不是余生海的儿子,也不是余生海那位结发妻子的儿子。自己与余家根本就没有关系!
两种可能性,哪个更大?雷宇天一时难以断定。
从动机来说,如果是前者,那么余生海存在耻辱加身,报复结发妻子也即雷宇天生母的可能性。但,几十年都过去了,非得花那么大劲挖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