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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擦着就都到了床上,她被他的高烧微灼着,很快融化在他怀里。而对他来说,那种身体的发烧与情爱的发烧交绕的感觉,很是奇异。
第二天天还没太亮,床单与毯子就被她匆匆拿去洗掉了,而他浸泡在被爱的暖流中,当时也并未去想妻子有没有前任经历这种意义不大的事情。
“讨厌。我是没有前男友,但你也不能这么问自己老婆呀!”青叶柔手指戳戳丈夫的额头,“你呀你,不许胡思乱想,我只知道,我赖上了你,吃定了你,这一辈子,你想也别想甩下我!”
妻子夹起菜,送到他嘴中。这次两人没有要酒,很快吃完了饭,妻子便让他去旁边的心理会所,让他在她办公室好好睡一睡,补充昨晚的精力。
妻子的靠椅香气隐隐,然而中午就着靠椅睡觉,还真不习惯。半天,雷宇天也没能真睡着。
“怎么了老公,我的椅子咬你屁股了?真是,美女的皮椅献出来给你睡,还不满意!”青叶柔坐到办公桌上,看丈夫难以入睡,佯作怨恼。
“你平时中午就这么靠着睡?不行我得给你买个简易床。”雷宇天想了想,“对了你那几间治疗室现在应该有空吧?那儿有床,我去躺躺呗。”
“那个呵?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跟老婆来吧。”青叶柔带他走出办公室,来到其中一间无人的治疗室,掏出卡开了门,两人进到里边。
“反正你要睡觉,我不给你开灯了哈。”青叶柔没有开上次那种粉粉的、如纱如曼的灯光,唯见几缕清淡的阳光从窗幔外透进来,照在那张粉色床单的单人床上。
“睡吧睡吧。”青叶柔让丈夫躺在床上。雷宇天却拉住了她的手,顺势一带,将她也往床上一拉,青叶柔便伏在了他的胸口上。
“陪我。”雷宇天道。
“哪睡得下。明明是单人床。”青叶柔推他。
“挤挤。”雷宇天往一旁挪,硬将她带到床的另一侧,挨边躺着,面向着他。
他的嘴早有预谋,向着她暗室中微微发出湿润光泽的樱唇吻去。双手也穿进她的衣服里。
“别呀!”妻子不像平时在家里那么千柔百媚,甚至不似上次在她办公室里那样依从于他,而是别扭地侧开头脸,躲过他那张如昆虫般捕食着的嘴。
他的手,也被她捉住。一开始很轻柔,当他想有更大动作时,她的手劲也随之加大。雷宇天错愕地发现,柔弱的妻子居然坚决起来的时候,蛮力还挺大的。
“怎么了,上次在你办公室你还很乖呢。”雷宇天停下问。
“还说!这是什么地方?治疗室呵!医生跟病人呆的地方。虽然是自己老公,还是感觉怪怪的,接受不了。”青叶柔摇了摇头,“我宁愿你在办公室那样,勉强还好接受点。”
雷宇天看着妻子,她眼中有求饶的意思,看不出其他复杂的内容。他心中越发的奇怪了。按朱达所说,妻子当年可是经常在治疗过程中与土豪患者揪扯不清,发生不正常关系的。可眼前的妻子却又对此有明显的心理抵触,可以说是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反感。
这完全就不像同一个人对待某件事物的态度,但,偏偏却又前后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雷宇天继续搂她,吻她的脖子、玉玲珑般的耳朵,妻子像平时在家里那样有了惯性反应,也吐着香气蹭他的脸。
“今晚早点回家,我在床上等你!”妻子将嘴蹭到他耳边时,突然轻轻对他耳语了一句,然后飞快地推开他,回头百媚丛生地向他娇笑一下,跑了。
他的魔爪,终于将妻子摧折得欲要还休,溜之大吉。
见妻子确实走远了,雷宇天这才别有意味地一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来。
“雷总,有结果了,方便听电话吗?”一条短信显现在手机屏上。短信发来者,周黑。
“好样的周黑,说吧你跟踪到哪了?”雷宇天拨通了周黑的手机,问道。
第47章 静待好戏上演
一双粘人的魔爪固然是想试探妻子在病床上的反应,但若妻子对此抗拒的话,却也正好令妻子羞涩尴尬地逃开。而雷宇天,刚好可以安静从容地联系周黑。
昨夜,雷宇天想了又想。逼迫朱达带自己去砚城走访探查固然是个说得过去的办法,让妻子与朱达当面对质也同样算是中规中矩的可行方法之一。然而,雷宇天总觉得自己还漏掉了什么。
如果最重要的某些东西被自己漏掉了,那么就算走访砚市,又怎能保证一定能拨云见日,直抵最本质的真相?就算逼着妻子与朱达当面对质,若是双方都不说真话,又如何慧眼辨识?
他相信,只要自己给机会,欲擒故纵,漏掉的本质,就一定会自己浮上来。
朱达的手机虽然被他扣押了,但他相信,朱达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联系同伙。如果说背后不只是朱达孤家寡人的话。
上午他将朱达关在里屋,自己一直守在窗外,然后又装作松懈,故意“离开”了一会儿窗边。果然,按捺不住的朱达有动静了——原来,他的手表有隐藏的通讯功能,偷偷开始联系了幕后的同伙。
雷宇天紧挨在窗边的墙后,将朱达的对话听了个大概,也就知道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下去。
他立即去了园子,找到正在园子里偷吃金橘的育木工周黑。对于周黑,别人可能嫌弃他过往曾经的手脚不干净,但雷宇天却对他的本性最了解不过。可以说,他反而是雷宇天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
他悄悄与周黑耳语一番,就是让他开上比亚迪。呆会雷宇天载着朱达上路,前去与青叶柔吃中餐的路上,要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就作罢。要是出现了反常的事情,比如雷宇天的车被人碰撞、截停,朱达逃出,被人中途接走。那么,周黑不需要过来帮雷宇天解围,只需紧跟着劫走朱达的车辆,在不引起对方怀疑的前提下,跟踪到对方的地点。
如果幕后有被雷宇天漏掉的重要的人,那么同样,也就会有雷宇天漏掉的重要地点。所谓狡兔三窟,对方即便是出于起码的周全,也一定会有另外的地点。幕后有人的话,那个人显然不会与负责跑腿的朱达同住于仪天酒店。
果然,没有算错,那辆没事挑事的的士车自然是对方买通来帮忙的,而接走朱达的那辆挡牌车,车中左袖似乎空了一截的灰帽男人,雷宇天不知道是否就是被自己漏掉的那个关键一环?
灰帽断臂男人载着朱达扬长而去,雷宇天的车却被挡在十字路口,狠不然插上双翅飞天。
其实,就算他的车此时插上翅膀,他也不会去追灰帽男人的车。因为,就在灰帽的车飞驰过路口的稍后片刻,另一辆比亚迪也如同落魄版的跑车一般,风驰电掣,抢在红灯前,直追灰帽的车而去。
能够将比亚迪开得像跑车一样拉风,这事儿,也只有年轻的育木工周黑能做得出了。
要保证不跟丢前面灰帽的挡牌车,还要若即若离装成一个打酱油的路人甲,不引起对方警觉。这事难度挺大的。换成别人,十之八成可能失败。但,既然是周黑,这个以贼头鼠脑而为荣的家伙,那就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果然,周黑不辱使命。就在雷宇天同妻子共进中餐,然后又在办公室说说笑笑的时候,周黑那边有了结果。
“雷总,你交待的事办得妥妥的!我现在城东茶具市场这儿,亲眼看他们下车,进了一家茶叶店。在这附近我已经守了好一会儿了,只见他们进去没见他们出来,我估计,这店子可能就是他们落脚的点儿。”周黑那边压低着嗓子却压不住兴奋,有点向雷宇天表功的意思,“本来想跟进去看看的,可我想着,我这张脸没准以后还有用,就不露面先。”
“有你的呵周黑,我就知道你行。”雷宇天笑着表扬,“戴灰帽子的人,你肯定拍了吧?”
周黑:“拍了拍了,茶叶店的门面,我都给拍了,一会发给你。不过那灰帽人从头到尾都没脱帽子,拍了跟没拍也没啥区别。就只能看出似乎是个断臂的人。”
“……行,你再守一会儿,确定他们没再转移去别地的话,你就可以撤了。”雷宇天说声辛苦,吩咐周黑。
“雷总,你看这一个中午我也都是在帮你做事,下午……你看能不能给我放半天假,让我有时间出去泡泡妞?”有了功劳,周黑便原形毕露,开始讨好处了。
“不是,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呆在花木场,恨不得一周七天都上班的吗?”雷宇天笑他。
“以前不是小尹还没结婚吗?现在女神也嫁人了,没啥想头了,我还不得去外边泡泡妞?”周黑委屈万状。
“好了好了,我还不清楚你。别在外头再惹事了呵,顺手牵羊的老毛病改了就不要再犯了!”雷宇天叮嘱。
挂了电话,雷宇天躺在治疗床上,看着窗外透过布幔透进来的丝丝缕缕阳光,思绪便如那光线中舞动的纤尘一样,活跃起来。
曾经,千头万绪,理了还乱。曾经,云里雾里,风声鹤唳。如今,牵住其中的一个线头,终于,更多纷繁的线条都显露出来。
更重要的是,明与暗、主动与被动在发生转换。
原本从一开始,面对突如其来的疑团他就一直一团懵逼,自己伫立在明晃晃的地方,对方却隐藏在不可见、不可知的暗处。敌暗我明,一时被动,时时被动;一事被动,事事被动。
就算他与妻子撕破脸皮,竭斯底里,也未必能得到暗影处全部的真相。
就算他一直押着朱达,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也未必能逼近背后的那个迷影。
如今,却不一样了。现在,对方变成了在明处,而他却装作一个一无所获的失败者,窥伺在暗处。
不需要他多问,真相自己会说话。不需要他抓狂,他只需像剧院暗箱里的某个观众,看好戏自己静悄悄地演给他看。
第48章 妻子与在押犯的微妙事
现在,握在他手中的,至少有了三样利器:
一,允作超的部分信息,以及允作超与妻子的当年照片。不管允作超跟妻子的真实故事如何,两人的实际关系又是什么,这几张照片不会假。那么,它们就将是雷宇天现成的诱饵。钓出来的,会是越来越清晰的真相。
二,神秘断臂男人的行踪。虽然他现在还不敢肯定断臂男人是否就是自己所猜想的角色,但他知道的内情,一定比朱达多。更重要的是,朱达是在被逼的情况下开口,说的可能是真话,也可能是假话。而这一次,雷宇天有办法让断臂男人说出绝对的真话来。因为有一种情况,远比威逼还更要有用得多。
三,比起妻子的过去更为重要的,是妻子的现在。雷宇天之所以苦心结网以待,引出当年真相,也是为了沿着当年脉络摸出妻子现在的真实目的与心思。既然朱达口中声情并茂、言之凿凿地述说了妻子当年罔顾职业道德、借心理治疗之名行攀富结贵、与土豪苟且之实,那么,现在的“叶子心理健康会所”也就根本干净不到哪去。
过几天,他还会借中午来看望妻子之机,并且还会再度来到这间治疗室的床上休息。到时,他口袋中将会多出一个针孔摄像头,他会在妻子走出去后,悄悄将摄像头安装的治疗室内。治疗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没发生什么,针孔摄像头是最忠实的眼睛,会把一切告诉他。
虽然,朱达也寄给了他优盘视频。但,那些视频可能是真实的,也完全可能是朱达请了人扮成患者,同时买通了叶子手下的某个女医生,联手演戏拍给雷宇天看。
毕竟,朱达与断臂等人至今居心未测,目标可疑,过程中所使用的手段,也就未必可靠。相对来说,雷宇天更相信自己亲手安装的摄像头。
想着想着,雷宇天变得心神安定。治疗室里,响起他均匀的鼾声。
安蓝城的城南监狱,会见室里。隔着玻璃,一个身着蓝黑色衬衣的三十多岁年轻男人坐在外头,双眼不大、额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密集皱纹。
玻璃隔着的里面,是一名身着囚服、身材中等、戴着黑框眼镜的四五十岁男人,男人面色偏白,甚至是有些偏苍白的那种。比较挺的鼻子,加上白皙脸色、黑框眼镜,令他看起来像个斯斯文文的文化人。
年轻男人与眼镜犯人隔着玻璃的阻拦相互聊着,一旁有狱警,不远不近地看着二人。
似乎聊差不多了,年轻男人突然声音低了几分,问:“元总,那个姓青的女医生给了我电话,说是被不明身份的胖子设局,竟然要我们帮忙去查胖子的底细。您说,我们要帮她吗?”
“她向我提要求了?”被称作元总的眼镜犯人凝神想了想,像是在回想某件事情。
“我也觉得奇怪。您说,原本她才是被我们侦探公司调查的对象,现在就算按您的最新意思,咱们停止对她的跟踪调查,但也不至于反过来,咱们还要无偿帮她去调查别人吧?”年轻男人疑问。
“你说那么多干吗?”元总原本斯文的脸膛不悦地沉了沉,“这些不是你该想的。这样吧,既然她有求,你就调两个人帮一下她。当然了,咱们以后任何事情都是在守法的前提下去做。”
后面那句,眼镜犯人更像是说给一旁的狱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