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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俊楠得多聪明,走到张忠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就对他说:“啊,那个,指导员找我们还有事,我们该走了。”
张忠没谈过恋爱,老实巴交没感情线路,这颗榆木脑袋愣是没反应过来夏俊楠的言外之意,还反问:“指导员什么时候找我们了?我怎么不知道。”
夏俊楠扯着嘴角,呵呵笑的尴尬,瞥一眼苏安希,又瞄一眼徐彧,两人都挺淡漠的瞧着他,似乎在等他怎么把这谎给圆好了。
他咬牙切齿的跟张忠说道:“刚跟我打的电话,让我通知你。”
张忠点点头‘哦’了一声,看向徐彧,说:“徐队,那我们先走了。”然后又对苏安希说:“苏医生,你好好休息,得空了我们再来看你。”
“需要你看么?”夏俊楠拽着张忠往外扯,走了两步又回头眨巴着眼睛对苏安希说道:“那个,苏医生,咱们徐队昨晚可守了你将近一天一夜,今晚你可得让他好好休息哦!”
徐彧一眼就瞪了过去,夏俊楠嘿嘿一笑,赶紧推拽着张忠快速遁走,还特别细心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上一秒还热闹非凡,这一秒却静谧无声,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收了声,看向对方。
“你要一直站那儿吗?”苏安希率先开口。
徐彧摘下军帽走过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顺手把军帽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瞥了一眼旁边的果篮,顺手拿了个橘子着手剥了起来。
他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问:“什么时候醒的?”
“下午。”苏安希回答。
“头还痛吗?”徐彧手上的动作不停,问苏安希的时候会抬抬眸瞧她一眼。
苏安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把最后的橘皮整个揭了下来,回道:“还行。”
徐彧刚好把橘子皮放在一旁,听见这俩字,一抬眼对上苏安希莹亮的双眸,失笑道:“痛就痛,不痛就不痛,什么叫还行?”
“就是。”苏安希摊开手,挑了挑眉,见徐彧把橘子放她手心上,这才继续说道:“到痛不痛的。”
说完她掰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立即皱起了眉头,把手里的橘子全数还给了徐彧。
徐彧顺手也塞了一瓣在嘴里,是有点酸,一抬头见苏安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才把剩下的橘子放回到像花瓣似的橘子皮上,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挟持你的匪徒挨了两枪,没死,另一个……就是摸了你那个……”徐彧说着掀了掀眸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苏安希,“一枪毙命,你没机会踹死他了。”
苏安希一听睁大眼睛,随即开口询问:“我有……说过要踹死他?”
徐彧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松弛的搁在腿上,深邃的双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认真和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瞅着她,点点头,“嗯,晕倒之前,表现的特别慷慨激……》》昂。”
苏安希暗自的清了清嗓子,除了晕倒之前的慷慨激昂她是真没印象之外,其他的都记得。
这一回忆,她想起了徐彧当时不顾上面的命令要强攻,加上廖志平和夏俊楠,张忠他们都说徐彧被叫去开会,难道?
“对了,你没事吧?”她开口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徐彧反问。
“你差点违抗军令,就没挨个处分?”
“处分呢,肯定是跑不掉的,回去清算,不过……”徐彧说着腾地对上苏安希的双眼,顿了顿,突然往前一凑,微微的眯了眯眼眸,慢条不稳的开口:“你要是愿意配合我一下,处分可能会轻很多。”
苏安希不明所以,茫然的问道:“我配合你?”
徐彧点点头,干脆起身直接坐在病床边,点头:“嗯。”
“是吗?”苏安希见徐彧这幅模样暗自一笑,也可能猜到了点什么,随即坐了起来,两张脸的距离隔拳相邻,她轻声问:“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是不是怎么样都行?”徐彧又往前凑近了一分。
苏安希没躲,现在是百分百确定了他的意思,她抿唇一笑,随即看向他,问:“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我违抗的军令,我才能考虑要不要配合配合你。”
徐彧弯起一侧唇角,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呼吸,近在咫尺,四个字说的淡定从容且波澜不惊,“明知故问。”
“好。”苏安希郑重的点了一下头,盯着徐彧,半响才继续出声:“那我配合你。”
“苏安希,你知道你答应这话意味着什么吗?”徐彧问道。
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也想过,活了小半辈子只爱过这么一个人,也只因为这个人承受了难以磨灭的伤痛,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酗酒酗的厉害。
最后那次进了医院抢救,醒来以后从来不打她的父亲给了她一巴掌,就是那个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人生不是只为了情爱而活,还有亲人,朋友,还要继续生活不是。
心死了,她告诉自己大不了就一个人过。
九年里,她过得简单而平静,认真工作,平淡生活,不愁衣食住行,不缺亲朋好友。
她也不会刻意回避有关徐彧的消息,虽然每一次大家一说起他的名字都三缄其口,可是她真的觉得没什么了,甚至于她想过他再出现她肯定也能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他。
岂料,错了,一切都错了,再见他才明白,她过得简单的意义,只因为她还爱他,或者内心深处根本就还藏着一个连她都不愿相信的事实——等他。
其实早就想了很多,虽然重逢的日子并不长,可是真的有去想。
毕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要面临很多现实的问题,这些前前后后都思虑过了,包括当初觉得的天大问题好像都想过了,答案是她可以接受。
只因为他的一言一行时刻牵动着她的心,她也很清楚心中孤寂的死灰是因为他而再次复燃了。
就当她认死理也好固执任性也罢,她不希望自己错过了这次,将来真的会后悔。
苏安希一偏头,往前一凑,嘴唇搁在徐彧的耳边,轻轻的吐着气,柔声道:“我也让你尝过等待的滋味了,咱们就算扯平了,人生没几个九年来浪费,我不想再等了。”
徐彧耐心的听着,等她说完,这才缓缓启齿:“所以,你的答案是?”
“还要答案?”苏安希问道。
“有始有终。”徐彧回道。
“我的答案是……”苏安希慢慢的转过头,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松开在他耳畔轻语道:“我都奔三了,你得赔我的下半辈子。”
话音刚落,就被那双强而有力的双臂揉进了怀里,她勾唇一笑,也伸手回抱住他,双手贴在他挺拔的背脊上。
“赔。”他紧了紧双手,“整个人都赔给你。”
苏安希点了点头,“你再放手,我绝不回头。”
“死都不放手。”
“不行,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苏安希警告性的拍了一下徐彧的背。
“你说了算。”
徐彧说着松开苏安希,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在她光滑白皙的脸蛋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拨弄着,又抬手将她散落的几缕发丝勾弄到耳后。
“苏安希。”
他的眸色如最上层的砚台,越磨墨色越深沉浓烈,他的嗓音如那寺庙里的暮鼓之声,稳重而低沉,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叫过她的名字。
“嗯?”苏安希噙着笑深深的凝视眼前的男人。
“和好吧!”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不着加了一段心理描写,嗯,感觉要饱满点~~~
感谢投雷和灌溉的宝贝,暖暖么~~~
第三十章
一切恍若隔世般的不真实; 可是这一声‘和好吧’; 明明是隔着千山万水奔袭而来,可却又像是高山流水下的清泉自然而然。
这种感觉仿佛他们不是分开了九年,而是像当年一样,不过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而已。
可是,岁月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 而今在他们彼此面前的是再真实不过的彼此; 是都要奔三的人了。
他们眼眸中流露的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是光明正大的真情实意。
或许看在别人眼里觉得他们隔了九年还能一如当初挺荒谬的,可是他们自己很清楚; 这份感情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非但如此; 这段日子里更是浓烈赤诚,一如那尊陈年烈酒; 越是久远越是浓郁。
当苏安希点头说好,尾音还未落下; 就被徐彧扣着后脑勺,准确无误的攫住了她的嘴唇。
她愣了两秒; 反应过来; 勾唇一笑; 开始回应她的吻。
男人的身上依然染着淡淡的烟草味混着独属于他的清冽男人味,他的力气不大却把她固定的很牢; 两个弧形完美的唇瓣彼此辗转; 鼻息间萦绕着的是越发攀升的热气。
不是浅尝即止,而是成年男女的渴望; 他的舌尖刚刚抵扣在她的唇齿间,她就主动的打开了齿门,邀他进门,两条灵活的小舌互相勾缠,默契十足。
橘香四溢又掺杂着他口中的烟味,升腾了空气中的温度,湿度和密度……
他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腰衣摆处滑了进去,粗糙的指纹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感受到她因为她的触碰而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勾唇一笑。
苏安希被徐彧弄得浑身又酥又痒,不受控制的去触摸徐彧的短发,又硬又短的触感,她微微松开他,在彼此留有空隙的唇间透出她那轻声喘息的声音:“扎手。”
徐彧松开扣着苏安希后脑勺的手,反过来拉着她的手往下一放,圈住了自己的脖子,另一只伸进衣摆的手拿出来给她理了理衣摆。
他痞笑着瞧她,一边瞧着一边打算继续低头去含她的嘴唇,却被苏安希往后一仰扑了个空。
“不想?”徐彧喉间的嗓音嘶哑暗沉,像是怕惊扰了这美好的夜色。
苏安希细细的看着徐彧,他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欲,现在的他拥有着百炼成钢的成年男人身体。
他的情动,他的想要,他的欲/望都是那么的明目张胆,赤/裸的反倒是让她害羞了起来。
她咬唇一笑,问他:“你今晚不走吗?”
徐彧伸手捏了捏苏安希下巴上的软肉,低声反问:“很想我走,嗯?”
“不是这个意思。”白炽灯下,苏安希的脸颊更显得红润,条件反射般的轻轻眨了眨眼,睫毛的阴影在眼下方肌肤上栩栩如生,她说:“怕耽误你。”
“刚撩我撩的那么爽,怎么不说耽误我?”徐彧捏着苏安希下巴的手稍稍用了用力,见她吃痛的瞪他,这才得逞的一笑。
苏安希伸手在徐彧高挺的鼻梁上轻轻的勾画着,指尖微凉,一下一下挠的人心痒难耐,耳边是她低声提醒:“这里是医院。”
徐彧一听,松开了她的下巴,哪知微微的一低眸,就瞥见了风光。
她的病人服领口很大,细长的颈脖下两根锁骨像是摆上去似的,配合着她的呼吸,深邃诱人。
再往下那若隐若现的沟壑恍着明灭的形状,刚才好像差一点就能摸到了。
他是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她,不过她说的对,这里是医院,加上她还有伤,确实不能超操之过急。
可是看她的样子,又害羞又想表现的坦荡,真是惹得他一颗心燥热难耐。
“我的姑娘是真的长大了。”他抬眼看她,暗潮汹涌。
苏安希的手定在徐彧的鼻尖,对上他的双眸,把他眸色中的狂风暴雨给看了个全,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愿去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虽然她知道他不会,可是这样的气氛她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之前还真是没看出来。”她红着脸浅白了他一眼。
“没看出什么?”徐彧声音依旧沙哑,鼻音浓重,在这静谧的病房里尤显得性感。
苏安希有些嗤之以鼻,“果然是当了兵的人,跟以前不一样。”
徐彧倒是来了兴致,不由得笑问:“怎么就不一样了?”
苏安希调侃的点了点头,“没这么色。”
……
高三毕业后,徐彧和苏安希就正式在一起了,同学们倒是一个都不知道,可是这几个发小可是比狗鼻子还要灵敏的存在着。
也是闲得无聊,天天在大院里瞎侃,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随即在他们的严刑逼供下,两人招认的也是坦坦荡荡。
在那个暑假,一群刚刚成年的孩子们开心的计划着一场毕业旅行。
可是因为苏安希跟父亲苏执良瞒着林青青没报考清华,尘埃落定后林青青气得不得了,不准她去旅行,让她回老家去陪外公外婆。
本来都计划好了的旅行,因为苏安希不想惹林青青生气,只能答应回老家去陪外公外……》》婆,撇着嘴让徐彧他们好好去玩。
苏安希的老家是个水乡之地,旅游业很发达,而林家在这边也是响了名气,中医世家。
回去的这两天就跟徐彧煲个电话粥,毕竟是热恋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两天了,一打电话就谁都舍不得先挂断。
第三天,苏安希跟外公学习看诊,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睨着手机看,徐彧的电话就来了,跟她的手机尾号只差一位数。
这个号码是当时买手机的时候跟徐彧一起办的,那家伙当时说嫌麻烦选的连号,后来才知道这是情侣号。
“喂?”苏安希像做贼似的跑到门边倚着门,看着医馆里络绎不绝的行人,轻轻出声。
“在干嘛呢?”徐彧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苏安希笑了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