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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信,虽然无伤大雅但是有违信仰。”
“!!!”
边尧没料到友军开炮,僚机轰然坠毁,他诧异地看向修颉颃,以前他说什么修颉颃都是只配合点头的,今天不但不配合竟然还背后偷袭?
宋儒儒对此也是十二分的吃惊,自己都打过他了,他竟然还不老实?看来他千手观音的属性还在啊,不把他一千只手剁下来,只怕他还要作妖搞事!
但此时此刻不适合质问,边尧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徒步进攻,“信仰也不一定就是宗教嘛,相信自己一定会和亲人团聚也是一种信仰啊!”
这句话一下就打动了阮教授,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是啊,她是那么渴望与女儿重逢,她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只有短短半个月,就整整错过了二十年。二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就连孟秋都有了新的家庭和生活,难道她还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圆满和幸福吗?
其实今天修颉颃来找她的时候,她是很意外的。送边舜去日本时,她没想到会遇到孟秋,虽然相隔二十年她总算主动了一次,但她绝不想他们任何人再涉入她现在的生活,她也不想与他们的新生活有任何关系,等她找到女儿她就会离开C市,久别重逢这个词从来都不适合她与孟秋。
“好吧。”阮教授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宋师傅了。”
“一点小心意而已。”宋儒儒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那不知道宋师傅要怎么算呢?”
宋儒儒从包里拿出纸笔和一个透明塑料袋,微笑着解释,“需要您的生辰八字还有几根头发。”
“头发?”阮教授有些诧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占卜需要头发。”
论学术知识,宋儒儒不落他人,论吹牛忽悠,那更是独领风骚,自成一派。“是的,自古有易卦、龟卜,我也有独门绝技——发卜。”
“发卜……是怎么卜啊?”别说阮教授,在场的其他两人也懵了。边尧这次有了经验,狠狠掐住自己大腿,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修颉颃则没有这个顾虑,在他的认知体系里,只要宋儒儒不撒谎他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大部分情况下他并不能辨别宋儒儒是否在忽悠人。
“发卜是一种有科学根据的占卜,中医认为发乃血之余、肾之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既能推测出直系长辈,也能算出后天子女的命理。而且审辩头发也是面相学的一部分。”宋儒儒侃侃而谈,忽悠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举个例子,头发硬的人,性格一般比较顽固,意志力强,有行动力;而头发软的人一般感情细腻,体贴温柔,头脑灵活。”
“原来头发还有这样的学问。”阮教授很是惊叹,接过宋儒儒手里的纸笔写下自己的八字,再亲自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递给她。
边尧傻眼了,进门前他觉得宋儒儒要头发是一件荒唐事,却没想到一件荒唐事被她说得有理有据,还能让阮教授自己拔头发!
佩服啊!
别说边尧了,就连宋儒儒都在心里为自己的智慧鼓掌呐喊,她这样的人才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做神婆?“结果呢我会尽快告诉您,因为外面人多吵杂,我需要在绝对安静的时候才能为您占卜。”
这次边尧不会猪叫了,而是打从心底里甘愿做僚机,“阮教授,宋半仙在微博上很出名的,您就放心吧!”
阮教授点点头,“那请问宋师傅全名是什么,也好让我多关注一下。”
“我叫宋儒儒。”宋儒儒笑着说,“儒家的儒。”
阮教授平和的眉眼忽地动了一下,儒儒……她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她曾经的记忆里一闪而过,无法清晰地捕捉。“好的,我记下了。”
=
三人都各自完成了任务,走出阮教授的办公室,边尧不自觉地数起了步子,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一步、两步、三步……十一步、十二步、十三步……下楼梯……走出大门……四十八步、四十九步……
“修颉颃……”宋儒儒的声音不同于上次动手前那么粗暴,然而此刻的平和却显得气氛更加压抑。
“恩。”修颉颃也平和地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说过,你惹我一次我打你一次?”宋儒儒虽然身高没有优势,但她挑着眉头往上看时,眼神杀气逼人,有一种不战而胜的气魄。
“是的。”他点头承认。
“那你刚才还说无伤大雅但是有违信仰?”宋儒儒已经开始活动手腕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这个问题修颉颃就不能继续承认了,他抬手指向边尧,“我是和他说的。”这话的意思是,我怼的人是边尧,惹的人也是边尧,所以你不能打我。
一旁的边尧内心崩溃,难道我不打你你就可以惹我?
“惹他就是惹我。”宋儒儒咬牙地说,难道他看不出来今天边尧是她罩着的吗?
“为什么?”修颉颃显然不明白这里的逻辑关系,也自然看不出来今天宋儒儒和边尧是一伙的。
宋儒儒冷笑了一声,“我和边尧可是相过亲的,我们俩当然是一起的。”
“那……”修颉颃一下愣住了,他下意识想问“那我呢?”,可这却是一句他没有资格去问的话,因为他早就主动出局了。
边尧显然还在意修颉颃的反应,立刻上前打圆场解释,“我今天是来帮儒儒忙的,所以我们俩是在唱双簧,你不知道情况也是正常。”
正常?修颉颃素来平静的眼中波澜乍起,边尧竟然叫她儒儒?这哪里正常了?!边尧那么容易就有了她的电话号码,和她说说笑笑也那么自然,就好像打从一开始宋儒儒就不讨厌边尧。那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过程就又坎坷又没有好结局?
他知道错不在宋儒儒,而在他,所以他的心情更加难过,像是个考试没考好的孩子,拿着不及格的试卷,觉得自己活该,却又忍不住委屈,活该的是确实自己答错了题,委屈的是自己真的努力了但就是不会做。
曾经有那么十年,修颉颃都活在议论声中,他仿佛不再是修颉颃这个人,而只是“修翼的儿子”、“那个孩子”……他没有朋友也不知道该和谁做朋友,曾经坚信一个人却被欺骗后,他对一切谎言都尖锐又敏感,可这世界充斥着虚假,所以他只能对周遭的一切冷漠以对,对未来也没有任何的期待,因为世界从未给过他什么温暖和期待。
到了C市的十年,他重新有了家庭,也感受到了温暖,可要怎么做才能得到爱呢?他却始终不会,像一个笨拙小孩,很努力地听课、背书、做练习,却被告知努力不一定有好结果,因为没有天赋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有天赋。
可他又是委屈的,因为他也曾融入这世界,也曾有过天赋,可一场意外犹如恶疾,突如其来夺去他曾有的一切,更剥夺了他今后面对这世界的能力。
如果他可以像边尧一样,是不是一开始宋儒儒就不会讨厌他,是不是他就可以毫无保留地去喜欢她,叫她儒儒,与她说说笑笑,和她一唱一和,让她高兴……
那都是修颉颃想要做却没能做到的事啊,偏偏另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原来他不仅没有喜欢她的资格,也没有喜欢她的能力。
再没有比这更叫人自卑的事了。
宋儒儒对他下最后的通牒,“在学校里,我叫你一声修老师,那是我尊师重道,但在其他地方,你要是再惹我,我真的对你不客气!”说罢她对着边尧勾勾手指,“今天你特别棒,走,请你吃饭,加鸡腿!”
修颉颃没应答而是在想,不客气?是有多不客气呢?如果只是打他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她说过要尊重对方的感受,那若是他惹了她,她因此生气揍他也没什么不对的。
因为他早已做好了被她揍一百次的准备,他就是要见到她!
修老师,我特别欣赏你有这样的自觉。
PS,最近好多同学来问我什么时候开V,她们的阅点要过期了。。这让我产生了迷茫,原来这世上竟然有催着作者开V的读者和不想入V的作者。没错,我就是有点懒,开V点上架有点烦人。。。
所以我想问,难道你们手里的阅点都要过期了吗?你们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我开V???
☆、39,那我来替她选好了
PART 39
各自拿到头发的宋儒儒和穆扬,犹如特工一般小心翼翼地在检验中心门口接头。宋儒儒加戴了一顶棒球帽和墨镜,而穆扬就大费一番功夫了,帽子墨镜不必多说,黑口罩是一定要的,穿着也不能像他主持时尚节目时那么张扬,所以他不知从哪弄来一件土土的夹克穿在身上,搭配了一条宽大的运动裤,整个造型有一种用力过猛的显眼感。
以至于他们一到问询窗口就被人盯着打量了,好在穆扬坚决不摘口罩和墨镜,即便问询员对两人的装束心生疑虑也不能妄加猜测,只以为是两个要面子的人,做DNA检验觉得丢脸罢了。
真正出问题的地方是缴费处,关于检验费用宋儒儒觉得100%得是穆扬出啊,从头到尾都是他发现的事,他提议做检验的啊。但穆扬临时换了这身土土的装束,压根就没带钱包,然而这个理由遇到宋儒儒根本没用,现在电子支付多便利啊,没带钱包就支付宝呗,检测中心没有扫码系统那就先转账给个人呗,宋儒儒一手拿起穆扬的手机,一手抓住穆扬的大拇指,就利索地把钱转给了收费员。
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却出现了。但当时他们俩关注的中心都是DNA检测结果,根本没想过问题会出现在他们自己身上。
头发交上去还要等五个工作日,穆扬实在太着急了,索性又去追加了一笔加急费。完全忘记自己的名字在收费员的手机里出现一次还不太引人注意,可若是一连出现两次,那真的是想不注意都难。
所以他们俩刚走出大门,收费员就看着手机疑惑地和隔壁同事说,“刚才那男的叫穆扬哎,和主持人穆扬是一个名字……”
同事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穆扬,对面窗口的问询员就按捺不住了。她早就对那两人的奇怪装束怀疑已久,一听这话当即拍板确认,“肯定就是他!我刚才还纳闷呢,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说话还故意压低声音。”
“那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啊?个子那么矮,不像是温惜啊……”收费员虽然没留意宋儒儒棒球帽和墨镜下露出的模样,但身高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穆扬和温惜都年纪不大但名声很大,不是标准意义上的明星,却比某些小明星知名度更高,尤其是温惜的私服街拍,素来是微博霸屏的常客,带货女王的名头让无数淘宝店把她的照片挂在商品封面上,“温惜同款”更是高频率搜索词。
“那当然不是温惜!”问询员的八卦之血已经燃烧了,“他们俩来做亲子鉴定,还鬼鬼祟祟,看样子是瞒着温惜的!”
“他们一男一女瞒着温惜来做亲子鉴定……”收费员也沸腾了,“为什么啊?”
“你用脑子想想为什么啊!”问询员给了她一记这都不懂的白眼,“肯定是他们那个了,然后有了那个,现在女的要那个,男的不承认那个,所以要鉴定那个是不是那个啊!”
“啊……”收费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问询员对此义愤填膺,“太过分了,这样对得起温惜嘛!渣男都去死吧!”
第二天半中午的时候穆扬才起床,一下床他就觉得耳根痒痒的,感觉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他估摸着应该是温惜。因为薅头发的事,温惜气得回自己家了,换作平常穆扬早就捧着花带着礼物登门道歉了,可为了亲子鉴定的事他硬是忍着没去,所以温惜铁定在背后骂他呢,估计没少说难听话。
吃饭时穆扬顺手就刷起了微博,先看了一条还是昨天半夜的鹦鹉唱歌视频,他也跟着鹦鹉哼一段曲子,然后再刷新一下今天的内容,他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几个平日发搞笑视频的大V都转发了一堆相似的长文字,八成是什么广告吧,他揉揉眼继续往下拉,这才发现那条内容好像还霸屏了?
出了什么大新闻吗?
穆扬指尖停住,定睛一看——#穆扬做亲子鉴定#。
“这是什么鬼啊!啊啊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
作为当事人之一,宋儒儒因为没有泄露个人信息,加上并非热门公众人物,所以在新闻里只是以“神秘矮个子女性”的代号出现。
这天恰恰是她博士开学的第一天,宋儒儒正在C大的电子阅览室选课,坐在她身旁的两个女生是今年研一的学妹。C大的规矩是研究生和博士生的第一年除了专业课外,还必须上四门必修课和三门选修课,到了第二年和第三年就只有专业课了。
其中一个学妹佳佳已经选好了课,顺手登录上QQ,一则弹窗新闻就蹦了出来。“哎呀,穆扬怎么去做亲子鉴定啦!”
另一个学妹阿珂还没选完课,一听这话,扑过来就连声惊叫,“什么啊!他竟然背着我女神乱搞?”阿珂是温惜的忠实迷妹,三年来温惜上的每本杂志她都要买。
穆扬?亲子鉴定?乱搞?
还在挑课的宋儒儒手一抖,啪叽就点错了一门课,她赶紧勾选取消,然后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