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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像妈妈,但鼻子不像,也许是像她爸爸,她个头不高是随了妈妈,所以爸爸可能个头中等,诸如此类,都是些没有结果的空想。
沉默代替了回答。
认识她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边尧见过她的吹牛忽悠,也见过她的聪明机智,更见识过她的狠辣凶残,却还是第一次以沉默的方式听到她的脆弱。
边尧抬手看了下时间,鼓起勇气问,“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他这么一问,宋儒儒倒真觉得饿了,她看看家里一片狼藉,确实也没有做饭的心情,“好吧,正好我叫个阿姨来打扫卫生。”
“那我来接你。”边尧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随意,但宋儒儒却不知道这对边尧来说,意味着他第一次决定站在与修颉颃并肩的地方去争取他想要的。
他应该成全自己一次,毕竟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宋儒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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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非常自豪的一天!因为我写到了40章!这意味着我连续更新了40天!没有一天中断!
我怎么辣么厉害!!!!╭(╯^╰)╮
所以请大家好好鼓励我,否则我怕我一骄傲,就会卡文断更(*/ω\*)
☆、41,难道你是不认识那两个字吗?
PART 41
到了宋儒儒的公寓楼下,边尧才发现原来她和修颉颃竟然是对门。如果说之前边尧还有些许的犹豫,那现在就是彻底没顾虑了。
住得这么近都追不到?那说明什么?没戏啊!
边尧今天开的不是台里的车,而是自己的一辆沃尔沃,宋儒儒一上车就有点不自在,“沃尔沃给你们家广告费了吗?你们家死磕这牌子了?”
“不是,是我妈喜欢这车,说是安全系数高。”边尧说道,“她特别怕危险的事还有意外。”
宋儒儒笑了,“那他们母子挺有趣的,一个怕意外,一个怕撒谎,那你怕什么啊?”
“我能怕什么啊!我怕咱们去晚了吃不到好吃的。”边尧发动车子,乖张地一笑,反问她,“那你怕什么啊?”
“我怕开车啊。”宋儒儒也和他一样没正经地回答。
“为什么啊?”
“我左右不分呗。”她坦然地说,“所以我不能开车。”
边尧勾起嘴角,“那挺好,能人是懒人的奴隶,我会开车所以只能当司机了。”他打了个方向右转,恰好在小区行车道上与另一辆车迎面相会。
三个人,六只眼睛,面面相觑。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哦不,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修颉颃还恍惚的时候,宋儒儒已经利落地转脸看向窗外,使用最高级别的鄙视法对付修颉颃——无视。
边尧明显有那么几秒陷入两难之中,但很快他就调整了情绪,他既然决定要去争取,那两难也不过是虚假的自我安慰,倒不如坦然直面,于是他抬手冲修颉颃打了声招呼。
但此情此景,这声招呼显然并不友好,反而看起来很……挑衅?
而且是一种胜利者的挑衅。
修颉颃心里猛地一空,不是心痛,也不是心酸,还是那份自己做不到的委屈和难过。但他并不后悔鼓励了边尧,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利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应该因为另一个人放弃。可他又是为什么而放弃了?因为宋儒儒撒了谎,对他说了假话。那么边尧不应该因为他而放弃宋儒儒,那他就应该为了一句谎言而放弃宋儒儒吗?
他一时间并不能得到答案,因为那是对人生原则的一种颠覆,被人否定自己已经让他难过不已,而若连是自己也否定自己……
从哲学角度来说,这是一种价值逆反,修颉颃还记得上一次大面积的价值逆反出现在魏晋南北朝,《世说新语》就记载了价值逆反后一些士大夫放浪形骸、不受约束、随心所欲的故事。
总之一句话,价值逆反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他是否会为此自我否定而产生价值逆反呢?修颉颃还不能确定,但他可以确定一点,他就是很在乎宋儒儒,而且他也发现他并不是讨厌宋儒儒和边尧在一起,他是讨厌宋儒儒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在一起,至于那个人是不是边尧,他并不在乎。
更重要的是,短暂的沮丧后,修颉颃内心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斗志,让他自己都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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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会车后,一切回归正轨。
边尧半开玩笑地猜测,“你这么躲颉颃,难道他就是月真师傅让你远离的人?”
“可以啊……”宋儒儒有些惊叹地夸奖,“我觉得你有做半仙的潜质哎,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转行?”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边尧笑眯眯地说,他笑起来眉目爽朗,像秋日的午后,晴空万里,阳光下一切都是金色的。“但你不怕我抢你饭碗?”
“呵呵……”宋儒儒笑了,“我收你为徒还要考虑考虑,你还想抢我饭碗?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诅咒你吧。”
“别啊……”边尧立刻求饶,“月真师傅不是说咱俩八字合嘛,也许我们可以搭档啊。不过……”他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下,“难道月真师傅说的那种合,不是工作上的?”
宋儒儒看出来了,这小子除了机灵外,胆子还不小,竟然还想打她的主意?原来他是真的和她相亲一次,就相出好感了?
这就让她有点纳闷了,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与他们兄弟俩打交道的画面,不是她穿着珊瑚绒睡衣吵架,就是冒充温惜舅妈忽悠老师,不是贴着面膜扎小人,就是在山上挖红薯。
难道她宋儒儒的女人味一定要通过这种诡异的事才能散发出来?那她以后遇到真命天子,是不是还得抠脚啃大葱啊?
想到这里,她斜了边尧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当然不是工作上的,就你的段位也能和我的工作合?”
“那合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说,我可以把你当朋友和你出来吃顿饭,仅此而已。”
“那不合呢?”
“就是吃饭的时候我会给你下七日断肠散。”
次日,是宋博士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第一堂必修课在下午一点,是边教授的中国哲学史。这门课宋儒儒读研的时候就上过一轮,所以听起来很轻松。
她今天只有这一门课,三点便结束了,她盘算着下课后去杂志社一趟,休假这么久也得去报个道。而且苏叶给她安排下半年参加的历史文化节目,她得去了解一下情况,不能再出现上次节目的意外了。
临近下课的时候,宋儒儒开始收拾笔和本子,坐在她后排的阿珂突然戳了她一下,宋儒儒身体后仰,靠过去问,“怎么了?”
“学姐,你接下来还有一门课的。”阿珂小声说。
“啊……”宋儒儒想起来了,还有一门课是阿珂给她选的,她还不知道是什么课,所以也没去查课程时间。“是什么课啊?”
“是中国考古史……”
“考古史?”宋儒儒重复了一遍最重要的关键词,“我是学哲学的,你给我选考古史干嘛?”她是说了随便选,但知道她是学哲学的,不给她选周易,也应该选个佛学,再不济选个希腊哲学也行啊。虽然选修课可以跨专业随便选,但分数也要纳入期末总分统计,她还指望好好学习拿奖学金呢。
“这个……”阿珂扁了扁嘴,“是老师给你选的。”
宋儒儒指向讲台上已经下课收拾东西的边教授,“边老师给我选的?”
“不是的。”阿珂身边的佳佳抢先摇了摇头,正说着修颉颃就走进了教室,他步伐平稳,在讲台前站定,身姿挺拔又儒雅。佳佳抬手指向前方宛如兰竹一般的君子,“是修老师给你选的。”
宋儒儒十分确定,修颉颃真的和自己八字相克,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怕挨揍?一个人倘若无所畏惧,那就天下无敌了。但修颉颃显然不是这样的设定,他只是不怕常人怕的,但是怕常人所不怕的。
比如,他放下电脑立刻环视教室一圈,还在进进出出的学生中细细搜寻,待找到宋儒儒时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那温柔如画的笑容里,明晃晃写着六个大字——我不怕你揍我!
宋儒儒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是一般学生。修颉颃敢擅自给她选了他的课,那她就敢叫他难堪。她单手把桌面上的东西呼啦一下全拨进挎包里,拎着包大摇大摆地从教室中间走到第一排。
修颉颃是C大今年新聘的副教授,又年轻又帅,他的课自然是热门,但因为选修课分数要纳入总成绩,所以非历史专业的学生并不敢真的选修这门课,只是在上课时来旁听罢了。所以偌大的阶梯教室,在边教授离开后,一下子座无虚席,除了研究生和博士,就连本科生都来了不少。
宋儒儒瞄了一眼第一排的女生,各个花枝招展,一看就是来旁听兼花痴的。她不客气地硬挤进去,“哎哎哎,旁听的去后面啊,我要坐中间。”
十几个小姑娘被她挤得连声哎哟,宋儒儒可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硬生生选了个最中间、正对讲台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把一个旁听的本科生挤走了。小姑娘九月中旬还穿着吊带衫,宋儒儒估摸着课上到一半,她就会被空调吹到鼻涕横流,还不如坐到后面撸鼻涕好了。
见宋儒儒从后面挪到自己面前,修颉颃心里一阵喜悦,这样近地看她,她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
修颉颃将电脑接上投影仪,打开PPT,就开始上课了。
“大家好,我是修颉颃,是中国考古史这门课的老师……”
他的自我介绍还未说完,宋儒儒就把装书的帆布包往桌上一搁,然后扑通一声往包上一趴,两只手臂自由地向前舒展,就在修颉颃目光所及最近的地方,公然睡觉了。
修颉颃微微蹙眉,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故意坐到第一排了。
穿吊带的小姑娘虽然被宋儒儒挤走,但热情依旧,远远地大喊,“老师,我们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这话题一打开,台下便都是女学生们跟着起哄了。
修颉颃听着吵杂的声音,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装睡的人身上,就连她这般任性地耍无赖,他都觉得很可爱。无形中仿佛有把铁锤在不断击打他内心深处坚固的铁壁铜墙,那是他捍卫多年也不肯动摇的原则,此时此刻,他竟感到它在轻轻颤抖。
他从讲台走下来,走到宋儒儒的面前停下。“那我找一位同学让她替我写吧。”他说着将手中的记号笔递到她眼前,宋儒儒继续装睡,修颉颃便用笔尖轻轻戳了她的鼻头一下,她一下就炸了起来。
“你想干嘛?”
他浅浅地笑着,声音干干净净的,听起来不带有任何故意和针对,“难道你是不认识那两个字吗?”
时光一下倒退回很早很早以前,让宋儒儒想起与他初次相遇的那天,没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名字引起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如果找不到系铃人,那就把铃铛炸了。
您的好友心机小王子再次上线,BOOM~
话说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我国庆节要出去玩,可以停更一天或者两天吗?(???)
☆、42,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是这个意思哎!
PART 42
“难道你是不认识那两个字吗?”
修颉颃长身鹤立,微微颔首凝视着她,他清逸明朗的眉目像是冬日的一簇暖阳,天地间是寒冷是冰雪都与他无关,他只照射他在乎的方寸之间。
“我当然认识。”宋儒儒仰头看他,昂起的小脸十分倔强,还带着几分促狭的坏意,她接过他手中的记号笔,一个利落跃身就翻过课桌,走上讲台。
修、颉、颃
这三个字宋儒儒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闭着眼都能写出来。
黑色的记号笔在白板上轻轻划过,横、竖、撇、捺,一笔一划勾勒出端秀清新的三个字来。
她转过身来,大大方方面对满教室的学生,没有丝毫的怯懦,反倒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这三个字大家都认识吗?”
学生里零零散散有几个说认识的,大部分人都是摇头或沉默。
宋儒儒满意地一笑,“那我就教你们两种快速记忆法,第一,谐音法!”她再次握笔,在已经写好的“修颉颃”三个字下面又写了三个字——
修、鞋、行
宋儒儒落笔时对着身旁的修颉颃微微一笑,眼里写着——不怕我揍你是吧,那你就等着呀!
“你们看,这样是不是很好记了?修颉颃,修鞋行!”
教室一下满场哄笑,修颉颃没有分毫的生气,反倒也跟着笑了。她总是可以让他寡淡无味的生活充满惊喜和不一样的滋味。如果喜欢她正是因为有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体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所坚持的世界本就是错误的?
非黑即白的世界也许是一个完美的乌托邦,但既不真实也无法存在,完美本身更意味着“寡淡无趣”,因为完美的结局只有一种,而不完美的缺憾才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他画地为牢二十年,难道今后的二十年,三十年,都要继续那样吗?
宋儒儒没想到修颉颃不但不生气,还一脸……宠溺的微笑?这是什么鬼啊!哄笑声中,宋儒儒举起手做了个收音的手势,她清了清嗓子继续,“第二种方法,是意义法!”
她莫名有点心虚,忍不住斜眼去偷瞄修颉颃,哪知他现在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