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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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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是一定的,只能说是尽可能吧。”宋儒儒抬手摸了摸她的短发,倒也不知道这么短的头发穆扬是怎么薅下来的。
温惜抹了抹眼睛,问了宋儒儒一个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艰难的事,我以前过得太开心了,所以早晚会遇到难过的事……”
这有点像宋儒儒问月真师傅的问题,人的命运真的都是注定的吗?就像磨难一定会被安排进人生里一样。那修颉颃是不是注定要搅乱她的生活?如果是,那她就应该坦然接受,也不必去回避,因为注定的事是避无可避的。可如果不是,那命运本就不是注定的,倘若不是注定的……那她还怎么做神婆啊?
于是她只能点点头,“应该是的吧……”
“那你帮我算一卦吧!”温惜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宋儒儒,“你帮我算一算,我该不该认阮教授?”
宋儒儒点点头,从书架上拿过签筒递给温惜,温惜深吸一口气,握住签筒上下摇晃,竹签撞击竹筒的声音清脆极了,这声音宋儒儒听了二十年,熟悉到她能听出每一支签撞击签筒时的不同声音。
“啪!”
一支竹签应声掉落,宋儒儒弯腰去捡,指尖触碰到竹签瞬间,她却一下停住了。恍惚间,她想起修颉颃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每件事都有它产生的真正原因,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是命中注定?不是因为这个人本身让我喜欢吗?”
把所有的决定都压在一根签上,本是宋儒儒多年来的生存之道,可现在她却对此产生了动摇。难道这支小小的竹签就将决定温惜该不该认阮教授?
这个命题仿佛本身就是错的,难道这是一件“该”与“不该”的事吗?那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呢?评判的标准是基于算卦的结果,如果是好的结果,那便是“该”,若是结果不好,那便是“不该”。
可无论“该”还是“不该”,温惜都是阮教授的女儿啊,认与不认本就应该由心给出答案,相较于声泪俱下的重逢相拥,宋儒儒觉得更重要其实是内心认同。
那便是在温惜的心里,是否接受阮教授是她的母亲?这远比“该”与“不该”重要得多。
而且温惜是真的注定要遇到艰难吗?难道不应该去问一问阮教授为什么要抛弃她?如果没有抛弃,温惜就不会遭遇今天的艰难,她的艰难并非天注定,而是人为啊!所以,决定温惜要不要相认的也不应该是一支小小的竹签,而是导致这一切的真正原因!
温惜不知道宋儒儒怎么弯下腰就起不了身了,担忧地问,“怎么了?你闪到腰了?”
宋儒儒回过神来,她捡起竹签,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是什么签啊?”温惜眼角还挂着泪珠,显然把这支签当做迷茫中的救命稻草。
宋儒儒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竹签丢回签筒,然后拿起来疯狂摇动,哐地一声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温惜傻了,“这是什么新算法吗?”
“不。”宋儒儒扶住温惜的肩膀,郑重地说,“温惜,这件事你要自己决定,你是要清清楚楚得到一个答案,还是迷迷糊糊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无论选哪一种都没有错,但只有决定的时候听从自己的心,那么日后再怎么难过也不会后悔。”
只有这样才不会重蹈覆辙,不会像她那样,在上天竺寺的每一个夜晚,都忍不住问自己,如果当时她没有撒谎,会不会就已经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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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国庆就是要休息啦!第一天是一号,第二次是几号你们自己选吧!因为我现在已经在拼命存稿了,否则我玩七天就得断更七天,所以我说的选停两天是因为我觉得我出发前最多存个五天的稿子最多了。。。。五天就是一万五,我已经写的要呕吐了。。。
(づ ̄3 ̄)づ╭?~最后是必须准假的么么哒

☆、44,她竟然还兴奋了?!

PART 44
边教授的八卦消息一向很灵通,修颉颃的考古史选修课还没下课,他就已经听闻了上课前的那段小插曲,看这情形颉颃和宋儒儒还有戏?
这不一下班,他就忙不迭地赶回家向孟秋汇报情况。哪知孟秋也有新情况正等着边立心回来与他商量呢。
原来边尧上周末回来聚餐时,把一个文件夹落在了家里。今天孟秋上班的时候就顺便帮他送去电视台。孟秋到了台里,才发现边尧已经彻底调离了新闻主播岗位,要去主持电视台一档全新的历史文化节目。之前边尧被处罚的事,孟秋是知道的,也知道他为此不得不出外景戴罪立功。事实上,唐代墓葬纪录片的反响很大,按说边尧重新复职是没问题的。
虽说这档历史节目是电视台下半年的重点项目,但毕竟是一档全新的节目,哪比得过新闻主持更稳定。孟秋作为母亲,无论孩子多大了,只要觉得自己的孩子被欺负了,那是一定要替孩子出头的,当即就去领导办公室要个说法。
哪知孟秋这么一问,才知道调职是边尧主动申请的。台里也因为替代边尧的主持人能力不足,希望他重回新闻频道,但边尧是铁了心不动摇。
“这孩子为什么啊?”
领导见孟秋也想边尧重回新闻频道,战线统一自然是知无不言,“听说这档节目有个嘉宾是他……朋友?”
“谁啊?”孟秋有些疑惑。
“一个叫宋儒儒的女博士,好像在微博上很火,研究周易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孟秋就彻底明白了,边尧啊,这是真的喜欢那姑娘了。但孟秋也知道,宋儒儒是修颉颃之前追求的女孩,虽然颉颃在他们面前说是都过去了,可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自己的孩子她最了解不过了,颉颃从小就执着又死心眼,不会轻易喜欢上谁,但若是真的喜欢了,也绝不会轻易作罢。
最重要的是,他表面看着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有着近乎变态的好胜心。若是没有这份好胜心,他又怎能年纪轻轻就在文物鉴定上成为专家权威?与其说是考证真假,倒不如是无论如何都要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当然,他会有一时的失落和消极,但绝不是常态,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一旦被勾起斗志,便是拼了命也要得到。最可怕的一点,是孟秋在他很小的时候发现的,那就是修颉颃从不在意他的对手,或者说,他从不认为他的对手能赢他。
孟秋带着这些纷杂的念头,匆匆和领导告别,就连领导最后一句话也没仔细听,“哎,好像还有一个嘉宾,是边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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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边尧也要追宋儒儒?”边教授这下傻眼了,当初是他捧着两个儿子随宋儒儒选的,可这怎么就从二选一,变成二追一了?
孟秋叹了口气,“而且我怀疑颉颃不会那么容易放手的。”
“是……”边教授黑着脸把今天学校发生的八卦告诉孟秋,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现在却变成一件头疼的事。
孟秋头疼得厉害,先是捏了捏眉心,但越想越气,索性去捏边教授腰间的赘肉,把上个月骂他的话又翻出来说了一遍。“你说是不是都是因为你,你好好一个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你和居委会大妈一样组织相亲啊……”
边教授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还不是你说两个儿子都是单身,总被人问,烦得很,我才去组织相亲的嘛。”
“哎呀!”孟秋眼睛一瞪,下手立刻加重三分,“你竟然还怪我?”
边教授疼得嗷嗷叫,只好主动背锅,“都怪我,都怪我,我回头就和边尧说,让他不许掺和了,毕竟是颉颃先喜欢上的……”
“为什么啊!”孟秋立刻松开手着急地说,“这事怎么怪边尧,明明是颉颃没本事加出尔反尔,他要是有本事早把人家姑娘追到手,那姑娘也不会去相亲,要不是他出尔反尔说都过去了,边尧也不会去追人家啊!”
“那……”边教授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让颉颃放弃?你能说服他?”
孟秋摇摇头,边教授无奈地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我觉得咱们从现在开始索性就别参与这件事了,就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谁有本事把宋儒儒追到手,反正咱们都有一个好儿媳妇,没本事的……”
“没本事的怎么样?”孟秋到底是母亲,对两个孩子又心疼又不放心。
“没本事的那就打光棍!”边教授特别坦然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追不到姑娘还能怪谁!”
孟秋微微眯眼打量了边立心几眼,“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是因为你觉得你儿子胜算大?”
这话倒真是边教授心里的想法,但表面上他可不能承认,这种已婚男人的智慧,非结婚后不能理解。“怎么可能呢?颉颃可是宋儒儒的老师,现在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哼。”孟秋哼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做饭,“你还真别小看颉颃,他啊……可有心机了!”
边教授一脸老实地目送妻子离开,尔后才敢露出不屑的笑容,颉颃有心机又怎样,边尧可是他的儿子啊!
孟秋当年多难追啊,她独自一人带着儿子来C市工作。那时候边立心主持的一场国际会议正在招聘同声翻译,孟秋来应聘。虽然那时候她已经四十岁了,但一身藏青色的棉布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纤细优雅的颈项,她站在一群年轻小姑娘中丝毫不输任何人。纯正地道的牛津腔从她嘴里说出来多了一份温柔的韵味,边立心第一次发现原来一门语言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更美。一场会议结束,不少男性都向她示好,但孟秋却用一句“我不相信任何男人”把他们都喷了回去。
可最后呢?
他边立心连孟秋都能追到手,边尧还能追不到宋儒儒?

让穆扬来她家接走了哭唧唧的温惜,宋儒儒自己也陷入了艰难之中。或许她不得不承认,早在相亲之前,她就已经喜欢上了修颉颃。
哪怕曾经她将此定义为“未知的情绪,可能是一点点的好感”,后来她又将此定义为“命中注定的冲克,可能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否认她确实心动过……
但真的“过”了吗?
这才是让宋儒儒陷入艰难的关键,因为在修颉颃强吻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跳得像一只小兔子,而且这只小兔子还很开心!就像吃到胡萝卜似的那么开心!
这就很尴尬了。
一个曾经拼命追她的人突然甩了她,隔了两个多月又突然强吻她,她竟然还兴奋了?!
“不行啊,宋儒儒……”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你得有骨气啊!”
而且她都放话要杀了他,就算杀人犯法,那也得暴打一顿吧,总不能就这么默默算了,岂不会暴露她隐藏的小心思?尤其是修颉颃现在变了,不仅胆子肥而且心机重,打死都不能让他发现任何的端倪。
此时此刻,两人的距离只隔着两道门,宋儒儒觉得如果她不做点什么,那么强吻成功的修颉颃肯定晚上睡觉都在得意地笑!
她连忙翻箱倒柜,从百宝箱里拿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黄纸和一个装朱砂的小瓷钵,润了毛笔蘸了朱砂,认真地写了一张符纸,然后走出家门,把符纸端端正正地贴在自家大门中央,这才稍稍安心回家睡觉。
然而这个不眠夜可不会因为一纸黄符就有所改变,就像修颉颃睡在床上傻笑也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怎么说呢,他是真的在傻笑,很认真地傻笑。
这种笑既没有具体的理由,也不明确指向任何事,就是单纯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向两边扬起。吃饭时笑,看书时笑,洗澡时笑,那么睡觉时自然还是得笑。
今天是多么有意义的一天啊,他心中的围墙轰然倒塌,他学会了骗人,他还吻了她!想到这里修颉颃立刻翻身坐起,从柜子里拿出一本记事本打开,认真地写下:
2017年9月15日,和宋儒儒第一次接吻。
他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还想再亲一次。
修颉颃放下笔,合上记事本,他静静地微笑着,那双清亮的眼眸仍似落雪的夜晚,只是此刻多一分皎洁的月色,将宁静的夜笼上一层温柔的光晕,就连雪花都变得晶莹剔透,仿佛纷扬而下的是透亮的砂糖,空气里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想到她就对一切都有了期待,也有了渴望。还想抱一抱她,然后再亲一亲她,给她读书,听她说话,总之做什么都好。
他从枕头下摸出小布人,握在手里捏了捏,自言自语对它说话,“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吗?”
小布人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他继续说,“你不会知道,她也不会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份感情像绵绵不断的雨,像永不停歇的风,像没有落日的极昼,它只增不减,没有人知道尽头在何处。
…=
在大家高亢的呼声下,作者秉承尊重他人、倾听民声的优良传统,决定在十一假期休息两天,1号和2号停更,3号恢复日更。
我刚看了一下存稿,停更时正好停在一个很好看的地方,所以我也不用多说什么记得回来看修老师这样的话啦~~
PS,边教授你这么得意FLAG可能会倒~

☆、45,半仙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PART 45
次日一早,修颉颃依旧是惯常的作息时间,早起吃饭,出门上班。一打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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