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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我也没有做到,无论是说的时候,还是说了之后,我都没有不喜欢你,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每想你一次就喜欢你多一分。”
“但我确实错了,因为我说了连自己都做不到话,说过的话不能收回,我喜欢你的心也没有收回过。”
“宋儒儒,我喜欢你,从我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对自己说,修颉颃,那个姑娘就是你的终极目标啊。”
夜凉如水,风中云影一闪,露出了皎洁的月亮,距离中秋不过几天,此时的月亮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完成圆满的归宿,可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终究不是圆满的。他站在树影与月光下,一半是昏昧一半披着清辉。
他像一柄沉寂千年的宝剑,极致的宁静又无比的坚硬,他一丝不苟地默默喜欢她,可他严肃的态度又分毫不让,犯了错就是错,他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同样的宋儒儒也不能回避。
宋儒儒感到有温热的液体就快要涌出眼眶,像是被什么刺穿了心脏,疼得她止不住想哭,可心里却又像被火烤似的,暖得发烫,两种极端的感受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你喜欢我也没用!”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让自己镇定,“那就是注定的,我就是没有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遇到你也是!”
修颉颃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宋儒儒看出他生气了,尽管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生气,哪怕是她骗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失望和难过,并没有生气。可现在他眼里的愤怒让她禁不住全身一阵阵发冷,她不确定是因为夜露深重还是因为他寒意刺骨的双眼。但她不愿意服输,也不能服输……她不可能接受命中注定是不存在的,她更不可能承认她犯了错。
“好。”他声音凌冽地回答她,突然向她逼近,她有些害怕地向后仰去,他却一把钳住她的腰,力量大得完全不顾她被捏得生疼。他欺身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柔谨慎,而是一手控制住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他的双唇透着可怕的怒火与炽热。
宋儒儒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拗断了似的,脑子里混乱如麻,就连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她一直忍耐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掉落,落在他的手背上,丝丝冷冽,修颉颃微微一怔,松开了双手。
他狠下心决绝地看着她哭红的小脸,“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强吻你也是注定的吗?这样的答案真的可以让你面对所有问题吗?”
“啪!”宋儒儒凌厉地挥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她像一头在荒漠中孤独的小狼,即便还没有长出锋利的牙齿,即便因为孤独而心中恐惧,但亦不能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你刚正不阿,你人品高尚,那是因为你没有亲眼见过亲人在你眼前死去!”
而她见过,她目睹了那场大火一点点吞噬夜晚的黑暗,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火也是会让人觉得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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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灰常肥的一章,用我顽强的左手打出来,从天亮到天黑,感到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PS。上一轮好像有个问题没回答,就是大家都问我蒸饭包油条是什么,我怀疑可能是地方语言的差异,南京把蒸熟的糯米饭包裹油条榨菜啊(或者甜口的加糖)叫蒸饭包油条,它在其他地方可能教粢饭,饭团……
☆、65,双子座都是花心大萝卜
PART 65
宋儒儒不是没有想过是自己跑错了路,她也不是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对她来说那是心底最深的伤痛,是谁都不能去触碰的禁忌。她可以允许自己的心打开一条缝,但那道伤口在层层堡垒之中,走进她心里的人也只能绕墙叹息。
她只是太害怕承受失去的痛苦了,尤其是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她一生的圆满幸福好像都在前六年里经历完了,那一场烈火像昙花般在深夜绽放在深夜凋敝。她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也只有一个人爱她,可那份爱也随着火光熄灭而消失殆尽,她还那么小,不知道该如何一个人走完余下的生命,她只能相信一切都是命,命里她是孤单的,她是注定要失去母亲的,她只能独自成长、独自去走漫长的路。
经历磨难有些人会变得更加坚强,有些人变得一蹶不振。宋儒儒不想要磨难,也不想要磨难后的凤凰涅槃,简单和平不好吗?平安喜乐还不够吗?她又不是真金不惧烈焰,她会疼,会伤心,也会害怕。没有谁可以要求她在磨砺后必须成长、必须一往无前,她能够维表面的坚强就已经很难了,凭什么还要求她心如磐石?
她已经开始尝试不被失去感所影响,也开始接纳喜欢和依恋,但要求她走出阴影变为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很抱歉,她做不到。也许待她走到岁月的尽头,她也可以用阅尽千帆的历练长叹一声,说一句释怀,可不是现在。
因为对宋儒儒来说承认错误不难,难的是重新开始,她不怕艰难,可她面对的却是一条无法重新开始的路,那么留给她的只剩下背负错误、背负痛苦、背负无尽的责难。如果那一天可以重新开始,她一定愿意认错,从一早起床她非要穿公主裙开始,到她中午要吃肉粽子,再到晚上她哭着跑错路,每一件事她都愿意认错。她愿意穿运动裤,她愿意吃甜粽子,她也愿意再跑一次漆黑的夜路,那都不要紧,只要可以重新开始。
可偏偏却不能,因为生命是一趟单向的列车,哪怕在路途中脱轨、相撞也只能粉身碎骨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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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的不眠夜里,宋儒儒与修颉颃都在生气。只是两人生气的方式截然不同,修颉颃因为失眠索性起床看书,挑了一本他之前觉得晦涩难读的专业书,再冲上一杯黑咖啡打算看一整夜。宋儒儒则在家开了一瓶酒,搬出自己的全部家当,开始算命。
首先自然是简单粗暴的星座,像分蛋糕一样地将全世界72亿人口划分为12种,也就是说每6亿人都持有一种相同的命运,一起发财,一起走桃花,一起水逆的时候可能会造成局部世界的瘫痪。
听起来有些不科学,但宋儒儒不在乎,反正她是火象星座的射手,修颉颃是风象星座的双子,这可是两个极端对立的星座,像光与影一样互相依存却又永远不可能重叠。双子座素来孤独冷漠,射手表面看起来阳光又有活力,压抑太久的阴郁遇到晴朗,乍见之下怦然心动是常有的。但他们都有深藏的伤痕与天生的自信与孤傲,明明内心都渴望被关爱,但却不会去表达,也不愿意承认,身陷一场迷雾中的混战,最后矛盾爆发。
神婆批语:乍见之欢,不得善终。
接着是她又一门独门绝技——塔罗牌。宋神婆段位高,惯用大小阿卡那混合牌阵中的生命之树牌阵。此阵共有十一张牌,宋儒儒的切牌是逆位杯10,说明她想给自己树立一个强硬的形象,但实际内心脆弱。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像她这般有天赋的神婆世上可真不多,半仙也好,神婆也罢,这些头衔她都受之无愧!
牌阵列好后宋儒儒一一翻开,其中有四张牌都是关于感情的,爱好牌是杖2,说明放弃心中的感情会给她来带好运,也就是俗称的“情场失意,商场得意”。此外,个性牌是愚者牌,表示放弃感情可以释放问卜者的个性,使之更加聪明。机会牌是星星,暗示着放弃感情可以获得自信和理想。最高理念牌是逆位恋人,代表了眼下的感情会使问卜者迷茫焦虑,失去生活的目标。
神婆批语:一趟浑水,早走早好。
最后压轴的必然是宋儒儒承袭自月真师傅的周易八卦。可她只有修颉颃的生日却没有出生时间,不过她之前上山的时候月真师傅就和她说过,修颉颃的八字与她最是冲克,她是火命,修颉颃是水命,水克火没有什么可算的,注定的水火不容。况且大量的事实也都证明,他们俩就是不适合,即便她心中有过动摇,也有过悸动,可命里注定的事她也没有办法。
就像二十年前她那么痛苦,那么渴望能够求得一丝希望,最终也不过任由命运摆布。所以如今她心中的欢喜,在命运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神婆批语:天生冲克,无力回天。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双唇,隐隐有些酸疼,是方才被修颉颃狠狠咬的一口,似乎破了皮,舌头舔过时有铁锈般的淡淡血腥气。
他是属狗的吗?竟然还咬她!
她气呼呼地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哪知酒精一烧,下唇火辣辣得疼。她忽地有些想哭,刚才他是带格式表白了吧,他说他错了,说他喜欢她,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他喜欢宋儒儒。
可他就不能好好表个白,还偏偏要去触她的逆鳞,关键他不仅仅是触,他是拿着老虎钳打算拔掉她的逆鳞啊!他难道不知道她会疼,会流血,会伤心吗?他不是喜欢她吗?要是真的那么喜欢的话,是不会舍得让她难过的,所以啊,他一定没有那么喜欢她,都是骗人的。
毕竟双子座都是花心大萝卜!
修颉颃一杯黑咖啡喝完,书也看了足足两章节。他捏了捏眉心,即便此刻心情如此糟糕,这本书还是那么晦涩难看,丝毫不能分担他的烦躁。
回家之后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他是不是不应该残忍地戳穿她,而应该像月真师傅那般安慰她,那样她才不会愤怒和伤心吧,也才会不讨厌自己吧。
可他觉得即便宋儒儒因此讨厌他,他也不能任由她自欺欺人。因为他执着真假时与她现在一模一样,觉得世界本就应该如此,如果不是他们就拒绝接受。他知道放下心中的包袱很难,但却必须要那么做。
他们理直气壮地给自己画了一个“安全区”,只愿意在圈内活动,外界的一切胆敢触犯便是杀无赦。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安全区”很舒适、很稳定,却不会有惊喜,也不会有快乐。
他为了能够喜欢她,选择告别他的“安全区”,可宋儒儒却仍然留在其中,不愿意迈出一步。是她还不够喜欢他吧,但修颉颃对此却并不难接受,因为付出感情是他的个人意愿,如果对方愿意回应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能也没什么不对的,倘若喜欢变成了一件双向的事,那便会少掉太多美好的情愫。
喜欢晴朗的天空,喜欢落雨的夜晚,喜欢高山和流水,喜欢平原与江海,可它们都不会给予回应,但喜欢的心却不会改变,因为付出感情最先得到回报的一定是自身,温暖又幸福的感情,在付出的一瞬间就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欣喜。修颉颃想让宋儒儒感受这份欢喜,付出本身就是幸福,没有回应不代表失去,她的感情也并非无所寄托。
他啊,一定要让宋儒儒明白,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人算不如天算,可天算也不如人为。
然而这个夜晚还有第三个失眠的人,那就是边尧。让他失眠的原因有两个,首先自然是饭后修颉颃的坚决态度,其次便是餐桌上孟秋的反应。
虽然上次不慎将温惜的身世说漏了嘴,可今晚餐桌上他却并非无意为之,十年前边尧就知道在家里是不能提及往事的,倒也不仅仅因为那是挨了一顿拖把的教训,而是出于对孟秋和修颉颃的关心和保护。十年后,他故意为之也是为了想试探如今孟秋的态度。
很不幸,和十年一样,关于修翼的任何事都是孟秋的死穴。
有心结是常事,但有死结就不一样了,边尧的任务迫在眉睫,他要不惜一切代价阻隔宋儒儒与修颉颃之间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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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尧啊,亲妈真的心疼你,拿着卖白菜的出场戏份,却要操着卖白粉的心~o(╥﹏╥)o
☆、66,我看您今天印堂发黑
PART 66
宋儒儒约莫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但她不敢贪睡,定了闹钟浅睡三四个小时就起来了。虽然她和小尼姑约好是今天下了节目才去医院换班,但她总是不放心,还是趁早去了一趟医院。
这次月真师傅苏醒的时间又长了些,检查后各项指数都正常,医生就将月真师傅从重症监护室移去了普通病房。宋儒儒这才彻底安了心,中午和小尼姑一同吃了饭,才去电视台录节目。
边尧昨晚琢磨了一夜该做点什么,以至于今天化妆师给他上妆时连连摇头,拼命给他盖黑眼圈。没一会宋儒儒和修颉颃一前一后地来了,边尧本是忧心忡忡的,可朝两人那么一瞧,双眼啪地一亮,就连黑眼圈都在强光下消失无踪。
这两人的状态和昨晚告别时不一样啊!尤其是修颉颃,昨晚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今天俨然是蔫了。宋儒儒则全程用鼻孔看他,一个正眼都没给,仿佛修颉颃是某种她很讨厌的食物似的。
边尧歪头想了一下,莫非是老天爷在帮自己,他想了一晚上要如何阻隔他们,结果一夜过去他们自个就闹翻了?求仁得仁啊!
宋儒儒在后台刷微博的时候,天下公子和周礼伯也都陆续来了。因为吕德讲师只是特邀嘉宾,所以这一期节目除了常驻嘉宾维持不变,特邀嘉宾换了新人。
周礼伯这次特意带了一篇论文来与修颉颃讨论,两人立刻将后台的画风变成严肃的学术研讨会。天下公子因为上次节目对宋儒儒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