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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是从哪里跑过来的,还气喘吁吁,凑了她的耳边断断续续说道:“真的是你啊,白天我还以为是眼花了,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了?你和沈少卿耍小脾气离家出走了?”
她挣扎不休:“唔唔”
苏少遥笑:“我该叫你什么好呢?嗯?沈夫人?最近搜查得这么严可都是拜你所赐呢!”
她依旧挣扎:“唔唔”
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就在她的眼底来回煽动着,只觉得她来回扭动着的样子十分好笑,刚要松开她,她却是一动不动了。
苏少遥刚要夸她一声乖,忽然在她眼里看见一丝笑意,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忽觉头上一痛,耳边还有哗啦一声,随即就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看着他从自己的身前滑落,颜想一把将人推开了去,留文惊魂未定,赶紧先捡花瓶里面的银票。
“这这人是苏大公子吗?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啊!”
“没事,”颜想躲开了一些:“我捡银票,你先去找个绳子给他捆上。”
留文赶紧下了车,她将银票都塞进另一个花瓶里面,小心收拾了下碎片,一脚将苏少遥往角落里面踢了踢,不多一会儿留文就跑了回来,他果然寻了根绳子,主仆二人合力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仔细将碎片都收拾走了去。
天已经黑了,颜想心情实在不怎么地,刚才又被他吓了一吓,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直接塞到了苏少遥的口中,让留文将他横着放倒,在矮柜里面又拿出条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叫留文下车进客栈打尖休息。
留文给她找了个大夫,颜想洗漱一番,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前世对于怀孕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吐,大吐特吐。这一次她敏感得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了身子,只缺个大夫确认一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颜想将床上幔帐放了下来,只露出一截手腕,留文在一旁站着照看,那老大夫也是个镇上有名的,仔细给她号了脉。
半晌,他理顺着自己的胡子,又询问了她的月事日子,以及最近的异常,颜想一一答了。这老大夫站起来对二人笑道:“夫人还是再看上几天,看模样是有了身子,但是还未上脉。”
她坐了起来,不解问道:“能确定吗?”
这大夫嗯了一声:“十拿九稳是有了身孕,许是女孩脉迟,现在还看不大出来,不过老夫行医数十年,经验上来讲就是有了喜,恭喜夫人了。”
颜想沉默片刻,又问他需不要保胎药之类的,这老大夫直言说她底子不错,不需要保胎,只在这头一个月小心些,不应该出什么问题才对。
说的也是,她之前调理了一年的身子,补药什么的没少吃
她让留文送那大夫出去,自己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不能自拔。
就在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还是沈少卿的,一股言语不能的委屈,不甘,以及羞愤参杂其中,她十分头疼,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地。
这个孩子是留下,还是舍弃?
如果留下,那么生产的时候,只能回去颜正那里,才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舍掉,她准备了一年时间才得到的孩子,能否舍得?
如果留下孩子,她出游的所有计划将终止甚至会危及生命,如果舍掉,她此生即使一直活下去,可能却是再无留恋
留文送走了大夫回头过来寻她,手里还拿着一包蜜饯,他挑起了幔帐,将东西放了她的膝盖上面,脸上尽是喜色。
“二小姐!听见那大夫说的话了吗?您有了身子呢!要是大公子知道了该不得多高兴!”
“”
她知道他口中说的大公子是沈少卿,颜想瞥着他,咬唇道:“我和沈家已经合离,这个孩子就算留下也与他无关。”
留文膛目结舌地看着她:“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孩子总不能没有爹,大公子若是知道了他就明白了啊!”
她瞪眼:“他明白什么了?”
他理所当然道:“明白小姐并不是刻意避子的啊!”
颜想冷笑出声:“我不用他明白,孩子即使生下来我大可叫他姓颜,或者给他找个现成的爹!”
留文见她怒气上涌了,立即提醒她:“小姐别恼,吃块蜜饯歇歇吧!”
她也不再言语,随即将烦恼都抛之脑后去。
一夜无梦,颜想早早起了,留文说苏少遥早就醒过来了,在车上闹着呢!
她穿了衣服,耐着性子让留文给梳了小辫子,吃过早饭这才回到车上去,苏少遥闹腾了半晌,知道没有用这会正闭目养神来着。
颜想心情不好,自然迁怒于他,一见他那眉眼,想起沈大也曾妖娆恼火更甚。留文给他嘴里的帕子都扯了出来,他顿时尖着嗓子叫道:“颜想你竟敢这般待我!”
她挖了挖耳朵,斜眼看他:“这般待你怎么了?昨天晚上你差点吓死我,还闷了我半晌你觉得我不该这么对待你吗?”
苏少遥发冠早乱,身上衣衫都是小褶,他低头见了更是气恼:“快点给我松绑!”
颜想笑:“你再捆一会儿吧,既然撞见了不如做件好事直接送了官府去,听说赏银已经过五千了,你好歹还有点用处。”
他闻言顿笑,索性也不管不顾是哪里了就直接躺下:“好啊好啊!快点给我送过去,我也好通知他们,到处寻找的沈家夫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到时候看看是我不能脱身还是你,嘿嘿”
她顿时黑脸:“留文,找个人少的地方给他扔车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别对他抱太多希望,这个人是来过渡的。
别想的太多,我没投任何出版社,只是这两天忙着我妈家装修的事情,太累了。
更新会有的,还打算这个月完结呢!
☆、78 琴瑟和鸣
商队走了;颜想却没走。
她大半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胃里不停上涌着酸水,除了吐还是吐。折腾得浑身乏力;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终于想起了前世的那个孩子,也是这样从一开始发现怀孕就开始孕吐;一直吐了好几个月。经历过生子之痛,她知道那种痛,如果有孕的话,那应该也是一个月刚过;她虚弱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在刚刚下了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
这个身体也同样敏感,这么吐下去她哪也去不了。她原本是在车上准备出发,跟着商队继续出行,结果一时难受腹中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留文急得团团转,直接给苏少遥松绑了赶紧去找大夫。大夫也是无法,只能让她喝点药缓解缓解,可是这老中药她别说喝了,闻一闻都难受得要死。
含了蜜饯,不多一会儿就又全吐了出来。
正是折腾,店小二在外面敲门,送来了清粥,颜想多半日也什么都没吃,就叫他进来了,谁知这人后面就跟着苏少遥,留文刚要赶了他出去,他一脸急切,直奔了床边去:“夫人,夫人好些了没有?都怪我的错别生我的气了好吧?”
那店小二一脸的笑意:“这位相公真是个仙人一样的,对夫人情深意切,我见他在门口急的跟什么似的就做主带了他进来”
颜想无语,挥手让他出去,留文看着苏少遥表情变换目瞪口呆,她有气无力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收起那副模样,只好奇地看着她,也是哭笑不得。
“苏少遥,你看我现在这个模样,快给折腾死了,你别添乱了行不行?”
“行啊,”他径自坐了床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肚子:“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沈家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闭目:“你哪凉快哪里呆着去。”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笑,脸上满是新奇:“我问了那大夫了,你腹中有了骨肉,现在正闹小病呢!”
“滚~”
他听话地站起来:“好啊,那我滚了啊,这就去给沈少卿送个信,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颜想伸手指着他,气得头疼:“回来!”
苏少遥当然也就是做个样子,随即转身又坐了她的床边:“嗯,我回来了。”
她咬牙瞪他:“怎么着?你想干什么?你要是给沈少卿送信去,估计他会先抓你去和紫玉公主成亲,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她又有了新的未婚夫,你多了个兄弟呢!”
他仿若未闻,托了下颌更是靠近了些:“知道吧,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我儿子呢!”
她瞪着他,一手打过来:“留文给他撵出去!叫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苏少遥嘿嘿直笑:“我忽然有个好主意,你说咱们一起走的话,这孩子有爹有娘要是叫沈少卿知道了一定特别有有意思!”
颜想气得坐了起来,顿时难受得想吐,她抓起枕头来扔在他的身上,捂了唇想吐,留文赶紧端了痰盂过来接,苏少遥诶哟一声,一脸嫌弃得躲了一边去。
她气血翻涌,浑身难受,这副模样还不知道要多久,看样子坐马车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留文看着都直心疼:“二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就算你不愿见大公子,那也回颜家去吧,好歹能舒坦些啊!”
颜想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继续劝着:“你不想想孩子的爹,也总要为孩子想想啊!”
她半晌才吐出一口黄水来,漱了口,趁机要他离得近了些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是走不了了,估计得吐一段时日,这孩子的事情不想让沈家知道,你叫店小二这两日照顾着些,给点碎银子,然后快马加鞭回京城找颜正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得他过来接我。”
留文不肯:“这怎么行?二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
她一眼瞥向苏少遥,示意留文别让那人听见:“就这样,去吧。”
他也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别人无法改变,只得点头应下收拾了下东西,回头去寻店小二嘱咐着要照看好,使劲塞了银子,也是躲着苏少遥,卸了马就走了。
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也就六七日的功夫,颜想不想让沈家知道这个孩子的事情,也只能回头去找颜正做主。苏少遥却是一直好奇似的,不肯离开,她只当看不见他,勉强撑着自己起来喝了两口清粥,店小二就过来了,说有事就支吾一声,他在楼下。
她这就知道留文走了,点了点头。
随后胃里不那么难受了,颜想也不理会苏少遥,就自己在床边躺着,他一会走过来看看,一会又去了一边,来回折腾了几次,只盯着她的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天黑之后,她又吐了一次,苏少遥出去寻留文未果,在她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许久,捂着鼻子端了痰盂出去倒掉了。回头又给颜想端了水来漱口,她漱口的水又吐在痰盂里面,见他犹豫地瞧着,有气无力说道:“你不用管我,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回头瞥着桌上跳跃的烛火:“留文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颜想坐了起来,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肚子:“我叫他出去买点东西,你走吧。”
他像模像样地背着手在她床前来回踱着步:“我得看着我儿子。”
她呸了他一口,叫他赶紧走,苏少遥只当没听见,出去给她寻吃的去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走在大街上面,昂首挺胸,仿佛她肚子里面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一样。他想起年少的时候,沈少璃胖嘟嘟的很是有趣,那个蠢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和玩,大哥年纪轻轻就被封为京城第一公子,每次出门伙伴们都无比艳羡。
沈少卿未成年时候,多少媒人都踩过门槛,他曾问过,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彼时大哥曾笑着拍他的肩膀,说少遥喜欢什么样的,大哥就喜欢什么样的。
他以为这就是一生,一生有兄有弟,可是后来,他成了多余的人,成了沈家的耻辱,两家形同陌路,再不能回到从前
街上人来人往,苏少遥一眼瞥见推车吆喝着的卖栗子的,大步走了过去。
留文走了第三天的时候,颜想越发觉得自己的日子难捱起来,除了这个姓苏的每天例行过来报道,自以为是的照顾她,别的并无半点变化。
她一早起来喝了点清汤,吃了半个馒头,苏少遥再不问留文去了哪里,天天过来围前围后的转悠,颜想不厌其烦,偏偏这个人还没皮没脸,你怎么说他都不恼。她索性也不管他了,打定主意等颜正来了,好与沈家的苏家的都断绝关系,离得远远的。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客栈的楼下人就多了起来,她躺了半日浑身难受,也下楼去喝茶。客人们几乎是满座的,苏少遥提前扔了银子,给她占了个角落的地儿,店小二给上了茶和干果,这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