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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不服气顶嘴,“前台小妹也比你一个卖楼的强吧。”
没人容得这样的亵渎,而茉莉受不了聒噪,我带着她出门吃早餐,“你来不会只是陪我吃早餐吧?”
茉莉一点儿女孩的样子也没有,虽然大口地吃着,但她这种粗野却不让人讨厌,反而带着一股纯真,“我只是一个人无聊。”
茉莉嘴里塞满了食物,“真好吃。”怕她噎着没办法跟沫沫交代,我不再和她说话。
☆、《幽梦长酩》第六卷 一念生死(01)
早饭过后茉莉非要拉着我陪她逛街,“我姐说了,今天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才不会丢人。”
我不屑的瞅了瞅她,“那今晚你不用去了,长成这样也是没救了。”
茉莉傻呵呵地瞪着我,“怎么可能,我姐说我化了妆肯定是美女一个,不过本姑娘还是喜欢素颜,天天挂着一层粉该有多累。”
虽然听着茉莉唠叨着她姐,我的心已飘到今天的晚宴,一个单纯无辜的女孩,真的会因为爱一个人而被伤害吗?
我热情洋滥地说,“要不别去了吧,晚上我陪你去玩儿。”
“卡哥,你怎么啦?”茉莉戒备地看着我,“听着,你不许对我有想法哦,不然就算我饶了你,我姐也不会放过你。”
我把茉莉拽到一家服装店的窗前,玻璃上清晰照出人影,“丫头,垫背的怎么都不嫌多,冷静下来好好看看自己,哪个男人会看上你。”
茉莉呆呆地看着橱窗发呆,久久呢喃出一句,“是啊……哪个男人会看得上我。”
我好奇地凑近橱窗,不由得唏嘘,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小?
服装店里的梦茹正在给阿星捯饬着衣服,而阿星龇牙咧嘴的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笑容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后来我想起来,如果狗会笑,在街头乱蹿的狗也会这样笑,这对于委曲求全的茉莉来说是一种讽刺。
茉莉推开我想要冲进店里,我紧紧拉住她,“千万别冲动。”
茉莉眼睛都红了,她咬着牙拼命的想要挣脱,“我警告你卡哥,你可不要拦着我啊。”
我看着她但是并不同情,我吼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你又凭什么冲进去指责他?”
茉莉忽然安静下来了,她看着我,开始了擦鼻涕和擦眼泪这没完没了的动作,“是啊……凭什么?”
阿星大概看到了我们,不动声色地挡住梦茹的视线,他这样做也许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要茉莉知难而退。
带着茉莉到了一家咖啡店里,她捧着热饮气愤地看着我问,“海星只是陪女人逛逛商店对吗?”
阿星的阅历茉莉可以容忍,但绝非说她此时可以接受,我不想骗她,看着茉莉红肿的眼圈上还带着泪珠,只好坦白的说,“别哭了,那可是他女朋友。”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茉莉摇头,眼神却死不瞑目的盯着我然后问,“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其实在背后讨论别人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别人可以成为被议论的话题,而我却不值得一提。
茉莉说,“那个女人看上去很有钱哎,海星不会是被包养了吧?”
一旦茉莉这种问题抛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茉莉问我,“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
终于找到合适的语言,我努力为阿星辩解,“阿星后来才知道她的女朋友很有钱,我们跟他不一样,融不进去的圈子就别再融了,努力合群的样子其实看起来特别孤独。”
从茉莉红了眼的表情上来看,如果我是茉莉,看到阿星和梦茹成双入对,不疯掉才怪,“卡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太喜欢一个人,那人会越来越不喜欢你,原来这句话是真的,既然这样,那晚上我就不去了吧。”
茉莉又摇了摇头,“不,我要去,鸳鸯戏水的都他妈淹死,比翼双飞的都他妈摔死,反正不谈恋爱的都不会死。”
虽然我是在安慰茉莉,但我知道就连我自己也做不到,“劝你不要轻易去依赖阿星,他会成为你的习惯,一旦你们俩分别的时候,你失去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你精神的支柱,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学会独立,这样才会让你更坦然一些。”
茉莉好像赞同了我的想法,她看着空气发呆,“卡哥,你说的这些我懂,可是……可是……”
我是第一次抚摸茉莉的头,“别太难过,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不管走到哪里总有令人失望的事情,一旦碰到我们很容易过度悲观,总把事情看得太严重,放心好了,闭上眼眯一觉,说不定会有新鲜的事儿发生。”
我和阿星心里都有病,总是像智者一样劝慰别人,却像傻子一样折磨自己,只是阿星病情比我轻点罢了。
茉莉像是悟出了什么,“卡哥,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保持一个朋友的距离就够了,这样可以走一辈子,一旦有了贪欲就注定要失去。”
以我的个人经验同意了茉莉的观点,接下来的时间里,茉莉捧着杯子坐在咖啡厅一动不动,如果我有这股韧劲儿,可想而知早已成就了大事。
茉莉说的一点没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需要保持,走得近了会感觉很远,无论多么爱那个人,也不可以过于亲近,至少在天长地久之前,要学会做一个保持距离的人。
不管是我还是别人,忽然让我觉得,越来越觉得熟悉也是一种过错。
我换上西装,人模人样的带着茉莉去参加晚宴,华灯初上,就此拉开了夜幕。
茉莉虽然嫌弃,却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人人都开着豪车参加晚宴,咱们坐出租车也太丢人了吧。”
我说,“这不是重点,要想进去,你得挽着哥的胳膊。”
在茉莉三次拒绝后,我拿出请柬说,“就你这个模样,人家能让你进去吗。”
茉莉调皮的叨咕,“万一呢。”
我并不把茉莉的话放在心上,有钱人都是奇葩,不梳妆打扮的茉莉就算再脱俗,也会透着一股寒酸味,她总觉得别人卸了妆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出乎意料的是,茉莉趴在门卫耳边说了两句就被请了进去,临走前还对着我吐舌头,果然是小屁孩一个。
一走进去,所有的摆设和我见过的宴会有所不同,而是更像小型的拍卖会,我没时间欣赏,四处搜寻着茉莉的身影,按说她在这些珠光宝气的人群中应该是鹤立鸡群,但是没有发现她。
☆、《幽梦长酩》第六卷 一念生死(02)
茉莉一定去找阿星了,我拐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本想进去抽根烟,却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是茉莉的声音,“你个臭不要脸的白眼狼!”
这样严重的吆喝她还从未有过,她卷进去时简直是雷公电母附了身,只是后边跟着的我以为茉莉有间歇性的精神病,
我赶快走过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盥洗室里的阿星和梦茹的奇异姿势让我险些笑岔了气,“我勒个去啊,高难度动作啊。”
我打算袖手旁观,而被我这话刺激到的茉莉忽然跳了起来,冲我发火,“笑什么笑,还不过来帮忙。”
我连忙绷起有点儿灿烂的脸,大概是茉莉看到两个人在接吻,随手拿起清洁工放在洗手台上的透明胶带,狠狠的把两个人的头缠在了一起。
此时的阿星使尽了浑身解数撕扯着胶带,虽然把梦茹头发扯掉了一缕,但梦茹显得格外淡定,“轻点好吗。”
梦茹可是今晚的主角,我赶紧上去帮忙,但不得不注意茉莉把手里的胶带砸在阿星身上,“海星你个王八蛋,以后要点逼脸吧!”
茉莉吼完就跑了出去了,我犹豫是否去追,阿星捯饬着衣服说,“绝不能跟这丫头一般见识,否则就没了尊严。”
解脱了的梦茹整理着头发,她脸上的妆花了,口红也被蹭的变了形,即使这样她依然很平静的说,“这丫头脾气太大了,阿卡去看看吧。”
我拍了拍阿星的肩膀,随后转身追了出去,不禁暗骂:人啊一旦没有了正形,连头痛都是偏的。
阿星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拒绝茉莉也算用了心,他不再是风流倜傥的小伙儿,要想称心如意地活着就该摆脱茉莉这个麻烦,然后选择适合自己的安逸。
至于我而言,无形中又成了阿星用来挡女人的工具,阿星说,“感情让人变成疯子就是爱岔了,感情让人变傻子就是爱对了,坏的爱情让人死去活来,而好的爱情会让人变得很二,学学我吧,不要爱到精疲力竭,而要爱到没心没肺。”
四周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茉莉,她应该是离开了,正当我往回走的时候,被进来的一群人惊住了。
沫沫穿着白色的低胸礼服微笑地走了进来,我想就算给我整个世界,我所在乎的不过是沫沫看着我时的微笑。
但沫沫的微笑不是因为我,而是她的身后挽着一个年轻男人,那是一个和我一样的同类,区别只是他拿的是钱,而我揣的只是一颗别人认为根本不值钱的心。
当沫沫看到我时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乱,很自觉的把手从那货的胳膊下抽了回去。
我瞪着她,以至于惊讶得喘不过气来,我瞬间有了根本无处渲泄的愤怒,两步就冲过去一把拉过沫沫。
而沫沫看着我不停的摇头,这样的举动让我清楚得像脱了裤子放屁,拆穿事实的真相会让她很难过,愤怒是因为曾经很在意,实际上现在仍然在意,我的理智早被愤怒吞噬,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我压着嗓门咬牙切齿的说,“还真是巧啊。”
她看了我一眼缓缓地低下了头,因为我此时的眼神里有刀子,那个男人的脸也变了色,急忙挡在沫沫面前质问我,“你没病吧?”
沫沫低着头对那男人说,“维凯,你先进去吧。”见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沫沫继续对他说,“给我三分钟好吗,一会儿就来。”
“好。”听了沫沫的话,男蔑视了我一眼当是提了醒,然后跟着其他人走了进去。
沫沫焦急的问我,“阿卡,你要干什么。”
我看着沫沫,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陌生,这个日夜都在一起的女人究竟在想什么,“我要干什么,这句对白不应该是我问的吗?”
沫沫理直气壮地答,“我跟你说了,我今天加班有事。”
这个答案很无赖但很有效,我哇哇地吼了回去,“所谓的加班就是陪着男人来这里?”虽然我是疑问的语气,但我有意带着嘲笑。
茉莉看起来比我更着急,“他是我们的老板……”
我忽然明白过来,沫沫升职跟她有多大能力无关,而现在的我不想多问,但不得不问,让我心慌的是沫沫开始沉默了,路还很长,我不想两个人都忘记善良。
做任何事都必须有个度,越是没有底线越会互相伤害,现在我和沫沫是两只刺猬,谁一碰谁立刻竖起身上的刺,不许对方靠近,也靠近不了对方。
在这种场合下,拉拉扯扯有损颜面,至少对于沫沫而言是这样的,“阿卡,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听起来会觉得可笑,如果纸包不住火的话,我宁愿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人,“回去,还能回得去吗?”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把我耍的团团转的事实,在此时恨的我牙根直痒痒,爱情的主动权一向掌控在她的手里,除了配合,我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此刻我没有更好的预感,只想千方百计的伤害她,如果深情不被辜负,我想,得不到的都会释怀,这样可以缓解我心里的疼痛,或许拒绝的感觉就是这么爽。
我的嘶吼是因为强烈而变得低沉,“原来自以为是的人都是我,我在你眼里他妈的就是个傻子。”
沫沫不停地朝门后看着,所有人的眼光让她很不自在,“阿卡,别闹了好吗?”
“你害怕了,你丢人了,你有顾及了?”我紧紧捏着沫沫的手腕,“你的脸早就没有了不是吗?”
沫沫不禁打了个寒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拼命摇头,“混蛋,你闹够了没有!”
此时眼前的沫沫也在生气,我有生气的理由,可沫沫又是在为什么生气呢,我笑我自己,“原来我挺傻的,你总是把我当猴子一样耍,我竟然还心甘情愿的被你耍。”
沫沫怔在那里,许久才缓过神来,她这时说话也不经过脑子了,“把你当猴子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又把我当什么了,你们男人都是一样,花点小钱就可以随便骑我捅我,从有钱的大爷到没钱的穷屌丝都是一样,难道我这个后娘养的天生就贱吗,不配靠自己赚钱不配被人疼被人爱吗,都说什么真心爱我,都说要娶我,谁做的到啊,你敢娶我吗,你敢吗,你敢娶一个被那些臭男人们糟蹋过的贱女人吗。”
我确信嚷的最凶的都是最没理的,我想告诉沫沫娶她是我的梦想,本来准备带她离开这里,不想那个男人冲了出来一拳挥在我的脸上。
我被一拳打的眼前发黑,紧接着我被一个人的手扶住,是沫沫的手,同时我的视线昏沉地闪过又打来的一拳,是那个男人的手,“你他妈的,这是哪里来的穷屌丝。”
这真是个让我反感的字眼,有那么一瞬间,我因为这三个字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唰的一下从头冷到脚,心里在抓狂却抵抗不过站在一边的沫沫,我全力安慰着我的脾气: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