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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背后大声说,“我看一个人也没有,人家烧的是你,放火以后就走啦!”
阿星说,“放火有罪。”
我着急的大骂,“你大爷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研究放火有没有罪,她一个刚成年的丫头有什么常识。”
现在好了,三个人全都冷静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出得任何一件事都是受了阿星的牵连,可能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外面的浓烟不得不让我变的狼狈,阿星坐回他之前发呆的地方,我只看着杨鸿天,不知道杨鸿天明不明白我此时对阿星的怨恨。
我决定不放过阿星,“大哥,我再叫你一声我的大哥,你往这里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进来之后发生过的事情,就算现在没有放火,你能跑的出去吗,你根本就跑不出去,因为你是个瞎子,我们现在可以闻着浓烟安息了,别人不会进来的。”
我和阿星活下去的这件事快要结束了,连带着杨鸿天这个不明不白的生命,我庆幸沫沫因愤世嫉俗而爱上了别的男人,让我没有了一丁点牵挂,顾不上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再想她一次。
火越烧越旺,烟越来越浓,我在即将窒息中听到外边的茉莉在喊,“卡哥,是不是你在房子里?”
这只是一个愿望,我只好当做没听见,阿星替我回复着,“是啊,是啊,阿卡跟我在一起呐。”
我语中带刺地说,“我在屋里有什么用。”
杨鸿天轻咳一声,被阿星害到这么惨是不会为他求情的,空气中的三苯四丙吡致癌物快要让他归位,他在嘀咕着什么,而我在他的嘀咕声中听到了外边熙熙攘攘的声音,我知道我们三个人得救了。
我在过了很久后猛然惊醒,发现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里连摆设都没有,孤零零的只有一张床,唯一值钱的物件是地上早已残破的电脑。
“这是哪儿?”我摸着脸上说,“你要干什么?”
杨鸿天端着一桶泡面递到我面前,“我是怕你死了,当时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吓人了。”
如果我问阿星现在身在何处,杨鸿天一定会劝导我不要胡思乱想,我自言自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再说了我长得这么帅,可不能死啊。”
杨鸿天把面吹凉送到我嘴边,“睡了两天了,饿坏了吧。”
这尊贤淑的家伙穿得很简单,再系根绳就是一个壮丁,我忍不住一哆嗦,身体往后靠了靠,“你不是对我有想法吧?”
杨鸿天一巴掌拍在我头上,“脑子有病吧,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是我给你背回来的。”
杨鸿天说着我所不知道的故事,我才知道了自己的壮举,他看我当时口吐白沫,差点没报了警。
杨鸿天说,“你要是死了,这事肯定跟大家摆脱不了,包括我在内,要是被误会成凶手那就麻烦了。”
我大口的扒拉着泡面,“所以你怕花钱,把我扛你家来了?”
杨鸿天说,“我一摸你还有呼噜声,想着我拉屎你还给我送纸的感动,心里不禁有了感情,于是就把你从火海里背到我家来了。”
眼前的杨鸿天一定在吹牛,他如果真有那本事,我们三个人早就跑出了那所房子,我傻笑的点了点头,喝完了最后一口面汤,“就不能给我买点好吃的补补?”
杨鸿天白了我一眼,“主要是没钱啊。”
我说,“谈钱伤感情。”
“谈感情伤钱。”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我,“这是你的吧,可能是坏了,开不了机。”
实质是手机没电了,充上电一开机,手机震动个不停,除了未接来电就是短信,都是阿星和高耳机打来的,还有几个莫名的短号,应该是公司打来的,再翻翻短信全都是阿星日爹骂娘的话。
杨鸿天郁闷地坐在床边,“你再不醒来就通知你家人了。”
我看了看房子,不算太小只是很空荡,“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糟蹋吗。”
杨鸿天说话时看起来很茫然,“这是我老子留给我的,这些年来没什么正当事做,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过着,这床和电脑是我唯一的家当。”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总之大恩不言谢,承诺有机会请他吃饭时,杨鸿天大手一挥,“算了吧,穷的让人可怜,要是穷死了别再冤枉我谋杀,咱们有缘相见,但以后能不见就不见吧。”
给阿星回了电话,他焦急的语气让我找到一丝存在感。“我以为你失踪了,这两天一直守在电视前看新闻等你消息。”
我心里有怨气,但和善地说,“托你的洪福,我活得很好。”
在去公司的公交车上,我满身的酸臭味引来周围嫌弃的目光。阿星欲言又止,话里都是套路,“那天你没看到什么吧?”
我说,“我得好好的谢谢你,要不是那场晚宴,我不会看清一个女人的本性,或许会一直傻到底,不过你和茉莉的误会倒是不小啊。”
阿星说,“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我说,“不说了,女人丢了没关系,但工作不能丢。”
☆、《幽梦长酩》第六卷 一念生死(06)
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我走进公司时,高耳机正对着一个秃顶客户唾沫横飞,“先生,这楼盘肯定是稳涨不跌,最近房价长得厉害啊,一天一个价。”
高耳机看到我,立刻跟我说一句,“卡哥,你可算是来了,主管到处找你呢,再不出现工作就丢了。”
我冲他笑笑,秃头客户表示不满,我赶紧对他说,“忙你的吧,主管那边我去打个招呼。”
走进办公室,朱锦绣正在用嘴巴贴着话筒打电话,见我进来,他点点头捂住了话筒对我说,“什么都别说了,去工作吧。”我又看了眼那老家伙,他的狡黠不会外露了,反倒是一脸的厚道。
我莫名其妙地走出办公室,毫不理解自己凭什么让这个胖子对我这么客气,高耳机走了过来,“卡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浑身那么臭。”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差点没让我吐了出来,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不得不说,高耳机这个小伙儿比较贴心,专门请假带我去了他家,等我洗掉全身的酸臭,又给我准备了新衣服。
高耳机把一套衣服小心的放在床沿上说,“卡哥,你先凑合着穿,虽然是穿过的,但都是干净的。”
对于衣食住行我从来不挑剔,这是我堕落成性的根本原因,他租的房子比杨鸿天的房子要小好几倍。
看我含蓄地打量着他,高耳机有些局促,不停地搓着手,“房子有些小,而且也没暖气,卡哥别太在意。”
“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还要多宽敞?”我掏出手机给阿星打了电话,没钱吃饭没地方睡觉,我只能找他。
阿星除了很重义气以外,没有我再欣赏的优点,虽然他在公众场面从不给我面子,甚至经常把我当猴耍,但是我的事他也得兜着。从高耳机的家里出来,阿星的跑车已经停在了路口。
阿星戴着一副很酷的墨镜,“想吃什么直接说。”
我不怀好意地看着阿星,“钱带够了吧?”
阿星把头昂得像是在寻找天上的鸟,“废话,你大哥我缺过钱吗?”
我紧了紧身上单薄单薄的衣服,“你虽然不缺钱,可是你小气啊!”
阿星嫌弃地看着我,“哪儿捡来的衣服,还真把你屌丝的气质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我钻进车里,故意大幅度动作的关上了门,“唉,算了,一言难尽啊。”
阿星带我买了一身衣服,又去了一家贵的离谱的酒店,是我太接地气了,一顿下来并没有尽兴,红酒再美,都不如白酒实在。
“那天那个男人叫姜维凯,是个很有钱的老板,在梦茹的圈子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阿星时不时看着我的脸色,生怕哪句话会刺激到我。
“要照你这么说,我这个一事无成的穷屌丝,根本没办法跟这种人相比。”手机在我的手里不停的翻转,我期待来电,也担心有来电。
阿星说,“要回去看看吗,你这几天不见,沫沫挺着急的。”
我的心怦怦直跳,“沫沫找你了?”
阿星点点头,细长的手指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套娘炮的动作让我心烦,“你倒是说话啊!”
阿星点燃香烟并没有抽,而是把烟夹在指尖,任由烟身缓缓燃着,“她第二天就来找我了,看你不在,有些失望,不过她伤心之余还把我骂了一顿,刀子嘴的女人惹不得啊。”
我问阿星,“骂你有什么用,跟你又没关系?”
阿星叫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小丫头,跑到沫沫面前告了我的状。”
我突然有了兴致,“对了,你和茉莉怎么回事。”
阿星像是在躲避我的话题,女人吃了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可以想象到茉莉拿着菜刀追着阿星满街跑的那种情形。
或许没有谁对谁错,我死死抱着永不放弃的爱却一次又一次的被现实催醒,撞了南墙受了伤还要忍不住要去试一次,总是把事实当成误会,再包容的心也会有伤疤。
我表示无奈,“你说你有什么好的,让一个小姑娘对你死心塌地的跟着。”
阿星反唇相讥,“你又有什么好的,让一个女人放弃有钱人来和你纠缠。”
我们都沉默了,这个问题谁也答不出来,我们两个人要优点没优点,但又何其幸运,总有人愿意奋不顾身。
阿星抖落掉手里的烟灰,掐灭了整支烟,“你不打算看看她去?”
我叹了口气,覆水难收的事何必自找麻烦,生活总爱跟我开玩笑,“没必要了。”
话音刚落沫沫给我打来了电话,响了很久我才接起,沫沫的声音很疲惫,“阿卡,别再闹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误会,回来吧,你想知道的事我全都告诉你。”
我在这家酒店坐了很久,阿星被梦茹一个电话召唤走了,直到服务员委婉的提醒,我才意识到该离开这里了。
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行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冬天的寒意越发让人心凉。
我现在身无分文,阿星也没有给我车费,只能顶风走回去,和多数的人相比,我乐于接受这种原始的步行方式。
路上想了很多,不管沫沫对我撒的谎是善意还是恶意,它终究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姜维凯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或许沫沫对我撒的谎不止这一件事,那些不愿意对我坦白的事实就当作是我多心。
推开熟悉的门,我看到了满桌丰盛的饭菜。沫沫走过来接过我的外套,像往常一样地说,“洗手吃饭吧。”
我乖乖地坐下,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除了咀嚼声和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
实在是我食不知味,见我放下碗筷,沫沫问我,“吃饱了?”
我点了点头,“吃饱了。”
她筷子没停,仍旧慢慢咀嚼着,“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每当难过的时候就吃东西,因为胃和心的距离很近,当吃饱了的时候,暖暖的胃会挤占心脏的位置,这样心里就不会觉得冷清也不会空落。”
☆、《幽梦长酩》第六卷 一念生死(07)
我强压着心中的恼火,她像是故意消磨我的耐心,始终细嚼慢咽。
我忍不住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了不信任她的念头,她似乎并不图我的信任,但看着沫沫在这种说离别就离别的时刻,居然还能这样微笑,我明白一件事,可能她并不在乎我,沫沫放下碗筷看着我,“你现在连等我吃饭的耐心都没了。”
我问她,“你故意这样,有意思吗?”
沫沫有点儿犯愣,“什么叫我故意的?”她把桌上的碗筷掀了一地,碗在木质的地板上打着转转。
从来没有见过沫沫会这样,以前就算是吵架,她也不会动手摔东西,沫沫开始狂吼,下一秒就是要号泣的表情,“你不是总对我的事好奇吗,你不是总不相信我吗,问吧,今天你就把心里的疑惑全说出来吧,问清楚了你就死心了。”
我惊愕着,沫沫终于说了一句成全我的话,我弯下腰拘谨的捡起碗筷,这是上次我陪她买的碗,时间没多久,看这只碗的心境也已经变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问?”我把碗筷放在桌上,抬头看着沫沫,“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什么都不告诉我,整天神神秘秘的和别人在一起,你觉得这样正常吗,你的行为能不让我多想吗?”
沫沫开始苦笑,她扎起的头发因为激动而散落在肩头,“如果我们相互信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自始至终你就不相信我吧。”
这是在激我发怒,“你是说在那么多人的晚宴上,我不该表明我们的身份,你陪其他的男人我不该跟你计较,最关键的是我不该出现在你和姜维凯的场合里。”
“你有听我解释过吗,你给过我机会让我解释吗?”沫沫的声调变得不稳,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激动的站起来,“你没有,你一直都是自以为是。”
沫沫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眼里透着悲凉,“樊卡,在你眼里坐台的始终是坐台的吧,不管曾经多么无奈,你会认为坐台的都是为了钱?”
我觉得有些可笑,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承认自己心眼确实小,但是不缺,我脾气确实好,但不是没有,可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