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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腿就是一脚,茉莉就不是因为钱,自始至终只喜欢阿星一个人,排队付钱的时候杨鸿天站在我身后拍我,“卡弟,你看那美女是不是在盯着我看?”
“你说哪个?”我嘴上问着话,心里却盘算着要不要买瓶酒。杨鸿天走出队伍向超市外的美女走去,我赶紧叫住他,“你去哪儿啊!”
杨鸿天像被斩成两段的蚯蚓,蠕动着,唠叨着,想给自己再凑合出一个朋友。
等我付了钱再找杨鸿天,他已经和门口的美女聊开了,所有的不意外都成了意外,那腰细腿长的女人是朱娣,红唇和高跟走到哪里都能张显着她的美丽和性感。
我不想和朱娣牵扯太多关系,打算扔下杨鸿天就走,谁知杨鸿天傻乎乎地喊我,“卡弟,我在这里。”
听着他的声音,我加快了步伐,争取尽快冲进人群。走了很久我才回头看,幸亏她们没有追过来,不然朱娣又会发疯。
在街头兜转了很久,估摸着杨鸿天也该回家了,我用脚对着门踢了几下没有动静,隔壁出门倒垃圾的大爷看我好几眼,脸上尽是不满。
门是开了,伸出来的是朱娣的脑袋,我抬头看了看门牌,确定没有走错。
她自然的语气像是一家人,“回来啦?”
我不情愿的进了屋,杨鸿天围在桌子前,锅里翻腾热水,锅的周围放着一圈蔬菜,我问,“你这是干什么?”
“吃火锅啊。”朱娣接过我手里的袋子,“一起来吃吧。”
杨鸿天瞄了她一眼,“卡弟,我来给你介绍,她叫朱娣,她……”
“我来吃火锅。”朱娣伸出她的纤手,红色的指甲显得手指更加修长,“很高兴认识你。”
☆、《幽梦长酩》第七卷 夺人所爱(02)
居然装作不认识我,我转身去了厨房,恨不得自己跟这水一样顺着水池子流下去。
“你刚才去哪里了,喊你也不答应,还好朱娣买了火锅料。”杨鸿天把碗放进水池,“卡弟辛苦,把碗洗一下。”
单纯的杨鸿天忙的跑进跑出,朱娣却悠然自得地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我心底的火直接窜了上来。
我狠狠的把碗摔在地上,杨鸿天紧张的跑进来,“怎么了,不小心把碗摔了?”
我假装不小心,“我现在就去买,一会儿回来。”
穿好衣服,我看着朱娣,“让这位美女跟我一块去吧,一般女人都比较会挑。”
朱娣一脸无辜地摇头,“外面很冷的,还是卡弟自己去吧。”虽然这娇滴滴的语气忍不住让人开始关顾她,但不给我情面的朱娣引的杨鸿天哈哈地乐。
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朱娣是疯子,只有疯子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平静,我不喜欢为了接近我而利用单纯的杨鸿天的套路,我拉起她就往外跑。
“哎……”朱娣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把门关上,杨鸿天的声音也被隔绝了,任由我拉着朱娣跑到小区楼下。
我压着嗓子地朝朱娣大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显然没意识到我会发火,但是朱娣收起了原本的表情,“我没想怎么样啊?”
我觉得自己开始抓狂,“咱们俩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我也不想跟你有关系,拜托别再来烦我了,我不是你想念的那个人,身上也没有那人的影子。”
虽然朱娣的脸冻得苍白,但像冻肉一样晶莹剔透,她弯下腰对手哈着气,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拉她出门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穿外套。
朱娣说,“请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乱想了。”
我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骗自己有意思吗,你自己难过非要再拉上别人,也让别人不好过,杨鸿天是无辜的,我也是无辜的,你别再伤害任何一个人了。”
她抬头看着我,眼眶渐渐泛红,好久才开口回答,“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说完,朱娣转身往准备离去。
朱娣离开的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里,我想沫沫看我离开时的身影也应该是这样吧,此时的风像小刀子一样剌在脸上,我开始于心不忍。
“啊哟!”朱娣崴倒在地但立马挣扎着爬起来。
我赶紧跑过去看到朱娣的手摔得通红,我想把仅有的一件外套脱掉披在她身上,她却固执推开了,“不要你管。”
在我的印象里,朱娣属于高冷却又胡搅蛮缠的人,看她掉下眼泪,柔弱的样子让我一阵心疼。任由她肆意挣扎,我坚持把外套裹在她的身上,紧紧抱住她发抖的身体。
这时朱娣反手抱住我,露出神往的样子躲在我怀里哼哼,“别离开我,求你了好吗。”
从没有想过朱娣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就像刚出生的小孩一样,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此时寒冷的风没有方向的刮着,我更被冻得簌簌发抖,这座城市孤独的人有很多,他们都想要一个怀抱,不需要太温暖,不需要太宽阔,只容下自己的委屈和难过就已经满足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朱娣早已没了哭声,只是抱的还是那么紧,我双脚麻木得没感觉,但冻麻木的神经竟在此时有些亢奋,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有些东西你抱的越紧,反而会失去。”
朱娣不解的抬起头,她脸上的妆已被哭花了许多,两条黑色的泪痕让我想笑却不能笑,我说,“你是怕我看到你这鬼样子,才不敢放开我吧。”
朱娣的胳膊稍一用力说了句,“不是。”
郁闷的心情开始烟消云散,“走吧,再不去买碗就该买棺材了。”
朱娣擦去泪痕,开始笑逐言开,“冻不死你。”
灵魂飘摇不定,时刻提醒自己做人还有自尊,站在道德的边缘,向前还是回首是我所犹豫的事,谁都有底线,那封存在畜生村的记忆是我的警钟。
我和朱娣牵手买碗这件事,杨鸿天很介意,他把骨头和肉当成了我,拿着菜刀在砧板上可劲地剁,然后放下刀回身揭起锅盖,让蒸汽和香气弥漫了满屋。
“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却被你抢走了。”杨鸿天阴着脸说,“人和猪的区别就在于猪一直是猪,而人有时候不是人。”
我赶紧放开朱娣的手,“别误会,是朱娣不小心把脚扭了,就因为是你看中的人,我才好心把她扶回来。”
朱娣早被那香味薰傻了,走向桌子在盛汤喝,“快来吃吧,都煮烂了。”
杨鸿天的胖手对着朱娣一指,“骗鬼呢,这不好好的吗?”
我明白女人总想挑起两个男人的战争,来证明自己的魅力,朱娣在此时不说话也算是在积德。
“好啊,居然没事。”我冲过去抢过朱娣的筷子,自己坐下准备开吃,“天哥,把刚买回来的碗洗了。”
“快把碗洗了,不然这菜不能吃了。”朱娣随声附和,她用筷子挑着翻滚的菜叶娇里娇气地说。
虽然杨鸿天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对待朱娣还是很热情,“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想了解朱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和我一样,都想把最好的印象留给别人,每个人的喜好浑然不同,不得不学会随机应变。
对于交友我有自己的认知,第一印象权且不提,最好是稀里糊涂的认识,这样的关系最为可靠,一旦深交了,身上的缺点会暴露的越来越多,增添的厌恶感也就越来越多。
平时最好调侃的杨鸿天,此时变的很安静,或许是给朱娣留了个好印象。而我不同,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一直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朱娣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我把碗筷洗完她还在和杨鸿天聊天,看我出来,朱娣站起身说,“天哥,我该回家了。”她绷着脸,但无疑有一点儿感谢之心。
杨鸿天的脸罕见地红了,他不停地摸着脑袋一直傻笑,“没关系啦,朱娣下回想吃就直接来,我再给你做。”
☆、《幽梦长酩》第七卷 夺人所爱(03)
如果杨鸿天再聪明一些的话,应该理解朱娣的意思,她等我出来再说离开,明显是要我送她的意思。
杨鸿天没能理解朱娣的意思,我也装傻般的把身子陷在沙发里,用脚尖戳着他,杨鸿天有些迷糊问我,“怎么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生得比驴还笨,一个人天黑回家不安全,想找个人送送她。”我的话里含讽带刺,我不想理他,也不想走开,就坐在他身边看他有什么说道。
杨鸿天赶紧解释,“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
朱娣狠狠的瞪我,又看杨鸿天一眼,立刻换了副笑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出门打个车就到家了。”
我对杨鸿天说,“老大不小了还害羞,送个人都这么难。”
杨鸿天挠完后脑勺挠脖子,挠完脖子挠胸口,挠完胸口挠胳肢窝,“好说,好说。”
我说,“那还发什么愣啊?”
杨鸿天赶紧穿上外套,“我一直琢磨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跟我就别客气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朱娣不情愿的拒绝,“真的不用了,外边太冷了。”
杨鸿天不管朱娣的真实想法,拉着她就往门口走,“你这是对我不放心。”
门被关上了,我趴在沙发上开始大笑,忽然门又开了,朱娣走进来看着我,我来不及收回挂在脸上的笑,她面色铁青的拿走自己的包,没再看我一眼,“幼稚!”
朱娣生气了,我却不知如何是好,爱上一个人容易,伤害一个人也容易,不想伤害就别爱,这样谁都自在。
在等杨鸿天回来的时候,阿星打来了电话,埋怨我拿了他的钱包,废话,小偷会说他偷了东西吗,死活都不能承认。
我装模作样地训了阿星一顿,然后不等他继续问,干脆挂了电话,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竟然有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是许久未见的茉莉,她要我和沫沫见一面。
想也没想,我直接跑了出去,朝着那条熟悉的路奔去,我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越跑越快,而且很兴奋,原本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不再和沫沫有任何联系,可能等的只是一个和她见面的理由。
跑到熟悉的那个车站,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我喘着气接了电话,“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要冻……冻死了。”
杨鸿天的大嗓门穿进我的耳朵,手机被震得发颤,不曾想我出门太急,可怜的杨鸿天送完佳人回来时却发现被锁在门外。
这个电话唤醒了我,我并没有资格去找沫沫,明明是我先说的分手,又有什么理由去关心她。我不需要太多伤感的时间,杨鸿天的电话又来了,“卡弟,你到底回来没有。”
“快了,快了。”我敷衍着,但是一想连忙又说,“我回去也没用啊,钥匙就你那一把。”
杨鸿天挂了电话,“去你的吧!”除了找开锁公司并没有其他办法。
没人陪的夜越来越长,从乐观的角度看幸福感基本雷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大多数人觉的不幸福,都是因为遇到了不愿接受的现实。
一辆车开着远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拿手挡住眼睛,它却慢慢停在我的身边,车里的灯亮了,一男一女看起来倒是很般配,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失神,闪身躲在广告牌的后面。
车门被开了之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这声音在我看来是绝对的讽刺。沫沫的声音里尽是愉悦,“我先走了。”
车主很是关切的问,“我送你到家里吧?”
沫沫急忙回答,“真的不用,我习惯了从这里走回家。”
“我只想陪你一起走走,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关车门的声音随着皮鞋和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定格在原处慢慢闭上眼睛,人都应该向前看,死守回忆才最可悲。
我早已经不再掩蔽,也无需掩蔽,从广告牌后面走出来,四周早已空无一人,我像是一只不受控制的僵尸一样来回踱步,手脚麻木,涕泪直流,心如针扎,烦躁至极,我连忙擦掉不知是痛出来的还是嫉妒出来的眼泪。
有个有钱又对她好的男人,这是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沫沫选择坐车是对的,跟着穷光蛋挤公车才是荒唐的,恋爱前的痴情犯傻造就了恋爱后的现实理智。
溜达到家门口,我靠在门上依是泪流满面,杨鸿天听到有动静,赶紧跑来开门,“卡弟,你这是怎么了?”
我扯过他宽大的睡衣把脸蹭上去,擦干了鼻涕和眼泪,“外边儿风太大了,都把我的鼻涕眼泪吹出来了。”
我径直走进我的卧室,随手拽了块布擦一把脸,只听到杨鸿天抱着他的睡衣,开始鬼哭狼嚎,尽管屋里十几度的气温,但我仍感觉到寒冷,我裹上被子就躺下了。
不知不觉,杨鸿天把我唤醒,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趁热喝了吧,感冒了会传染,我身子弱……”看我一脸压不下去地鄙薄,杨鸿天尴尬的解释,“我这只是虚胖。”
我此刻的状态叫做心如死灰,根本没心思去搭理他,而他干脆把碗放在桌上,然后盘起腿坐在我面前,“跟我说说,你今天怎么了?”
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脑海里全是沫沫和姜维凯两人的身影。杨鸿天拿肩膀拱着我说,“我发现你从出门开始就不大对劲儿,面馆的小伙子,还有朱娣,你们原本都认识吧……我又不傻。”
我有些快乐地看着杨鸿天受伤的神情,他非要苦苦相逼,而我却摇摇头不想说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的一生很长,将来遇到的事儿很多,你之前遇到的只是生命中